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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由于纵慾过度发洩充足,内心各种慾望都被满足,我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连续射精的确有些后遗症,但是付出许多的我倒也扎扎实实睡了个好觉,如果之前的场景再来一次,我立刻就能发出口桀口桀口桀的笑声大喊朕要干多十头母狗……。
京子姐,你这杯焦糖牛奶没有加料对吧?可以不要露出那样的笑容吗?其实我现在真的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了……隔壁那位可以不要立刻往底下鑽吗?你知道鑽头是用来突破天元而不是拿来做这种事情的吧?
总之,就算不需要有个助手在旁边搭话,我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在京子姐面前不方便多说什么,我也需要时间整理思绪恢復体力──某方面而言,对年近叁十的死宅来说后者可能比较重要──于是我把战斗延后了几天。
显而易见,这是经过计画的预谋。
或者说是合谋更为恰当一些。
当然其中有许多的偶然和不确定,譬如我一直都是依照计画好的顺序拜访预定清单里的餐厅,「东」虽然一直在名单之列距离又十分方便,但这种随时都能去的店家往往都被我排在比较后面的顺序──反正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与京子姐的相遇是其一。
又譬如那个不小心捡回来的变态宠物,如果我没有给出那瓶咖啡牛奶,那么凉花也不过就只是个变态跟踪狂而已……虽然这并不会比较好。
与凉花的相遇是其二。
至于第叁当然是两人的相遇了。虽然事后想起来能够得到「这两个人本来就认识……至少知道彼此」这种结论,但如果不是我带着凉花跑去间晃,那后续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理所当然不会发生──儘管京子姐曾经邀我去看看「夜晚的祇园」,但再次认真邀请却是在与凉花碰面之后。
那么显而易见地,真相只有一个──
「该从什么地方问起呢……」
凉花被銬在浴缸里,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像是母狗撒娇时肚子朝上要人抚摸一样仰躺着,神色自若。以她的脑袋……或者说即使是以正常人的思维也会对祇园祭事件感到在意,所以今天的场面并没有让她太过意外,甚至还因为今天散步被取消故意鼓着小脸表示自己有些生气。
根据着名的你知道我知道所以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理论,现在一脸镇定的她当然也没有让我觉得奇怪。
「京子姐的西园寺是那个西园寺?」
「是。」
「你的一条是那个一条?」
「是。附带一提,请老师您在这时候不要优先想到一条兼定。虽然严格说起来并非同支,但兼定公并不像大眾所认为的那么无能。」
我忽略她的惯性反击继续往下问。
「京子姐和她哥的事件知道的人不少?」
「如果是在我们圈子的话确实如此。华族的生活虽然本来就有许多外人难以理解的状况,但是那次事件毕竟直接死了一个候选继承人。即使当时知情的人不多,在事件发生之后大多数人也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是年幼的你?」
「人家稍微早慧一些。」
「这次的主谋是?」
「我。」
「合作的契机是?」
「……大奶牛看老师的眼神不对。」
针对这次的事件我接连问了许多问题。
怎么谈的?谈了多久?两个人私下有没有来往?什么时候认识京子姐?表演时的衣装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女僕装穿在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合适?京子姐的胸部罩杯是多少……这些无聊繁琐又让人有些在意的问题持续了好几分鐘,直到我确认时间差不多,时机也差不多,凉花的表情逐渐开始有些变化的时候突然丢出了一句──
「让你放下自己的自尊也要和对方合作的理由是?」
凉花的独佔慾很强,强到我某天被打包带走也不意外的程度。我们之间的调教也从不牵涉意志抹杀的层面,反而是被我一再叮嘱自我意识、思考的必要性等等……如果说「表演」时还勉强能忍耐自己的心情,之后的大乱斗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儘管有让她兴奋的部分,但事后回想起来,她当时的状态应该还要更加复杂才对。
射精前的男人都只是发情中的公狗。
当时一团浆糊的脑袋,思绪理清之后本来就存在的疑点自然更加可疑。
「……凉花只是想让老师高兴而已。」
这是谎话,或者说只是部份的实话。并不是因为她沉默了太久,也不是因为知道她扫过我的资料夹了解我的喜好清楚我的妄想;只是单纯能够断定并非全部真相。她没有不回应,也没有捏造一个完全虚构的动机,选择丢出一个能够搪塞我的回答。
我没有继续往下追问,只是等待着。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凉花从刚才就开始有些凝重的神情又有了变化,像是在承受什么异常难以忍受的痛苦似的──
提问。
自己的学生设局阴了你一把,你该如何处置?
当然是选择原谅……不,当然不可能选择原谅她啊!
「每次的后门调教我都有所节制,一方面是你自己就会在我之前把身体处理好,一方面是我对某种癖好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日本这边好像不少喜欢玩这种东西的主奴……总之,我有洁癖,你也有洁癖,所以下意识地你认为不会有这么一天到来。」
我的语调异常冷静。
「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处于『有所准备』的状态,甚至在我发难之前你都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我把问题丢出来为止。」
「但是正如你一直有所准备一样,我从那天之后也一样有所准备。」
随着肚子的疼痛加剧,凉花的表情变得更加丰富。
「……不过和你算计我的方式不同,我人比较好一些,所以现在你依旧拥有选择的权利──当然,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只会玩过一次,你可以放心。」
剂量大概添加得恰到好处,虽然已经忍耐到冷汗都冒了出来,但距离最极限的溃堤似乎还有一段小小的空间。
「你不想要的话,我会立刻把你解开,并且暂时消失在你眼前。」
我认真地看着她说。
凉花没有一丝犹豫做出了决定,但之后的衝击却实实在在地吓坏了她。那难堪的气味,自己污秽的模样,当日常的生理需求发生在「我」的眼前时她几乎在气味飘出来的瞬间崩溃──现在的她眼神涣散,嘴巴微张,像是团肉块一样强行切断了自己和外界的连结。
尽量让她的身体避开秽物,我默默地清理着。
喜好没有高下之分,但既然是喜好,就会根据人的个性而有所区别。我和凉花确实都不喜欢这方向的玩法,但我却有着这样做的理由。
很单纯地还是想看,只看一次就好。
除此之外,是我认为这样能让她讨厌我,我很清楚这件事完全逾越了她的底线,毕竟此刻的她并没有喝酒,还是无处可逃的环境以及全部被看光的姿势。
我希望这份厌恶,能像之前的那些种子一样,在她的内心继续发芽。
当排泄结束之后我就解开了凉花被固定住的手脚,大致清理完之后开始替她洗澡,然后把她放在浴缸的平台,仔细地刷起浴缸。
她的双眼依旧无神。
这让我相信自己今天的举动虽然有些疯狂,但是……是正确的。
来回清洁了好几次,我赤裸着进到浴缸,打开莲蓬头,把她抱来我的大腿上。
──我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心情和举动十分矛盾。
莲蓬头冲出的热水打在我们身上,这是唯一的声音。
沉默了很久很久,我才终于听到她的啜泣声。
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可以随意提一个要求。」
「用您的阴茎肏我的肉穴。」
「请不要在这时候炫耀自己的中文词汇。」
「用您的阴茎肏我的屁穴。」
「……我做得到的要求。」
她紧紧回应我的拥抱,像是要让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缝隙一样。
「带我去花火大会。」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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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爱人,也不懂被爱。
不明所以地把人吸引过来,不明所以地把人推开,最后理所当然地身边不再有人陪伴。
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