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房间内,一妇人正坐在圆桌旁,绣着一件黑袍,神色温柔,眉目舒展。
“夫人,大事不好了!”突然,传来丫鬟绿竹的声音,紧接看见了她的身影,一个身穿绿色比甲,梳着双平髻的小丫鬟跑了进来,满是惊慌失措。
“慌什么,”那妇人轻轻斥责,“说这不吉利话。” 那妇人边绣边说。
“夫人,还绣这干什么!”她一把将衣服夺去,摔在桌上。
“绿竹,你这丫头,疯了不是。”那妇人这才抬起了头,只见她梳着凌云髻,一双桃花眼,妩媚多情,眉目弯弯,肌肤与玉一般,莹白剔透。
绿竹顿时眼泪直掉,“夫人,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哪值得你的心意,他竟敢养外室!奴婢要回去禀告老爷!看他敢这么对您。”
柳钰婉怔住了,却又立马嗤笑了一声,“外室?怎么可能?老爷这人,就一木头桩子,平日里不近女色…”
话没说完,她怔住了,是啊,不近女色,夫妻之间也少有同房。
“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她神色冷然。
片刻后,一辆马车悄悄从谢府角门始出。经过热闹的长街,宏文馆,转弯进入低窄的小巷。在小巷口处停下了,悄悄停在一家书斋前。
下来两个女子,都穿着低调,戴着帏帽,挟着手进入书斋。
“东家,我听说你这可以进入那后方庭院?”女子温润的声调传出,隐隐带哑。
“哎呦,我这可是正规小店啊。” 那胖胖的男子拱手。
女子身旁的侍女突然放下两块金子,那东家脸顿时放了光,咧着嘴笑。
“那庭院是老爷买的,这是我家夫人。”侍女朝那东家扬了扬下巴。
“哎,您跟我来,小的定守口如瓶。”胖店家连忙取了金子,揣入袖中,在前头引路。
直到一个角门停下,那东家拱手行礼,“您从这进,直着走就到了。”
女子点了点头,打开门进去了。
“嗯~妾受不了了,谢郎,慢点儿,啊…”只见那藤椅上,一双玉腿紧紧钩住那男子的腰,与那黑色的襕衫形成鲜明的对照,晃动见隐隐看见紫黑色的肉棒。
“玉儿,你好紧”那男子声调已是变了,“啊……嗯……”竟是情不自净的哼出来。
柳钰婉紧紧抓着绿竹的手,眼泪不住的掉,直打湿了帏帽,听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夫人。”绿竹扶着她颤巍巍的手臂,直扭着头朝她看,眉皱地高高的。
“快,快扶我进马车里。”柳钰婉哑着嗓子说,身子挺得笔直。
两人上了马车后,柳钰婉才投进绿竹的怀中,放声痛哭。
“呜….呜….,啊!绿竹,”她双臂拍打着,拳头捏的紧紧的,“他怎可以这么对我,竟然穿着我给他做的衣服,与别的女子做这苟且之事。平日里不是说不喜欢做这些事吗?呜…怎的对那女子却是如此心急,大白天的就在庭院里做了起来,啊,呜呜呜…….我好恨啊!”
“是,是我告诉父亲非他不嫁,可他也立马就答应娶我啊,他就这么对我。这五年,我忍着他的寡言,母亲的刁难,不和他抱怨一句。平日里事事为他考虑着,生活上体贴周到,打理谢府,帮他走动上峰。呜……”
“小姐,呜…奴婢懂的,奴婢懂的,不哭啊,嗷…狼心狗肺的东西,咱们回家,与他和离!
“呜…我的心好难受啊,有虫子咬一样,绿竹,呜呜呜……”她哭到在绿竹的怀里,眼皮泛着红肿,泪珠儿直往下掉,身子直抽,上襟乱开,直露出两抹饱满的嫩白,整个人像朵被雨淋的娇艳海棠。
“我不回相府,我不要,是他对不起我。这五年白费了我的爱意,我的年华。他这样糟蹋我,啊!凭什么我要让位给那对狗男女,这口气我忍不去啊!我偏不和离,有他好看的!”
“我不想,也不想阿耶再因为他烦心了。”柳钰婉抽噎着,冷静了片刻,就吩咐车夫回谢府。
车内,柳钰婉胸口渐渐平息,紧紧拉着绿竹的手。
“笉笉!”突然,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帏裳被掀开了,是个温文而雅的男子,好生俊俏。
“峘哥哥”,她委屈地唤了一声,等他上车后,直扑到他的怀里。
男子面色紧张,连抚着她瘦削的肩膀,嘴角悄悄扬起,却又克制的压抑住。
“这是怎么了?”他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双眼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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