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欢足足盯了虞淮好几眼,他放下筷子,探了探他的额头,不应该啊,没发烧。
虞淮看着自己碗里面,只有白米饭。方才,他只顾着投喂喻泽欢了,他自己对吃的倒没什么要求。
就是,有种闷闷不乐。
白沂在偷乐,活该!他耀武扬威似的夹起了一大块肉,然后心满意足地吃掉。
喻泽欢夹了一块肉,放在虞淮的面前,喻泽欢有些犹疑,虞淮会不会不喜欢。
虞淮高兴地吃掉了,然后眉开眼笑,继续投喂喻泽欢。
喻泽欢怪不好意思的,他偶尔也给虞淮夹一些菜。
白沂又不高兴了,他开始盯着面前的菜,凡是虞淮想夹给喻泽欢的,他抢先夹了。
阿欢,你最爱吃这个位置的肉。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比面前的狗男人好多了,他放在喻泽欢面前。桌子上有一份公共的筷子,白沂讲究,给喻泽欢用公筷夹菜。
喻泽欢有些不好意思,他隐隐约约明白了,白沂是在和虞淮较量。
白沂难道还在乎当初他自己的誓言?
可是他们俩是没有结果的,喻泽欢喜欢白沂的颜,但是作为夫君的话,他不喜欢这种白白的看起来很纤瘦的类型,那种只适合远观,要说做夫君的话,身材得选虞淮这种的。
喻泽欢想到两人日渐和谐的夜晚生活,倏忽脸色一红。
总之,他和白沂是不可能的!
正当他准备拒绝白沂的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找到你了。紫曜抓住了白沂的手,他的语气隐隐约约能听出来有些激动。
几人惊愕,喻泽欢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紫曜长得也是极好看的,长发披肩,但是,有些阴郁,不在喻泽欢欣赏的帅哥那一列。
你是谁?白沂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紫曜,他尝试抽了抽自己的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动。
喻泽欢饶有兴致地看,该不会紫曜说的那人就是白沂吧。
哎哎哎,你抓疼我了。白沂喊道。
紫曜祭司,白沂是我故友,你这样子,不好吧?喻泽欢说道,他上下扫了扫紫曜抓着白沂的地方。
虞淮倒是无所所谓,他看白沂一点都不顺眼,巴不得紫曜把他带走。
就是,阿欢你要帮我,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白沂立刻可怜兮兮地看着喻泽欢。
那年凤栖山上,你救过一人,你忘了吗?紫曜的声音有些低沉,解释道,他极少与人交谈,这几天说的话几乎是半年的量了。
凤栖山?好像有点记忆。
不记得了,你放开我!白沂立马挣扎,就算他救了人,那也不是被人寻仇呀,这人似乎有什么大病一样,还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上绣着暗紫色的图腾,看上去黑暗极了绝对是他不想招惹的类型。
喻泽欢担心紫曜对白沂不利,放开他,否则,我也对你不客气了。喻泽欢眯了眯眼,白沂是他朋友,自然不能让人平白无故地欺负了,喻泽欢倒是想动手,但是,这不是大着肚子吗,只能动动嘴了。
紫曜看着喻泽欢,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喻泽欢的反对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放开他。虞淮说道,喻泽欢想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帮他做,纵然他讨厌白沂。
紫曜这才把人放了。
白沂心中被紫曜弄得有些不高兴,阿欢,疯子好恐怖,你保护我好不好?他瞄了紫曜一眼,其实他内心丝毫不害怕,他那双挑花眼一眨一眨地,有些可怜,你看,我的手都红了。
白皙的手臂上,确实红了一些。
紫曜心底有些愧疚,没想到男人的手像是豆腐一样,碰一下就红了。
好,你跟我走,我保护你。喻泽欢防备地看着紫曜,白沂是他故友,他自然不会让紫曜欺负了他。
你去哪里,本尊去哪里。紫曜也是个不折不挠的主。
另一边,龙玉他们、戚竹他们小心地看着眼前的变化。
主子传来的信息,他们待会会接收。
喻泽欢把信放在了桌子底下,他悄悄放的,虞淮不会发现。虞淮本该是个明君,他爱错了人,爱上了姜景辰,所以才会输得一败涂地,可是,导致虞淮身死的绝不仅仅只有姜景辰。
当年,背叛了虞淮暗中谋取私利的人还有不少,喻泽欢把控朝政以来,清理了不少吃碗面反碗底的叛徒,书中的剧情早已崩坏,那些原本该出现在朝堂中的人,许多都没有入朝,他们没犯法,喻泽欢也就不管他们,只是派人监视着。
当初,谢长流背靠着谢羽,也就是虞淮的四弟,这件事情喻泽欢一直查不出来,现在知道了,很多相关的人都好查了许多。
谢羽在书中他小时候已经死了,如果说他诈死,他肯定有幕后指使,当年谢羽失踪就很可疑,喻泽欢担心谢羽的势力没有被全部瓦解,便吩咐英武台的人继续查下去。
同时继续查的还有谢长流的下落,喻泽欢希望他没死。谢长流该死,喻泽欢希望亲自报仇。
虞淮搂着喻泽欢下楼梯,下去后他俩无语地看着身后的队伍,白沂果然跟着来了,紫曜跟着白沂,他们就在喻泽欢身后。
而龙玉和戚竹他们收到消息,一支外阁小队暗中跟在喻泽欢身边,保护他,另外两个内阁精英则带着消息回去英武台了
吃饱喝足,虞淮和喻泽欢坐马车回去。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白沂和紫曜。
本尊去买一匹马,你等我。紫曜说道。
白沂点了点头,他才不会等,紫曜一看不见,他立刻跑了,追着喻泽欢的方向去。
他们不会有问题吧?喻泽欢问道。
放心吧,紫曜他有分寸,再说,白沂是他的救命恩人,紫曜只是找他报答。虞淮说道。
喻泽欢坐在马车上,一直都停不下来吃东西。
虞淮怀疑地看了看他的肚子,据他刚才观察,喻泽欢已经吃了三碗饭和很多的菜了,怎么肚子的容量还这么大?
看什么?你孩子饿了,不给吃吗?喻泽欢恼羞成怒,不会吧,他只是吃一点东西,虞淮就不给吃了?你的肚子这么大,是吃出来的吗?虞淮怀疑地看着喻泽欢的小肚子。
喻泽欢别过头,留下一个脑袋给虞淮。
孤在开玩笑,阿欢就算胖了,也是最好看的。虞淮哄道,他搂着喻泽欢,亲了亲他的脖子,最近这段时间,虞淮忍得很辛苦,喻泽欢也忍得辛苦,偶尔这样子的亲密动作,能相互纾解一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喻泽欢的脸色红了不少,他倒是没有拒绝虞淮的亲热,两人都相当克制。
回去的路上,喻泽欢睡着了,靠在了虞淮的怀里。他舒服地找到了虞淮的胸膛。只有靠着虞淮睡觉的时候,他才能睡得最安稳。
既然出来玩,这么早回去皇宫,八成喻泽欢会不高兴,所以,他们这一次回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焕然一新,但门前冷落,连个人影都很难看见。
虞淮抱着喻泽欢下来的时候,喻泽欢还没醒过来。
狗虞淮,让你欺负我。喻泽欢嘟囔道。
虞淮还以为喻泽欢醒了,谁知道,低下头就看到喻泽欢睡得十分深沉。
他无奈地把人抱去房间里头。
至于他的称谓,所有的影卫都挺多了,见怪不怪。
虞淮给他掖好被子后,打开了工部尚书送来的图纸。
丞相府竟然有地下室,那里会藏着什么?
传令下去,找一些能工巧匠,把地下室打开,不要破坏里面。虞淮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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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私房钱
虞淮走了进去丞相府的地下室。
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人打开,有一种陈旧的味道,里面积了一层灰尘
地下室并不大,大约是两个房间的大小,里面有一张石床,边上有一个不大的书柜,上面装着不少的书。
治国策,还有几本务农书和商道的书。虞淮打开里面全部翻了一下,发现喻泽欢看书着实是多,而且,他看得很认真,不少的地方都写了注释,注释的字有些小,有个别的字他看不懂,意思能勉强猜出来。
虞淮打开一本书,竟然在下边发现了几张银票,他数了数,大约有一千两,还有两处房产一处田产,大约都在下边的乡村里。
虞淮想,喻泽欢当时死遁了,大概是想要去乡村躲避他的追杀。
他以为他能逃掉吗,就算天涯海角,他都不会放他离开。
银票,全部没收,虞淮可不想喻泽欢有了钱之后逃走,喻泽欢太花头了,让他拿着银子,日后远走高飞了他还能找到他吗。
喻泽欢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他伸了伸懒腰。哦,好舒服,果然在这里睡得舒服。
小肚子有点大,他慢慢坐起来,还有些困。
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才起来。
喻泽欢穿上了鞋子,慢慢走出去。
他走出去遇到了影一,还饶有兴致地与对方打招呼:今日怎么不藏在屋顶了。喻泽欢笑眯眯地问道。
他其实不知道影卫会藏在哪里,不过他以前询问过保护他的鹰卫,他们一般就藏在屋顶或者藏在树上。
喻相,你好自为之。影一在喻泽欢路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他有些可怜又幸灾乐祸地看着喻泽欢,喻泽欢的事迹,影卫们都知道,今天又可以在屋顶排排靠着听八卦了。
喻泽欢莫名其妙的,影一的话是什么意思。
喻泽欢走到虞淮身边,他眼尖地看到了虞淮打开的书,上面的字怎么那么像自己的?
你你你,你怎么会有我的书。喻泽欢立刻飞奔过去。吓死他了,丞相府的地下室不是已经封闭了吗,虞淮怎么拿到了他的书。
喻泽欢丝毫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找到他的地下室,而且还被人破开进入,他只能庆幸,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底松了一口气。
等等!好像有东西!他以前和解敬云还有几个将军的书信来往夹在书里面!喻泽欢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错,当初,他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烧掉了,就为了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密室里面的东西他没有动过的,也就是说,还有几封书信他可能遗漏了。
喻泽欢其实也不太记得书信的内容了,毕竟,密室放着的大部分东西少说也有六年了,也许他已经清理了书信也不一定。
眼睛再扫,就看到了虞淮放在一边的银票,旁边还有他在平顺乡购买的地契,还有田契。
这是我的东西。喻泽欢当即走过去,伸手去拿,就差一厘米的时候,虞淮把东西拿走了。
他撩起了袖子,伸手去抢,结果刚刚碰到虞淮举起来的银票,就被人带进去怀里。一股冷冽的清香扑鼻而来,喻泽欢忍不住嗅了嗅。
虞淮顺理成章地把银票别在了胸口处。
你抢我的东西。喻泽欢立刻炸毛了!狗虞淮!怎么能抢他的钱!呜呜呜呜!
丞相府所有的财产全部归公。虞淮淡淡地说道,他环抱着喻泽欢,仔细嗅了嗅他的发丝,喻泽欢的身体有一股甜甜腻腻的味道,很香甜,让人想把他吃进去。
可是、那些钱都是我正经赚回来的。喻泽欢怒了,他的眼睛瞪着虞淮,并且伸手去扒拉他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你还赚过不少不正经的钱?虞淮眯着眼睛问道,倒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喻泽欢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喻泽欢背负满身骂名,所有的坏事,他都做过。他从前也觉得,喻泽欢若是没有了一身本事,那真是罪该万死了。
都花完了。喻泽欢淡淡地解释道。
其实,虞淮还没有成长起来那几年,蓝迦国特别多灾难,国库空虚,里面都是□□,喻泽欢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查了那么久也一点消息都查不到,他甚至不知道,国库的钱一直都是假的,还是从他把控朝政之后被人全部换掉了。
总之,天灾不可挡,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流离失所,所以,当初他确实收敛了不少银两,然后全部拿出去支援受到灾害的地方了。喻泽欢认为自己不是个明君,可他也对得起百姓了,至少没有让他们流离失所,至少他们可以安居乐业的,他真的很努力了。
古代有个很不好的地方,一旦有天灾,没有专业的人员去救援,就会演变成更大的灾难,百姓到处流窜,又会带来动荡和不安,甚至可能带来瘟疫。
所以,喻泽欢在银两这一块确实动过不少的心思。
缩减皇宫的开支,是他下的命令;不大兴土木也是他拍板的,这几年,凡是工部交上来的折子,所有用钱的,他都算过,能不用钱则不用钱。甚至于,有臣子递奏折,要修皇陵,他也驳回了,为此,他被人戴上了篡权的帽子。
虞淮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喻泽欢,喻泽欢的表情实在冷静得过分。
虞淮接手了蓝迦国之后,也亲自去国库看过。
国库里面的东西他一一对过账本,没有几件是符合的,钱对比账本大约少了三分之二。负责对账本的刘大人,暗指喻泽欢暗中吞了大部分的银两。
但是,从刚才喻泽欢那么急切地想要回那一千两来看,喻泽欢应当身边没有特别多钱。
那么,国库里面的钱都去哪里了?
虞淮调查过国库里面的钱的来源,其实能查到一部分来源,都是后来喻泽欢命令地方的官员盘查哪些商户没有交税,还有一些是去查了赌场和青.楼,林林总总的,把国库给补了一些。
喻泽欢扒拉开虞淮的衣衫,取出来里面的钱票。若是虞淮一定要抢他的银子,他、他现在就离家出走。
喻泽欢看到钱都高兴得疯了,这些天他身上没有几两银子,一度担心没有钱了该怎么办。
这是他的私房钱,一定要保管好。
喻泽欢小心地爬开虞淮身边,把钱放在自己腰间的包囊里,戒备地看着虞淮。
别说,虞淮刚才被他扒拉了衣服,此时衣服松松散散地,看上去,怪吸引人的。
他吞了吞口水。
阿欢,不若,你出钱,买孤一.夜,包君满意,如何?虞淮邪魅地看了他一眼,喻泽欢是想要了,虞淮心底清楚,刚才两人抱在一起,都闻到彼此身上的迷香。
犯规了!喻泽欢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