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和林半夏相拥而眠,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和她出来开房的样子。
那时候,直到坐在酒店的床上,他都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脑子一热就问她要不要出来睡一觉。后来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她前一天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她的毕业照,照片上的她很漂亮,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天林半夏穿了一件略微有些正式的衬衫配上小西装裙,听她说是早上临时约了一个面试。穿着西装裙的她好像又和穿校服的她不太一样了,带着一丝丝禁欲感。用南星的话来说就是想直接脱下她的裙子然后狠狠的插入,当然文明人不能这样粗暴。于是他红了红脸,轻咳一声然后问:“那个,需要我帮你脱裙子吗?”
林半夏没有说话但是默默转过身子将拉链藏在南星不能伸手拉到的地方,南星窘迫的摸了摸鼻梁。
“你先去还是我先去洗澡?”林半夏问到。
“您先请吧。”
“其实我想你先去。”南星是她约过的男生里唯一一个叫她先去洗澡的,她都可以看到他耳尖的红晕。
他们俩就坐在那儿,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不去,最终是半夏占了上风。南星拿着浴巾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半夏笑了一下站起来就吻了上去。南星愣了一下,随后反守为攻,手上趁机拉下半夏西装裙的拉链。半夏的裙子滑下去,露出里面带着蕾丝的底裤。黑色的蕾丝底裤配上白衬衫和她那张清淡的脸,清纯且欲。南星觉得自己好像硬了。
“姐姐,你去洗嘛。”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痕迹。
半夏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里面是和底裤成套的内衣。南星突然想起来有人说如果有一天你动了歹心,脱下女生的衣服结果发现内衣是成套的话那你就该想想究竟是谁动了歹心。
林半夏的小腹有一点小肉,用手圈起来刚刚好,不会太胖也不会太过骨感。她的肚脐眼是细长的椭圆,南星感觉好像她身体的每一寸都长在他的审美上。南星替她解下了胸衣,露出浑圆的胸部,不大但挺立。
林半夏起身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酒店的玻璃中间那段带着磨砂,隔着玻璃和珠帘还能看见她光脚踩在地上,流从她的身体留下,流过鹅卵石然后在出水口形成小漩涡。渐渐的水雾升起,连她的脚也看不大见了,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
林半夏在浴室洗澡,南星在外面脱下自己的衣服又拿浴袍穿上。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林半夏裹着浴巾出来,发尾挂着水珠。她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南星走过来亲了她一下然后走进了浴室。
等着南星洗完出来的时候,林半夏还坐在床尾玩手机,毛巾搭在头顶,刘海在额前搭下,南星走过去拿起她头顶的毛巾,林半夏抬起头来。南星将毛巾随手一丢,手撑在床上就吻了过去。林半夏被他推倒在床上,手里还握着手机。
他们忘情的吻着,南星的手也解开半夏的浴巾,抚上她的胸。林半夏的胸在南星的手里变换着形状,他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南星的浴袍也散落开来,半夏能感受到他的阴茎正坚硬的抵着她的小腹。南星起身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脚分开然后手抚上她的阴户。他上下抚摸着,似乎在寻找她的阴道口,然后他摸到了那个柔软的,正在分泌爱液的地方。他的嘴轻嘬她的乳头,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他缓缓伸入一根手指。阴道口很紧,他缓缓抽动着手指,半夏也渐渐开始呻吟起来。
突然半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推了推南星示意他起身。南星抬起头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半夏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过娇媚。
“喂。”
林半夏没有开免提,南星也不大能听到电话那头对方在说什么,他也没有侵犯别人隐私的爱好,只是听到半夏不时的说好,然后说后续再联系。他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润滑油,他记得半夏说过她半年没有性生活了,想必待会不会进入得太轻松。他挤了一些润滑油在手上,半夏那边通话结束他就急急忙忙的摸向她的私处。
他将两只手指低到阴道口然后缓缓向内推进,林半夏感受到阴道口传来一些痛意。南星的两根手指完全伸了进去,半夏皱起了眉头,他吻住了她的唇。
润滑剂是凉凉的,她的阴道是暖暖的。
他俯身在她的耳边问:“姐姐,可以进去了吗?”
半夏点了点头,然后他带上套就沉身进入。
那一刻他想“果然半夏是属天南星科的”。
小小的穴道紧紧包裹着大大的龟头,他害怕半夏会痛,手在两人交合处轻轻揉着,等着她好像适应了他的尺寸才慢慢开始动。南星不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的感觉了,只记得她的阴道很温暖,很湿润,很窄小。
南星记得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他一边抽动一边亲吻着她的身体,当他吮吸她的乳头时,当他的舌头在她的肚脐周围打圈时,她的阴道总是会伴着她的吸气、她的呻吟而收缩。
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像海浪,像声波。它们重合,共振,增幅,最后量变引起质变,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
余韵过后,南星退出林半夏的身体,取下装满白浊的避孕套,在套口系了结又拿纸巾包裹着丢进了垃圾桶。
他们俩并肩在床上平躺着,手背与手背的距离不过五公分。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半夏的手摸上他的腹肌,那一瞬间南星身体都僵直了。他抓住半夏为非作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说:“还想继续?”
半夏将自己的手从南星的手里抽出来,掀起被子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手继续抚摸他的腹肌。这下南星确定她是想继续了。南星长臂一挥将她搂入怀中,半夏就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小腹压着他的阴茎。那射精后原本软下的物件又慢慢的变硬变挺,炙热的触感从她的小腹传来。
半夏被南星摁在他的胸口,他们先是双唇摩擦着,而后用牙齿撕咬嘴唇,又双舌交缠在一起。半夏的手由撑着床变成了圈着南星的头又手指卷着他的短发。她开始用她的小腹去摩擦南星那已经逐渐坚挺的阴茎,南星的吻变得越发急切了。
那个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了, 半夏的唇微微肿起又微微张开,口红早就不见踪影了。她坐起了身,用手扶住南星的阴茎,又拿过安全套套上。
她将南星的阴茎放在阴道口附近摩擦,经过上一次性事她的小阴唇和大阴唇充血而红着,像车厘子一般的萃红。
终于她坐了下去,那坚挺的阴茎终于再次进入了那个温暖的穴道。
不像普通成人电影里一样,林半夏没有选择上下活塞,而是跪坐在南星身上前后扭动。南星微微撑起上身,随着半夏的前后运动,他可以看见她的乳头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也可以看到两人的私密处紧紧交合在一起。
南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在她的身体里。
与上下运动不同的是前后运动虽然缺少伴随抽出和进入龟头的伸缩,前后运动可以让南星更好的体会到她内部的方方面面。阴道给龟头更为强烈的挤压。她微微咬着的双唇也仿佛在邀请他更进一步。
南星将自己的双腿屈起,半夏又附身贴着他。南星将半夏顶起又落下。半夏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怀里,随着每一次顶入又落下,她从喉咙管发出破碎的呜咽。南星动得更快了。
终于在半夏受不住的时候,她咬了南星的锁骨。和痛感一并传来的是她下身不自主的收紧。半夏那么一夹,南星差点泄了出来,他不得停下自己原本快速且激烈的东西而改为在她的体内小幅度的运动。半夏别在耳后的头发落下,发梢伴着他们温存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的划过南星的锁骨。
南星的额头冒出汗珠,半夏抬起头,用右手轻轻的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然后她又舔了舔南星的喉结,南星感觉自己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好像又被挑逗了起来,那在半夏体内的东西又大了一些。
南星翻了个身,半夏的腿勾着他的腰,瞬间姿势从女上变为了他更好发力的传统式。南星显然是被刚才半夏的动作刺激到了,这时他也不管什么百度百科来的那些九浅一深的套路了,就遵从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在半夏的体内冲刺着。
半夏显然没有想到南星会突然这么凶猛,她紧紧抱着南星的手臂,开口连话音都被冲散了。
“南…星,慢,慢一点…”
虽然半夏唤着南星慢点,南星抽动的节奏可一点也不含糊,他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抽动,龟头都刮过阴道内壁引得半夏高潮迭起,她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最后南星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来,它的阴茎随着释放上下跳动着就像他们彼此的心跳。随着阴茎跳动的频繁慢慢减缓,欢愉也渐渐落下。
半夏先松开紧紧抱住南星的手,南星也将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他们俩都坐起身,南星低头将避孕套取下,刚射过一次,这次里面没有装太多液体。看着那套里液体,他们俩对视了一眼,然后半夏突然噗的一下笑了,气氛似乎又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南星沉默了片刻,慢条斯理的拿过纸巾将避孕套包起来。随后就见他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他将避孕套随手一丢又抱着半夏吻起来。裹着避孕套的纸团在垃圾桶上弹了一下落到地毯上。白色的纸团落在深灰色的地毯上,但无人在意,他们只是忘情的吻着。
吻止,他说:“我好想再来一次啊。”声音里竟带着些许委屈。
半夏舔了舔略干的嘴唇,摇摇头,难得俏皮地说:“不行哦,刚刚你做得太狠了。”
她的声音因为刚才过度呻吟而嘶哑,这显然将南星刚平复些许的性趣又挑了起来。他深呼吸了一下,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然后翻身下床,拉过被子给半夏盖上。
他就站在床边,高高的个子,紧致的腹肌和人鱼线,床顶的昏黄的灯光落下,他好像黄昏落寞的诗人,带着手风琴随时都可以开口吟唱。
南星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一下。”然后他转身走进浴室。
或许是刚才那次性爱真的太累了,听着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半夏竟然真的睡着了。
太阳缓缓的从东边升起,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床头的手机震了一下。
南星伸手从床头拿起手机摁掉,那是半夏的手机。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他好像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就记得好像回忆到半夏第一次过后就迷迷糊糊了。南星甚至不记得他们那次做完之后是怎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只是后来见面成了常态。
林半夏也被那震动吵醒了,带着清晨特有的嘶哑,她说:“南星,把手机递我一下。”
南星把床头的手机递给她。林半夏眯着眼睛点开手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消息然后手指在屏幕上划啦几下,之后传出了短信发出去的声音。
林半夏有一点撒气一样的把手机摔到床上,又把被子拉过来把自己的头盖住。这一系列动作看起来都很孩子气,南星知道这是她独有的消化自己起床气的方式。
南星在腰间围上了浴巾然后去厕所刷了牙,他出来时半夏还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南星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半夏闭着眼睛皱了皱眉,伸手捂着自己的脸试图挡着照进房间的光,嘴上还发出焦躁的哼哼。南星笑了笑,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渐渐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清晨的男人总是特别激动,半夏很快就感受到了南星的生机勃勃。她手摸索着扯下了南星腰间的浴巾然后将腿盘在他腰上。吻毕,半夏喘着气,眼神里是不掩饰的情欲,她在南星耳边说:“进来。”
“林老师这是白日宣淫啊。”南星笑了笑,但是手上也是没有停下动作。他一只手手从半夏的腰间向上走去,在她的胸部打转,用指头轻轻挑逗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滑向半夏的私处,南星摸到了湿润,看来早上起来兴奋的也不止他啊。
林半夏显然有些着急,甚至下身抬起,然后在他的竖立的阴茎附近摩擦。南星从床头拿过一个套子带上然后就扶着他的性器进入了那个流着花液的穴道。
半夏体内的软肉紧紧吸着他的龟头,南星再也忍不住了,他开始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向最深处撞去,将半夏的呻吟都撞得支离破碎。
她叫着“慢点”,但是当南星真的慢下来时她又不满地叫嚣着“再快点,再快点”。
南星立起身子,抓着半夏的腰,他低头就能清晰的看到他们交合的地方。他的性器拔出又进入,他动得狠了,每次进入甚至都带着那小阴唇进入又出来。
南星没有停下推进的动作,他俯下身,阴茎随着他体位的变化也在半夏体内变化着角度,或许某个角度突然刺到了半夏的敏感点,她发出呜咽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阴道的收紧。
半夏仰着头,闭着眼,看着她,南星突然想起来高叁的时候室友那句“深夜,希尔顿的顶楼,按在玻璃上”,他在半夏耳边说道:
“林老师,我可以在落地窗前操你吗?”
这是南星第一次在床上说着这些粗鄙的话,在他的呼吸中,半夏迎来了高潮。
半夏没有拒绝,那或许就是默许吧。
南星抱起她,没有拔出自己的性器。他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光亮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刺眼的白光又是引起半夏的一阵紧缩。
“小林老师,要被你夹断了。”
南星将她放下,半夏转过身,他将她摁在落地窗上,有些粗暴的从背后进入了她的身体。他们低低头就可以看到周末早出的人们,青年,壮年,老年,父母,情侣,儿女,人生百态都在脚下,他们不是爱人,但他们在疯狂的做爱。
套房的玻璃是单向可视的,但那种近乎偷情的快感席卷了他们。半夏咬着自己的嘴唇,将呻吟都吞在喉咙里。南星从背后捏着她胸前的小红豆,又咬住她的耳垂,他说:“叫出来,小林老师,我想听你叫出来。”
半夏还是不肯,南星就停下原来迅猛的攻势,只是小幅度的向前顶去。半夏扭过头剜了他一眼,又像报复式的咬了他的喉结。
南星眼神深了深,也不再顾虑是否真要她叫出来,继续他不留情的撞击,每一下都抵到她的最深处,最终半夏发出了呻吟。
“啊,南星,啊……”
她的呻吟与他浓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好像除了肉体以外,他们的灵魂也纠缠在一起。
最终,南星抵着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一场性事才这样落下了帷幕。
南星本想抱着半夏去洗澡,她不肯,忍着颤抖的双腿走到浴室。
浴室里,半夏懊恼自己竟也是允许了南星这样的胡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场性事畅快淋漓。她回想起和南星的过往,好像每一次她都可以从中体会到新的快乐。虽然她不是文人,但如果给她一支笔,她想她大概可以写一个什么类似性爱日记的东西。
她要在日记里写:
“我以为我是没有欲望的,至少不是性饥渴那种狂热的欲望。
我们在浴缸里做爱,我们在床上做爱,我们在椅子上做爱,我们在落地窗前做爱,他的阴茎和我的心跳一起跳动着,我咬着他的喉结,但我想是命运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想果然我是有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