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是,我会讲的,那么主人。
抬起手,深蓝色发的男人眼中的弯月与银发男人对视,忽然眉眼弯弯,笑得温和:请为我戴上手甲吧?
渡边晴:
怪不得刚才怼了半天没戴上去,原来不会自己穿戴啊
夜刀神狗朗:
灵异氛围一下子就没了呢
本丸之谜之一!,不再画圈圈的鹤丸国永突然冒出来举起手,像是抢答的孩子,兴致昂扬,三日月阁下并不会穿出阵服,是谁为他穿的呢?
可选答案有
一,鹤丸国永;
二,一期一振;
三,三条家的兄弟;
四,薛定谔的作者!
渡边晴:
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方的信息到目前为止并不对等,记忆也不对等
院士们走好qwq眼睛都有点肿了,主要是生活在粮仓附近,隔壁城市还就是一大粮食产地
想想我每天还在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的呜呜呜
今天一共走了五位院士
昨天前天还有两位先生走了
还有多处地震
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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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个男友
突然蹦出来的鹤丸国永像是个休止符, 一瞬间大家停住了,好似在等待这个休止的拍空够了才会继续下一个动作。
三日月宗近满心满眼都是渡边晴,才无暇分心给这个爱搞事的疯子。
渡边晴看着手甲和旁边的鹤丸国永, 一时之间陷入沉思,不知道该先让三日月宗近放下举起的手还是先让他继续说。
夜刀神狗朗静止了两秒后, 忍不住大声吐槽:你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而且, 你那个答案也太明显了!
顺势放下手,又一次被推远的鹤丸国永眯起金色的眸子笑了下, 似是感慨:是吗?原来被发现了啊。
完全忽略了第一句话!
夜刀神狗朗咬牙切齿, 不好再说什么了。
渡边晴面色复杂, 却还是带着些许的笑, 接过了三日月宗近手中的手甲, 就要为这把千年老刀戴上。
明明听意思, 他是他们的主人, 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是不是正因为这等级的界限过于模糊,才让属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认真的研究了两秒这东西怎么正确佩戴, 因为刚才看过三日月摘下来的流程, 现在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能够辨认出来该怎么穿戴。
意识到这点的银发男人对三日月多了一层滤镜以及懵逼:这么简单, 他是怎么活成了生活残废的?
旁观全程的夜刀神狗朗也深有此感。
而且共事那么久,总要有战斗的时候,多穿一穿看一看怎么也该会了这又不是什么专业技能!
他忽然瞪圆了眼睛。
那把三日月宗近竟然用手指尖轻轻挠了挠王的手心!!!
你居然勾/引王!夜刀神狗朗当即就气急,抽出名刀理。
他为人严正,连一点僭越的举动都没有, 顶多是劝几句至少这种关乎原则性/的举动, 他绝对是做不出的!
所以他现在看三日月宗近的举动,竟然有一种王的后院起火了般的错觉!
心中还满是宫斗剧一样的想法:刚当上别人趋之若鹜的无色之王氏族,就已经开始恃宠而骄了吗?那以后岂不是更加猖狂了?!
因为就一个电视, 最近又火了部宫斗类型的电视剧,渡边晴大概是喜欢里面男主对女主的忠贞,不顾一切的相护因为他自己没有所以反而格外起劲的看了这部电视剧。
有空就追剧,看完了就开始了一周的漫长等待。
夜刀神狗朗这段时间被迫看了一部分电视剧,刚才说的话都有一种电视剧里女主质问别人的感觉:你居然勾引他!
完全没意识到把自己放在了和女主一样的正宫地位了呢,狗朗君。
渡边晴听着也很有既视感,他看了看对他微笑甚至还歪了歪头的三日月,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昏君:没事,狗朗收刀。
在知道他们真实身份后,在刀剑面前用剑术,总有一种班门弄斧的错觉。
银发男人为他戴好手甲,又瞥了眼再次自闭的鹤丸国永,知道肯定是有他事情,不然就不会有这番举动。
在鹤丸国永装作不知道的表现中,三日月宗近讲完了事情的全貌这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故事。
他首先讲述了有关审神者和时之政/府还有时间溯行军等等。
简单来说,时之政/府和时间溯行军是两方对立组织,都拥有穿越时间的能力,前者雇佣有灵力的人当审神者,驱使刀剑们保护历史,后者想要破坏历史,而狐之助是时之政/府那边制造出来指引新人审神者的。
然后三日月宗近就进入了正题。
*
银发蓝眼的小男孩容貌精致,就算没长大也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长大说不得要男女通吃。
然而他脸上有着些微的怯意,忍不住往角落缩了缩虽然没到避之不及的地步,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于是三日月宗近带着自己认为最温和的笑,轻声细语的介绍自己,得到了小主人瞥过来的一眼。
这就是三日月宗近与他五岁的审神者的初见,审神者代号晴。
他带着些许的安抚,道:晴大人。
黄白相间的小狐狸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被一双手捞起来,梳梳毛:哟,狐之助!
狐之助抬起头:鹤丸殿!
鹤丸国永摸了摸它的耳朵,接过小狐丸手里的梳子为它梳毛:呐,狐之助,主人为什么这么厌烦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虽说很多我也不知道,狐之助眯着眼睛回想,有些还是能说的!晴大人以前好像总被欺负,是他想在哥哥离家出走的时候跟上,但是被当做累赘丢下了嘛,所以才会来做审神者的。
鹤丸国永扬起笑容,用完就丢:这样吗?
站起身,他立刻跑走:那我一定要好好让主人开心才对!
他像是只白鹤一样,翩然消失在走廊尽头。
狐之助懵懵的:诶?鹤丸殿?
小狐丸又把梳子拿过来,见怪不怪了:被骗了不止一次了,倒是长些记性啊。
狐之助泫然欲泣:嘤。
很快,众人就全都知道了,并全都憋在心里,对晴大人多加爱护,连一点委屈都不愿意让他受。
往往晴大人想干什么,他们都帮他弄好了。
因为,晴大人是他们拥有了人类形态后唯一的主人呀!
更是柔弱无助的文系审神者。
除了灵力,他一无所有。
晴大人害怕出门,害怕别人的异样眼光。
没问题,不出门,万屋采购也不需要晴大人出门。
晴大人似乎有能力,但是并不太会用,总是不自觉的开了,让刀剑们找不到他。
没关系,晴大人喜欢藏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摸一遍就能找到了。
八岁、九岁、十岁
银发蓝眸的男孩变成了纤细的少年。
少年容貌精致,略微蹙眉,大家就连声相哄,连大俱利伽罗这样的刀剑都会别扭的安慰他,要是少年垂下眼眸,大家就开始琢磨有什么是不和他心意的,然后绞尽脑汁的想让他再露出笑容。
只是他还是很胆小,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所以多数时候还是待在某一个角落,悄悄用了术式,然后藏起来。
晴大人不用出阵,连安排公务也都是花不了几分钟就能做完的事情,之后他就无所事事,待在自己的天守阁里,等着今天的近侍进来,告诉他该吃午餐或者是出阵远征的队伍回来了。
他为他们提供灵力,他们为他征战,为时之政/府干活。
但是少年还是郁郁寡欢。
刀剑们早就成为了合格的奶爸,就连五虎退都能用小老虎逗少年开心,一个个因为主人的自闭,他们的行为也逐渐略显强硬。
晴大人再也没能独自出过门,也没有实力。
皮肤白皙,神色寡淡,绝美的容颜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刀剑们的傀儡娃娃。
不,那哪里是傀儡娃娃?那简直就是玻璃做的!
晴大人失去了自由。
起初,还有刀剑们感到奇怪,略有不满,但是害怕主人出去受到伤害的刀剑们越来越多,少数服从多数,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
要是有,也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晴大人拥有一年回一次现世的机会,但是他从来没有回去,当然刀剑们也不允许他回去。
去现世只能带上狐之助和一把刀剑,这群刀剑怎么可能会放心?
十四、十五、十六
少年直直窜到一米九,还是如此纤细,时之政/府通过狐之助传来消息:他的兄长死了。
少年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眼睛亮亮的,不再是无神而空洞的,他接受着刀剑们的好意,却也还是想出去看一看
他打了去现世的申请。
刀剑们觉得这是他想去送送唯一的亲人,作为刀剑之身虽然不理解,但是就算他们多有不放心,也还是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晴大人,这次去可不要离开鹤丸殿的身边,还是以安全为重。三日月宗近微微笑着,把狐之助放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他仰起了头,才能看到少年的眼睛,顿时十分欣慰:晴大人,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来。
他哈哈哈的笑着,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主人已经这么高大了,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又温吞又柔弱。
主人,一定要平安回来!
有了三日月宗近开头,大家都一句两句的说起来,顿时,时空转换器附近就变得喧哗起来。
最后还是少年略微退却的动作止住了他们的话头,三日月宗近这时候才把一个金色的怀表时空转换器塞入晴大人的手中。
少年的眉眼哀切,把他们从头看到尾,像是要把所有人印在眼中一样。
三日月宗近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消息。
晴大人,自/尽了。
鹤丸国永失魂落魄,几乎当场疯了,狐之助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当时被带走的时空转换器。
本丸像是一锅开水般瞬间沸腾起来,在失去了火之后,又逐渐归于永远的沉寂。
*
渡边晴听完沉默了,过了会儿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十三岁才离开家。
夜刀神狗朗也蹙眉,仔细听着。鹤丸国永已经捂上了耳朵,眼睛却是睁得特别大一看就知道捂住耳朵也根本不管用。
三日月宗近轻轻笑了,金色的流苏垂下摇晃:因为晴大人就只是晴大人啊。
渡边晴:?
新月般的男人缓缓说出真相:不管是五岁离家的晴大人,还是如今十三岁离家的晴大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我们来迎接您了,晴大人,请再一次成为我们的审神者。
作者有话要说: 晴:emmmmmm
第38章 三十八个男友
我们刀剑, 是不轻易再认主人的。,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眸,态度温和, 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给渡边晴一个晴天霹雳,而且在主人还没死的情况下, 我们又怎么会另认他人为主呢?
鹤丸国永现在已经松了捂住耳朵的手, 他的目光灼灼,金色的眼睛像是日轮一样, 几近夺目。
他单膝跪在地上, 十分认真:愿为主效劳。
现在他看起来分外正常, 没了最开始的疯态, 也没了刚刚的逃避姿态, 反而认认真真的认了这个主人。
是我的过错, 是我太过鲁莽, 没有保护好晴大人。,鹤丸国永自顾自的说, 主人, 请重新回到本丸, 成为我们的主心骨,请再给我一次保护好您的机会。
三日月宗近笑了:正是这样。
他也跪坐下来,把刀解下来横放在身前:晴大人,就算是区区刀剑,也不会经常易主, 我们也想重新被您使用, 如果找不回主人的话,我们宁可变回本体,做一把冰冷的利器。
动作恭敬, 却没有态度恭敬。
渡边晴知晓身前这俩是自己刚刚才成为自己氏族的刀剑,但他确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半晌,他笑了:真是好大一份礼啊。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鲜少有这种时候,多数时候他就像是个每被触碰就点一截引线的炮/仗,面上却丝毫不显,等到他的脾气憋不住了,炮/仗就炸/了,一股脑全都发泄出去,又回到重新被点燃的状态。
这果然与我无关。,渡边晴略带嘲讽的说笑,你们口中的晴大人,不正是被你们自己葬送的吗?
他本就很高,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又分别跪坐和半跪在地上,他居高临下: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随便说两句就能打发了的人吧?
只要说几句好话,说了你们的羁绊,我就会原谅你们?
银发男人笑了:我没有资格代他原谅你们。
本来略微弯腰的渡边晴直起身,露出了标准的微笑:但我会用你们,不过是普通的氏族,我还是养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