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韵眼神迷离,眼皮跳动,睫毛也跟着颤栗。
淳于让离她很近,近到呼吸的次数她都能数的一清二楚。
甚至好像还能听到心跳,不知道是谁的,节奏简直杂乱无章。
不远处有束细微烛光还在燃着,蜡油滴在奶油上,化开。
像淳于让的眼神,腻的仿佛要融化山顶积雪。
他们谁也没有接话,别韵轻喘,刚刚憋气憋的实在难受。
原谅她经验不足。
淳于让左手撑在别韵大腿旁,身体慢慢往别韵倾斜,直至把她逼到角落。
慢着,他什么时候坐到她的沙发上来了?
先不要管那些。
他全神贯注,别韵被他打量的难受,耳廓染上红,延续到脸中央。
她害羞的全身想要躲避。
刚偏头想要开口缓解这甜腻气氛,下巴就被淳于让两指捏住。此时她没有自主意识,全靠他的手部力量。
“自己亲的,躲什么?”他说的暧昧,用气音低声开口。呼出的气体喷在别韵脸上,痒痒的,哪都痒痒的。
淳于让眉头轻锁,目光坦率,眸色像化不开的墨,视线从别韵的眉骨看向颤抖的眼,然后鼻尖,然后———
又上前吻住她泛着红润的嘴。
刚刚没品尝到位,这次一定吸取教训,换好气重新再来。
别韵明显感觉他强势许多。刚刚是温柔浅试的话,这次仿佛她是上好蟠桃,他大闹天庭闯进禁区只为吞咽这粒饱满果肉。
他撬开她的齿,舌头在她口腔胡乱捣了一遍。不够?再来。
别韵被压的难受,嘴角溢出呜咽。
委屈矫情的几声,淳于让更加变本加厉。
还没吃蛋糕,怎么会尝到甜味奶油?
直到别韵的嘴唇被咬破,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男人对性,简直无师自通。
淳于让已经被欲望沉溺,毫无理智。
他的手早已不自觉伸向别韵的毛衣下摆,摸到她平坦的小腹和紧致的腰线。
十七岁的女孩子身体怎么会如此滑嫩?
像剥开的鸡蛋,像冷藏的酸奶,像刚打发好的奶油,像刚吞入口的果冻。
不急往上,我要慢慢体验这人世绝美触感。
他以前觉得别韵总穿宽大衣服看不到一点曲线,真是小气;现在才体会到这轻易入手的弧度真是极好。如果要看身材的话———对!那条裙子!让她现在就换!
淳于让还没臆想结束,别韵突然趁空痛得出声。
他慌忙睁眼,“怎么了?”
别韵眉目含情,但脸色凝重,淳于让看到她被血染指的唇角,眼神又快迷离———
“痛”她委屈开口。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向腿发出“嘶———”的一声。
他垂头看向别韵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抖掉的拖鞋,露出了缠着纱布的玉脚。
老天,他还是不是人?!居然这么没有理智!都没注意到她脚受伤?
淳于让想狂扇自己两巴掌,拜托清醒一点!你不是原始动物靠下半身支配!
“脚怎么了?!”他惊慌失措,脸色骤变。
他刚情绪失控,挤着别韵时使了劲,不知道两条没地方放的长腿也蹭上沙发,压住了她蜷缩在一起的腿。膝盖抵住了她的脚,双腿被环抱在胸前。
“没事,早上踩到玻璃了。”别韵怕吓到他,尽量说的轻松,“就渗了点血,没什么事。”
淳于让两条眉拧在一起,丝毫不减紧张。
“你怎么不给我说?!”他双手小心捧起受伤的脚,客厅光线昏暗,他看的费劲。一截白玉,脚弓裹着一段丑陋的纱布,他抬起看看,纱布上有血渍。
“真的没什么事,我妈已经处理过了。”她想收回脚,但淳于让手用了劲,“真的没事”
淳于让轻轻放下,满脸自责。
别韵瞧见他一脸严肃,扑哧一声笑了。
等淳于让缓过神转头看向她,别韵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嘴边轻啄。
她跪在沙发上,毛衣滑落,露出圆润肩头。真是性感至极。
“谢谢你。”像在祷告。
谢谢你陪我过生日,谢谢你的每一次出现,谢谢你的无心拯救,谢谢你。
淳于让看着她,眼睛含泪,伸出一只手贴在她的手背。
她的袖子太长,遮住她一半的手心。棒织毛衣颗粒粗,挠在他脸颊,一阵微痒。
淳于让钻进她的袖口,捏住她的手,轻放在他的大腿上,十指紧扣。
大拇指不安分的搓搓她的手背,抬眼看她,情不自禁,又要吻她。
别韵有些受不住他不间断的索求,开始找话题,“礼物是什么?”
淳于让不断凑近的头停在半路,想起了什么,后退一点,说“一条裙子,肯定很衬你。”
“要我现在穿给你看吗?”她主动开口。
“你的脚有伤”淳于让极其委屈,仿佛是他划伤了她的脚背。
“没事,我小心一点。”别韵想哄他,松开他的手就要下沙发去拿脚边的纸袋。
“不要勉强,你什么时候穿都行。”他拦住她,靠在她的后腰喃喃开口。
“可是我想现在就穿给你看。”陈述句,她说的认真又娇气。
谁还能拒绝?谁还能抵抗?
别韵回了房间,留他一人在客厅。
他强烈要求“那你就在这换嘛。”指指茶几和沙发间一点点空地。
被别韵刮了两眼,“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过了二十几分钟,淳于让没觉得时间长。
平时等蒋奕心出门十分钟他都坐不住,现在让他等多久都可以。只要能等到她,多久都可以。
别韵房间的门锁转动,她走了出来————
淳于让终于理解在看到新娘换好婚纱时,新郎不自觉发出的“哇”。
原谅他在他爸妈拍十年锡婚的婚纱照现场说,“那婚纱都长一个样儿,哪女的换上都差不多,装什么哇啊。”
此时他也惊呼出声,这裙子像给别韵量身定做的一样。十七岁少女的羞涩和快成年的女人风情,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穿裸裙。没戴任何配饰,也取下了那根银链,连鞋也没穿,脚微微踮起。
就连那节丑陋的纱布和下嘴唇溢出的一点血都增添了破碎之美。她像长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且稀有的野花。人人都想采摘,却人人都近而远之。
头发也长了许多,已经到肩窝,垂在锁骨处。仍然不爱打理,凌乱的碎发遮住她的额头。
绿色是如此适合她。
凄美的活力感?一种独特魅力。
她好像很不好意思,手又搅在一起。
淳于让上前,分开她的手,牵住。
其实有点不敢触碰她,她好像易碎的玫瑰,下一秒就要凋零消失。
“你好漂亮。”简直语文白痴,夸人都不会夸。
别韵抿嘴一笑。
他环住她的腰,和那日冬天他在红绿灯边抱起她不同,动作温柔许多。也许是穿的少,他不敢用力弄疼她。
她的脚离开地面,下一秒落下,站在了他的脚上。她的手也因为动作,本能的搭上了他的肩。
“地上凉。”别韵听见他沙哑开口,如同喉咙灌了铅。
这个姿势不好,别扭的让他们距离非常近。别韵忸怩又要逃走,淳于让紧扣她的腰。
别韵只好换个话题,“认真夸。”她随口说说,不期望能听到他什么有营养的话。
“硬了。”他用鼻尖蹭蹭别韵的耳朵,两个字轻吐在她耳边。手臂收紧。
别韵浑身一抖,感觉小腹处抵住了什么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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