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就在骗傅大佬说要洗澡,并且自己还在装瞎,说看不见并且傅大佬还没有走,开门骗顾爸爸已经走了,关门其实他还在。
真坏,傅大佬真坏!
顾爸爸脱衣服的手定格在了空气中,摩挲领口就摩挲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搓衣服呢!
傅大佬一直环着手臂,好整以暇的靠在一旁,观察着顾之洲,看着他拘谨着摩挲领口,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顾爸爸摸了半天领子,还是没扯开,也不能问傅大佬为什么不走。
片刻后,顾爸爸终于不摸领子了。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顾爸爸转而摩挲的走向了一旁的洗手台,看模样似是打算找什么东西。
果然,顾之洲摸到了洗手台,目视前方的眼眸眨了眨,伸手一点一点的去够傅大佬放置的毛巾。
他能看见毛巾的位置,就在他的左手边,可他偏偏要从右手边摸起,摸了半天才转到左手边。
好不容易快要摸到了,再也不用装瞎了。
傅大佬却在顾之洲的小拇指即将碰触到毛巾的一刻,顺势握住了毛巾,将毛巾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顾之洲:!!!
What are you 弄啥嘞!
傅大佬在干嘛?
故意捉摸他嘛。
顾爸爸好气,可又有什么办法,装瞎是他要装的,说洗澡也是他要洗的,所以傅大佬捉摸他,他也不能爆发。
qaq。
顾爸爸还在摸,从台子左边摸到了台子右边,摸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只好诧异的出声自言自语道:咦,毛巾呢?
傅大佬在偷笑。
顾之洲问出这句话后,才把毛巾放回了原位,
顾之洲:哦,原来在这里啊。
哦,真的好气啊。
顾爸爸摸到了毛巾,又效仿着刚才的模样,抓瞎的找了好几样东西。
直到找到了毛巾、沐浴露、洗头膏、浴霸、梳子几乎所有所需的东西都聚集在身边的时候,他是真的该洗澡了。
可是傅大佬还是没有离开,或者准确点说他就没打算离开,顾爸爸无奈至极。
算啦算啦,不就是当着傅大佬的面脱衣服嘛。
不就是当着傅大佬的面洗澡嘛。
不就是一会儿傅大佬会显出原形,缠住他的腰嘛。
有什么呢,他怕个锤子。
又不是没被看过。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而且他不就是在等傅大佬显出原形嘛?如果现在等到了,他还用不上那包特意珍藏起来的玩具呢。
顾爸爸如此想着,一把就扯开了自己的领子。
然后开始解扣子,一颗接着一颗。
傅大佬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刚刚还好整以暇的模样,难以克制地出现了一些浮动。
顾之洲将上衣褪了下来,虽然不敢直视傅大佬的眼眸,但是却在用余光瞟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
所以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他性感凸起的喉结,不可抑制的上下攒动了一下。
顾爸爸扯了扯嘴角。
迎着傅大佬的这个动作,咔的一声直接揪开了裤带,纤长的手指缓慢的划过腰际,又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了腹部,不断的磨砺着。
傅大佬怔了怔。
顾之洲心中的嘴角疯狂上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样,让你耍我,看看咱们谁耍谁。
你不是想看我洗澡嘛,好啊,那就让你看个够!
不好意思哟,我洗澡前就是喜欢摸自己哟。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摸。
受不了吧,哈哈哈
正当顾爸爸感觉自己赢了这一局,悄无声息的往前走了一步,正准备贴近傅大佬,继续脱的一刻,他的脚下不知为何突然一滑。
紧接着,身体一个不稳。
直接前倾的向前摔去。
药丸!
这是顾爸爸在摔倒前的最后一刻,仅有的念头。
慌乱中,他两眼一闭等待身体与大地的拥抱,结果却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佯装出去的傅大佬接住了他,未有丝毫的犹豫。
并且似乎是怕顾之洲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受到惊吓,几乎在抱住他的一刻,便开口说道。
不要怕,是我,我没有出去。
顾之洲:那你
顾爸爸能说什么呢,他当然知道傅大佬没有出去,他只是没想到傅大佬会在这种时刻,毫不犹豫的接住他,哪怕暴露他根本没出去的事实?
嗯,我故意留下的,想偷看老婆洗澡。傅大佬非常诚实,对不起,我现在出去。
顾之洲:
傅大佬的诚实,让顾爸爸更愧疚了。
在傅拓野转身的一刻,顾之洲喊住了他:傅拓野。
傅拓野转身的身影一顿,下意识的回过了头。
呃顾爸爸有些吞吐,我想说我想说想说哎呀,算了!我实话实说吧!我瞎,我装的,我眼睛没事,只是刚才看到你和白连城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
哦,这样啊。傅大佬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顾之洲:
还有,顾爸爸顿了一下,还有,我想和你说
看着顾之洲吞吞吐吐的模样,傅拓野停下了脚步,深切的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想说我想说无论你以前是认识我还是不认识,又或者咱两之间有什么其他的关系,我就是我,我就是现在的我,你看见的这个我。
顾爸爸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他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真的失过忆,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东西,又与鹤冰决、白连城有什么关系,但现在的他就是真正的他,只是他。
顾之洲说完这些话,低下了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谁,他只不过是穿了个书,为什么搞得这么狗血。
并且还搞得这么魔幻,这么灵异。
除了他的身份可疑以外,傅家到底是人是兽也需要商榷。
总之,这绝不是一本都市文。
天杀的,顾爸爸才知道这件事。
顾之洲低着头看脚尖,说完这些话后,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无论傅大佬信或者不信,他都想告诉他,以前的顾之洲和他没关系,他就是他自己,只是他自己。
他或许有许多是瞒着他,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傅家人,无论他们是人还是兽。
顾爸爸说完这些话,觉得好害羞。
也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或许是第一次向傅大佬表明心迹,又或者是刚刚骗完他,又说了实话实在是尴尬,或者又是些什么别的...在加上他说完这些话后,傅大佬都不说话。
顾爸爸就觉得更不好意思了,此时才发现他刚才已经褪下了上衣,连裤带都已然解开了,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像是赤|果|果的暴露在了傅大佬的面前。
顾爸爸咳嗽了一声,旋即转身:嗯...我说完了,你出去...吧....
吧的尾音还没有发出来,顾之洲已经感觉有一股温热来到了他的身后,从身后猛地拥住了他,似是要把他揉在身体里一般的力道,那么的强烈,那么的浓稠,像是带着某种刻骨般的情感。
顾之洲有些愣怔,诧异的喊着傅拓野的名字。
可男人却只是拥着他,拥着他越来越紧。
他疯了吧,是他疯了。
明明知道顾之洲所说的话是在骗他,明明知道顾之洲的真实身份,可他还是信了,义无反顾的信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可却还是爱上了他。
顾之洲设下了滔天迷局,等待着他的踏入,明明知道他在迷惑他欺骗他,可傅拓野还是陷了进去,或者当一开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陷了进去,他无法拒绝,迎面走来的那位少年。
而他却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可以游刃有余,可以将他留在身边控制他、监视他、防着他,可殊不知,自己才被渐渐控制、被监视的那一个。
从第一晚的欲乱情迷到日后的日日夜夜。
不愧是善于玩弄人心的执行者,无论是玩弄人心还是兽心都得心应手。
傅拓野放弃了,无论这是一场迷局,还是一杯毒药。
他甘愿踏入,甘愿入喉。
第83章 、小淘气
顾之洲披着毛巾坐在沙发上, 而傅大佬则坐在他的面前轻拽着毛巾,细细的帮他擦头发。
顾之洲最终还是洗了澡。
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洗了澡。
准确的说是与傅拓野一起洗了一个澡。
淋浴头开着,水哗哗的往下流, 滴落在纠缠着的两人肩头, 傅拓野按着顾之洲的腰, 纠缠的难舍难分, 但也只是浅尝截止, 并没有进一步深入。
这有点奇怪,一般这种情况, 傅大佬是不会停的,也不可能放过他。
但是顾爸爸奇怪归奇怪,还是幸免于难,毕竟和傅大佬来一次,他的尾椎骨就疼一次, 以至于现在就跟上瘾了似得,只要一来, 他就疼。
很莫名其妙, 奇妙的顾爸爸都决定去医院看看了。
是不是傅大佬太狠太猛, 把他给弄坏了。
嘤。
傅大佬帮顾之洲细致的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直到顾之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顺势也扯过了自己肩膀上披着的毛巾,学着傅大佬的样子, 帮他也擦起了头发。
傅拓野微怔, 擦头发的手一顿。
然后扯了扯嘴角。
顾之洲也跟着笑,用毛巾捂着,顺势揉了两把傅大佬的头, 将他柔顺的发丝揉的一团糟,看着傅大佬这副模样,又痴痴的笑。
傅大佬任由他揉,直到他揉完,抓着毛巾两边的手一紧,顺势将顾之洲拉到了他的怀里。
勾起的食指,划过他的鼻端。
小淘气!
顾之洲:你更淘气,偷看我洗澡。
傅拓野:我那哪里是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得看,咱们领过证的,你是我老婆。
闻言,顾之洲的脸有些红,说了一句讨厌。
然后又轻轻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尾椎骨。
怎么了?傅拓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顾之洲:呃...pipi痛...
傅大佬抱着怀中小小的少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下巴抵在他湿漉漉的秀发上:嗯?怎么会痛,我又没做什么。
顾之洲:......
你还没做什么么?你做的还少么?
你今天是没有,但是以前....
以前怎么了?傅大佬很明知故问。
你说呢?你说以前怎么了,你每回能不能轻一点,我快要被你弄死了!
顾之洲傲娇的从他身上起来,似羞恼一般的翻了他一眼,然后又被傅大佬揽到了怀里。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很轻很轻。不知道是不是顾之洲的错觉,他总觉得傅大佬说这句话很走心,明明刚才还在走肾,不正经的很,可是现在却莫名奇妙的认真了起来。
顾之洲想起身,看看傅拓野的表情,而在这时,标间的大门却被猛地推开了,傅绮站在了门口,看见在沙发上腻在一起的养父与男妈妈以后,咳嗽了一声。
爸,小妈,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开始白日宣||淫,是不是不太合适。
顾爸爸一直躲着傅家崽崽们,从他装瞎被傅拓野抱回标间开始便在心中一直担忧着,生怕被崽崽们看见,可万万没想到,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还是被傅绮看到了。
顾之洲好羞,拼命地往傅拓野的怀里躲,看模样恨不得把脑袋挤到沙发缝隙里去,看得傅拓野一阵阵想笑。
傅绮表情更是相当精彩。
他想吃没吃上,也吃不上的美味,现在是真的被他养父套牢了。
唉,上天不公啊!
抽签结果下来了,不出所料,有一间总统套房正好是咱们傅家的,我就是来通知你们的。傅绮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注视着眼前的一幕,他才不想进去吃狗粮呢,狗粮哪有狐狸粮好吃。
当然,如果你们两还是觉得在标间更舒服的话,也随便你们咯。不过,小妈,你可不能有了老的,忘了小的啊,我们也是很需要你的。傅绮没正经的瞎说,被傅拓野一个眼神给赶了出去。
即使被轰了出去,傅绮还是在关上的大门口,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妈咪,傅乐来了啊,在套房里呢!
听见这声,顾之洲一下从傅拓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顺势收拾仪容,准备去见傅乐,毕竟傅乐还小,需要他的照顾。
傅拓野仍旧靠在沙发上,看着顾之洲忙前忙后准备出去的身影,不情不愿的咂了咂嘴:这么着急啊,连老公都不陪了。
顾之洲:......你别闹了,孩子不重要么?
傅拓野想了想:不是很重要,没有你重要。
说着就要去揽住了顾之洲的腰,看模样是又要把他拉到怀里,一阵腻歪。
顾爸爸随即一闪,躲开了傅大佬伸过来揽他腰的手:傅乐那么小,需要照顾,你放心把他交给你剩下的几个养子啊,他们一个个那么野,哪能照顾的了小孩子。
傅大佬抿了抿唇。
说实在的,傅乐真不需要照顾,他机灵起来比那几个放养的野儿子还要机灵的不行。
辛苦你啦,一开始就让你面对七个那么不听话的野儿子。
顾之洲正在往身上套上衣,闻言身形一怔。
这是傅大佬第一次和他说这种话,明明是他定的规矩,让初入傅家的顾爸爸与傅家养子们同吃同住,结果现在道歉的也是他。
你知道我不容易就行啦,所以对我好一点咯,下回再像以前似得那么猛,我就和你离婚,丧偶也离!顾之洲将衣服套在身上,走到了傅大佬的面前,环住了他的脖颈,似威胁般的说道。
傅大佬低头,掐着他的下颚,吻上了他的唇:嗯,知道了。下回,我在折腾你,你就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