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毫不掩饰的巨响骤然爆发,正常的客人吓得纷纷一愣,埋伏起来的杀手纷纷举着枪站了起来,人数至少有十几个,还有人就地抓住了身边的服务员或者是其他顾客。
反应时间的怔愣后,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都不要轻举妄动!双手抱头蹲下去!
不要想着逃跑或者是报警,根本就没有用!
对方有备而来,一脚把想逃跑的客人踹倒在地,话语里浓重的杀意轻而易举的震慑了普通人。
他们也不是那种无脑的普通杀手,为了针对某个人让其有来无回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柯南发现就连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
柯南,小哀,快来!
毛利兰把两个人拉到角落里躲起来,无奈道:怎么又是这样啊?我就不能平安的逛一次街吗?
虽然不是凶杀案可这是恐.怖袭击吧?!
铃木园子也吐槽道:真是的,我刚因为看到了帅哥有好心情啊!
江户川柯南:
重点是这个?
那个,小姐姐,柯南故作慌张的拉了拉也被拽到角落里躲着的爱丽丝的袖子,指着坐在卡座上纹丝不动的那三个人,好危险的啊,你爸爸他们不躲起来真的没事吗?
林太郎才不是我爸爸,爱丽丝笑了笑,幽幽道,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虽然故作慌乱其实真的很冷静呢,小弟弟。
他们这些人员坐在里侧靠近角落的位置,挨个查看人质面貌的匪徒们还没有看到他们。
玛奇玛他们何止是纹丝不动,他们简直是稳如泰山。
五条悟头一次碰见这种状况,已经快要在心里笑死了。
尤其是在他们为了节省时间逼出目标,喊着港口Mafia的首领,我们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的部下已经被我们调虎离山了,我们已经包围了这里以后。
玛奇玛支着一侧的脸,看向森鸥外:他们好有自信啊。
调虎离山有什么用,八千里开外鹰无彼岸也能把他们全打死吧?
森鸥外笑了笑,食指一弹在玻璃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其实这些杀手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正确的,不过他们的思维还是太常规化了。
这些杀手也有不少异能者,但估计还是无法相信鹰无彼岸的强大吧。
五条悟无聊的把上半身瘫在桌子上:□□啊,我小时候也挺习惯这种日子呢。
毕竟是出生就被挂到通缉榜单上,拉动了整个咒术界内卷的六眼。
玛奇玛:可他们连人究竟是哪个都没摸清楚呢,只有一瞬间直接把枪举到目标对象眼前才有出奇效果吧?
她这种习惯了被死亡感觉的很有发言权,杀手潜伏在她身边时间太长只会心理崩溃。
三个日常习惯被暗杀的居然就这么聊起来了,话题转换丝滑到令人难以置信。
等部下来一下子就解决了,森鸥外道,靠谱的部下多一些还是很方便的。
玛奇玛:哦,我没有部下,只有狗狗。
五条悟冲着垂下来的头发吹了口气:杰最近倒是弄来了不少部下,上次他还在横滨没来得及去的任务我帮他去了,从村子里带回来的两个小女孩也扔给他带了,带的还挺好。
灰原哀低声对柯南道,这里面真的有要被杀掉的人吗?他们有意识到现在这里遍地都是持枪匪徒的状况吗?
柯南: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他们还能坐的稳如泰山?!为什么你们的谈话他越来越听不懂了?
柯南刚想猫腰跑过去赶紧提醒他们先蹲下来遮住脸,结果一个匪徒似乎注意到了这边,持枪大步走了过来:喂,你们在干什么?!
完了!
柯南想冲出去起码把森鸥外的脸挡住,却一下子被爱丽丝拉了回来。
柯南发现自己双脚悬空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被这个看起来只比他大了五六岁的女孩单手提起来了!
爱丽丝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微笑道:嘘,不用担心哦。
那双宝石一样的蓝色眼睛里划过了紫色的光。
柯南睁大双眼看着女孩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异能者?
碰的一声,杀气四溢的匪徒一屁股坐倒在地。
在刚刚看清楚那一桌的三个人脸的那一刻,他还没来得及对中央的目标森鸥外做出什么反应,便被浓重的杀气一下子压倒了。
森鸥外抬起紫红色的眼睛,冷笑道:你有何指教吗?
五条悟懒洋洋的掀起眼帘看了匪徒一眼,道:是杀掉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人啊。
玛奇玛终于决定了不毁掉这个狗狗拉花,完全没有多看一眼:也不是什么训练严谨的狗啊。
打扰大佬们的谈话,你礼貌吗?
这一桌三人的杀气瞬间盖过了其他杀手加一块的总和,再加上那被吓得口吐白沫的匪徒,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笑容肆意张扬的白发英俊青年、垂眸安静微笑的粉发美丽女子,身姿温和却眼神锐利的中年医生
这什么神奇的组合?
柯南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瞬间爆发的让人背后冷汗直流的杀气三人组。
他们根本就没有展露出任何特定的狰狞,举手投足间却丝毫不让人怀疑他们能拿了对方的项上人头!
离得最近的另一个匪徒也吓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森鸥外!!!
他二话不说朝着那个方向就开了一枪。
子弹停留在无量空处前,无法再前进一分一毫。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真遗憾。
他捏了捏手指的关节,无聊到想把这群人揍一顿。
森鸥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摁了接通键,道:五条君,用不着麻烦你出手了呢。
玛奇玛战术性后仰上次鹰无彼岸差点和她打起来的事还没谈好呢。
在杀手们妄图拿出手榴弹或是异能全开把他们送上天之前,咖啡馆的某片墙壁突然轰隆一声炸了。
在硝烟里,顺着地板攀爬进来的寒冰瞬间封冻了所有的杀手,留下的只有惨叫的尾音。
店里的普通客人们惊呼连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升起的冰墙也把这些客人们隔离了起来,似乎是怕他们到处乱跑。
一个个头稍微有些矮小的橘发青年率先走了进来,看了看四下环境,对身后道:让你抢先了一步。
他身后的白发青年手中拿着还在通话的手机。
紧随着鹰无彼岸和中原中也身边两侧涌入的是他们这次带来东京的十几个部下,分工明确的站岗的站岗,搬尸体的搬尸体。
只有待在森鸥外他们这一桌旁边的江户川柯南等人没被波及暂时关禁闭。
以致于他们看到鹰无彼岸和中原中也目标明确的找到森鸥外三人,并且带着部下单膝跪地,以绝对强大的异能者身份对没爆发杀气前平平无奇的医生臣服时,众人都惊呆了。
医生淡然站了起来:这些是全部的杀手了吗?
白发青年低头道:是,首领,尸体都收拾好了,东京这边来了联络为他们的疏忽道歉。
医生冷笑道:疏忽倒是用的很妙,真的以为我还在忌惮?
相比于他们的真正身份,柯南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了,他不得不对爱丽丝道:姐姐,我快呼吸不过来了,你能放开我吗?
爱丽丝这才把腾空已久的柯南放下。
那个医生不,港口Mafia的首领变脸变得很快,他杀伐果决的做好了指挥。
森鸥外对还坐着的玛奇玛和五条悟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二位要是还有兴致接着坐,今天我请客。
玛奇玛:包括咖啡馆的赔付?
森鸥外:最近不是出了异能者理赔保险吗?
他转头就笑着朝爱丽丝招手:好啦,爱丽丝酱,我们该走了。
江户川柯南和爱丽丝对视一眼,两个人擦肩而过。
爱丽丝冲了过去,完美的和张开双臂迎接她的森鸥外擦肩而过,扑进刚站起来的鹰无彼岸怀里。
刚刚的大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他的部下却都一个个习惯的当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白发绑成剑道马尾的黑风衣青年抱起撒娇的小女孩,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卡座上的白发墨镜男企图拍下他刚刚的单膝跪地照片行为被收入眼中,看着要不是急着走,鹰无彼岸能和玛奇玛和五条悟当场打一架。
江户川柯南突然认出了鹰无彼岸的脸。
他和那个橘色头发的不是在列车上救了他的人吗?!
听着毛利兰他们劫后余生的感慨没想到居然会碰到Mafia火拼之类的声音,江户川柯南还是很想吐槽。
你们、Mafia、都、怎么回事?!
封口的行为没有出现,白发墨镜青年和粉发麻花辫女生互相对视一眼,五条悟的眼中再次涌起战意:喂,要打一架吗?
玛奇玛喝了口咖啡:等我想想。
警方很快就赶到了,事实上这次除了尸体都被搬走的匪徒外没有任何人受伤,倒是有很多受到了惊吓。
警方重点关照的对象是未成年人,柯南和毛利兰他们都被发了毯子和牛奶安慰。
当警方喊着还有没有未成年人的时候,玛奇玛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
玛奇玛指着五条悟:他是,他的心灵受到了很大创伤,别看他一米九其实内心很脆弱,请快点把他带走用上毯子和热牛奶。
五条悟:???
笑死,狗狗派才不要和鸡掰猫相处。
那天之后,柯南就打定了主意。
寒假他一定要去横滨!!!
不久后江户川柯南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因为政府内部为异能者成员重新调整部署,柯南缩小的身体这回事恰好得到了新的解决的方案似乎没有比猎犬的大仓烨子的异能灵魂的喘息的效果调整身体年龄更合适解决他现在这个情况。
不过那都是后话。
忙着处理东京的事情果然一直忙到了年关。
因为人恰好在东京,鹰无彼岸给黑田龙他们都送去了新年礼物。
在青年时期的几年人生里,作为邻居的黑田龙夫妇某种程度也算是代替了父母的角色出现在彼岸的生命里。
回过神准备可以打包回横滨的时候,除了部下外就只剩鹰无彼岸和森鸥外两个人在东京。
他们两个打算年关的晚上随大流去寺庙祈福。
自从出去留学后森鸥外很多年没去过什么寺庙了,鹰无彼岸也只跟着黑田一家去过一两次,不过这也是很多人都会选择的年关固定节目,到时候人肯定会很多。
安保问题倒是不用怕,另一件事更吸引鹰无彼岸的注意力。
一直到了年关那天,人们穿上崭新的新年和服出现在寺庙周围,贩卖商品的摊位前悬挂着暖橘色的灯光,食物的香气和大家的欢声笑语混杂在一处,顺着长长的街道传出去极远
鹰无彼岸的手里被森鸥外塞了盒章鱼小丸子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算约会吗?
嗯?是吧,森鸥外愣了愣,没明白鹰无彼岸为何突然这么说,怎么了?
鹰无彼岸的神色复杂极了:我突然发觉我们根本没有约过会,告白后直接火速步入好像老夫老妻一样的相处模式了。
他一直沉浸在怎么养好森鸥外和爱丽丝的生活里面了啊!
看着鹰无彼岸的神色,森鸥外忍不住笑了笑:那这次不就是了吗,或者说你觉得以前带着爱丽丝逛街的时候不算?
鹰无彼岸不甘心:那个时候我还没告白呢。
森鸥外伸出手:好吧,那就从这次开始。
在两人宽大的和服袍袖下方,两只手不紧不松的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话虽如此,鹰无彼岸需要想一想正常人约会都会干些什么。
爱丽丝停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前:林太郎,我要那个!
付完钱后,森鸥外用空着的手摘下来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笑着递给爱丽丝:来
鹰无彼岸:
鹰无彼岸发誓他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脑袋一伸把森鸥外准备递给爱丽丝的糖葫芦整串叼走。
森鸥外看着被横空杀出的白毛夺走糖葫芦后空无一物的手很震惊,手伸出去什么都没能接到的爱丽丝也很震惊。
在两双眼睛的注目下,鹰无彼岸厚着脸皮重新给爱丽丝拿了一串更大的,叼着自己的那个死不松嘴:这个看起来更好吃。
代价就是被森鸥外笑了一路。
彼岸,糖葫芦那么好吃吗,要靠抢的?
鹰无彼岸咬下签子上最后一颗裹着糖衣的山楂,反手把恋人拉到没人的角落里吻了上去。
一直到糖衣融化,吻够了的鹰无彼岸松开森鸥外,道:你自己觉得呢,先生?
森鸥外眉眼微弯,像只狐狸一样点了点头:好吧,是很好吃。
伴随着时间接近零点,上山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连成片的程度。
鹰无彼岸干脆再次把爱丽丝抱在臂弯里往前走,对森鸥外道:以前我真的没想过还能和您一起来这样的地方。
是吗,以后有空年年都可以来了。森鸥外认真回答着。
鹰无彼岸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森先生?
鹰无彼岸困惑的时候,爱丽丝突然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世界上的平行线也太多啦,彼岸,哪怕长着一样的脸有一样的名字身份和经历却都截然不同,总是见到的话容易把梦中的虚幻当成现实。
森鸥外之前搪塞了过去,但他感冒那段日子反反复复的确是因为没休息好越来越真实复杂的梦境会让他半夜惊醒,手上仿佛粘粘腻腻的挂满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