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小时候吸瓶口的感觉。
井意远腿有点软,感觉自己有点沉重。
扯平了。费闻还不作案完还不松开,在井意远的颈窝蹭了蹭。
井意远感觉自己养了一只大狗,还是大型犬那种,智商时而胜过常人,时而堪比二哈。
你是不是不太正常,这两天?
哪里不正常?费闻挑眉,看了一眼井意远。
井意远看着对方熟悉的表情,又突然感觉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都是错觉。
没什么。
你没感受到什么暗示吗?费闻问。
什么暗示?
过年跟我回家吧,小远。费闻的声音轻飘飘,就像空中飘浮的尘土一样轻柔。
井意远心跳漏了一拍,没有拒绝,岔开了话题:此时日后再议,朕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爱妃商议。
戏瘾上来了,中二病也一起犯。
井意远原以为费闻不会配合自己闹,没想到对方却说。
陛下,有何事与臣妾商议?
井意远笑的直锤沙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堂堂影帝,你也有今天?你等等,去再说一次,我要录下来做闹钟铃声。
作者有话要说:手好冷啊啊啊啊~
可能还有一章~~~
第49章
行啊。
费闻答应的爽快。
井意远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递到了费闻的面前。
但没想到结果不如他所料。
费闻抽到话筒旁边,柔声细语的说:小远,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井意远的脸瞬间就开始发烫,他觉着自己不仅仅是脸红了,耳根子也红了,甚至连肩膀都开始发烫。
尽说瞎话,算了,我还有正事。
井意远先一步岔开了话题,想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面粉,开始和费闻打商量。
晚上准备吃什么?
原本想直截了当地问出口的,但总感觉有点太过牵强,目的性有点太明显了。
井意远就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当作是随口提的。
费闻先是抬眸看了井意远一眼:说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再不合拍的人估计也都处出默契来了。
对方都已经这么问了,井意远是不再客气的。
我刚刚出去买了一点面粉,我们今天晚上吃饺子吧?
饺子?你这是真的想吃饺子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
井意远还以为费闻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立马心虚了起来,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哪有,我就是突然想吃了,给我做吗?
总不能白费功夫,难道不得给点报酬?
井意远就知道费闻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那么好心,但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还是得忍气吞声一下了。
你想要什么报酬?事先说好,亲亲,抱抱那种流氓才干的事情我才不做。
说这话的时候,井意远还特地看了一眼费闻,暗示,对方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小动作是流氓的所作所为。
费闻也不生气,听完这番话,笑得更欢了。
不让你做,那叫声老公来听听,不过分吧?
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可是到了井意远的这里,还是有点小羞涩的。
虽然只是说一句话,但是这种亲密的称呼还从来都没有过呢,顶多就是喊声哥哥止步了。
我能不能不喊?叫声哥哥行不行?
井意远把面粉拿到厨房,看着费闻正在穿围裙,立马伸手过去帮对方系身后的细带。
松开手,费闻突然转过身来:不行,要么叫声老公,要么亲我一下,你自己选?
这完全就是没得选的问题。
还不如不给这两个选项呢,井意远咬咬牙。
算了,不就是说句话吗?有什么难的,又不会掉块肉。
老老公?
不是肯定句,而是低喃的疑问句,听起来似乎不太真切。
井意远自己听自己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费闻就更不用说了,还特地凑到他的面前反问着:你刚刚说什么?
我已经喊完了,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我没听到。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说到做到了。
井意远非常有理,丝毫没有怯懦,毕竟答应的事情自己已经做过了,对方听没听到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最后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开始搓起了面团。
因为有上过一堂蛋糕速成班,所以对于搓面团还是掌握了那么一点技巧的。
等面团搓成形,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井意远先是自己用食指戳了一下面团,立马就留下一个很深的洞,这一招确实可行。
费闻,你用手指戳一下。
井意远拉过费闻的手,也想不出来什么说辞引用对方过来戳一下,只能够刚硬的用行动去完成目的。
最后手是非常完美的戳进去了,但是留给井意远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怎么去拍照呢?
必须得支开费闻才行。
戳一下面团干什么,你还想比大小?
比什么大小不大小?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这面团的柔软程度,是不是非常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简单的两句谈话,井意远总觉得恍惚之间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啊,你能不能去我卧室帮我拿一下外套过来?我感觉有点冷。
虽然这是支开费闻的借口。
但是井意远问心无愧,因为此时此刻他确实身上已经冷得起鸡皮疙瘩了。
空调明明已经温度不低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一直在发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着费闻走出厨房的身影,井意远立马掏出手机对着面团就是一阵狂拍。
手机还没收起来,费闻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外套。
拍面团干什么?
井意远被吓得手机差点没掉在地面上,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好在他的小脑袋瓜子够机灵。
嗯就是拍的微博上秀个恩爱?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做饺子
虽然有理有据,但是换做平常对于秀恩爱这种事情,井意远压根都不会想到。
但费闻居然没有问到底,只是看着井意远意味深长的笑了。
井意远也不知道对方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不过肯定知道自己想做点什么吧。
毕竟费闻还没有傻到什么事情都看不透的那种程度。
为了做样子,井意远还是将面团的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评论底下清一色的:好甜!啊啊啊!
井意远也就没心思去看了。
*
隔天,井意远就把照片送给了饰品店。
这算出最终的结果,他是实在是没辙,反正照片也已经拍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好在这几天的行程并不算特别多,只是偶尔有几个采访而已,井意远的时间还算充裕。
至少每天的蛋糕课都是能够去的。
几天的速成班进度特别快,但井意远有点手残,他做出来的蛋糕基本上没鼻子没眼,拿出去给别人看都不会觉得是一个蛋糕。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摔烂了的一坨奶油。
为了捍卫自己的面子,井意远这几天几乎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他在速成班里疯狂的联系。
费闻大概是想在十号之前将所有的工作全部忙完,所以他的行程非常的挤。
每天都是大半夜的回家,刚刚好两个人时间错开。
井意远也不用烦去跟对方怎么解释。
几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都已经十二月九号了。
费闻说今天晚上大概是八点左右到家,井意远也回答他,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半夜凌晨才会回来。
原以为对方会多问几句,没想到一句话都没有。
井意远原本还想解释,但是转头一想解释不就是掩饰了,干脆就没有说话。
戒指做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井意远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一天,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异常的沉重,有时候还经常头晕脑胀的,井意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刚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商场。
服务员还是那个服务员,名侦探也还是那个名侦探。
井先生,您这是刚睡醒?
井意远还以为自己的头发乱糟糟,借着商场的镜子看了一眼,但并没有依旧还是那个帅气到掉渣的人。
也没睡,就是这几天头有点晕晕的。
这样,是不是感冒了呢,最近的温度有点太低了,加上下雨,所以有很多人受了凉。
服务员这句话算是提醒了井意远,这么多天来的症状确实挺像的。
加上他之前有淋过雨后一直没有处理,确实还是有一点可能的。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正事忙完了,再找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吧。
反正感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
开始做蛋糕的时间是下午的七点半。
井意远需要在晚上十一点前做好蛋糕,然后往家里赶,时间还是有那么点紧迫的。
不过动作快一些,应该也还可以。
井意远将原本放戒指的皮质盒换成透明的,在制作蛋糕的过程中,就将蛋糕胚的中间挖空,把它放进的中心部分。
虽然这种方式有点太老套了,但也算是能够给人惊喜吧。
做完蛋糕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也不能够怪井意远的动作太慢,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手抖将打好的奶油连盆掉地上,踩了一脚。
对于裤子跟鞋子实在忍无可忍,他花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把他们擦干净。
总不能告个牌,还把自己搞得蓬头垢面的。
回家的路上,井意远还想着要不要买束鲜花,这种古早的告白方式都已经被他使用了,再古早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可惜这一路上开到小区里,都没有看到一间花店是开着门的。
果然还是时间太晚了。
到达小区楼下差不多还剩下六七分钟就十二点了。
井意远叹了口气,好歹是赶上了。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井意远敲咪咪的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到客厅里,也没敢开灯,生怕把费闻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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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意远坐在沙发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墙上的时钟还在咔嚓咔嚓地走着。
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非常的落寞,费闻工作忙的白天,井意远几乎都不会到客厅来,只是躲在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客厅里非常的不自在,就好像这个家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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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意远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走到费闻的房间准备敲门。
可手指还没有落到门板上。
门就被打开了,伴随着开门的声音,还有井意远的电话声。
两个人,就这样撞了一个满怀。
井意远的脑壳本来就挺晕的,这么一撞完全就撞蒙了。
只剩下嘴边的一句话出去了:费闻,生日快乐。
话是想见到对方说的第一句,可是第一眼见到面说是说出去了,井意远这人已经被撞得等到地上。
猝不及防的痛是最痛的。
费闻的胸肌上一次还没有那么硬邦邦的,这一次就和凶器一样。
井意远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话也说不出不出去。
口袋你的手机还在震动,铃声一直没有断。
但三四秒后,突然没了声音。
费闻放下手里的手机,没有退出拨号页面。
蹲了下来:撞头了?
井意远有点委屈:你觉得呢?我好心来给你过生日你居然搞谋杀?
我以为你没回来,打电话准备出去找你。给我看看?
井意远感受到费闻的手慢慢攀上自己,动作很轻柔。
手的温度有点凉,井意远不自觉的向费闻的掌心靠。
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
说的不是假话,井意远确实脑袋晕乎乎的,不过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井意远撑了一下地面,站了起来,伸出手拉着费闻走到客厅里。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蛋糕上微微颤动的烛火发散着微弱的光。
井意远拉着费闻做到了沙发上。
生日快乐,费闻,要我给你唱生日歌吗?
话问出去了。
费闻却开始笑了起来。
井意远被他笑得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笑什么?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所以
没什么,谢谢。
费闻嘴角的笑依旧没有落下,声色之中还带着笑意。
蛋糕你做的?
原以为费闻发现不出来,没想到却一语道出了。
井意远忍不住用手挡住了脸:你笑我蛋糕做的丑?
茶几上的蛋糕并不大,底盘似乎有点歪,蛋糕上的裱花也歪歪扭扭的。
不过井意远自认为现在这个蛋糕和以前比起来,已经非常好了,起码还能看出来是个蛋糕。
没有,很好看。
算了,就我也知道我是个手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你赶紧切蛋糕,重点在里面。
井意远拿起茶几上的塑料刀递给了费闻,满目期待。
费闻看着他笑了笑:里面不会是戒指?
时间沉默了几秒。
虽然井意远有曾经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但也没想过费闻会直接拆穿。
井意远带着善意的笑看了费闻一眼:亲爱的影帝大人,您别说话,好好切蛋糕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