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为首的那一件,楚留香怎么看怎么奇怪。
    司空摘星理了理自己漂亮的新衣服,干咳一声,大喊道,都住手!
    说完这句话,他就朝楚留香等人挤了挤眼睛。
    这挤眼睛的角度很妙,岁寒三友等人看不见,其他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胡铁花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你是
    姬冰雁抢着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有何见教?
    司空摘星又咳了两声,冷冷道,前面就是皇城,天子脚下,怎么能容忍你们这些江湖人胡闹?
    寒梅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这位大人,我等
    司空摘星喝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赶紧把你的人收拢收拢,马上挪开,听见没有?
    孤松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我们
    司空摘星又接上他的话,只好像在那里等着他,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话往外吐,厉声道,我管你是谁,是龙是虎,在京城也得卧着盘着,你懂不懂?
    枯竹道,懂,我们懂。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和孤松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架住寒梅,连拖带拽将人拉走,连头也没有回,一溜烟就消失在树林里。
    这二十多个人一言不发,也跟着跳进树林里去,即便是退,也退的很有规矩,很有章法。
    等到过了好一会儿,司空摘星才伸长脖子朝树林里看了一眼,问道,三位?
    没人回答。
    只有风吹木叶的簌簌声。
    看来他们是真的走了。
    楚留香松了口气,从箭上下来,低声道,小胡,你有没有水?快让我喝一口。
    胡铁花瞪着他,没有水,只有酒。
    酒也行。
    姬冰雁劈手夺下胡铁花手里的酒,把自己的水袋递给楚留香,喝道,你看他那个要死的样子,还敢给他喝酒?
    楚留香苦笑道,其实也还没有要死的。
    王小石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决定先朝这群威风的锦衣卫们行个礼,于是拱手道,在下初来京城,不知道这里都有什么规矩?
    司空摘星大笑道,规矩就是不准说我的坏话!最好还要把你的好东西送给我!
    王小石道,啊?
    胡铁花翻身下马,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人根本不是什么锦衣卫,他是司空摘星!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不错。
    王小石道,那你呢?
    我叫胡铁花。
    花蝴蝶胡铁花?
    对。
    这几位呢?
    这位是掷杯山庄的主人左轻侯,这个是老臭虫楚留香,他是死公鸡姬冰雁。
    王小石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原来是赶上了一场救援行动,开心道,我叫王小石,师承天一居士。
    你是初入江湖?
    正是。
    胡铁花立刻揽住王小石的肩膀,笑道,来来来,以后在江湖上混,就由我来罩着你。
    王小石笑道,那就谢谢胡大哥了。
    这一边两人其乐融融,那一边的气氛却不是很好。
    楚留香喝了一袋子水,终于摆脱半死的状态,急忙问道,京城的情况如何?
    司空摘星奇怪道,京城的情况能有什么变化,都挺好啊。沈百终又没走。
    六分半堂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司空摘星叹道,不止是六分半堂的人,就连金风细雨楼的人也插了一脚!
    他们也想要罗刹牌?
    当然不是,他们想搭上沈百终这根线,做一个与朝廷交好的组织!
    楚留香皱眉道,所以呢?
    司空摘星笑了,笑得很坏很坏,笑得像一只踩住老鼠尾巴的猫。
    所以他们都在找你!
    楚留香的脸色黑了,还没说话,司空摘星就抢着问,罗刹牌到底在不在你这里?
    楚留香道,它要是在我这里,我就把我的鞋吃了!
    第110章 团战副本
    王小石到了城门口,说是还有事,不等众人挽留,就自己走了。
    胡铁花有心请他喝酒,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一边在马上摇头晃脑,一边埋怨楚留香非去昆仑惹麻烦。
    楚留香只能任由他唠叨,因为他自己也后悔去了昆仑。
    太阳快落山时,城门已显。
    众人跟着一队锦衣卫大摇大摆地进了城,没发现什么不对,不由稍微放下心来。
    危险虽总是在后面,也总好过什么准备都没有的当下。
    突有一辆马车急停在司空摘星面前,扬起好大一片灰尘,车窗帘子掀开,一人探出头来,小声喊道,请楚香帅上车!
    司空摘星皱眉道,你是谁?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楚香帅,锦衣卫办事,你也敢拦着?
    车内人道,在下李燕北。
    司空摘星道,李燕北?你是陆小凤的朋友?
    李燕北拱手道,正是,陆小凤此刻就在我的府里等着楚香帅。
    司空摘星道,那请你等一等。
    司空摘星打马回头,跑到楚留香身边,对他讲了这件事,问道,你去不去?
    楚留香道,你确定那人是李燕北?
    司空摘星道,我不确定,我压根没有见过李燕北,我只能告诉你他绝没有易容。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冠绝天下,他说这人没有易容,这人就绝不会糊哪怕那么一块膏在脸上。
    楚留香点点头,看看胡铁花三人,道,我们去!
    胡铁花急忙道,老臭虫,你可想清楚了,那人也许就是魔教或六分半堂的人假扮的,你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姬冰雁也道,这样不妥。
    左轻侯也怀疑这人,跟着道,我在京城还有一套房子,常年有人打理,我们不如去那里吧!
    楚留香摇头道,我们就跟着他走。
    胡铁花叫道,你的脑子莫非有什么问题不成?难道你认识他?
    楚留香笑道,李燕北在京城经营多年,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六分半堂和西方魔教派再多的人手来这里,也不会有他更明白我们的动向。
    姬冰雁道,你的意思是
    楚留香微笑道,他是陆小凤的朋友,我相信这一定是陆小凤安排好的,我们走吧!
    司空摘星道,不错,陆小鸡在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胡铁花虽还是不情不愿,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嘟嘟囔囔跟着坐在马车上。
    车夫一扬鞭子,车轮就慢慢滚动起来,越来越快,直奔城内而去。
    司空摘星看着马车远去,翻身下马,把身上的飞鱼服一脱,脸上的易容一摸,脚尖一点,就窜上房顶,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而他身后那一队锦衣卫里,这时才出来一人,卸下斗笠,纵马走到队伍最前面,领着他们开始巡逻。
    这人正是张平野。
    司空摘星若吓不走岁寒三友,出手的人就会多他一个。
    他若还不够,就会再来一个陈绝音。
    马车很大,坐五个人还很有空余。
    李燕北坐在中间。
    这是一个很有威势的中年人,身形高大,强壮魁梧,穿着华贵的锦服,只是坐在那里,就时刻给人一种野性的压迫力,好像是一头猎豹。
    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人,绝不会简单。
    楚留香放下帘子,坐好,叹道,你莫要把人家的马车坐一个洞出来。
    李燕北大笑道,胡大侠就是坐坏这几块破木板又如何?
    这辆马车又舒服又豪华,又宽敞又干净,跑起来不仅快,还十分安稳,哪里是什么破木板?
    说它价值千金也无妨。
    他这么说,真是既大方又义气。
    所以胡铁花就立刻觉得这人既大方又够义气,不像是坏人,恨不得立刻与他攀谈几句,交上朋友。
    姬冰雁一看他眼里的光,就知道这人又犯了毛病,冷笑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胡铁花果然道,你就是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
    他竟已开始吹嘘起来了,需知李燕北也不过捧了他一句大侠而已。
    李燕北微笑道,称不上满京华,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而已。在下这次来接诸位,也只是受人之托。
    楚留香道,陆小凤是什么时候到的?
    李燕北道,我也不知道。今早我刚出门,就见到门口有一匹马狂奔而来,陆小凤从马上下来,连一句招呼也不打,就拽着我的袖子,要我去替他办一件事。
    什么事?
    李燕北道,当然就是你们的事!从今早开始,整个京城,至少有两千多个丐帮子弟,五百多个□□朋友,三百来个暗哨在留意你们,加上我手下三大镖局所有的镖师,就算你们是飞进来的,我们也绝不会错过。
    姬冰雁与左轻侯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楚留香苦笑道,那么六分半堂和魔教又有多少人呢?
    李燕北道,不多,却个个是好手。我们的优势也许只比他们多了一小点。
    胡铁花道,一小点?沈百终的锦衣卫你有没有算进去?
    李燕北叹道,我算了,你有没有把雷损、狄飞惊算进去?有没有把玉罗刹和白愁飞算进去?
    胡铁花哑口无言,结巴道,这,这
    楚留香插嘴道,等等,玉罗刹不是已经死了么?白愁飞又是谁?
    李燕北叹道,香帅这几天忙着奔波,有所不知,天机老人不久前曾在茶楼里说书,已把西方魔教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什么秘密?
    玉罗刹是假死!
    楚留香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他是假死
    胡铁花几乎要跳起来,既然他是假死,那三个老头还追着老臭虫做什么?
    李燕北道,若是有人告诉你我这里有武林秘籍,又有一人告诉你没有,你信谁的?
    胡铁花道,我不想要秘籍。
    李燕北道,好,那若是陈年美酒呢。
    胡铁花道,我
    李燕北打断了他的话,追着道,你会不会好奇?你会不会认为我会把酒给别人?若是别人来我这里取到了酒,你却真的以为我这里没有,会不会觉得吃了大亏?
    胡铁花不说话了。
    楚留香理清了思路,继续问道,那么这个白愁飞又是?
    李燕北道,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姬冰雁道,但你已将他和玉罗刹放在一起提起。
    李燕北道,不错,因为这人正是突然冒出来的罗刹教新护法!
    李燕北接着道,这人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他既没有朋友,也没有熟人,更谈不上什么亲人,只好像是凭空当上护法的。
    楚留香还想再问,马车却已经停下,撩开帘子一看,外面已是一处郁郁葱葱的庭院。
    穿过花园,走过曲廊,过了桥,再过了大厅,一直到了内室会客的地方,楚留香才见到了陆小凤。
    陆小凤正在和沈百终下棋。
    见到他们俩,楚留香一路上总是放下的心,才真正落了地,见了底。
    可见这几天他还是没有真正放松过的。
    房间里放着冰盆,陆小凤翘着腿,沈百终抱着刀,棋盘上落着黑白棋子,一切都既安稳,又平定。
    好像是随便一个夏天的午后那样平静。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两个还坐在一起,是不是都能解决?是不是都不用担心?
    陆小凤见他们来了,一下子站起来,从桌后翻出两个西瓜,抛给胡铁花,笑道,我是不是很贴心?
    胡铁花一边小心翼翼地接住西瓜,一边故意挑刺道,你给我一坛子冰过的酒,那才叫贴心。
    沈百终对着楚留香道,坐。
    楚留香坐下。
    沈百终道,你不能去北镇抚司。
    楚留香苦笑道,我确实不能。
    你已是各方势力活动的中心,只有你露面,事情才能解决。
    楚留香道,对。
    沈百终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好。
    楚留香回答得很快。
    沈百终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杀了你。
    看他的样子那么严肃,那么肯定,好像是许下了不得了的誓言。
    这也确实很不得了。
    普天之下敢说这句话的,只有他一个。
    楚留香笑了,道,我相信你。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更何无论是谁要杀我,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我还可以跑,而且还跑得很快。
    李燕北正好踏进门来,闻言笑道,不错,香帅的轻功冠绝天下,当然不会差的。
    他身后却还跟着一个黑衣人,这个人进门以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就连沈百终也不例外。
    因为这个人是绝不该在这里的,他应该在五羊城!
    中原一点红!
    他怎么也来了?
    中原一点红一身黑衣,抱剑而立,神色虽依旧冷淡,却多了一些很不容易察觉到的温柔与坚定,他虽然还像一条狼,但到底是有了家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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