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

    也为之后引薛北望入百花楼阁打下基础,追钱袋一时并不是为了后续的英雄救美,只是想给薛北望留下印象,方便将猎物引入陷阱之后加强薛北望千金散尽卖下佳人初//苞的决心。
    只是他没想到薛北望没有碰他,哪怕有过一时别样的心思,也强行压制。
    于大多高高在上的人看来,青楼女子本就下贱,被一个年轻力壮模样英挺的人买走总好老弱残躯样貌丑陋,青楼女子还该感谢这番恩惠。
    为此,他杀心压制,放任薛北望离开。
    也正庆幸当时的薛北望改变了他原有的决定,不然以薛北望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回到现在。
    他故作沉思了一番,疑惑的看向薛北望道:你已是第二次提及我帮你追回钱袋一事,我二人还有这等缘分。
    有,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好,是你应得的。
    他放下手中蜜饯道:那为什么那日那么决绝?
    提及那场暴雨,薛北望尴尬的润了润双唇,道:因为跟着我,你会有性命之忧。
    我不怕。
    薛北望与他四目相对:嗯,日后我会保护好你。薛北望说完,拿起一块山楂递到他唇边,他乖乖咬上山楂,柔软的唇瓣触碰过薛北望指节,薛北望手指一颤,轻咳了两声,以后我我会当你是弟弟一般疼爱。
    他一愣,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酸甜口的山楂,自觉消化不良。
    这丫的那么缺弟弟的吗?
    明明薛北望看着他,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就这,还好意思把他当弟弟。
    况且
    他年纪兴许要比薛北望年长些。
    薛北望道:怎么了?
    他罢了罢手,面带笑意:无碍,只是突然多了个哥哥,情绪难免激动了些。
    薛北望正打算再说什么,屋外响起敲门声。
    进。
    小木子站在屋外道:爷有几笔账目我核算不清,您过来看看。
    行。薛北望将油纸放到白承珏的面前,这里有茶水,我一会回来。
    嗯。
    薛北望起身离开。
    推开门看了一眼小木子,眸光一沉。
    小木子道:房间里那人正候着。
    薛北望道:知道了,你去楼下催催店家药熬好了没。
    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
    小木子快步与薛北望并肩道:这话还是得说,我还是觉得三皇子比起兄弟情分,更把爷当成一把
    薛北望低咳了一声,眼神告诫下,小木子深吸了口气只能乖乖将嘴闭上。
    两人走到楼梯口,小木子下楼,薛北望一把将门推开。
    屋内一身穿苍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桌边,见门关上,将一块腰牌丢到薛北望跟前。
    这是闵王府的腰牌,主子说了明日使者便可进入闵王府,路已经铺好,就等着使者去走。
    薛北望拂过腰牌的纹路道:明日不行,再宽限几日。
    为了百香楼阁的花魁绝玉?
    薛北望道:与你无关。
    主子知道使者身边的佳人受了重伤,顺腾摸瓜下得知是闵王府下令要将其强绑到府中。说到这里,来人话音一顿,脸上多了些令人不适的笑意,闵王出入过百香楼阁几次,每次多半都有花魁作陪,恐怕是没想到她赎身离开不说,雨下痴情等候心上人的样子,闹得整个皇城都人尽皆知。
    主子说了,闵王向来心狠手辣,他得不到的东西,便是毁了,也不让他人染指。
    薛北望脸色一沉,双拳不由攥紧。
    回想起城外白承珏伤痕累累的模样,心中便对着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产生了恨意。
    那人又道:这到底不是使者的地界,想在闵王手中护住个花魁可不容易,哪怕是为了那姑娘的安危,使者也不应该一再拖沓事情进程。
    第15章 捂住脚脚
    白承珏穿着内衬,赤脚走到走廊上,刚受了重伤的身体颤颤巍巍,扶着木栏的手指都在颤抖。
    小木子端药刚上来,就见白承珏艰难的向前挪步,急忙把药往地上一放,小跑着上前,双手急忙搀扶住白承珏。
    绝玉公子,你不好好在屋内待着出来作甚。
    白承珏怯怯的看了一眼前方,轻声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爷他正在屋内核账,等账核对完,自会到公子房内的。
    白承珏眉头微蹙,搀扶着木栏的手还没松开。
    小木子搀着白承珏道:公子你身子骨还虚,要不先回屋歇息?
    那娇弱的身体滑了一步,抓着木栏的手指,指节泛白,病态下双眼蕴藏着水雾,这样的人单是病态就能惹得人生出怜惜之意。
    他刚好开口,似是喉咙突然瘙痒,不由撇过头掩唇轻咳了两声,无力的身体倚着小木子,眼尾因为病态染上淡红,身上好闻的兰花香中还带着股刺鼻的腥味,小木子为了撑住白承珏的身体,手抚上他肩膀,瘦弱的身躯往怀中一搂,倾城绝艳的侧颜下那双眼睛温柔的看向他,他身体一僵,心脏都落了半拍。
    缠上他家皇子的那里是青楼里的花魁,明明是一只成了精狐狸。
    不然在话本里那些能乱心神的美人,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白承珏柔声道:无碍,我在屋外等他。
    公子这
    楼梯口的房门被人推开,只见薛北望径直走到白承珏面前将人拦腰抱起。
    内衬上撕裂看的伤口染上点点猩红,薛北望皱紧眉头,责备的话未出口,白承珏的双臂紧紧搂住薛北望的脖颈,安心的合上眼。
    薛北望道:是不是害怕?
    没有。
    嘴上这样说的,演技在证明一个被绑架的他弱小可怜,瑟瑟发抖。
    薛北望看向小木子低声道:账目太乱,核账再迟些日子吧!
    是。
    原本被来人的话一激,恨不得明日就入府。
    可白承珏现下这样,他又怎么可能放心一走了之。
    他将白承珏抱回床上掩好被褥,轻声道: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说完,他宽厚的手心将白承珏的双脚包裹住,脚心暖和些便好入睡了。
    白承珏道:等我睡着,你会走吗?
    不走,你一睁眼就能见到我。
    恩。
    薛北望轻笑道:其实刚经历那些后,还是会怕的对吗?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温柔的搓揉着白承珏的脚背。
    会。白承珏望着薛北望,我这样是不是毫无男子气概。
    绝玉同那些粗野汉子本就不一样,又何须同他们比。
    白承珏浅笑点头。
    他知道薛北望去见什么人。
    这再去闵王府刺杀,他真没有能力分///身成三个人再演出大戏。
    身体已经到极限,他不想为了戏剧效果,短时间内再服用一次变身的丹药。
    为今之计,只有持美行凶!
    小木子在屋外喊道:爷,药熬好了,我把药端进来。
    好。
    薛北望松开白承珏的脚丫子掩好被褥,起身走到铜盆边洗干净手后,又端着药走到白承珏床边坐下。
    小木子站在一旁打趣道:原来可不见爷那么精致,沙场上你不是抠完脚还能啃烧饼的吗?
    薛北望脸色一沉:你记错,怕是记成别的什么人了吧?
    不可能,别说抠完你自己,捧着军营里的臭脚包扎完后,你连手都不擦就可以吃东西了!
    要不是薛北望还捧着手中的汤药,都恨不得找东西抽丫的,就他一天有嘴巴巴。
    小木子反应过来情况不对,尴尬的一拍头顶。
    我还有事没处理完,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还不等薛北望下逐客令,小木子拿起桌上托盘急忙从房内离开。
    背靠着门,顺了顺胸口,好歹自己机智才能堪堪逃过一劫。
    床上,听着那些黑历史白承珏强忍着笑意,还真没想到一个俊朗的小公子,平日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他胡说八道,我平日就很精致。
    白承珏点头,薛北望抿了抿干裂的双唇,强调道:真的,我这种人绝对做不出抠完脚丫子又吃东西这样的事!
    恩,不喂我喝药了吗?
    喂。
    薛北望舀起一勺在唇边吹了吹递到白承珏唇边,看着淡粉色的双唇含住瓷白色的勺边小口小口的将汤药往咽下,脖颈在吞//咽的动作下滑动,漂亮像在溪边喝水的白鹿。
    真好看。
    白承珏一愣,抬眸望向薛北望与之四目相对。
    那张脸又一次肉眼可见的红了。
    薛北望回避开白承珏的眼神,低头又舀起一勺药在唇边吹了吹。
    白承珏道:薛公子刚才是不是在夸我?
    昂。
    白承珏轻笑:我听过许多人夸我,唯独薛公子的夸奖听起来最好听。
    握着白瓷勺的手一颤,心跳又止不住的加快:你别看着我。
    好。他合上眼睛,那你喂我。说完,双唇微启,露出贝齿。
    薛北望将勺轻轻压上白承珏的双唇,他闭着眼睛,唇寻摸着抿上瓷勺边缘,将药小口饮下。
    一口一口的汤药,重复的举动,薛北望静静的看着那张脸,仿佛机缘巧合下捡到的画中仙人。
    没汤药了吗?
    薛北望回过神,赶忙收回空勺,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药碗道:恩。
    那我可以睁眼了吗?
    可以。
    白承珏缓缓睁开眼,后背放松的依靠着床榻,面带笑意道:一般客人,见过最多三次就不会脸红,薛公子与我独处那么多次,脸怎么还是红的那么厉害?
    薛北望讶异道:又红了?
    恩,耳根子到脖颈都是红的。
    薛北望手指急忙寻着耳根摸去,发觉烫的厉害,看着白承珏脸上的笑容都不免有些尴尬。
    真好看。
    昂?
    白承珏轻笑:我也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词语夸奖,可公子是我生而至今,见过最好看的人。
    被小花魁夸得,薛北望坐在床边不知所措。
    小花魁温柔好听的语调久久的萦绕耳边。
    本想跑出去,又怕白承珏追出来,薛北望避开白承珏的目光,将药碗往旁边一放。
    药碗落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薛北望盯着地上的碎片,鞋底急忙将碎片往旁边碾了碾的。
    一副情窦初开,既紧张又害羞的少年模样,看的白承珏差点没笑出来。
    他从小到大见过许多人,却从没见过薛北望这样的。
    虽然所有好都来源于这张脸,但薛北望又偏偏同那些人又不一样。
    脚冷。
    我帮你捂。薛北望搓了搓双手后,将白承珏的脚包裹在暖烘烘的手心,你闭上眼睛,等脚热乎了,很快就能睡着。
    薛公子有没有想过日后回乡,把我养在府外做个外室。
    薛北望一愣,抬起头看着白承珏道:你说什么?
    我看得出公子最少也应当是商贾人家的公子,我也感觉得到,我对公子的心思和对旁人不一样,且不论我是不是青楼女子,单我是男子这件事便入不了大户人家的眼。
    薛北望没有说话,双手仍不由自主的暖着白承珏的双脚。
    我看得出来公子是喜欢绝玉的。
    那双捂着他的手僵住,没多久又恢复了动作道:男子汉大丈夫,你不娶妻生子了吗?
    我这种人谈什么娶妻生子。
    薛北望笑了笑,双眸陈恳的看向白承珏道:哥帮你找,你别看轻自己,等哥这里的事情结束带你回去,一定给你好身份,到时候让你风风光光的做新郎官。
    白承珏陷入了沉吟。
    之前他觉得薛北望多半是不好意思,现在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有个弟弟,想疯了?
    闭上眼睛睡吧,你身体养好了,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
    白承珏强颜欢笑道:恩。
    待白承珏睡下,薛北望将白承珏的脚盖好,慌忙的跑回屋子里倒了壶热茶。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奇怪的举动,拉开椅子在薛北望身边坐下。
    爷,怎么了?
    绝玉说要给我做外室。
    小木子轻笑道:看吧,他总算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多半就是看上爷的钱财,所以才三番四次的
    他太好看了,做外室太委屈了!我觉得他应该成亲!
    小木子眨巴着眼,看着自己傻不拉几的皇子,端起薛北望刚刚倒好的茶水一口饮下压惊。
    薛北望抿了抿双唇:我怕日后多番施压下,我对不起他,再者那些好感,我说不清是因为绝玉生的好看,还是我本身就会喜欢那样的人。
    之后他拿起已经空了的茶杯,喝了个寂寞,而且我不可能喜欢男子,要那日清醒过来,负了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受。
    爷,我们找个道士看看吧?
    为什么?
    小木子咽了口吐沫道:我捉摸着绝玉公子八成是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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