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玛丽从梦中惊醒,满背都是冷汗。
她孤零零地呆了几天,不适感越来越强。
家养小精灵定时送来餐点,但是从不跟她交流。一旦她多问几句,家养小精灵就会疯狂地用头撞墙。
她想尽办法逃脱,可这个房间连门都没有。
“还没睡吗?”好奇的声音突然出现。
玛丽吓得差点跳起来。
“冷静,我在这里。”声音属于克劳奇,好像是从镜子中传来的。
玛丽心跳激烈,吓得不敢说话。
“你在哪里?出来!”
“抱歉,做不到。我暂时有点别的事情。”克劳奇笑了笑,“你做噩梦了吗?”
玛丽这才发现是镜子在说话。
她走到梳妆镜前,里面是克劳奇模糊的脸,背景很黑。
“这是……”她恐惧又好奇地摸了摸。
“双面镜。”克劳奇语气轻松,“一种魔法道具,可以让持有镜子的人看见彼此。你卧室里放着一面,罗道夫斯有一面。”
“那你怎么……”玛丽后退一点。
克劳奇天真地眨眨眼:“罗道夫斯把镜子分成了五份,我们每个人都持有碎片。”
这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一旦意外发生,她只要擦叁下镜面,并说出相应的语句,就能传出求助信号。
最近黑魔王安排的任务很重,罗道夫斯考虑到自己的忙碌状态,不得不选择妥协。他分割双面镜,将它的碎片交给其他人。
这样能确保玛丽的求助有人回应。
当然,罗道夫斯也想安抚卢修斯,让他早点闭嘴。
铂金贵族似乎不满于玛丽被移出马尔福庄园,这几天总是明嘲暗讽,让罗道夫斯烦不胜烦。
“就像电话。”玛丽摸着镜子,惊异于魔法的神奇。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克劳奇扬了扬眉,背后闪过摇晃的阴影,有点像树。他似乎是走在森林之中。
玛丽凑近去看了一眼,吓得尖叫出声。
他身边根本不是树,而是一具具被挂起来的尸体,正在彼此摇晃碰撞着。血淅淅沥沥地淋下来,构成阴森的背景音。
克劳奇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抱歉,我在工作。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机。”
玛丽捂着嘴,差点吐在地板上。
“等我处理完这些再来见你,怎么样?”克劳奇凑到镜子面前,玛丽慌忙跑回床上,蜷缩成一团。
突然,墙壁上出现一扇门。
拉巴斯坦走了进来,镜子陷入寂静,上面的画面也消失了。
“你在跟谁说话?”拉巴斯坦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玛丽。
“克劳奇。”玛丽把脸埋在手臂之中,“他、他……镜子……”
“哦……”拉巴斯坦了然,“双面镜啊。”
玛丽的反胃感还没下去。
“我会告诉他们晚上别打扰你。”拉巴斯坦安抚她,“去睡吧。”
他说着就要关门,玛丽突然喊道:“等等!”
拉巴斯坦的动作僵住,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嗯?”
玛丽咽了咽口水。
“克劳奇说他要来……”
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呆在“克劳奇即将到来”的阴影里。那个年轻食死徒不像罗道夫斯一样给人压迫感,但非常病态,总是让人毛骨悚然。
“别害怕,他不能闯入这里。”拉巴斯坦说。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安慰这个麻瓜。他还迟钝地意识到,他在睡梦中听见双面镜传出响动,立即起床冲到了玛丽的卧室,想都没想。
“可他之前潜入过卢修斯的地下室。”玛丽咬了咬下唇。
她也不喜欢拉巴斯坦。
但是两害取其轻,她更不想为克劳奇担惊受怕。
“那你要怎么样?”拉巴斯坦不满于自己的发现,说话也不太友善,“我陪着你睡,给你讲童话故事?”
玛丽又咬了咬唇,说不出口。
“老老实实一个人呆着吧。”拉巴斯坦没好气地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玛丽只能缩在角落里,愤愤地盯着镜子。没几分钟她就开始犯困,但是每次她都会噩梦惊醒,这么反复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她依然保持同样的坐姿。
“你一直在等我吗?”轻声细语像惊雷般落在她的耳边。
玛丽张口想要尖叫,但是声音被一把捂住。浓浓的锈味充斥了她的呼吸,湿润的触感落在她的脸颊上,小巴蒂·克劳奇的脸从隐形衣里显露出来。
他柔软、火热的舌头,舔过她的脸,钻进她的耳朵里。玛丽试图挣扎,但是手一伸出去,就摸到了滑腻的食死徒长袍。
粘稠,湿润,在手指上干透。
血。
玛丽想起镜中倒挂的一具具尸体,发出一声痛苦的干呕。克劳奇稍微松开点手,给她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已经过了孕吐的时候吧。”他小声问。
玛丽干呕得更厉害了,她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克劳奇的怀抱,冲进浴室洗干净手。皮肤的纹路里,指甲缝里,都是暗褐色的血。
“啊,我忘了这个。”克劳奇靠在门框上,“在巨人身边呆太久了……他们的臭味让我的嗅觉有点迟钝。”
他用魔杖指了指自己,低念:“清理一新。”
玛丽听见他从背后接近的脚步,感觉到逐渐贴近的热度。他环抱着她的腰,一只手玩弄她的乳头,口中喃喃低语:“你真暖和……”
玛丽被他压在盥洗台上,手肘支撑着冷冰冰的大理石。很快,灼热厚实的阴茎就挤进了她的臀缝间。
“我太想念这里了。”克劳奇呻吟道,“又热又滑……”
微微饱涨的感觉填满了她。玛丽咬着牙,一边忍受,一边竭力保持清醒。
她试探着问:“最近你好像很忙。”
“怎么,想我吗?”克劳奇开心地笑起来,“最近我确实很忙……其他人都在准备一个重要计划,很多本来不属于我的任务也丢给我了……不能说我反感黑魔王的高度信任,但是,确实有些筋疲力尽。”
食死徒们似乎正在准备极其重要的活动。比平时那些炸毁桥梁、暗杀要人,更加重要。
玛丽偶尔会听莱斯特兰奇兄弟谈起这个“重要计划”,但他们说的很模糊。
克劳奇似乎不介意分享,他继续抱怨:“而且我不懂黑魔王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参与计划……就连贝拉克里特斯都被派去了。”
他的推力越来越重,囊袋狠狠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冰冷细长的手指像驾驭缰绳似的抓着她的头发,连日来压抑的欲望和疲倦都宣泄在她柔软紧致的身体里。
克劳奇紧紧伏在她的背上。
太热,太软,太好了,每次随他推力而产生的反应,都如此的缠绵。这个麻瓜女人的肉体会成为他的坟墓。
“我、我不知道魔法界有没有这句话……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玛丽喘息着说。
“嗯?”
“或许任务非常危险,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所以你们的……黑魔王,不能一次派出所有精锐。”她放软语气,用安慰的口吻说。
这是食死徒们第一次认真地跟她讨论“工作”,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说的也是……”克劳奇放下一些恼怒,忽然又把注意力都放回她身上,细长的手指像刀子般划过她的胸脯,“算了,不说这些。我们今晚好好玩吧,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