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予乐得回去啊不然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会受些莫名的委屈还得混着玻璃渣碎一起咽下去。
路予乐要生活得放纵肆意,像个温暖的小太阳。
路予乐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读心术当然不知道叶漠仁这一大串的内心活动,他吸吸鼻子,坦诚的道:是啊,我可委屈了。肚子还饿了。
坏人在暗他在明,更何况现在连坏人的真面目还不清楚,路予乐不会莽撞。
虽然肚子饿,但有心思的路予乐真正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少,还是叶漠仁强逼着他吃了一碗白米饭。
从出医院开始路予乐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毫无胃口的戳戳碗里的米饭,嘴里说:我想给江以悸带饭去,又怕另一边脸被打一拳成对称。
说着,路予乐不开心的撇撇嘴,像是真的被痛到那样捂住自己还完好无损的另一半边脸。
叶漠仁给他夹菜,等下我去送。
算了。路予乐揉了下眼睛,抿抿唇,等冉煦文结果出来再说吧,你也知道冉煦文人物结局,从现在情况来看,出现几率会很大。
如果冉煦文没能逃过人物既定结局,那江以悸,那叶漠仁,或者林澄,可能都逃不掉。
路予乐被叶漠仁送回陆宅,噗通一声倒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时间点点流逝,太阳下山,月亮升起。
他想家里的猫猫狗狗了。
路予乐突然蹭的坐起来,给自己乡下屋对门的邻居打电话,叔,我这边出了点急事暂时回不去,麻烦您帮我看着点家里的猫狗,谢谢啊。
差点忘记他们了。
第49章 chapter49:小偷反渣渣攻的
打完电话,路予乐懒洋洋地从床一边翻身滚到另一边,然后下地,去卫生间洗漱。
人都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和想象力。路予乐对着镜子刷牙时总时不时用余光瞥那个暗门,担心下一秒就被推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又或者是,门推开却没人走出来。
很快洗漱好,路予乐的脚步却没有离开浴室,而是挪到暗门面前。
他伸出手,试探的碰了下。
里面除开自己在抽屉锁住的那本日记本,已经不剩什么其他东西了,他还想从那里面获得什么呢?
路予乐低头安静了下,转身出门把卧室门锁上,然后回到浴室按动机关,打开那道暗门。
他才往前走了一步,手机铃声突兀的在安静气氛里响起,吓得路予乐全身抖了下,起了层鸡皮疙瘩不说,冷汗都冒出来了。
自己身体虚到这种地步了?
路予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体肾的位置,一手接通电话,语气愤愤的:叶漠仁,我先被你吓死了。
叶漠仁:抱歉。
被突如其来一下,路予乐心里什么对暗门里有坏东西的恐怖阴森想法就被打消,心情稍微放松些,摩挲着墙壁上的灯光开关按下,怎么了,打电话过来。
叶漠仁这才意识到自己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冉煦文,醒过来了。
那太好了,他腿呢?
废了。
路予乐动作一僵,抬眸望向暗室的墙上,瞥一眼看见什么便死死定住,下一秒瞳孔猛缩,慌乱趔趄的后退两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直接摔在地上,手机从手里脱手,滚了两圈砸在不远处。
叶漠仁听见对面动静,以为是路予乐不能接受而被打击过大,便宽慰道:至少人活着的,你别太多心,摔哪碰哪了,疼不疼?
电话那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却没有听见回答,叶漠仁感觉不太对劲,立刻站起身拿上车钥匙往陆宅去,还在通话中的电话没挂断,他放轻语调朝对面讲,出什么事了吗,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你先保护好自己
没开扩音键,叶漠仁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来路予乐一句话没听进去,他眼睛直勾勾看着暗室的墙面,牙齿紧咬下唇,口腔里弥漫出股血腥味。
墙面上,用红色不知道是油漆还是什么刺鼻难闻的东西,写下了两个字小偷。
能在这里写字的,除了原主恐怕没别人了。
陆予乐已经回来过了?
在思索的刹那间,路予乐感觉后脑勺有道阴冷的视线在盯着自己,他转过头,却只发现卫生间大开的两扇窗户,外面气温低,冷风灌进来冻得人直牙齿打颤。
路予乐挣扎的从冰冷的瓷砖上站起来,先把窗户关好,在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心理做建设,才俯下身捡起手机,说话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叶漠仁,我确定了,陆予乐没死,而且他似乎在有意告诉我
路予乐心有余悸地瞥了眼墙上写的字,缓缓道:他的存在。
原主回来了。
他这冒牌货该往哪里去。
叶漠仁加大车速很快便到了陆宅,按门铃还是覃挽月给自己开的门,阿姨好,我来找陆予乐。
他嘴上很礼貌,实则身体已经先一步走进屋内,然后跨步朝二楼路予乐房间走去。
拉动门把手,锁上的。
叶漠仁敲敲门,开门,是我来了。
等了半分钟,门被慢慢从里面打开一条缝,路予乐声音沉闷的问,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
叶漠仁说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闯进路予乐卧室,锁上门,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确保肉眼看得见的地方没有伤口,暗暗松口气,电话里你发生什么了。
你过来。路予乐垂着头,焉啦吧唧的领着叶漠仁来到浴室,朝他展示了那暗室,解释说道:这里,是陆予乐藏你周边的地方,原本墙上贴满了你360张张不重样的照片,被我收拾给一把火全烧了,我刚才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写了字。
墙上用红颜料写的小偷二字,诡异而扭曲,仿佛能看见主人写下时心里的愤怒,憎恶和仇恨。
叶漠仁怔了下,那
卧槽!
路予乐一声震惊打断了叶漠仁想说的话,路予乐跑到暗室一角,在空荡荡的地方似乎想要寻找到什么,脸上神情也变得紧张焦虑起来。
叶漠仁跟过去,你找什么?
路予乐没先忙着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跑到另一个角落,没发现那个抽屉锁又继续再找,找遍暗室后却仍旧一无所获。
笔记本不见了。
路予乐像被人抽干了力气,瞬间瘫坐在地上,气不过朝地上捶了两拳:写满剧情人设的那个笔记本不见了!
一定是被陆予乐拿走了,万一他看见里面的内容
怎么办,怎么办。
路予乐脑子高速运转起来,既然原主陆予乐回来了那自己是不是随便怎样都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趁还来得及,就让故事一切都回归原点吧!
路予乐想好霍然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叶漠仁肩膀认真的说了句保重。就准备从窗户边冲出外面。
路予乐!叶漠仁神情闪过一丝慌乱,他伸手将人从窗户边缘扯回来,用劲把人摔在浴室瓷砖上,冷声怒斥道:你清醒点!
一想到自己要是刚才没拉住,路予乐就会这么直径跳下去,后面会发生的事让叶漠仁光是想想,手都是颤抖的,恨不得给路予乐两耳光,但因为过后心疼的还是自己才作罢。
这一摔,到把路予乐给摔清醒了。
自杀只能是走投无路最后的选择。
他倒在还有水的浴室瓷砖上,哎哟哎哟的叫唤,扶住自己的腰,一副要不行的样子:我摔倒了,要五百万才能起来。
叶漠仁:
你别担心,这里是二楼。路予乐搞怪过后就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边说:跳下去我最多躺医院一个月,出院就活蹦乱跳。
那也不行。
叶漠仁说着,上前扶住路予乐,手在他腰间控制力道的揉了揉,低声询问:腰很疼?
路予乐点点头,社畜人或多或少腰都有点问题,别揉了我痒痒肉在那。说话间,他灵活躲开放在自己腰部带着温热温度的手,站在一边。
冉煦文醒过来,就更能指证我就是那个从背后推他导致出车祸,双腿残疾的人,这要是打起官司,我不得进好几年局子出不来?
想到这路予乐垮下来脸,对自己穿书生活的未来看不到光亮:我一进去,陆予乐就回来说局子里那个是假冒货,然后我就顺理成章被所有人彻底讨厌,陆予乐取得胜利,他想走的是这个套路吗?
或许,但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又看见过接触过什么人,这些我们不清楚。叶漠仁回道,不过你藏着假身份总被人捏着把柄,直接说出来会更好?我们先陆予乐一步,把他说成是假货。
路予乐揶揄的瞥了眼叶漠仁,好魔幻,你在跟我讨论如何取代原主陆予乐。
叶漠仁承认的坦荡:如果不是你,他回来后我依旧会选择方法除掉他。
路予乐咬咬牙,那陆家亲子鉴定那边
作者给我的人设,除了渣攻还有富可敌国人人都给三分薄面的总裁。叶漠仁点点路予乐的鼻子,胸有成竹的承诺道:交给我。
路予乐:
第一次看见纸片人这么能适应人设的。
不过能唾手可得钱权的感觉还挺爽
路予乐晃晃脑子,把自己的思绪从跑远的地方拉回来:我先对江以悸试试,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就讨厌我,那孩子刀子嘴豆腐心,而且这个计划还有很多遗漏点容易被发现,不能猛地告知全部人。
叶漠仁颔首,行。
敲定了,路予乐把暗室门关好,就跟叶漠仁一起下楼打算送他离开。
覃挽月正坐在客厅,见两人下来赶紧迎上去,神色紧张:乐乐发生什么事了,还要小叶这个点赶过来。
你亲儿子回来了。
对不起。
路予乐在心里默默朝覃挽月道个歉,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小叶为什么这个点过来,小叶,解释解释?
路予乐把一时间编不出理由的难题抛给了叶漠仁。
叶漠仁立刻道:是乐乐在电话里说想我,但碍于我们现在还不是正式恋爱关系,所以我主动一点找过来是应该的。
路予乐:
你看,前面有个坑,好大,喜欢吗,我自己挖出来让自己跳的。
覃挽月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八卦的眼神。
不是您想的那样。路予乐苍白的解释一句,推着叶漠仁离开家,朝不远处的他挥挥手,再见。
叶漠仁站在台阶下,微微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路予乐,平静舒缓的声调融入宁静月色里,不跟我一起走?
路予乐愣了下。
叶漠仁指了指二楼还亮着灯的卧室,你不怕晚上,暗室里出来个人?或者没人
路予乐赶忙打断,控制住脑海里已经自动播放的恐怖后续,自己掐住人中,翻白眼无语,别说了,算我求你。
叶漠仁轻轻笑了下,走吧。
不了。路予乐摇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很认真的朝叶漠仁道:我是害怕没错,但陆叔叔出差去了,要明晚才能回来,如果我跟你走了,家里就只剩下覃阿姨一个人,我不放心。
第50章 chapter50:野生弟弟反渣渣
送走叶漠仁,路予乐躺在客厅沙发上准备就在这睡上一觉,四周都是安静的,他却睁着眼睛盯住天花板,睡不着。
如果他是陆予乐,肯定也很生气有个人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不黑化才怪。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对付自己,偏偏要去对冉煦文下手,还躲着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出现,难道是在跟他玩声东击西?
陆予乐想要做什么。
脑子里反复思索这个问题,路予乐成功把自己催眠睡着了。
定了个九点钟的闹钟起来,路予乐是打算今上午去医院看看冉煦文,昨天被莫名打了一拳,今天可不能再替陆予乐挨了揍。
他回卧室换好衣服,正走到楼梯前突然感觉眼前景象扭曲模糊起来,支撑身体的双脚也顿感无力,只得撑着墙壁慢慢坐下,喘着气缓一缓。
应该是最近营养没跟上,有点低血糖了。
路予乐没多想,缓过那阵无力劲后便起身前往医院。
来到冉煦文病房门前路予乐没着急推开,而是站在门外十指抓在一起纠结了会,下定决心才咚咚的敲响门。
江以悸来开门,见到是路予乐脸瞬间还没做出反应,路予乐就先猛地熊抱住他哭起来,嗓门很大的嗷:江江呜呜!我有个野/生弟弟了!呜呜!
江以悸本想生气,但听路予乐的话又困惑又担心,一时间脸上混杂着三种表情,粗声粗气的喊,陆予乐你撒开老子!
路予乐不撒手,沉浸似表演:江江!那个弟弟说要回来抢走我的一切,我这么无助弱小又可怜,被你打了一拳都躺在地上起不来那种弱鸡,怎么可能搞得赢我那野/生弟弟啊!呜呜!!
江以悸听得云里雾里,你他妈撒手,冉煦文的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真的不是我路予乐撇下嘴角,吸了吸鼻子,用委屈不得了的小表情把手机当晚浏览记录时间一一调给江以悸看,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家,没出去,更何况我没有理由要害冉煦文,一定是有人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才这么做的。
挑拨关系
顺着路予乐一开始说的话,很自然逻辑就能想到如果真有这人,就一定是他口中的野/生弟弟。
江以悸蹭蹭直冒的火气被一盆凉水霍然浇灭,他僵硬了声音问,你弟弟长什么样?
跟我一个样。路予乐跨下脸,说着又要哭了,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还打我,现在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