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是好东,爷爷喂你!
    不、嗷呜!好辣!
    你这老头子,你没事咱孙子喂火鸡面干什么?你看看你把它弄的,要是它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养母怒气冲冲地数落着养父,水族箱里,章鱼肚皮翻起,死鱼一般漂水上,被辣得蔫巴巴的,嗓子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养父自知理亏,脖子缩得像只鹌鹑,舒年连忙打圆场:不要紧的,它吃不坏,顶两三天就好了,以前它也把自己吃坏过几次,没事的。
    是吗?养母忧心忡忡,真的不用去宠物医院看看吗?可是也没开门啊
    真的不用。舒年摇头笑笑,您别担心啦。
    养母点点头,终于肯坐下来吃饭了。饭后江云川负责刷碗,舒年两位老人捏肩捶腿,聊了久,老人们困了,上楼睡觉,舒年也回房间继续写作业。
    写了一会,他有些困了,趴桌上睡觉,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收养时的事。
    那年他五岁,跟随亲生父母自驾游,遭遇了车祸,父母场死亡,他也受了伤,左腿粉碎性骨折,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哥哥照顾他。
    梦中的江云川二十二三岁,成熟沉稳,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舒年。
    快舒年就变得无比依恋哥哥,每晚都要哥哥陪他睡,腿疼到钻心时,只要被哥哥喂一块巧克力糖,抱着哄一哄,他就不哭了。
    就是因为这段温暖的回忆,舒年才最喜欢吃巧克力糖。
    年,宝宝,醒一醒。
    突然舒年听到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睛,从梦中醒了过来,发现叫他的人是江云川。
    别这里睡,心着凉,脖子也会不舒服。江云川嘱咐他,困了就睡吧,不着急完成论文。
    嗯
    舒年的心软了软,揉揉眼睛,声音还有一点沙哑,主江云川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时候了。
    你梦到什么了?江云川含笑问。
    梦到我五岁那年你照顾我不过现实不太一样,梦里你都二十岁了,我年纪差好啊。
    江云川回忆了一下,说:那年我应该是十一岁。
    嗯。舒年点了点头,甜甜地说,可你还是一样把我照顾得好。
    江云川微笑起来,暖黄的灯光下,眉眼温柔得惹人心醉,赏心悦目极了。
    舒年看呆了几秒,心里痒痒的,像是被蛊惑了,他踮起脚,亲了亲江云川的下颌,呢喃道:哥哥
    江云川怔了怔,没有避开。
    今晚我还想你睡。舒年红了红耳朵,声说。
    好。江云川笑着答应了,你困了就去洗澡吧,早点睡。
    舒年牵住他的衣摆:我们一起洗啊。
    江云川不以为意,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头:别闹了,快点去。
    我们一起。舒年坚持。
    你是认真的?
    然是了。
    不行的。江云川有点无奈,我不能你一起。
    为什么不行?舒年不开心。
    你长大了。江云川说。
    那你还叫我宝宝?要是你觉得我长大了,以后就不准这么叫我了!
    江云川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实话:要是我你一起你让我怎么忍?
    他抬眸看向舒年,嗓音低沉性感。
    宝宝,你要知道哥哥也是男人。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六十
    七号:让我来数一数。
    七号:一号,全套的,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一号:[微笑]
    七号:二号,想舒年交.配,了他标记。
    二号:
    七号:三号,触手产卵玩得爽吧?
    三号:爽什么啊!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一号这禽兽把我打断了,他自己上了,我恨他一辈子!
    七号: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
    号:
    号:我
    七号:五号,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哥哥,现一看你确实是想好哥哥。
    五号[管理员]:有些事我无法控制。
    七号:我懂,不用解释,我们都不是活人,理智会受到本能的影响,做出一些原本不可能会做的事。
    七号:但是也反映出了隐藏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五号[管理员]:是。
    七号:六号算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
    七号:这么一看,我们无一例外,全是禽兽啊。
    号: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七号:我然有了。
    七号:我知道我是禽兽。
    七号:所以我着急,为什么我还不能展示我禽兽的一面?
    第61章 精神错乱(四)哥哥,你来教我双修
    舒年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实在想不到江云川也会说这样的话。
    他承认自己刚才心里痒痒的,想和哥哥一起洗澡就是有点不单纯的心思,可听到江云川直白地承认会忍不住,他还是害羞得要命,心脏怦怦乱跳。
    那我先去
    他放开了江云川的衣摆,低着头走向浴室,江云川没有拦他,由着他去了。
    洗漱过后,两人床睡觉,舒年睡觉时也不免拘谨,和江云川保持了一定距离。
    他半天睡不着,尽管很安静也没翻身,可江云川还是感觉到了,便起身说:如果你睡不着,哥哥可以去别的房间。
    没有睡不着。舒年舍不得和哥哥分开睡,硬是把人按了回去,小声撒娇,你哄哄我,我就能睡着了。
    好。
    江云川笑着答应了,轻拍舒年的被子,哄他睡觉。
    他轻轻哼着曲子,低缓柔和,舒年小时候就是这么被他哄的,这一次同样管用,舒年不知不觉地沉入了梦乡。
    舒年梦见了去年暑假时的。
    养父母的老同学前来做客,同行的还有他们的女儿,她与江云川同岁,娴静美丽,也是高校老师。
    双方父母硬是把两人赶了出去,义是年轻人应该一起去玩,却把舒年扣在了家里,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用意。
    舒年心里难受极了,却只能强忍着,不能表露出来。
    两人出去了小半天,晚饭前回到了家中。吃过晚饭,江云川开车送他们一家回去,回来时养父母忙问:你们两个玩得怎么样?
    挺开心的。江云川笑了笑。
    他语气平淡,并非发自本心,可当时舒年脑子懵了,完全听不出来,还以为他是真的对女孩很满意。
    舒年浑浑噩噩地在客厅呆坐许久,突然醒悟过来,发疯般地冲上楼,一把推开江云川的屋门:你别和她在一起!
    小年?
    江云川回头,意外地睁大眼睛:你你哭了?
    舒年哭得很惨,满脸都是泪,他很少会哭成这样,可他忍不住了,他喜欢哥哥很久了,哥哥是他的,凭什么要被不认识的女人抢走?
    宝宝怎么哭了?
    江云川心疼地抱住他,取出一颗巧克力糖塞进他嘴里,哄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么?别和她在一起?你指的是钱小姐?
    嗯,你、你别和她在一起,我不准。舒年边哭边说。
    你放心,哥哥和她什么都没有。江云川亲亲他的额头,我们只是暂时应付各自的父母罢了,不信你看。
    他拿出手机,给舒年看他和钱小姐的聊天记录,果然毫无暧昧,只是在礼貌地商量什么时候对父母说他们不合适。
    这下你放心了?江云川收起手机,宠溺地捏捏舒年的鼻尖。
    唔嗯。
    舒年内心的大石落地,后知后觉地难为起来,他太丢人了,而且
    那么该轮到我问你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云川就向他发难了:小年,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她在一起?
    舒年僵住了,手脚冰凉,脸上的血色褪去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太奇怪了,一定会被怀疑的。
    江云川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但舒年知道,如果他不给哥哥一个交代,哥哥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我舒年落着泪,深深低下头,浑身颤抖,声音低到几近不可闻,因为我喜欢你。
    他很绝望,因为他觉得哥哥一定会认为他恶心,然而下个瞬间,他就被江云川紧紧搂在了怀里,满含惊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了起来。
    真的吗,小年,你真的喜欢哥哥?
    哥哥也喜欢你。
    喜欢你很久了。
    是啊,他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他。
    舒年从梦中醒来,借着昏暗的壁灯,满心喜悦地注视着江云川宁静的睡颜。
    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下头凑了过去,亲了亲江云川的脸,又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接着他看到江云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正要往后退,去被一只手扣住了后腰。
    江云川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舒年,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宝宝,你在亲我?
    舒年猛地涨红了脸,无力地张了张嘴:我
    明明昨天是他自己要把哥哥推开的,还说自己不喜欢哥哥,更不记得曾对哥哥表白
    他当时是脑子出问题了吗,怎么会那样想?听到他说出那些话,哥哥得有多伤心啊。
    江云川凝视着他的脸,轻声问:我可以再亲一亲你吗?
    舒年心里一痛,他已经主动亲了哥哥,可哥哥想吻回来,还要征求他的意见,肯定是因为他昨天伤到了他。
    真的很过分。
    他不再犹豫,主动勾住江云川的后颈,将双唇贴了去:哥哥,对不起你想怎么亲我都可以。
    江云川呼吸一乱,将舒年紧紧抱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转天午,舒年又起得很晚,他缠着哥哥亲了很久,睡眠不足,倒是江云川依旧精力充沛,准时起床了,没有叫父母看出任何异样。
    起床后,舒年还是浑身懒洋洋的,江云川洗了草莓,叫他过来吃。
    不想动,哥哥喂我。
    舒年枕着江云川的大腿打了个滚,跟他撒娇耍无赖。
    好。
    面对自家的小宝贝,江云川一点脾气都没有,任劳任怨地被他使唤,拈起草莓叶,递到舒年唇边。
    舒年心满意足,一口咬掉草莓,温热的唇瓣触碰到了江云川的指尖。
    江云川的动作停住了,没有收回手。
    舒年咽下草莓果肉,盯着江云川的指尖,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哥哥的手指一定比草莓更甜,鬼使神差地嘟起唇瓣,亲了几下,又轻轻咬了一口。
    哥哥
    他望向江云川,眼睛湿漉漉的,红唇沾着草莓的汁水,润泽柔软得像是樱桃果冻。
    江云川突然低头,吻上了舒年的唇瓣。
    这是他吻得激烈的一次,草莓清香甜美的味道弥漫开来,舒年发出细碎的呜咽,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袖子,染了淡红的水痕。
    咔哒。
    忽然门响了,养父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人立刻分开,舒年摔到地上,赶紧爬了起来,江云川危襟正坐,伸手拉了他一把。
    哟,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吃辣条了?嘴唇都辣肿了。养父笑他们两个。
    舒年不得不庆幸桌正好摆着辣条,连连点头说:不小心吃多了,好辣
    他偷偷看了一眼同样在看他的江云川,脸更红了。
    真的好辣啊。
    那个吻。
    别吃太多,小心吃成你孩子那样。养父走到水族箱边,故意逗弄小章鱼,你说是不是啊,爷爷的乖孙子?
    小章鱼迅速沉到水底,生怕再被这老头喂火鸡面。
    差点被养父发现,下午舒年不敢造次了,回屋乖乖写论文。
    告一段落时,天快黑了,舒年肚子饿了,不过饭还没好,他又蠢蠢欲动了,忍不住钻进江云川的房间里看哥哥在做什么。
    他没敲门,偷偷地溜了进去,江云川似乎也在工作,面对着电脑而坐,可看清屏幕的东西后,舒年愣了愣,结结巴巴地说: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那些照片也太露骨了吧!哥哥是在背着他看片吗?
    听到他的声音,专心致志的江云川也是一怔,回过头,无奈地解释道:我在帮同整理资料,他要得急,可是这些东西又不方便交给学生,只好拜托我帮他。
    当然不能拜托给学生了可是也不该拜托给他哥哥啊!
    舒年还是一副受惊表情,江云川解释道:这是密宗的欢喜佛。
    照片中有佛像、石雕、彩画乃至真人的民俗照片,造型基本一致,都是男女双修相关。
    那些人几乎不着寸缕,佩戴着华丽的金饰,神女极为美丽,保持坐莲姿势与人相拥在一起,或是俊美男子,或是多头多臂的狰狞魔神,行着双修之。
    甚至具体刻画出了怎么都不打码的!
    舒年受到了冲击,睁圆眼睛半天没说话,江云川却心如止水,平静地为他解释。
    我同要做的课题与欢喜佛有关,密宗也属佛教的一支,男女双修是他们的教义,并非淫.秽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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