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
哥哥!
听到江云川声音,舒年开地回头,正要雀跃地迎上去,被南宫恒拉住了。
怎么了?
舒年微微低头,对上南宫恒视线,茫然地问。
南宫恒目光落在江云川身上,停留片刻,低声问:他你哥哥?
嗯,啊。
舒年随口应着,忽地想起电影中情节:交际花哥哥把她从军官身边带走了。
虽然他不想对号入座,但要素真过于齐全了吧?
于他补充一句:不亲生哥哥,他我养父母儿子。
他本不让南宫多想,可解释之后他发现南宫恒神色竟然变了。
江云川也注视着舒年和南宫恒相牵手,没有说话了。
舒年想起了夏星奇评价江云川话。
你以为他不在吗?只他不说而已。
他好想晕过去。
未婚夫聊天群七十四
七号:精彩场面。如果号也加入到面会更壮观。
三号:年年真选电影鬼才。本来我不想对号入座,可在太合适了,群主又那么烦,我就
七号:啧,都跟电影合了,六号恐怕挺伤吧,害怕舒年被抢走。
七号:像我就没有种烦恼。
七号:我在电影可以饰演那个情人。
【群成员七号已被群主禁言。】
第75章 无间地狱(五)那么,你先脱衣服。
在场的几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片刻后,南宫恒放开拉住舒年的手,向江云川介绍自己:您好,是南宫恒,正在和舒年交往。
你好,姓江。江云川伸手和他握了握,小年的哥哥。
并没有剑拔弩张的场景,但舒年察觉到江云川的眸光很淡,熟悉他各种小表情的舒年立刻察觉到了,哥哥是真的不心。
偏偏夏星奇在一旁煽风点火,酸酸地说:他们可恩爱了,看电影的时候互喂爆米花,不像你跟,只能自己出来玩。
舒年冒汗,几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实在是只在电视剧见过里这种场面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南宫也就算,夏星奇和哥哥明明都知情,怎么能吃自己的醋?
纵使有夏星奇捣乱,但江云川表面仍是滴水不漏的,像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语气如常地问:所以你们在约会?
是。南宫恒笑一下,没想到这么巧,接连遇见您和小奇表弟。
表弟?
就是他。舒年怕穿帮,把夏星奇抓过来,小时候来咱们家玩过,哥哥你记得他吗?
原来是小奇。
江云川很配合,装作刚认出来的样子:好久没见,你长这么大了。
是啊,你好啊,哥。比起他,夏星奇显然不想演,十分敷衍地说,那我也说实话吧,不是年年的亲弟弟,和他没血缘关系,和有关系的是江云川。
毕竟是一个人,当然能称得是有血缘关系。
既然这么巧,江云川抬手,看一眼机械腕表,不如们一起吃个晚饭?
不用了,哥哥,南宫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吃。
舒年婉拒,同时有点惊讶,就不怕南宫看出他们两个不是人吗?
更让他惊讶的是南宫恒居然答应:没关系,只要清淡些就好,也想和你的家人一起吃个饭。
夏星奇不甘落后,也要一起去,说了没几句话,吃饭就成定局,舒年实在没弄懂他们怎么想的,晕晕乎乎地跟着他们出了影城。
餐厅是南宫恒预订的,是一家很高档的素斋,一般人要提前一个月预订,不过餐厅常年给南宫家保留着一个包间,方便他们随时过去。
刚才地点也不远,几人是走过去的,不过走到一半,南宫恒先进趟药店。
你哪里磕破了吗?
舒年也进去了,看到南宫恒买了一支外涂的药膏,关心地问:是不是我推轮椅的时候太不小心?
不是。南宫恒拧开药膏的盖子,来,舒年,低头。
舒年不解地低头,被南宫恒拉下口罩,挤了一点药膏抹在他的嘴唇。
疼吗?南宫恒轻点着他的唇瓣,疼的话就和说。
舒年的身体完全僵住。
他忘光自己的嘴唇有夏星奇咬破的伤口,竟然就这么毫无遮拦地南宫恒看见。
估计是他的脸色太差了,南宫恒动作顿了顿,温和地说:别怕,不怪你。
短暂的手脚发凉后,舒年涨红了脸,羞愧疚的,对不起
宫恒抹好药膏,手指擦干净,温和地说:没生你的,知道是他单方面追求你抱歉,不是故意偷听到你们说话的。
南宫恒笑一下,仰头望向舒年:和他没有区别,你和之间,也是我单方面喜欢你,你只是不忍心拒绝,你有什么错呢,难道该怪你心善?
舒年难过极,他情愿南宫骂他一顿,也不想看他这么心平气和地往自己心捅刀子。
好了,们出去吧。你是不是饿?那家素斋做得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南宫恒牵起舒年的手,拉着他出去。
舒年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于沉默下来。
四人走到素斋馆,店主亲自迎接了他们。这家素斋每天只做几桌,今天早已订满,但不论南宫恒什么时候来,都能得到接待。
他们的房间也是最好的,打纸窗,便能看到清幽的庭院景色,屋中烧着暖融融的炭火铜炉,花瓶里插着沾满露水的花枝,散发出淡淡清香,别有一番古韵。
舒年蔫巴巴地入座,坐在南宫恒旁边,一言不发,另外三人点菜,点来点去,几乎满桌子都是舒年喜欢吃的,反而看不出他们喜欢什么。
菜都上齐,你怎么不吃?
由于不想身份暴露,夏星奇始终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撑着下巴,坐在舒年对面,眼神一刻没离开过他:你不舒服吗?
舒年只好摘下口罩,拿起筷子,当他唇伤口暴露出来的时候,另外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面,是南宫恒先垂下眼。
你是不是嘴唇疼才不吃饭啊?夏星奇起身凑近看他的伤口,很是懊恼,对不起,太冲动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另外两个人,突然带几分得意,茶里茶气地对南宫恒说。
也得向你个歉,当时我不知道你和年年交往,喜欢他,都是我干的,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年年,他只是对太好,不忍心拒绝。
嗯,知道。南宫恒淡淡看他一眼,确实是你的错,你强迫他,你要好好和他歉。
夏星奇哽了一下:你们接过吻吗?别是我抢走年年的初吻。
他这么说纯属是为南宫恒,他知道舒年的初吻给郁慈航。
南宫恒笑笑:舒年不想说的话,不会回答的,他不是很喜欢透露个人隐私。
他不紧不慢地给舒年盛一碗汤:你和舒年不经常见面吧?你不是很解他,甚至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刚才点菜时,都是江云川和南宫恒在点,夏星奇别别扭扭地坐着干看,他和舒年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对舒年的口味确实知之甚,只知道舒年喜欢吃甜食。
夏星奇得不说话,闷头给舒年夹菜。
江云川之前没怎么说话,这时才口:听小年介绍,你是他的高中同学?
对,们是同班同学。南宫恒说,江先生,恕冒昧,不认为您和舒年关系不好,但和他做三年同学,从未听过他提起自己有个哥哥。
舒年不提起自己有个哥哥,是因为江云川早就过世,不过这个理由不能讲。
江云川只是说:这些年一直在外地,很回来。
年年和他哥关系挺好的,是你和年年的关系不好吧,才会不知道。夏星奇见缝插针讽刺南宫恒,看来你也不怎么解他。
南宫恒淡淡一笑:愿意用今后的时间更多解舒年,直到我
你的时间还多得是。舒年正在难过的劲上,更不想听他提到死一类的字眼,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接上口半句话。
可以听您讲一讲小时候的舒年吗?南宫恒问江云川。
江云川看他几眼:可以,小时候的小年很可爱,有他的照片。
吃过一顿饭,江云川和南宫恒相处得不错,甚至加微信,江云川给南宫恒传舒年的童年照,南宫恒投桃报李,回赠舒年高中时代的照片,舒年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拍过这么多照片。
只有夏星奇郁闷得要死,他没有手机,甚至不知道江云川从哪里弄来的手机,照片自然没他的份。
偷鸡不成蚀把米,没磋磨到南宫恒,反倒把他自己得不轻,晚饭一口没动。
要不是舒年在场,夏星奇真想变回原形把南宫恒撕扯得稀巴烂,然而现实是他像一只斗败的鸡,蔫头巴脑地和江云川一起离。
舒年和南宫恒一起回到了南宫家,南宫恒送到六角楼上,他抓抓自己的衣摆,一次向他歉:对不起。
南宫恒说:说过,不是你的错,舒年,你不用向歉。
可是舒年小声说,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吧。
这次南宫恒没有否认。
不想看你委屈自己。舒年主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和说,都听着、都接受,想为你做点什么。
南宫恒沉默很久。
如心里的想法很可怕呢?他轻声问。
舒年愣了愣:你说说。他不信南宫能有什么可怕的念头。
南宫恒抬眼,目光很深地看他一会,笑着摇摇头:逗你的,没什么。天晚,谢谢你送回来,叫他们送你回酒店。
不行。舒年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想法,好不容易有个赎罪的机会,他不能错过,于是他死活不肯从南宫腿上下来,你先说清楚。
他软了软语,圈住南宫恒的脖颈,朝他耳边吹气:你说嘛,南宫,受得住的。
那么,南宫恒扣住他的腰,低缓,你先脱衣服。
舒年愣了:脱衣服?
全身的衣服。
南宫恒把他抱下来放到地上,转动轮椅来到书桌前。
他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七十五
【群成员七号已被管理员解除禁言。】
三号:?!
三号:六号你这个禽兽,真杀你啊!
三号:你就是个绝世白莲花,表面光风霁月的,实际心思比七号都肮脏!
七号:?为什么要拿我做比喻?
六号[群主]:没有说过是干净的。
六号[群主]:从来不否认对舒年的欲.望。
第76章 无间地狱(六)活色生香,勾人心魄
南宫恒垂着眼睛,将毛笔尖抵在指腹上压压,也许是觉得够柔软,他把这一支放了回去,重新换了新的一支,如此挑选出了两三支笔。
有人送来了一些物品,包括符水、朱砂、药材和几个盛着粉末的精巧小瓶,放在托盘上,呈送到南宫恒面前。
他打开小瓶,将它们按照一定量倒入符水中,盛在琉璃器皿里,调成一盏澄澈淡红的水,质地略显粘稠,却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始至终,舒年站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南宫恒调好水,朝他这边望过来时,他的脸腾地红,知所措地低下头。
南宫要他脱了衣服,又取来毛笔是要在他身上作画吗?
把衣服脱了吧,舒年。南宫恒说,来为你写仙人祝。
舒年小声问:仙人祝是什么?
它是南宫家独有的传承。
南宫恒说:族中的每个孩子满月时,长辈们会使用特别的灵药,在他们全身上书写道法,形成完整的灵祝。
传说中的仙人祝可使人万疾不侵,与天同寿,南宫家的没有这般威力,却亦能挡灾消难,褪去污秽与阴气。
他终于笑笑:想亲手为你写一次灵咒。
这就是南宫所说的可怕的事情?他明明还是为他
舒年的心情复杂极,强烈的内疚几乎成负罪感,却又那么感动,一颗心几乎软成春水
你用为这么做。他低声说,尽管解仙人祝,但他知道书写灵祝是非常耗费心力的,南宫现在身体又好,他能让他劳累。
你许诺过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南宫恒温和地看着他,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舒年,你会答应的,对吗?
话已至此,舒年没法拒绝:去洗个澡。
好。南宫恒说。
六角楼的一楼有专为南宫恒修建的浴池,舒年借用了一下,很仔细地洗一遍。
洗过澡,他罩上一身南宫恒的道袍,很羞涩地返回房间,坐在床上,淡粉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宽松的竹青色道袍,衣襟微敞,下方露出两条雪白的腿,哪里有半分道家清心寡欲的模样,反而是活色生香,勾人心魄。
南宫恒定定好一会,才执起毛笔:有些舍得让你脱下来了。
舒年面红耳赤,手指哆嗦地解开道袍脱了下来,放到一旁,将身体全部暴露在了柔和的灯光下。
刚沁过泉水的肌肤莹润光泽,泛出微粉,如雨后桃花,鲜妍娇嫩,花瓣被雨水打湿,飘零而下,锁骨下方落着中最漂亮的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