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从来没这样心乱过。那些声音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尾随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喝下了半壶茶水,也没能把那些声音从脑子里面摒弃掉。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想象那样的画面。想象出交缠的两个身影,想象出他们做着那等亲密的事,想象出女孩红着眼睛带着泪水委屈求饶的模样。
素来习惯于寒冷缠身的苏陌,在那一刻竟然感受到身体热起来的滋味。他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热度来源于什么,还是在心乱如麻准备拿起书本好好研读的那一刻,不经意的低头间,才意识到,他原来硬了。
这样的热度久久不散,他关上了房门,想要冷静下去,可是不知怎么,脑海里面的画面越加清晰,交缠的两个身影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女孩的哭腔在脑海里面不断徘徊着,到最后,容羽的模样被他换成了自己的脸。
如果是自己……
他虽是被五花大绑押入宫中的,可是在进来之前自然有不少人向他普及这类知识,甚至他带入宫里面的嫁妆中就有不少这类书籍,教他如何当一个好的妃子,教他如何把陛下伺候的舒舒服服,教他在被陛下冷落时该如何自我纾解。一向觉得这些肮脏不堪的苏陌,到底是翻箱倒柜找出了那本,拂去书上经年的尘灰,红着耳朵观看。
连读诗经论语的时候,他都未曾这样认真。
当他试探性的学着书上的动作,把手指覆在硬挺的欲望上时,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书上画出来的赤裸的身体,而是池汐那张干净的脸,那个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时的表情。
只是,她的身体,也会是书上这般吗?苏陌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一边缓缓地动作,一边想着女孩白皙的身体,嫣红的嘴唇,还有方才所听见的,那些痛苦又欢愉的媚叫。
白浊的精液射出身体的那一刻,他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他低低喘息着,跌坐回了床上。
这就是侍寝么?苏陌人生中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定。他所一直以为那样肮脏不堪的事情,原来却是这种让人上瘾的感受。
亦或者,他不知何时坠入了相同的泥沼,便不曾发觉自己也变得肮脏。
容羽那天问出的问题,他终于有了同样的疑惑。
到底是他们没了防备,还是那个女孩变成了让他们没有防备的样子?主动还是被动,苏陌也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似乎也栽了。
整整一日,苏陌做什么都没了心思,书读不进去,连一向最喜爱的茶叶,也变得寡淡无味。这把阿越急的团团转,愣是以为苏陌身体出了问题。可是别家的主子身体有点问题,传太医便是,太医若是忙,便要请苏陌过去帮忙查看——如今主子自己不肯承认身体有问题,该如何?
阿越急的气血上涌,苏陌倒没怎么样,他倒是急的嘴角冒出了泡。
好不容易劝着他上床睡了几个时辰,可这人一醒,第一句话便是,“陛下现在在哪?”
阿越连忙派人去问,打听的人回的很快,“陛下一整天都在凤鸾宫,容妃和姜贵人作陪,这会正在用膳。”
“姜贵人……”苏陌愣了愣,更加觉得这茶水没什么意思。
阿越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一日,池汐依旧留宿在了凤鸾宫,只是容羽也留在了那处,夜里还叫了叁次水。
容妃依旧是那个宠妃,之前那些啊,不过是陛下在与他闹脾气罢了。这样一看,被陛下当成工具人的清妃娘娘,未免也太惨了些。
这样的话在后宫里面炸开,下面的人唉声叹气,自诩这辈子都追不上了。不过有一说一,姜贵人又是什么情况?
长相一般,家世也平平,却莫名其妙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也接连几天留宿在了凤鸾宫。陛下的眼光,还真是有够奇怪的。
池汐浑然不知她这些行为带来的暗涌,此刻她正义正言辞的训着“宠妃”。
“都怪你!”她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在自己身下检查的人,“今天你滚回你自己的地方睡去!”池汐红着眼睛,委屈极了,“就不该让你钻空子的。”
昨日里,容羽再叁和她保证只是想陪着她睡在凤鸾宫,不会再动手动脚,可是一上了床,味道就全变了。他说是不会动手动脚,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没说不动嘴。男人压着她亲吻,把她亲的眼神都迷离起来,又顺着颈线一路向下,一直吻到她的脚踝,等到全身的欲望都被挑起来后,却恶劣的躺平了身体,说准备睡觉。
最后当然是没睡成,池汐把他拽了起来,两个人颠鸾倒凤,又是一夜贪欢。
连续两夜的后果就是,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硬生生的红肿了起来。池汐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间说什么也不肯找太医来看,容羽只能朝御药房要了些消肿的药膏,帮她涂抹。
还好这个国家是叁日一早朝,否则她还真是要丢死人了。
清清凉凉的药膏慢慢散发作用,池汐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可是那处仍然泛着火辣辣的疼痛。她耍赖一样的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起床,干脆把那些奏折都推给这个罪魁祸首,看都不想看了。
容羽拗不过她,便差人在床榻边上放了一个小桌,把姜聂筛选出来的重要一些的奏折读给她听,由着她的意思批阅,还适时提出一些建议来。
“陛下确实需要采取一些措施。现在内忧和外患都初见雏形,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以后的日子比较难办。”容羽执着笔,仿着女孩的笔迹写下一个阅字。
“就是因为都是雏形,才不好解决。”池汐叹气,纠结的说到,“我那个妹妹明面上还算过得去,我也找不出她的错处。如果不是你和这几个老太太提醒我,我都不知道她还有篡位的心。”
容羽笑到,“什么老太太,那是你的臣子。”他用笔杆轻轻点了一下女孩的鼻尖,“她们才是你最可信的人。”
“你觉得苏相不可信吗?”池汐反问到。
苏相是这个国家的左相,是苏陌的母亲。原本的左相在几年前被原主定罪,苏母便从右相升了上来,如今的右相还空缺着,池汐也不打算太快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