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满的哼了声:我不可以给中也做一顶帽子吗?你都可以接受你那个世界的太宰治给你做的帽子了,中也也肯定会接受我送给他的帽子的。
他越说越哼哼唧唧的说: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头顶上带的那顶帽子简直不能更丑了,但是中也一直就很喜欢,所以只能找个法子给他换了,而且
太宰治的眼眸落在了中原中也头顶上的那顶帽子上,他笑眯眯的说:中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头上的这顶帽子,就是太宰治特意为你做的,可以让你在最开始的时候掌握住你身体里原本不能掌握的能力的帽子吧?
水江奕朝着他笑了下,他说:被你发现了啊。
太宰治觉得无聊的转了下笔,他不满道:这种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明明我才是最开始想到这个法子的人吧,但是却被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抢先的感觉真的好不开心啊,尤其是当他想要做的,跟我想要做的东西一模一样的时候。
听到这样一句话,水江奕的眼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他说:那你现在不去了,岂不是拿不到这个宝石来做帽子了吗?
是啊。太宰治喟叹了一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魏尔伦跟我说过的,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的宝石,不过我这样,就算是你同意,回来以后的中也也是不会同意的。
太宰治对自我的认知很是清楚。
现在他胸口的绷带处,在他动作大一点的时候,还会迸裂开来。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不可以把这个风声流露出来,所以说远在海外的中原中也是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如果这件事情被远在海外的中原中也知道了,太宰治虽然嘴上说着麻烦,眼眸中却是忍不住的泛起一阵的柔光:我出不去的,大概只能错过了吧。
虽然说是错过,但是太宰治的语气倒也没有多大的遗憾。
不过确实,对于太宰治来说,只不过是错过了一场可有可无的拍卖会罢了。
这样的宝石确实珍贵,但是再珍贵,也总有第二次出现的可能。
水江奕却在此时开口说:如果你不想要错过的话,是可以不错过的。
太宰治手上转动的笔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掌心,冰冷的笔身上,深陷的笔杆被太宰治抓紧后又漫不经心的松开,他问,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太宰治的声音已经缓了下来,冰冰的,就好像是退潮的海滩。
水江奕说:你不可以出去,但是中原中也可以出去啊,让他去拿回这个宝石吧。
太宰治听到他的话,闭上了眼睛,他说:中也,你跟在我身边的这几天,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世界与你的世界并不相同,他存在着很多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和事,而我。
他说:而我因为想要避免开来这样的事情和中也碰上,特意的把中也派去了海外,避免和我身边的这一圈人碰上,如果要去那个城市,那是一个我完全未知的地方,我的手还没有伸得那么长。
让一个像是太宰治一样的人低头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尤其是承认自己的能力不够的时候,这不异于让太宰治认输。
在水江奕的记忆中,他认识的太宰治从最开始出现在他的记忆中的时候,就一直是一副算漏无疑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的意气风发。
当初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做什么事情,无论太宰治是否出现了纰漏,都会有森先生为他扫尾。
再后来去了武装侦探社的时候,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这两个剧本党直接碰上了,再复杂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串又一串简单的信息罢了。
那个时候的太宰治已经成功的进化了,在水江奕第二次披着中原中也的壳子回来以后。
就已经被太宰治算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几次水江奕被气得都想要直接用暴力碾压。
所以说,这应该是水江奕第一次看到太宰治低头。
这个身处在港口黑手党,位居高位的太宰治身上,他却轻而易举的看见了太宰治的倾颓。
太宰治声音很轻的说:我不敢拿中也的性命去做赌注。
水江奕觉得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看法很是奇怪:但是我在之前就跟你说过,他不需要你的袒护,他可以处理好任何落在他身上的事情。
而且。水江奕一字一句的跟太宰治说,你跟我说过,你会渐渐的习惯的,太宰。
沉默了许久以后,水江奕听见太宰治笑了下。
他生得很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只是这个笑里带着点儿无奈。
第一次要把他放在我的局里,你也不许我思考一会儿吗?
太宰治感觉另一个世界的中也可真会逼自己啊。
逼着他步步后退,逼着他看清世界的真实的模样。
逼着他看清,太宰治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
一个看见了棉花如此的柔软,想要上手去抚摸,却又怕这轻柔的棉花也会弄伤他的胆小鬼。
水江奕欣然的点点头:好,你考虑吧。
这一次要记得,把你自己从棋盘里摘出来。水江奕晃了晃手上的棋子,这是上次交谈的时候,他从太宰治的棋盘上顺过来的棋子,他把棋子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中,回眸朝着太宰治笑了下。
冰蓝色的眼眸就像是一片流动的蓝色,就像是沉浮在大海上的冰川露头后被春天拥抱,化作了一片柔软的水光,氤氲出了一大片晴空万里无云。
因为你的性命,目前已经被我接手保管了。
在没有我同意的情况下,不允许你再把你的生命摆上所谓的赌局。
太宰治被晃了下眼,他将手上的钢笔合上笔盖,放在了文件上。
他闭上了眼睛。
却仍然没有躲开那一片海。
他在海中放任自己无下限的坠落,他想。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畏惧赌局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
帽子是首领宰送帽子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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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重力使。
太宰治到底还是没有拒绝中原中也的要求,他睁开眼睛,唇角带了点说不出道不明的笑意:中也,你可真是一个很霸道的人,这么轻易的就说要掌控我的命运,我同意了吗?
水江奕不满的蹙起眉道:怎么?你想要反悔?
从水江奕说出这句话开始,就象征着他和太宰治交涉彻底结束。
在最后的时候,太宰治妥协一般的点了下头:没有想要反悔,我答应中也你的要求了。
于是当天晚上,一直拦着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不得不呆在海外的业务,突然间一瞬间就变得轻松了起来,中原中也成功了处理完了所有的任务,在第二天的下午,登上了飞机。
水江奕曾经在中原中也的记忆里看过这一段。
所以清楚的记得,中原中也的飞机是在傍晚的时候落地的。
故此在此之前,他就已经选择了消失,把空间交给了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太宰治虽然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过去的习惯还是很难更改的,水江奕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讲情理的人,他愿意多给太宰治一点的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情。
中原中也到的时候,天空中飞满了漂亮的火烧云,深深浅浅不一样的漂亮的橙色渲染出一种迭丽的美景,水江奕坐在港口黑手党的顶楼,悠闲的晃悠着自己的腿,再又一次解决了太宰治的危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处时间的时候,悠闲的跟着系统聊天。
统啊。
嗯?系统坐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傍晚的风吹过水江奕的长发,柔软的发丝落在了系统圆形的外壳上,它用自己的小光翅膀扇开那些发丝,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水江奕,怎么了吗?宿主?
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系统有明显的发现,水江奕的心理活动少了不少,跟它的交流也少了很多,整个人变得又冷漠又冷静,看起来就好像是快速成熟了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系统是有点不习惯的,但是到现在,系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水江奕不会像是咒回的世界一样,有事没事就找着他闲唠嗑了,毕竟它是知道这一切发生的最大原因的。
在来到文豪野犬的世界线之前,水江奕关闭了自己的情感系统。
虽然水江奕是系统接手的第一个宿主,但是系统也是曾经听过自己的同行说过关闭了情感系统的代价的。
就好像是变成了一个和过去无关紧要的人一样,会显得对记忆很有些冷漠。
所以对于水江奕目前跟它聊天这件事情,系统有点点惊讶。
水江奕听着风声吹过耳边的声音,他垂头注视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他轻声低喃说:横滨的夜晚和东京的夜晚,真的好不一样啊。
在他的脚下,万千灯火暗藏,虽然都是繁华的都市,但是水江奕总觉得,好像是东京的夜晚更过于喧嚣一些,而横滨的夜晚,充斥着远行的船只,回来的音讯,他坐在这里。
都可以遥遥的看见,海面上伫立着的灯塔。
水江奕在来到文豪野犬的世界线之前,让系统关闭了他的情感系统。
把所有所有对咒术回战世界线中,对五条悟,对伏黑惠,对两面宿傩他们的情感全部都留在了那个属于他们的那个世界。
但是并不是代表,他忘记了那些回忆。
与之相反的,他对那些记忆记得更加的深刻了,那些回忆总是会在他的午夜梦回中让他回想起来,回想起咒术高专边上有一家甜甜圈很好吃的甜品店,回想起他的意识海中那深邃的漆黑的好像是没有人闯入的地狱一般的,属于两面宿傩的精神识海。
那些记忆如此清晰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水江奕清楚的记得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记得故事的跌宕起伏,故事里的自己跟他们相处的或是快乐又或是痛苦。
失去了情感系统的水江奕冷眼旁观着这些故事。就好像根本就不是故事中的人一样。
他从小就和人类并不亲近,所以他根本就不能理解故事中的自己为什么会潸然落泪。
可是,却又让水江奕感觉到很羡慕。
他好羡慕过去被围绕着的故事啊,此时吹过他耳畔的风带来了全世界的声音,喧嚣又吵杂,可惜这些声音中,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声音,水江奕被排除在所有的故事之外。
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乡人罢了。
系统感受到了他的怅然,它小心的用自己的光翼抱住水江奕,用试探的语气说:一一,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把你丢弃掉的情感系统还给你的。
水江奕从回忆中抽身,他收回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中岛敦开出的车,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优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他说:不要。
记起了那些过去,他就会沉溺在那些美丽的过去中,再也不想要向前走去了。
水江奕很了解自己,所以他更知道,那些温柔,不适合此时的他。
水江奕在离港口黑手党很远的酒店定了个房间。
这段时间中原中也在的话,他就不可以直接的和中原中也碰上了。
就在他洗了一个澡出来,正在纠结是要打会儿游戏,还是打会儿以后游戏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个短信,水江奕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
太宰治:最近我和中也都不会出港口黑手党。
水江奕懒懒的擦着他还在滴水的半长发,柔软的毛巾擦拭过他的头发,他挑着眉对系统说:统,看来我们可以出去浪一浪了。
系统小声的欢呼了一下,它最近被关的也有点久了,但是欢呼了以后,它又小声的说道:但是一一啊,我总感觉有点违和。
水江奕轻哼了声:什么违和?
系统说:你明明披着中原中也的壳子,却和太宰治一起谋划着坑害自己,一一,你没有一种错乱的违和感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水江奕笑眯眯的点了下头:统啊,你感觉我现在还有良心吗?
看着水江奕唇角那个和太宰治如出一辙的微笑,系统深深的开始怀念那个还在咒术回战期间纯洁的水江奕,它忍不住的想。
到底是咒术回战的世界太过于单纯,还是太宰治的近墨者黑的能力太强大,让它的宿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夜色深深,水江奕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走在横滨的街头。
此时正值夏夜,横滨的夜晚很是悠闲,夜晚中弥漫着空气的香气,穿着休闲的人坐在店铺中,推杯交盏,水江奕从人群中走过,就染了一身的烟火气息。
不过他只是短暂的经过了一会儿,就朝着曾经去过的lupin酒吧走过去,在这样一个夜晚,他突然很想要喝一杯酒。
也许是因为回忆总是让人觉得烦恼的吧,水江奕如是的想道。
而他又只知道那么一个酒吧里的酒最让他觉得开心。
lupin酒吧藏在巷尾深处,又是在靠近港口黑手党的地方,来往的人群很少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愿意冒着大不悔的决心,来到这里喝酒。
所以理所应当的,今天lupin里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下,水江奕只看见了几个人正在舞池边,慵懒的喝酒。
水江奕推开了门,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水江奕熟悉的朝着吧台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走过去,他就对着老板熟悉的开口道:我要一杯
话还没说完,水江奕的声音突然间压在了喉咙间,他伸出舌尖抵了下自己的齿关,深深的感觉到了命运的难缠。
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总共也就没有怎么出过门了,每一次都遇见了织田作之助。
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捧着一个酒杯,眉目很是和煦,洋溢着成年人的内敛与成熟,与酒吧的老板正在相谈正欢。
这个酒吧的老板,是水江奕熟悉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