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麻烦钟科长了!我这就给社长汇报去!”周胜利喜出望外的回答道。
“别急,还有几家rb媒体没打电话过来呢,这羽田太郎,说好了第一时间就去东京的……”
钟白正嘟囔着,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一接通,果然是操着满口日语的rb媒体,《朝日新闻》!
这下把周胜利忙得手脚翻天,又是给翻译说条款,又是脸上遮不住的兴奋。
尤其是当他听到对方爆出来预估的转载费大约在100万日元,也就是折合人民币8万元的时候,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我滴个龟龟,这才一家rb媒体啊,就是8万,要是来那么个五六家,岂不是光收rb人的转载费就要收三四十万?
更别提前面还有个《纽约时报》,当时和戴维谈的预估数字,就是2万美元!
尼玛,咱这《矿区周报》自打创刊以来,连一分钱外汇收入都没给国家贡献过,这一开张,就直接相当于六七万美元?
周胜利顿时有了那种行业英雄的自豪感,想想平时外贸局、财政局对口的朋友们,一闲聊提起“咱们部门今年又给国家创汇xxx美元”的时候那股威风劲儿……
嘿,不好意思,我老周今天也没啥大本事,就是弄个特刊,轻轻松松就能给国家创汇好几万美元!
带着这种兴奋的心情,周胜利整个人不但一点都不困,反而感觉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钟白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于是周胜利马上拉住一个路过的年轻编辑,急问道:“哎,钟科长他人呢?”
年轻编辑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道:“哦,刚才办完事情钟科长说有事就先走了。”
他马上冲着那名年轻编辑瞪眼开喷:“混账!你这个没眼色的小年轻,钟科长今天过来给咱们帮了那么大的忙,咋就不留人家在报社吃个中午饭?一点礼数都没有!”
“可……可钟科长走的时候给您打过招呼了啊,您……您当时也没说这话,我哪敢擅做主张……”小年轻编辑只能委屈的回答道。
当然,钟白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因为在《矿区周报》弄完这一摊子事,已经是上午十点整了,后面他还有要事呢!
来到矿区的华国银行,钟白恰巧看到余东峰把资金的事情给办妥了。
“钟白,白峰集团的五百万已经注入户头了。哎,还有件特重要的事情,你一直没告诉我呢!”余东峰一看到钟白,赶紧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啥特别重要的事情?”钟白一头雾水。
“名字啊!这新厂的名字你不告诉我,现在这个户头都只能办临时的!”余东峰提醒道:“这么大的金额,临时户头多少有些不保险,还是整个正式户头稳!”
听到这里钟白才猛的一拍脑门儿,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这两天的确事情太多,我还真把这一出给忘了!”
“不是吧我的哥,这种事情你也能忘?那现在赶紧想一个名出来呗!”余东峰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资金都已经到位了,居然新厂子的名字都还没出炉,这说出去怕不是要让人不敢置信!
“不不,这名字我定不了。”钟白想了一想,又道:“好歹人家自治区工业厅出了一千万的资金,命名权应该是厅里决定,我说了不算。”
“槽,搞新厂这不是你的点子吗?咋你说了还不算,我看你说了就算!”余东峰的犟脾气一上来,那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想想当初他在渝都市的时候,也没少给当地官员脸色看,最后还不是对方乖乖就范?
所以一听钟白这么说,他顿时为对方感到委屈,马上就跳了起来!
命名这种事情,看着不大,但象征意义很大。
有关稀土的工作,这段时间钟白投入了多少心血,旁人不知情,他余东峰还能不知道嘛?
再说,钟白也牺牲了白峰集团的利益,没有叮嘱余东峰让他派一些集团的干部到厂里来任职,在余东峰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怎么现在连个命名的事情,也不让钟白插手?
但钟白没有余东峰那么冲动,他考虑得更多、更长远。
余东峰的说法是没错,但自己毕竟是体制内的干部,规矩还是要守的,否则这个头一开,就会给新厂一个不好的开始。
“算了,咱不纠结这事儿。”钟白大度的拍了拍余东峰的肩膀,道:“这事儿还得听听呼延厅长和叶星的看法,让他们定吧。”
“让呼延俊定也就罢了,怎么又扯到叶星身上去了?他这一次不是跟着你过来的么?”余东峰越听越糊涂。
“这个……我也没法给你解释,干脆这样,你陪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在银行里钟白觉得也不方便解释某些事情,便拉着余东峰出了门。
“哎,余总,您后续还要和我们去工商局呢!”一名矿区政府办的同志一看余东峰要走人,立刻追了出来。
“我和钟科长去见呼延俊副厅长和叶星副处长,你先去工商局那边把事情办着!”余东峰也不理会对方,直接跟着钟白走人了。
……
路上,钟白才把叶星有可能担任新厂厂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余东峰。
“啥?让他来摘桃子?”对此,余东峰显然是不满意的。
“你瞎说啥呢?咋就叫摘桃子了?别忘了咱一开始就说清楚了,这个厂长肯定是国家干部,不可能由白峰集团派人来担任的。”钟白马上解释道。
余东峰纳闷的反问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厂长难道不应该是你么?”
“这都哪跟哪啊?我当厂长?东峰,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有这意愿的?”钟白哭笑不得,摊手问道。
“不是你有没有这意愿的问题。那叶星不过就是一直待在部里的副处长嘛?又没有基层经验,这下倒好,他捡了个落地桃子!”余东峰很认真的说道:“你好歹也在咱山平县化肥厂当了一段时间的副厂长呢!要说厂里的管理经验、专业知识,你哪一点不比叶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