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欢。”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性感，和他平时说话的样子不一样。
    姜滢靠着墙，一只手还是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下巴上缓缓抚摸着。
    柯熠和她贴的更近了。
    姜滢仰头，后脑勺贴在墙上，下巴抬起来，露出自己的脖子，她的肌肤又白又凉，光是触摸都让人叹息。
    柯熠控制着自己想要咬她的冲动，温柔地亲吻她，在姜滢的默许下褪去了多余的衣物。
    翌日清晨，柯熠醒来的很早。
    姜滢昨晚说让他在早上九点前离开，柯熠把她的话记在心里，下床后亲了姜滢一下，走了两步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的身上又热了。
    他连忙转头，站在原地停顿了好几秒。
    因为不想吵醒姜滢，离开卧室的时候他鞋都没穿，一只手拿着鞋子一只手抱着衣服，悄悄出去了。
    ……
    姜滢醒来的时候没看到柯熠，懒懒地躺在床上回神。
    和林慎行不同的是，柯熠太温柔了。
    温柔得只要她的声音稍微大一点，他就担心姜滢是不是不舒服，会停下来问她。
    两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这一点确实不能拿来比，而且柯熠也没经验。
    不过他学习能力很快，一教就会，而且食髓知味一般，把姜滢的快乐当成自己努力的目标，就算自己不要也没关系，只为了讨好姜滢。
    一夜下来，姜滢到底还是享受的。
    这件小插曲很快被姜滢抛之脑后，直到她在网上看到柯熠退圈的声明。
    当时她正在看第三次的公演舞台，还是听到其他人在讨论这件事，她才拿起手机去看。
    柯熠退圈挂在热搜第一。
    姜滢点开话题，柯熠工作室的声明写的很简单。
    大致就说柯熠已经和公司解约，不再留在演艺圈，作为家中独子的他，准备回家继承家业。
    但是己发的声明。
    但是发出来几分钟就删掉了，然后是工作室出来声明。
    工作室的声明更加官方，还删掉了柯熠声明中的一段关键的话。
    柯熠在自己的声明中声称他有了喜欢的人，不想瞒着喜欢他的粉丝，再加上他也不喜欢娱乐圈的生活，所以决定退圈，刚好家里也一直希望他回家继承家业。
    虽然柯熠也不算什么顶流，但是也算是在事业上升期，忽然要退圈，也算是圈内第一人了，这件事的热度蹭蹭蹭地涨。
    在热搜第一挂了很久，短短几个小时，评论就破十万了。
    网友的力量还是十分强大。
    “哪有爱豆有了喜欢的人就退圈的，还真是有钱任性。”
    “不过像柯熠这种人还真是头一次见，真不知道粉丝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自己的偶像没有失格，还是难过偶像有喜欢的人了还要退圈。”
    “别人脱粉是因为偶像行为不端，柯熠的粉丝脱粉是被迫脱粉。”
    “绝了绝了，我只看过什么不出名就要回家继承家业，这整出一个，有喜欢的人了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笑死。”
    “话说，你们觉得柯熠喜欢上谁了呀，难道是圈外人？”
    姜滢看了会儿评论，想了想，还是给柯熠发了条消息。
    柯熠每天最近几天早上晚上都会给她发早安晚安，其他时间不会打扰她，但她一次也没回复过。
    既然人家都已经为她退圈了，总得给点反应才是。
    姜滢：【下周是总决赛舞台，结束之后应该会比较晚，你方便的话可以见一面】
    姜滢猜柯熠这时候肯定很忙，所以发完消息，她也没等他回复，收起手机，继续看表演了。
    ……
    第三次舞台考核结束后，工作人员马上进行成绩统计，最终点赞排名的结果会以信封的形式公布。
    学员按照上一次排名的顺序，依次去领取属于自己的信封。
    每一个信封里，都有他们这一次的名次，只有排名前二十二位的学员才能进入决赛。
    其他人全都止步于此。
    姜滢作为今晚的主持人，要等到所有学员发表感言之后才能离开。
    二十二位晋级下一轮的人中，一半是a班的学员，f班只剩下童斯枫，其他b班和c班各占一半。
    f班就童斯枫一个独苗，但是这次童斯枫的点赞排名虽然还是第三，但已经很接近第二名的姚克了。
    只有聂清然的排名遥遥领先，主要归功于聂清然的公司大，背靠大公司，再加上自己身实力强劲，有粉丝基础，出道的名额他早就锁死一个了。
    二十二个学员的晋级感言一说就是两个小时，每个人几分钟，姜滢站在那，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直要听学员们对她的感谢之词。
    是的，二十二个学员都感谢了姜滢，特别是a班的学员每一个人都用了很大的篇幅来感谢姜滢，其他班的倒还好一点，提了几句其他几位导师。
    以至于这次的晋级感言现场，慢慢变成了大型的感谢姜老师的专场
    姜滢站在那，摄像师还总给姜滢特写镜头。
    虽然她的心情很平静，但是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来，她已经被夸得麻木了。
    最后，被淘汰的十几个学员，也不知道是约好的还是怎么的，都涌上来给姜滢抱住了。
    大家哭着喊：“姜老师，我们舍不得你。”
    姜滢叹息一声，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男生。
    当她看到谁，谁就会下意识止住哭声。
    姜滢缓缓开口：“你们不能放弃梦想，就算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但还有另一条崭新的路等着你们去走，继续加油吧，不能辜负那些支持你们，为你们加油的人。”
    她的语气温和，看大家的眼神也多了写温度和耐心。
    “留下来的学员，会带着你们的梦想继续追逐，而你们，也要坚持下去，对于你们来说，这次比赛结束了，但是梦想不会止步。”
    姜滢的话极具感染力，但是她忘记了，大家哭的原因，其实不完全是因为被淘汰不能成团了，而是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大家一起奋斗一起努力的训练营，也可能，再也没办法见到姜滢了。
    这些天过去，姜滢成了他们每个人心里的女神，虽然知道可望而不可及，但是至少留在节目里还能遥望她，但是离开这里……
    他们就是再也没有交集的人了。
    学员们能不难过吗？
    偏偏姜滢安慰他们的话，根本都不懂他们的心思，于是大家更难过了。
    姜滢看大家听完她说的，一点都没有好受，反而苦着脸，眼泪又要掉了。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在这个场合，大家离别的时候，哭一哭也没什么，大家都是脆弱的年轻男孩嘛，又很少经历什么离别和风雨。
    “姜老师，以后我们还能见到你吗？”
    “是不是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你？”
    “姜老师，你都好久没有拍电影了，什么时候再拍电影，我跟我妈妈都好喜欢你的。上次跟我妈打电话，她让我问你要签名，我一直不敢要，现在我都要走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我也是！我弟弟妹妹跟我说都是你的粉丝，姜老师……”
    姜滢被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晋级的学员们远远看着，心里唏嘘不已，虽然他们没有被淘汰，但是他们也羡慕这些人能够对姜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聂清然，姚克和童斯枫三人，站在最前面，三人的眼睛都直直地看着姜滢。
    看她被众人围住，露出无奈的深情，明明性格清冷的她，也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温和地和这些要离开的人说着话，满足他们的小请求。
    姜滢给他们一个一个地签名，按照每个人的要求写上自己的祝语。
    姚克心里酸溜溜的，但还是渗出一丝甜。
    他想：这就是他们喜欢的人啊。
    面冷心软，看起来好像不懂人情世故，但其实非常温柔的姜老师。
    聂清然心想：如果可以，他不想叫她姜老师，他想叫她的名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要努力，让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足够站在她的身边。
    童斯枫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他对自己说：你已经进入决赛了，这次舞台你也证明了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但你还是不够优秀，你还不配靠近她，你一定要更努力。
    姜滢哪知道这些人在自我脑补这么多。
    她忙着签名，心想今天真是累死了，一会儿回去要去吃个夜宵犒劳自己。
    光是站在这听他们讲话就好几个小时，还好她身体素质好。
    虽然心里想的是吃的，但是她依旧是一副清冷仙子的模样，看着她就会生出自惭形秽，配不上她的感觉。
    大家拿到签名之后，又感动又难过，他们也要和兄弟们道别，只好和姜滢说再见，然后各自去找关系好的留下来的学员说话，让他们一定要带着自己的那一份加油。
    姜滢暗暗松口气，然后准备开溜。
    离开大教室，她正要联系助理把车开过来接她。
    走廊上没有摄像头，姜滢打电话的时候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
    刚好看到聂清然站在大教室的门口，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发现姜滢转身之后，他的眼神立刻变了。
    “姜老师。”
    姜滢的电话还没打通，她先挂了，放下手机问：“怎么了？”
    聂清然：“没事，马上就要总决赛了，录制结束之后姜老师有什么打算。”
    这话其实他不该问的，但是他也和那些淘汰的人一样担心，离开节目，就再也和姜滢没有交集。
    别说见不见得到，连她的消息都要从网上才能看到。
    姜滢：“可能会去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