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今的他有没有找回自己想要的答案。
“问完了吧,剑我可以拿走了吧?”明月公子道。
“还不能。”萧珩将剑拿了过来。
他怒道:“你们说话不算话!”
萧珩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只说,你回答令我们满意了,我们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他咬牙道:“那你们是有什么不满意吗?我可半分隐瞒都没有!”
萧珩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们满意,所以我们现在要考虑要不要把剑给你。”
明月公子让人摆了一道,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见过这个?”萧珩又亮出顾娇的素描纸。
他撇过脸:“哼!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萧珩道:“看来你是不想要回你师父的剑了。”
明月公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看向画像上的獠牙面具,说道:“没见过。”
萧珩严肃地看着他:“你确定?”
他叹气:“你一个面具罢了,我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骗你们做什么!”
萧珩一瞬不瞬地望进他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剑庐在哪里?”
……
两刻钟后,灰衣侍卫在巷子里找到了扶着墙壁直喘气的主子。
他大步走过去,扶着对方的胳膊,担忧地说道:“公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来这里了!”
“没什么。”明月公子捂住心口,“碰到昭都小侯爷与碧水胡同那丫头了。”
灰衣侍卫惊骇道:“他们俩?他们欺负你了吗?”
明月公子摇摇头:“没有,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玄月剑的来历,两位师兄,以及剑庐在哪里。”
灰衣侍卫蹙眉:“他们怎么突然打听这个?那,公子你都说了吗?”
明月公子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淡道:“说了一些。”
……
马车上。
顾娇把玩着手中的长剑问萧珩:“你怎么看?那个明月有没有撒谎?”
萧珩道:“没撒谎,但也没讲出全部的真相,他有所隐瞒。”
顾娇:“哦?”
萧珩说道:“不奇怪,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秘密。”
顾娇指了指桌上的纸:“那他画的这张剑庐的地图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珩正色道:“应该是真的。另外,他说没见过那个面具,也不像是在撒谎。”
他们还是不知道顾娇梦里,那个杀死她的剑客是谁。
萧珩抚了抚她鬓角的发,轻声道:“别担心,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们不是曾经孤立无援的一方了,他们身后有两国皇室,有国师殿,有宣平侯府,还有强大的黑风骑与暗影部。
顾娇摇摇头:“我不担心。”
萧珩拉着她的手笑了笑:“这就对了,好不容易大婚,不要再去操心任何事,安安心心地等着做你的少辅夫人。”
顾娇眨眨眼:“少辅夫人?”
萧珩唇角微勾:“忘了和你说了,袁首辅去年就向皇帝舅舅提议了少辅考试,舅舅同意了,因为某些缘故考试推迟了一年,下月考试。”
顾娇咦了一声:“你不打算做燕国的皇子了?”
萧珩笑了笑:“皇子的身份是爹娘给的,少辅的官职是我自己考来的。”
顾娇挑眉:“说的好像你已经考上了似的,要是没考上怎么办?”
萧珩温柔地看着她:“任娘子处罚。可要是考上了,你得奖励我。”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奖励。
顾娇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的账还没结清,就开始想以后了。”
萧珩握着她柔软的手,凑近她耳畔,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道:“娘子的意思是,我们该早些回去,把今日的账好好结一结。”
顾娇:“我没这么说。”
萧珩:“你有。”
顾娇:“……”
……
二人回到公主府,先去了信阳公主那边,给她与宣平侯请了安,又逗了会儿小依依。
小依依越来越有力气,躺在摇篮里,蹬腿儿蹬得欢实极了。
信阳公主问二人回门的经过,可有去探望姚氏。
“去过了。”萧珩说。
他们上午去的国公府,下午去了碧水胡同,黄昏时分才去抓明月公子。
“父亲,我有话与你说。”萧珩对宣平侯道,“与剑庐有关的。”
在边关打仗时,与剑庐打交道最多的人其实是宣平侯,最后几位剑庐的长老全死于宣平侯之手。
“来书房。”宣平侯双手往后一背,大步流星往外走。
信阳公主瞪了他一眼,嘀咕道:“那是我的书房!”
父子俩去了隔壁的书房。
玉瑾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意味深长看了顾娇一眼。
顾娇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干嘛?”
信阳公主道:“喝了它。”
顾娇闻了闻,她是大夫,当然不难辨认出它的药材:“这是……”
信阳公主大方承认:“坐胎药,趁热喝了它,凉了药效就不够了。”
顾娇:“……”
我要不要告诉你,我已经用了小淘淘?
信阳公主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还不喝?怕苦啊?”
喝就喝,反正没宝宝。
顾娇仰起头,一口气将坐胎药喝了。
第933章 实力催娃
“你是说,剑庐的人可能会杀了娇娇?”
书房中,宣平侯听完了儿子的叙述经过,说不惊讶是假的,但要说儿子是无中生有,他又并不觉得有这样的必要。
萧珩正色道:“娇娇的梦一向很灵验,当初你险些丧命泥石流下,就是多亏她提前在梦里看见了暴雨和泥石流。”
子不语怪力乱神,宣平侯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他的一切全是靠着自己的武力厮杀来的,若是别的事他一定嗤之以鼻。
然而事关顾娇,他十分谨慎。
“剑庐的那帮龟孙子都死了。”他有些懊恼,早知会有这么一茬儿,他就留几个活口了。
萧珩道:“那些都是外门弟子,对内门的了解有限,还不如明月有价值。”
宣平侯若有所思道:“我改天就把那家伙抓来审审。”
萧珩没反对。
不要说做人要仁慈,有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父亲,你可有见过剑庐的哪个高手戴着这个面具?”萧珩将随身携带的素描纸递给宣平侯。
宣平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摇头:“没有。剑庐的人为什么要戴面具?”
这话问得萧珩与顾娇一愣。
因为是既定的事实,因此顾娇与萧珩谁也没去质疑这个现象的不合理性。
而宣平侯旁观者清,一眼察觉出不对劲。
萧珩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差点被你带偏了,暗魂与弑天都是戴了面具的,我猜,应当只有内门弟子出世执行任务才会如此。”
宣平侯点点头:“这就说得过去了。我会查清楚,你安心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萧珩疑惑地看着他:“我……和你说了我要考试吗?”
宣平侯哼道:“你不说,我就不会问吗?”
他现在是一个懂得关心自己儿子的父亲了,不会对他学问上的事不管不问,或者装作不管不问。
萧珩笑了一声:“多谢父亲。”
宣平侯一脸不羁地说道:“和自己老子说什么谢?真要谢就给依依生个小侄儿玩。”
萧珩:“……”
人生两大躲不掉:催婚与催娃。
小依依要睡觉了,二人告别信阳公主与宣平侯,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萧珩便问道:“我娘没对你说奇怪的话吧?”
“什么奇怪的话?”顾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