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眸色深了深,鼻尖若有若无的蹭了上去,黏腻的汗水就在唇边,好像只要张开口,便能尝到甜味。
他呼吸粗重,喉结滚得飞快,压抑着心头躁动的想法。下一刻忽然察觉到身下的人在发抖,他立刻松开手,朝着趴在自己肩上一动不动的青年看去。
小少爷!你
话音一顿,陈政怔怔的看着脸上覆着细汗,眼神涣散迷蒙的青年。
青年像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一动不动的软在他胸前喘息着,自上而下的看去,能看见他形状优美的纤密长睫,以及嗡合的嘴唇。
那唇瓣又红又软,像山上每到秋天便能看到的浆果,飘着糜烂腥甜的香气。
陈政其实不喜欢摘那些浆果。
因为吃起来又酸又涩,远远没有闻起来的香甜。
可此刻他却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想尝一尝那总是被他忽略的烂熟浆果。
像被蛊惑了一样,就着这个姿势,他深深的弯下头去,没有丝毫犹豫的、抬起青年的下巴亲了上去。
浆果是出乎意料的甜,甜的他忍不住还想尝更多,一股奶香飘溢在空气中,那是牛轧糖味的浆果。
还有夹心,夹心是柔软怯懦的红莓子味,他小心对待,到了后面依旧没能将软软的夹心吃进自己嘴里,他于是犯了急,没轻没重的捏着浆果外壳,急切又笨手笨脚的咬着缠着那夹心。
刚被亲上时玉就哆哆嗦嗦的掉了眼泪。
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彻底软成了一滩水,头发睫毛却都湿淋淋的,眼中含着涣散的水汽,被亲的泪水直掉,嗓子里不住地溢出颤抖的、柔软的呜咽。
昏沉的光线下,黝黑大掌细细的包裹着青年雪白细长的手指,一黑一白,两种对比明显的颜色恍若某些中世纪的油画。
男人低着头,一脸沉迷克制,亲的稍微重了点就宝贝似得拍拍怀中人的后背,哑着嗓子连忙含糊的哄着:我轻点轻点
只是这轻点连半分钟都持续不到,雪肤黑发、汗淋淋的青年便被他又变的粗鲁的亲吻亲的呜出声来。
那呜声也闷闷的,像被什么压制着,没一会儿便会变成抖着身体的颤栗。
【只亲了,一点脖子以下都没有orz】
时间过的缓慢。
时玉不知道被这臭男人压着欺负了多久,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时,他还浑身无力的趴在陈政怀里。
陈政紧紧的搂着他,手指拿着棉布巾,没一会儿便给他擦擦眼泪。
似乎觉得他哭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亲亲他软烂的唇瓣,亲完又欲盖弥彰的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着,不亲了不亲了
像是洗了个澡,粗布棉衫被汗湿了,时玉嫌弃的蹙了蹙眉,觉得自己身上都是汗味,哑着嗓子道:我要换衣服。
他声音太小,舌头酸酸麻麻的,话都说不清楚,陈政低头挨得近了点,问他:什么?
时玉烦他又朝自己蹭过来,带着一股强悍的、阳刚的侵略感,让他浑身又开始发抖发软,无力地快要软成融化的棉花糖。
他恹恹的撩起眼皮:换、衣、服,你听不懂人话吗?
黑皮男人和他对视。
喉结滚了一下,忽然抬着他的嘴唇急切地亲了上来,嗓子哑哑的:什么?
顿时又坠入了一处火热的湖水。
时玉发着抖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着,被男人粗粝的手指擦去,留下一阵厚茧碰过的麻痛。
作者有话要说: redeye等那啥我再说
文名改了,因为文名里出了些不应该有的词汇,这个文名大家先凑合看吧,有好的想法可以告诉我QAQ,我是个文明废
ps:因为不能出现恶毒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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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年代文里的老实人(7)
时玉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还是陈政的粗布衫,他肤肉细腻,雪似得透白,一点痕迹就要留下很深的印子,陈政这唯二两件上档次些的粗布衫全给他穿了。
坐在靠窗的床边,他抿着唇,冷恹的看着陈政端着热腾腾的稀饭走进来。
厨房的烟囱飘着袅袅炊烟,红薯稀饭炖的浓稠,在这个还以吃窝窝头为主的八十年代的农村,这一大碗粥算得上奢侈。
男人光着膀子,之前的黑布衫被雨水打湿,缠在一块亲的时候怕让时玉受了寒,他干脆就把衣服脱了,露出了精壮结实背肌和胸膛。
走动间牵动着前胸后背的肌肉,和后世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完全不同,不甚明显却又蕴含着力量,黝黑的身上蒙着层细汗,带着乡下庄稼汉特有的糙粝气息。
稀饭好了,陈政家没有那些精致方便的小摆件,男人坐在床边,覆有厚茧的大手一点也不怕烫的端着碗,另一只手搅着稀饭,想让它快点凉下来:加了点糖。
时玉冷眼睨他,声音还有些哑:谁让你放糖了。
他这就是没事找事了,八十年代的白糖可不比后世,都是稀罕物,孩子们不是逢年过节都尝不到一点甜。
陈政被他找茬也不在意,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哄道:那我再盛碗不甜的来。
就是这幅任打任骂的模样最让人无力。
时玉静了会儿,没好气的爬到床边,从他另一只手里接过勺子,舀着放了糖的稀饭吃了起来。
稀饭盛在大海碗里头,缺了一个小角的瓷碗碗口极圆。
他就着男人的大手小口小口吃着饭,雪白透红的小脸还没碗大,长睫垂落的弧度犹如鸦羽,整个人秀致漂亮的过分,哪怕衣衫不整,身上还有被人笨手笨脚蹭出来的红印子,依旧勾的人移不开眼。
黑皮男人喉结滚了滚,眸色黑沉,呼吸有些凌乱。
还想亲。
想再尝尝。
时玉吃了一小半便吃不动了,稀饭只浅下去一小截。
他困顿的放下勺子,听着窗外的雷声雨声,有点想睡觉。
风雨瓢泼,光线昏沉,偏房内一片寂静。
半眯着眼爬回被子里,他裹着小被子往床里面一躺,打算和系统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的任务步骤。
还没调整好姿势,身后忽然传来稀里胡噜的吃饭声。
回头就看见男人坐在床边,捧着自己吃剩下的稀饭三下两下把那比他脸都大的碗吃的干干净净。
一点米汤都没剩下。
他人都看傻了。
陈政的一言一行在城里人看来都带着乡下汉子的粗鄙,时下最受欢迎的男同志往往都是带着眼镜穿着的确良的知识分子,一身书卷气,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陈政则不一样,他大字不识,身材高壮黝黑,沉默寡言,脱下马褂下地时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蓄满力量,光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便让人下意识的联想到山林里眼睛幽绿的狼。
那双宽厚粗粝的手掌甚至比时玉的脸都大,手指关节还粗,一层厚厚的茧,不光能拉弓射箭挥镰刀,还能洗衣做饭铺被子。
有时候看着他时玉都会想,陈政这一身本领都是哪里学来的?
真的是主角光环吗,自幼丧父还能把自己拉扯的这么大,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生活还算滋润,闷声不吭的就能掏出来二十块钱。
他琢磨着,漫不经心的对上了陈政抬头看过来的眼睛。
狭长漆黑,睫毛平直浓密,细看之下他的五官轮廓也很英俊,是一股野性的、阳刚的英俊,哪怕这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总是表现得木讷老实,还爱惹人生气,不刮胡茬,不讲究,但即使毛病这么多依旧不掩英气,难怪莫锦会对他一见钟情,经年不忘。
小少爷
思绪被唤回,时玉抬头,床边沉默站着的男人声音粗粝沙哑,像被火燎过,低低的叫着他:怎么了?
时玉懒得搭理他,扭头闷回被子里,身后得不到回应的男人老实站了会儿,端着瓷碗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这一走就是半天,隔壁的厨房又响起柴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隔着厚重的雨声,传到了偏房内。
伴随着这些混乱又和谐的声音,时玉缓缓闭上了眼,今早消耗体力太大,他实在累的厉害。
睡梦中噼里啪啦的爆/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雨声朦胧,凉风呼呼吹着堂屋的竹帘,发出细微的声响。
恍惚间,他忽然闻到了皂角的清香,粗粝的大手翻开被子,热腾腾的揽到他腰上,被子里随之挤进来一道灼热结实的身躯,严密的贴在身后,男人呼吸匀长急促,脑袋抵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侧脸。
胡茬似乎刚刚刮了,粗糙的脸平整了很多,陈政声音低哑沉闷,压抑不住的紧搂着他的腰,胸膛火热:等雨停了我去城里给你买棉布的衣服。
他细细碎碎的挨着他的耳朵说话,时玉昏昏沉沉的大脑仍在沉睡,虚软无力的由着男人摆弄。
粗布麻衫被忽然撩起一个角,温热的触感传来,腰上敏感柔嫩的肤肉被心疼的摸了摸,那里有一长条红印子,正是身后的罪魁祸首掐出来的。
陈政粗手粗脚,笨的什么也不会,刚开始还能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后头就什么都忘了,亲上头了眼神也凶了,默不吭声的掐上他的腰,也不玩什么花样,更不会变化动作和姿势,就那么抬着他的下颌,边亲边抱。
除了呼吸粗重点,规规矩矩的,像个大笨熊,圈着怀里甜滋滋的蜂蜜吃个不停,渴求更多又找不到头绪,最后气的咬着蜂蜜吃的更狠更急,直把蜂蜜吃的一点甜蜜浆水也不剩。
烦死了。
时玉心里想着,恹恹的撩起点眼皮,声音轻轻细细,骂他:滚。
男人不知轻重的挤过来,抱得他更紧,大掌宽厚,暖着他的小腹,皮糙肉厚的又难受又暖的胃里舒服,哑声问他:嗯?
半天没有回应,再低头,怀里的青年已经睡熟了。
雪白的颊上的晕着红,唇肉饱满嫣红,被嘬肿了一大片,歪头睡得正香,散落在脖颈上的黑发浓稠如墨,整个人乖乖软软的像只温顺的小动物,皮毛雪白,肚腹柔软,专门吸引那些老实忠顺的凶兽。
陈政眼神直勾勾的,漆黑的眼眸里掠过一分忍耐,好半天他才凑近,小心地含了下那饱胀的下唇肉,唇肉鲜润可口,早就被他亲烂了。
两人团在一块睡了个回笼觉。
天昏地暗,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田埂彻底被水冲垮,河水淹没了大部分地方。
这其中自然包括陆家小院,好在小院距离重灾区还有一条小道的距离,小道旁的河道分流了一些雨水。
村长连夜想去查看情况,却被田埂处湍急的水流挡住了去路,黑沉沉的天,浑浊的水,打着手电也看不清水下的东西,不少年岁已大的老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最危险,保不齐哪处就有塌陷,掉下去就是尸骨无存。
大伙劝住了村长,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远处的小院和几处房屋。
那都是村子里年纪大了,不愿意搬离老宅的老人,连带着一大家子都被困在了河水里。
几个妇女眼眶都红了,老天爷啊,俺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等雨一小俺们就去找人,大家家里都种了菜,撑十天半个月的应该可以。
田埂这头得留人,俺们轮着来,看到人先想办法弄点吃的过去,看不到人看不到人也得守着。
好,那今个俺跟二弟先来。
清水村村名的由来便是这每隔几年便会下一次的暴雨,现在力量有限,村民们每年都会加固堤坝,但该淹的还是会淹,清水清水,希望大水赶快清干净,天灾无法避免,靠地吃地的农民们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
除了尽可能的减轻损失,村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在雨下大前,大家收拾好情绪,各回各家,继续缩衣节食的过日子。
陈家中午吃的是腊肠炒青菜,早上还剩下了些稀饭,怕时玉吃不惯,陈政还从竹筐里找出来两个据说叫什么法式小面包的面包。
面包撕开包装便飘出来一股西式面点的甜香,时玉尝了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搭配着咸淡适宜的腊肠吃完午饭后,陈政就转去堂屋外的房檐下洗衣服了,挽着裤脚,赤着上身,冰凉的雨水对他而言好像什么也不是。
无意间朝外一瞥,时玉看见了搪瓷盆里面自己某些不可明说的贴身衣物。
被男人宽厚的大掌捏在手里,仔细的洗了每一处。
他:
深吸一口气,他唤道:统,你在吗?
系统冷冷一笑:你说呢?我还能去哪?
这语气就很微妙了,时玉逃避了一早上的无□□实被它摆到了明面上,他叹气:我发誓,我这次完全按照剧情来的。
系统:真的很邪门你知道吗?我用大数据测试了无数遍结果,都是咱们能够完美完成任务,但是你很厉害,你让大数据崩溃了。
时玉:你别这样。
我好绝望哦,系统无助道:我真的好绝望,我竟不知该怎么把剧情拉回正道。上个世界的我还不是这样的,我那么努力的反抗命运,我还给了主角攻一刀你说我这次给陈政一刀咱们还有可能完成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