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麦轩再次通信,已经过了当月十号,许穆榛没有如约发消息给他,倒是对方主动联系。
[许穆榛,过来找我。]
还是一样的霸道,许穆榛为难地笑笑。她原本在斟酌如何和麦轩分手,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就被许恒一通直勾拳打得头晕眼花。
许恒向来会从细节中寻找许穆榛“出轨”的蛛丝马迹,直觉还准得不行,大多数时候,许穆榛会记得消除一切可能的痕迹,并让顾熙容帮着说谎。所以,在发出[我最近有点忙,等我缓缓就联系你。]后,她便及时删除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麦轩的备注是XX公司销售,好在许恒还没有神经质到给她的每个微信男性好友发消息确认。她这些年把许恒哄得还算不错,但他依旧没有安全感,突然发作的疯病让她有时候想,干脆和他一起疯了算了。
这个脆弱的小画家带着许恒神经质的影子,可以任由她发泄积压的怒火。只是每次发泄过后,空虚和寂寞还是会光临她的心房,她依旧一无所有。
生活中的麦轩并不像床上表现得那样易掌控,阴鸷,孤僻,喜怒无常,简直就是许恒二号。
更可怕的是,他会哭,光这一项就能让许穆榛不战而败。先发疯,最后收不住了再掉几滴眼泪,直接把许穆榛从许恒那里得不到的服软的满足得彻底。
可越是觉得他诱人,许穆榛越是要克制自己对他的渴望。他的烟头伤疤,他像玻璃一般的病态美,逐渐和梦中许恒掉落高楼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许穆榛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
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麦轩:
[明天去找你,有空么?]
——
晚自习要持续到晚上十点。
许恒写了几道题后,瞥了一眼坐在讲台的老师和班里愚蠢的同学,露出不耐和烦躁。
那天晚上过后,他又变回了“正常人”,他不相信许穆榛说的每一个字,不管是扣子还是男朋友。
他的姐姐不会那么容易乖乖听话,需要不时下一剂猛药,提醒她该把谁放在心上。他自打上小学就跟着她屁股后面跑了,那些半途认识的野男人能有他好吗?
只要适度自残、恐吓,姐姐就会乖乖就范,任由他摆布,这种被放在手心里宠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一想到这里,许恒就有勃起的冲动,那天晚上对许穆榛全身上下的舔舐,和将她捆绑成妩媚动人的姿式都让他无比兴奋,他甚至当即就想用精液填满那个可爱的洞穴,听着她软糯的声音一会儿娇喘,一会儿哼叫……
笔尖在习题册上戳出一个深坑,许恒开始对着那个深坑一下一下地进出着。
还能等到高考结束吗……
而他万万想不到,在他被晚自习困住的时候,许穆榛已经来到了麦轩的画室。
许穆榛到达的时候,麦轩正在背对着她画画,瘦高的身体穿着纯白色的T恤,静谧地坐在椅子上——通常用来绑他的椅子。
那天醉酒后,许恒把她扭成那样难以挣脱的姿式,她突然无法控制地想把这一套用在麦轩身上。
他纤弱的身体被折迭成如此耻辱的样子,阳具硬挺挺地竖在胯间,他可能会眼泪汪汪地喊一声:“姐姐,好痛哦……”
穴口不自觉地收缩起来,慢慢吐出晶莹液体,打湿了内裤底端。许穆榛不禁开始咬指甲。
“来了。”麦轩冷漠地打招呼,没有回头看她。他有点生气,许穆榛没有按时联系他,害他惴惴不安地等了好几天,结果还是耐不住主动理她。
没心肝的女人。
许穆榛察觉到语气不善,赶紧脱了藏蓝色的风衣,上前讨好:“在画画吗?”
“嗯。”麦轩没看她,继续说,“最近干什么呢?那么忙?”
“实验室有点事,天天加班。”
“嗯。”
清癯的身影坐在身侧,柔弱的羽睫微微颤着,我见犹怜,许穆榛都忍不住想握住他的手向他道歉,说自己不该冷落他。
色令智昏,果然不是传说。
咬在口中的手被捉住拉起,指尖转移到麦轩口中轻轻舔弄包含。她和他的津液混在一起,由湿软滑腻的舌头搅拌均匀。
痒。
他慢慢转过身来,正面相对。此时许穆榛才看到,一个黑色的项圈,连接着一条链子,另一头握在他的左手上。
完了。
许穆榛吞咽了一下,眼前的这个景象让她眼睛都直了,两条大腿开始微微磨蹭,呼吸也渐渐不再平稳。
“这几天,想我了吗?”他眼神迷茫无措,看得许穆榛心头一软,浑身的骨头就像老旧的机器一样,动也动不了。
“想。”声音嘶哑。
链子被递到她手里,她只觉得十指都被电得酥酥麻麻,下面湿得更厉害了,连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小孩,真的能勾死她!
麦轩觉得自己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他将拴着自己的锁链送给了对方,却将对方的欲望锁在了自己手里。
要是能锁紧一点就好了。
眼睛划到他的手腕,那里烫伤的小伤口又多了几个。
嗓子干得快发不出声,轻轻抹上那几处烫伤,“你……能不能不要伤害自己……”
麦轩笑得苍凉:“可我想你啊,你一直都不来。”
又是这样!许恒也好,眼前的这个清澈的小画家也好,都要用这种方法威胁她!
憋屈和怒火一时间全部化作性欲直冲向下体一个尖尖的凸起,它所波及的腺体正在像击鼓般震动着。
她抿着嘴,眉头紧着,脸也有点泛红。
“生气了?”
麦轩轻笑,他知道这样可以引起她的不快,当初他就是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艺术家的敏感性,察觉了她温柔下的愤怒。
她发火的样子——
好可爱。
“姐姐……”麦轩勾住她牛仔裤的皮带,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拽,“想不想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