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心怡借口肚子疼没有下去,她不想破坏更不想看到刘宛之所谓和她儿子的叙旧谈心。
心怡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景诚既然早一步地来到了港城,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滚出自己家。
而最紧要的,就是让刘宛之知道,她儿子是个什么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这样想了一会,刘心怡带着不安的情绪睡了过去。
果然,梦也做不好了。她梦到了最不愿意回想的事。那是高考后某天,景诚邀请她去他家做客。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是决计打死也不去,她瞧不上他,他大约也是心里知道的。于是,他也一并邀请了刘宛之,刘宛之表示有些犹豫。
“母亲,您放心,绝不会出现您不想看到的人。”景诚说他的父亲一早去了瑞士养病。
“他病了?不应该啊。”
梦里那个美丽的中年女人,让刘心怡前所未有地发觉,她的话里竟然还有一丝担心。
景诚后面说什么,刘心怡记不得了。反正她真不关心他,更遑论记得他的种种废话。
但是到了澜城,刘心怡被他摁在了门板后强奸的时候,她那时几乎被吓得连任何反应和感觉都仿佛没有了。
她至今清晰地记起,那是一间过堂的开放式厨房,虽然两侧被关上门,但只要有人经过,推开厚重的磨砂玻璃,就会看到一幅淫乱而荒诞的场面。
而她被他用尼龙扎带扣住双手抵在墙上,刻意粗糙的装饰墙面刮得她腿根生疼,随后魔鬼毫不留情地破开了她的处子之身,一瞬间,她的下体犹如被利器撕裂般,剧痛疯狂袭来。她妄图挣开他的禁锢,却只能在他身下颤抖,被钳制双腿捂住嘴巴,白皙的皮肤也被他掐得生疼。
恍惚间瞥见那张向来斯文淡漠的脸上嘴角噙着的一抹浅笑,还有他滑动的喉结,动作强硬而决绝。梦里的她再也喊不出声,也不敢出声,刘宛之就在大阳台上,和他的继母谈笑风生。
她若是走了进来,看到她的儿子和女儿在做这样恶心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一下子得失心疯,毕竟,她就是个没胆量的小女人。心怡在梦里,犹如再度亲历了那场噩梦。
她一边哭,一边哆嗦着骂他恶心咒他去死。然而何止他恶心,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做爱是件令人作呕的事。
她好不了了。
每次都干得要命,甬道分泌不出一滴液体,回回都像是未经人事。
初时他还罕见的有耐心,后来,他买了一大箱润滑液,不必等她用这个做借口,想要就给她灌进大半管润滑剂。
她也会低声软软地哀求,试图让他收住这凶残的折磨,可她显露的恐惧和退缩却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像是知道身处梦魇,心怡强迫自己睁开了眼,脑袋里一阵阵钝痛,混混沌沌地呆坐在床上,睁眼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