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从路口到家门口的这段路不长不短,叶梓始终一言不发。
他从前是很沉默的性格,这阵子跟叶逢春天天一块儿多少变得话多了点,虽然不至于聒噪,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叶逢春和他说话他却一直不搭腔。
“你发什么神经?”叶逢春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错了,想起他刚刚看向温庆华的那个眼神,活像要把人剥皮吃肉似的,还好温庆华发现旁边有人以后,手忙脚乱地跳出了她的怀里,又慌慌张张地跟她道了别,完全没去注意叶梓的神情,不然说不定要劝她把侄子送进精神病院检查一下精神状况或者去眼科看看有没有红眼病。
她哪有那个闲钱。
别说她跟温庆华根本没有什么,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轮不到叶梓来管她。
她本来都打定主意不跟叶梓说话了,结果快到家门口时,她却忍不住停住了脚步,看向隔壁那扇红漆掉得七零八落的大门。
“她们家门上的锁呢?”叶逢春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点。
借着家门口装的灯泡昏黄的光线,叶梓在叶逢春脸上看到了她试图克制的兴奋之色,像是惊喜又不太敢相信的样子。
“白天好像有些动静,挺乱的,听起来有很多人来过。”叶梓犹豫着说,他白天本来就心思乱成一团,又被隔壁的动静吵得根本学不进去一点东西,半天也没刷完一张试卷,晚上连饭也没心思做了,空着肚子坐到路边等她回家,结果她回来得很晚不说,还接受了那个老男人的投怀送抱。
他原来没多想,经叶逢春这么一问,也感觉出奇怪了。隔壁从前住的是两个老人,他管她们叫四奶奶四爷爷,他六七岁的时候这两个老人就被接走了,听说是出国了,于是隔壁这房子就一直空置着,再没人住过,今天怎么会突然有人来收拾?
叶逢春这一会儿工夫想过了很多。
这是春枝的家。春枝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比她大十几岁,在春枝很小的时候就嫁出去了,她弟弟是抱养来的,后来跟春枝家里闹掰了,就又回了出生那个家,后来春枝去外地打工,在那边嫁了人,就没再怎么有过信儿。
她听叶梓说过隔壁住的春枝的妈爸早许多年就被接出国了,那能是谁接的呢?叶逢春估摸着应该是春枝。
那么,回来收拾老房子的又是谁呢?
会不会是春枝呢?叶逢春好奇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春枝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记不清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情景了,只记得那时候的春枝爱扎两个粗粗的麻花辫,旧衣服上再破的洞也能让她补出花来,她生得瘦小,在外人面前说话总是很小声,也不怎么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只有和叶逢春相处的时候才会扬起脸,跟她一起无拘无束地笑。
但是春枝不常哭,只有一回,春枝来找她,在她怀里哭成一汪泉眼,她不想为了弟弟的彩礼去嫁给弟弟厂里那个克死了老婆的小领导,虽然她娘她爹也都劝她不要同意,可是那个小领导整天缠着她,又是拿她弟弟的工作威胁,又是对她动手动脚,她弟弟也天天埋怨家里既盖不起新房也拿不出彩礼……
这要是叶逢春的弟弟,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是春枝脾气软,连重话都很少说,更做不出撕破脸皮的事。本来叶逢春都做好替春枝废了那个小领导的打算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春枝到最后选择了一走了之,去了个谁也够不着的地方。
叶逢春从回忆里回神是因为突然发觉胸口湿了一大片。
低头看见的是叶梓柔顺的发顶,他弓着身子埋在她胸前,悄无声息地就哭了快有一缸水出来。
“你又哭什么啊。”叶逢春简直莫名其妙,虽然床上看他哭还挺有意思的,但也架不住这么动不动就发大水啊。
叶梓没说话,双手抱住了叶逢春的腰,嘴唇顺着她敞开的领口贴在了她的锁骨处,探出舌尖轻轻一舔,湿滑的软舌舔得叶逢春痒得禁不住抖了一下。
叶梓的呼吸温热,从衣领吹进她衣服里边,像柔软的轻纱拂过皮肤表面,却留下一层薄薄的水汽。
叶逢春懂了,这是狗在向主人撒娇,乞求主人的怜爱。
不过有些稀奇的是,叶梓之前一直是被动承受的一方,始终放不太开,如果说是狗,只能勉强算是条听话的狗,让舔哪舔哪,但是今天,他却开始主动求欢了。
他的动作明明小心翼翼却带着急切,想要讨好她却摸不到门路,只能在她胸前胡乱舔吮着。
叶逢春把衣襟扯开,胸乳暴露了出来,她稍微朝叶梓嘴边托了托,叶梓就迫不及待地含住了她的乳头,连带着乳肉都塞了不少在嘴里,被他温暖湿热的口腔紧密包裹着。
叶梓舔得辛苦,叶逢春揉揉他的头发,还有闲心笑话他:“晚上没吃饭吗?就这么急着吃奶,这还是在大门口呢。”
没吃晚饭这事的确是被叶逢春说中了,叶梓顿了一下,想要扯着她进院子,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万一有人从旁边的路上经过,只要转个头就能看见她们在做什么。
叶逢春可不管这些,她还觉得在大门口挺刺激的。她转了个身背对那条路,又把叶梓按在自己胸口:“行了,这样就看不见了,你快点,两边都要舔。”
叶梓拗不过她,又老老实实地给她嘬了好一会儿奶,嘬到两边乳头都硬到戳得他脸疼,叶逢春随手胡撸了一把他下边,也是一样的硬邦邦。
叶梓一挨摸就不停地喘,热气熏得叶逢春不光乳房涨涨的,下面也湿得发黏,她扯过叶梓的手隔着裤子给自己揉着,但却是隔靴搔痒、越揉越痒。
两个人纠缠着就又到了浴室,等不及洗完澡再去床上了,她们干脆直接在浴室里就做上了。
叶梓的热情被水一浇不减反增,口舌灵活得简直能去编花篮了。叶逢春骑坐在他脸上,叶梓双手捧着她的臀肉,有点吃力地抬着头舔穴,这个姿势很快让他脖颈酸痛,但他依然舔得仔细又卖力。
叶逢春很是享受他这份卖力,他的舌头沿着她的阴唇里里外外地舔弄时是痒意酥麻的快慰,抵着她的阴蒂迅速抖动震颤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急促尖锐的快感,叶逢春很快被顶上了高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叶梓舌尖绕着阴蒂又是一阵推挤颤动,又将她送上了另一个欢愉巅峰。
叶逢春重重跌坐在叶梓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下身还在收缩的穴口缓缓地渗出粘稠的液体,糊了叶梓一胸口。
“你今天可真骚。”叶逢春一偏头就看见叶梓腿间支棱着的肉棒,隔着透明的套能看到龟头涨得红润,她屈指弹了一下,肉棒歪到一边又立马回弹到原位,颤巍巍的伞头溢出了更多的液体。
叶梓早就憋得快要难受死了,忍不住往上挺了挺腰,想要得到她一点抚慰。
叶逢春偏偏视而不见似的,抹了自己下边的液体又送到叶梓嘴边,看着叶梓乖乖含进她的手指舔净,还要故意问他:“你是更喜欢吃奶还是更喜欢吃穴?”
这些事叶梓做的出来却说不出来,他一垂眼就能看见叶逢春大敞的阴户,那是他刚刚拼命取悦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那种荒诞的感觉又重新袭来,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这种事,发生在了他和他姑姑之间,她们把最私密的地方朝对方毫无保留地敞开,然后是令人神迷的性和快乐。
或许叶逢春和他搞在一起只是为了性爱的愉悦,所以换一个人同样可以。但对于叶梓来说不是这样的,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更多是为了讨好叶逢春,只是因为这件事让他感觉和她之间拥有了一份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
但在他看到叶逢春和温庆华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发现这份亲密太脆弱了,脆弱到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轻易取代他。
叶梓甚至想不出自己除了年龄到底有什么优势。
“喜欢吃穴?”叶逢春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私处看,朝前挪了挪,抬起臀部奖励般蹲在他脸上,阴唇贴着他的嘴唇蹭了蹭,“那再奖励你吃两口。”
叶梓伸出舌头剥开她厚实的肉唇,探进下面遮掩着的穴口搅了几下,勾出残余的黏液,舌尖在穴口浅浅抽插着,又缓缓向上舔,最后又轻轻含住了她的阴蒂,温柔含吸着。
“姑姑。”叶梓脸贴着她的私处,声音闷闷的,“他能做得比我好吗?他那么老,还结过婚……”
叶逢春白天听温庆华解释了他和前妻其实并没有一起生活过,所以她听到叶梓的话,第一想法是,谁做得更好,不拉出来比一比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