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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风吹过派出所门口发出呼呼的声音,也让海鸥的头发吹散在空中,发丝如同飞行的海蛇。
她原本宽大丰腴的身材在此刻从背后看去却有些单薄。
“不好意思,只接受二十四小时失踪人员的立案哼。”她又抿了一口烟,雾很快被风带走,不留下一丝痕迹。
“姜日暮,你要是真碰见严重到没时间给我发个消息的急事还好说,”她自言自语,天早就黑了,只有派出所的白炽灯亮着,透到了外面披在海鸥的身上,“不和我吃最后一顿也太没面子了吧。”
她的眼神虚无,难得的没有平时犀利的神色。
“你要是真被人绑架失踪,我可会倒错的啊。”她的声音轻不可闻。
她不再说话,风仍旧呼呼地吹着,手上的烟已燃尽,最后一截烟灰被风吹落,门口的树发出飒飒声。
“砰——”是海鸥一拳打在树干上,她爆了句粗口,来发泄自己的心情。她看了眼有些擦破皮通红的手,随便甩了甩就离开了。
月光照着她的背影,此时看着是如此的落寞-
严凌抱白昧入怀,“你别哭,”她有些无措,“我会通知警察局来帮你调查的。”
白昧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她轻轻的喘气声,带着哭腔。
“他们劫匪。”白昧抬起脸,眼睛里有血丝,泪痕未干。“劫匪给我发了一段视频。”她抖着手拿起手机,上面是刚刚收到的视频。
一段姜酒被殴打的视频。
视频里劫匪带着黑色的头套看不清脸庞,拿着棒球棍在殴打她,场面看着令人害怕。
“你不是很牛吗,白女士。”劫匪靠近镜头,露出他嗜血的笑容,白色牙齿在视频里分外明显,“作为民主党背后最大的金主,想来一定很有钱吧?一千万,只要现金不要连钞,给你一天时间应该懂吧?”视频的结束是在他大笑中,靠近被殴打后姜酒的脸。
背景看着是什么废旧的工厂,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周围昏暗,视频画质也没有很好,这会让警察调查的难度大大增加。
“他们是怎么知道姜酒的消息的?”严凌询问。
“姜酒在我的公司上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我收到消息,就是有人在公司门口看见,当时好几个男性alpha出来,一时间没人敢阻止,就这样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姜酒被绑架了。”白昧回答,她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眼角,眼神重新坚定了起来。
“你先别慌,他们既然提出了要求,就不会那么快动她的。”严凌拿出电话,应该是打给联邦警察局的。
她简单说了几句,对着白昧说:“介意让那几个刑警调查一下公司的监控吗?”
“当然不。”
…
很快极为老道的刑警就上门拜访了,他们大概是和白昧同时到的公司。
“您好,联邦警察局的。”他拿起警徽向白昧示意。
侦查科的人来到监控室。
“就在这,她应该是要下班了,就准备离开公司。”他们指着小屏幕里的人,是姜酒。她和同事告别,就走向了公司大门。
“姜酒平时是怎么回家的?”
“她有自己住的地方,她和我说过因为家离公司比较近,所以没有开车而是骑自行车。”白昧回答。
他们继续放着监控,很快刚出大门一分钟不到,前方突然开来了一辆车闯入人行道,逼停了姜酒。很奇怪的是里面下来的人并没有戴头套,不过他们手法很是利落,一下子就捆住了姜酒还给她的嘴塞入了布条,马上将人塞入车中,全程也不到一分钟。
“这些人”白昧让人重放,她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怎么了?有熟悉的地方是吗?”老道的刑警马上问道。
“我不知道。”白昧还在回忆,“我好像见过他们。”
之后便是公司的人发现她被绑架,很快报警立案,但是因为当时的车牌被黑布包裹,无法辨别,单纯靠这辆十分大众的车来追寻也是十分困难的事,就这样让这帮劫匪逃之夭夭。
“如果您有什么想起来的,可以打这个号码和我说。”看着像是头头的人这样说,他递给了白昧一个号码便离开了。
在车上这位皱起了眉头,一旁开车的人看见了问道,“怎么了这是,让你皱着眉?”
“我总感觉这位白小姐的情绪有些怪,但是仔细想想又没什么问题。”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回答。
“你是多想了吧老大,这位白小姐对自己的新情人失踪挺上心的啊看着。”
“是吗,和她没关联是最好了。”
…
一如影视剧里的绑架案一般,他们在白昧的手机周围布置了窃听器,等到两小时后劫匪再次发来视频,里面只有之前说话的劫匪坐在椅子上,脚边躺着一位不知生死的人,头朝下,应该是姜酒。
“不知道你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男人笑着说,他点了跟烟,“我才想起我们当时绑架的时候忘了戴头套失策了。不过不重要。你们肯定会调查出我们的身份的。”他猛吸了一口,“现在,我换了个要求,给我准备只船,还有一千万现金,至于我们交换地址嘛一个小时后再说好了。”男人笑了笑,抖落了烟灰。“她现在还活着哦——不过你不听话就不好说了。”他粗鲁的扯住了姜酒的头发抬起,露出了她有微弱呼吸的脸,上面青紫交加十分狼狈。
“砰——”白昧手握成拳狠狠地锤向桌子,“共和党这群红脖子真是够不要脸!”
是的,身份已经被调查出来了,共和党养的一群狗。他们之前一直是陪着齐启明出席,虽然没有过多的暴露但是还是能在齐启明参与的宴会中找到他们的身影。
“说起来白小姐作为白氏集团的总裁,想来也有很多财产吧。”
“是啊,但是让我一天集齐一千万现金,还不要连钞的,哪有那么简单!”白昧拍下桌子,站起来看着这些刑警。“至于你们,严凌告诉我,她会找人来帮助我,而不是调查我!怎么,你们认为我绑架了姜酒是吗?”
“怎么会呢白小姐,我们只是来了解您基本信息的,这样会更助于我们破案。”
“是吗,那就请你们暗戳戳的试探少点吧。”白昧冷着脸,她直接拿起电话,她第一次没有保持她良好的教养“既然你们更热衷调查我,那我就自己找人来查好了。”
她直接打给严凌,要求自己的安保人员也要参与调查,因为她麾下的安保公司人员大多也是警方或者军方退役人员,至于严凌,她自然是答应了。
很快,她也安排了一批人去暗地搜查,甚至在严凌的纵容下有权利去警察局查看路上的监控。
“你”有人按耐不住试图和白昧辩论。
“请你们离开我的家。”白昧十分冷漠。
“很抱歉白小姐,我们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如果我们有更多的消息会通知你的。”那位刑警站起身给她致歉后就离开了。
他们只能感觉白昧一直看着他们离去,彻底的离开白家的范围他们才敢讨论。
“我靠,不是说omega都很温柔的吗?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有人双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
“这位白小姐看着不一般,只能说如果劫匪说的是真的话,这个案子水很深啊”一位老道的女alpha说。
“老大你怎么看?现在这位白小姐都可以直接去警察局调查监控了,我感觉上头喊我们联邦警察根本没用,喊税务局警察才更有用吧?”有人询问那位满脸胡渣的男人。
男人的指节敲了敲玻璃车窗,他回答:“无论这件案件是否与白小姐有关,我们都得快速寻找嫌疑人可能去的地方,毕竟生命不等人,我们无法保证他们拿到钱会不会撕票,甚至现在都没有办法保证受害人的生命是否遭到迫害。”
…
所有人都在祈祷着。
一小时后,劫匪电话打来,“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需要知道她是否还活着。”白昧试图拖延时间。
“警察在你旁边监听是吗?”男人在嗤笑,他好像将电话靠近姜酒,微弱的呼吸声传来,白昧意识到了什么,“姜酒!”
“四个小时,你们再不准备好,她的呼吸将会在你们准备失败的那一刻结束,生命啊,是如此渺小。”
男人再次利落的挂断了电话,警察根本无法通过信号确定对方的位置。
“抱歉白小姐,他们实在是太老道了”侦查科的人员有些内疚。
“白小姐,我们目前锁定了几个地方,离这里大概都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胡渣男人走进了会议室,他们此刻都待在警局里做着准备。
叁个地方,彼此差了很多距离,一时间警方无法调取太多人员去每一个地方。
“但是我们主要怀疑在这里,还有这里两块地方。”男人的手指指着地图被画圈的地方。“这个工厂以前是重工业,荒废之后材料被人运走,只留下一个工厂空壳,而在不远处十分钟就是一条荒废的海港。”男人指着这块地方,“周围并没有太多公民居住,人烟稀少确实是绑架的好去处,而且这里的地理位置都非常的合适,市区离这里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还有呢。”白昧双手环身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耐心听下去。
“不好意思,是我太啰嗦了。而这里,”男人笑了笑,手指向了相反的画圈区域,“旁边是森林,隔着海却是山崖,这里并不是一个逃离的好地方。”
“那你为什么圈这里。”
“这个地方我来过,有一条小路,下面是礁石,乘着船可以直接通过叁角地带不会碰见海警。不过这里太远接近叁小时的路程,更靠近另一个城市。”男人看着白昧质疑的眼神弯了弯唇,“当初调查毒贩的时候知道的。”
“所以你认为是哪里。”白昧问道,她有些焦虑,和那些被绑架了的人员家属并没有什么不同。
男人的眼眨了眨,“都有可能。”他正了正神色,“所以我们决定兵分两路,白小姐,我们也许需要借助一下你的力量了。”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这本该如此。”白昧站起身走向大门,“我的钱已经准备好了,我只想看见姜酒好好的,至于别的我都不想管。”
“可是今天是总统竞选,白小姐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一个小时后,新上任的总统就要演讲了,而那个时候,高速怕是会很堵吧?”男人盯着白昧说道。
她的脚步突然停下了,她回头,眼里的深邃情感欲涌而出,“我只想找到她,至于总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真的吗?男人看着她的背影。
警员们大多都武装上身,如果嫌疑犯有什么危险举动第一时间击毙,当然可以留下活口审问那是再好不过了。他们五分钟后出发,白昧和那一批联邦警察局的刑警人员在一起,而她的人则和另一批警察。
“白小姐也许待在警局会更安全。”男人检查着自己手枪的保险栓。
“如果你的嘴闭上这个世界会更清净点。”白昧并没有拿到枪,她穿上了防弹衣。
“嘀哩嘀哩——”是电话响。
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白昧神色自若,点开了免提。
“哈喽,想我了吗?”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还想怎么样?”白昧淡淡地说。
“那我说快点好了,我不是一直没有说地址吗?”男人有些神经质,“嗯你们肯定调查了船吧,既然这样,那么请你们在这几个地址都放上船好了。”他报出了一连串的地址。
“至于我们会去哪里,你们可以猜猜看,哦还有钱,半小时后,人民广场的喷泉见。”
他就这样挂了电话。
“人民广场?先不说这里离那些地方的距离有多远,这样一来我们的布置就白费了吧?”
“而且这样的话我们去往那些地方都需要走高速,而那个时候,高速怕是会很堵吧?”
一时间大家都被这个癫狂的劫匪搞蒙了。
“布置依旧。”男人沉思,“我和白小姐去人民广场。”
白昧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男人询问。
“你们太不可信不靠谱了。”白昧说,“我必须满足劫匪的要求,给他们可靠的船只。”
…
“是这吧?”白昧看向周围,身后的喷泉依旧运作着,最前面的大厦上的屏幕播放着此时总统竞选的精彩时刻,两个党派旗鼓相当,唯有候选人的实力来决定一切成败。
“嗯。”男人回答,他有些泄气,喷泉旁的大理石上。
“这就是如此卑劣的共和党。”白昧抬头看着这块屏幕。
“结局无论如何,等到这个事情结束,这一切丑闻爆发,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呢。”白昧的眼里倒映着屏幕里的内容。
“白小姐真的在意姜小姐吗?”男人突然发问,然后沉默,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愚蠢。
“我想见到她。”白昧这样说。
这句话却让这位警察先生有些无法理解,在此刻的语境下,这一句普通的话却如此扑朔迷离。
答非所问让两人都沉默了,半小时很快要到了。
“嘀哩嘀哩——”
“喂。”白昧飞快接起,她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这位绑匪。
“让你失望了,这个广场人太多了呢。”戏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现在要怎么样?”
“咳咳,看见那群人堆积的地方了吗,有个垃圾桶,放到那然后离开,就那么简单。”
“我要听姜酒的声音。”
“你在和我提条件?你是要听她最后一次声音了吗?”男人突然发癫,“你这个臭婊子滚回你该待的地方!你没资格和我提条件!”
男人早就在白昧手机放了窃听器,他听着耳机里传出的刺耳声音皱了皱眉。
“好,听你的。一切都该结束了。”白昧那么说着,提起那一袋钱,走向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在绿化带旁有一个垃圾桶,她就这样,把那个大袋子放在了靠着垃圾桶的地方。
“很好,你们现在可以滚了,等我发现可疑人员走得差不多了我就会去拿,确认你的赎金没问题后会告诉你那个小可怜的位置的。”男人笑了两声就挂断了。
白昧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手紧了紧,还是忍不住狠狠砸了。
她骂了一句脏话,胸膛忍不住喘气起伏。
男人站起来,“你这样他等下怎么联络我们?”
也许是这句话唤醒了白昧的理智,她蹲下捡残废零件里捡起电话卡。
“给我手机。”她的手伸向男人身前。
男人无奈摸出手机递给她,她利落的拆掉男人的电话卡换上了自己的卡。
“之后我会送台新手机给你的。”
“不用了。”
白昧没有理会男人的回答,她大步离开,准备回到车上,周围自然有警方的布置,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盯着那个地方。
她坐回车里,沉默的垂着眸看着手机。
男人也在一旁,他的耳机里传出队友的声音,目前没有人去接近那个袋子。
没有人说话,时间就这样流逝,那边的人群聚集的越来越多了,许多人都在那个广场等待着总统竞选的结局。
“老大,有人靠近袋子了。”
“所有人警戒!”男人呵斥道,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动手的地方,原本广场上就是人多眼杂,现在因为总统竞选更是聚集了太多人,更不方便行动了。
在其中一名警员的望远镜里,那个不知样貌性别的人靠近了垃圾桶,如同流浪汉一般熟练的伸向垃圾桶内,翻掏了几下,很快就离开了,却在下一秒,他们发现袋子不见了!
“鱼上钩了!”
“开启planB!”男人说道。
侦查科熟练开启信号查询器,却无法在雷达里发现自己想要的讯号。
“对方身上可能有信号屏蔽器,可是他怎么打电话?”
“让小王小李上去查看。”
两位便衣迅速上去检查,试图找出那个彻底融入人群的劫匪。
“失败了?”白昧追问。
男人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白昧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自己的答案,她沉默下来,打开手机通过男人的解锁一直打给劫匪。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他用的是网络虚拟号码,每一次的来电都是不同的号码。
她低着头打着电话,这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她还是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行为。
很突然的,来了一个陌生电话。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小东西,”男人说,“跟踪器是吧?不过我看了这些现金都是真的,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侦查科人员告诉男人信号出现了,但是基于劫匪已经发现了跟踪器,很可能已经被劫匪用于迷惑他们视线了。
“你赢了,我们输得很惨。”白昧说。
“哈哈哈,你们看了总统竞选的结果了吗?”他问。
“没有。”
“白昧,如果你是alpha,也许我们绝对不会到这个地步的。不过我们党派也不同诶。”男人感叹。
“看来是民主党赢了。”她说。
“但是你输了。”男人说,“我给你一个地址,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够快,说不定可以找到她未凉的尸体。”
他报上了一个地址,是他们完全没有调查过的一个地方。
“你还在戏弄我。”白昧这样说。
“什么?”劫匪问。
“你报了一个虚假的地址想让你的同伙更好转移。”白昧说,“你和他们情谊不错啊。”
“你想说什么?我可以让他们随时撕票的,你明白吗?”绑匪再次暴躁起来。
“他们快到了吧。”白昧自问自答,“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都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啊,就因为omega的身份而轻视我会让我很难受的啊。”
“你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人是吧?”白昧快速地说着脑中的构思,“你们只有四个人,比起抱团被卡死在某个计划环节还不如分开行动,哪怕你们落网了,另一方也有方法谋得利益。你们选择来到人多的地方拿赎金,目的是为了迷惑警方吧,告诉他们你另外两位伙伴并不在那些警方怀疑的地方,而是靠近市区。”
“但是你们的身份信息已经被发现了,你们是不可能在这个城市混得下去,你们肯定要找一个警方并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说路线,可以不经过警察的眼线离开这里。”白昧说,“现在高速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你会怎么转移?高铁?飞机?”
这时警方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他们认为劫匪团伙通过公共交通来转移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绑着一个受害者在公共空间进行转移的难度是非常大的。
但是如果他们分开行动的话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已经被通缉,但是在这个天眼并没有遍布的国家里,做一个伪装来瞒过摄像头并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一个人看一个陌生人的平均时间为6秒,一个陌生人是无法在你的视网膜留下任何深刻印象的。
“一切都结束了。”白昧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的白昧有些疲倦,她抽出手机卡将电话扔回男人的怀里。
“谢谢你的手机。”白昧后靠。
“你是怎么猜到他们的想法的?”
“猜到?他们太嚣张了,如果想活命今天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偏偏这个人还要求在市区的广场里见面,明明知道今天总统竞选路上绝对会堵塞,无论藏躲还是逃离这里都不是什么好地点,却还是选在这了。要么他有后手,要么他想和我们同归于尽。不过比起这个,我觉得他把自己作为诱饵的可能性更大吧。”白昧皱着眉。
“你们都看过他的资料了吧?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我不想像个老师一样给你们免费授课了。”她瞥向众人,话语中的刻薄清晰可见。
“”众人沉默。
“滴滴滴——”又是电话响起,众人全部视线都看向声响的手机。
手机主人颤颤巍巍的接起。
“已成功营救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