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这一觉睡的沉。
醒时已经是夜幕深深。
身体上以往困顿于情欲的黏滞感和虚无感终于消散,心头积蓄的种种情绪也已释放一空,纵是骨肉关节有几分酸软,此时依然舒服得让人想呻吟。
“唔。”
她伸展四肢,关节恰到好处的用力让人惬意。
动静间私处的肿胀涩疼瞬间激活昨夜今晨的荒淫景象,登时热意盈面,阮玉将小脸埋入枕头藏着,憋着气装死。
昨夜里杨叔进她房间里,阮玉隐约觉得这应当是父亲兄长的意思。
相处了两个月,这位铁血汉子瞧着周到妥帖,眼底却尽是骄傲自持,不是那种会私闯女人房间的下流猥琐的男人。
再者这事儿其实父亲跟她提过的,就在两个月前,那时她说她想禁欲,想回老宅一个人住。
这当然是好事儿,阮爸爸很支持,但是一来担心她一个人安全无法保证,二来又觉得禁欲太辛苦了些,本来阮玉也在适婚年龄了,不如找个合适的上门女婿。
阮玉那时却不以为然,她痛苦的根源就是耽于情欲,要戒自然要彻底断绝,倘若还要父亲给她找一个男人来…的话,她只怕会羞愧至死。
阮玉说搬就搬,当天就回了老宅,阮爸爸却极不放心,第二天就打包送过来了一票保镖,上门女婿的事却没再提。
那时阮玉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此番回头一看,估计那时爸爸只是不想同她争执,只两手准备做着,等她自己试过禁欲了再决定吧?
阮玉本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但惭愧的是,真正尝试过以后她才发现,纯粹禁欲对她戒除性瘾没有什么帮助,反而在长期的极力压抑下,她对性事的渴望越发强烈。
如果…她想到了杨老大,满嘴油滑的时候虽然可恨,但是他的眼神…看得人暖烘烘的,让她不自觉想要靠近。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帮她的吧?
阮玉埋在被子里挣扎,思绪起来竟是腹中雷鸣阵阵才觉着饿。
正在这时,一阵饭香伴着木梯的咿呀声而来。
“玉小姐,起来用些饭吧。”
是杨承安,阮玉掀被子的手僵在那里,脸上忽然冒出些热气,哧哧作响。
房里灯亮了,老兵痞面上又是一派冷静淡然,所有晦暗暧昧都退到了角落里。
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人,阮玉眼神飘忽了片刻,只做专心下榻状,奈何此番消耗过甚,脚丫子一沾踏足便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前扑去。
“小心!”
杨承安刚放下托盘回头便被阮玉吓得魂飞,全靠条件反射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托住她的腰窝将人捞进怀里。
原本见杨承安一脸冷淡阮玉心里有些不满,这会儿电光火石间睇见男人脸上的紧张,瞬间又有些小得意。
这个人在乎她。
这样的认知不知为何让阮玉有些紧张。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使劲时肌肉的轮廓张致有力,像铸铁,牢牢将人锁在怀里。
格外的…硬。
这样一想秘处竟忽地一股水吐了出来,有些肿胀的穴儿又生出些痒意。阮玉吓白的小脸转眼间红透,想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又觉得太主动了些。
不知如何是好,阮玉只好咬着嘴皮,盈盈的杏眼眼皮收敛,心里轻斥:
真是不知羞。
新换的睡裙醒来时就在身上了,想来是杨承安给她套上的,照样是洗旧的细棉,柔软轻薄。
顾忌着腿心那汪水,阮玉靠在男人怀里不敢乱动,睡裙上印出水印什么的…
阮玉捂脸,简直不敢想。
杨承安见阮玉乖乖配合自己的动作,没有拒绝的意思,索性直接把小姑娘抱到桌边,往椅子上放好。
菜都是阮玉习惯的口味,一盅清汤,一盘小菜,一碟苏式小点,阮玉胃口小,这些尽够了。
把菜摆好,杨承安退到一边。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阮玉的侧脸,肉乎乎的,随着咀嚼一鼓一鼓的,因为是刚起床,细软的发丝有些凌乱,炸呼呼的。
阮玉不论内里如何,在外总是妆容整齐,举止得当的,少有这样…毛绒绒的时候。
杨承安目光飘远,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
阮玉停着,擦干净小嘴,一转身就看见杨承安站在那里发呆。
刚刚用饭时阮玉心里就计较好了,她不是那种死脑筋的姑娘,一条道走不通及时修正就好了,下了决定那就执行就好了。
她清了清嗓,见杨承安注意力到她这里了又有些紧张,不自觉抬了抬小胸脯,脊背坐的笔直:
“我们可以谈谈吗?”
“好。”
阮玉下巴点了点她对面的椅子:“坐。”
等杨承安坐好时,阮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有心起个缓和尴尬气氛的开场,又想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放弃了,单刀直入:
“那个…你昨晚…是爸爸他们的意思吧?”
“…还不曾见过阮董事长。”
阮玉一愣,那是哥哥安排的?她不自觉的蹙眉,两个月前一面后哥哥一直冷着她,从前从没有过这种状况,她有心和好却联系不到他,是以禁欲戒瘾这事她还不曾跟哥哥说过。
不过爸爸应该也会跟哥哥讲的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就是哥哥跟你说的了,那也一样,”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阮玉深吸一口气,“那大概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了,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作为刚刚确认身份的男女朋友,我先自己介绍一下。”
阮玉很紧张,没等杨承安没反应过来,就一口气噼里啪啦往下说了:
“我叫阮玉,二十四岁,未婚。目前大学还没有毕业,大二时休学了…专业是国际贸易,学校是S大。”
“我其实…是性瘾患者。”
这是她不愿承认的污点,但是事实面前,她无可辩驳。因为这个毛病,大二她就不得已休学了,此后浑浑噩噩一晃五年,混沌中时间流逝得飞快,细细想来这五年明明已经过去,但她竟没有丝毫印象。
若不是忽然一天她注意到父亲憔悴的神情已经现出些老态,她大概还在朦胧中长醉不醒。
“我想要接受治疗,恢复正常…但是我无法面对心理医生。”这是真的,虽然可笑,但是心理医生只能让她的情况更加严重。
“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原本想自己禁欲,禁了两个月了。”说到这里阮玉忍不住瞭了一眼杨承安,后者身体一僵,阮玉却没发现,又接着说下去:
“但是我发现禁欲的效果不大,而且反弹挺厉害的…爸爸说找一个固定伴侣的话,兴许会好很多。”
“所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到我的。虽然都那个过了…你应该也是愿意的,但是我还是确认一下:那么,杨先生,你愿意帮我吗?以男朋友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