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在莫琪父母家翻找着线索的宁子服,自从你一不小心掰断了门把手又捏碎了一把铜锁后,他就非常乖巧的向你表示:“爸爸,您歇着,别累着了,这些就交给儿子来吧。”
你刮刮鼻子,没说什么的坐在一旁,拿起薯片咔嚓嚓的吃起来。
咔嚓嚓——
咔嚓嚓——
咔嚓嚓——
被你的声音扰的心烦的宁子服站直了身子,看向你……背后的霰弹枪,微笑道:“爸爸您只吃薯片渴不渴?我去给您弄点水吧!”
“不用。”你说着啪的打开一听可乐,咕噜噜的喝下去半罐,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嗝,“我有。”
宁子服:“……”
总之就是好气!
你干坐着也无聊,便问:“那个……”你一张嘴,就忘记了眼前人的名字,这种事情时常会发生,因为大脑内存过小,对于不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要立刻删除避免占用内存!
“那个你叫啥?”
“宁子服……”
“哦,那个谁,你和莫琪怎么认识的啊?”
宁子服:“……我和莫琪,说起来是指腹为婚,不过我俩是一见钟情。”
“指腹为婚?你是说,你俩这是,你们爸妈,都知道?还是他们许配的?”你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宁子服点头。
“……那啥,叔叔阿姨们还挺开明的啊……”你阿巴阿巴。
已知,那个长得像好心歪果仁的莫琪是个女装大屌,你还以为这是骗婚呢!没想到,双方父母都认识,还是指腹为婚……这细思恐极啊!
你现在就想知道,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新娘下面其实比他都大这件事情。
“那啥、你和莫琪睡过吗?”
宁子服一不小心打碎了一面铜镜:“啥?”
你干巴巴补充道:“我就好奇问问,你们有没有婚前性行为。这个不是一直很有争议吗,我也想从你们身上取点经。”
宁子服了然,有些不好意思:“莫琪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子,一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不过,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其他的,我们也都……毕竟是恋人,有时候也难免会忍不住……”
这话支支吾吾,但懂得都懂。简单来说就是除了没有一枪入洞,但才门口蹭蹭不进入是时常发生的,更可能这把枪还在其他人体器官中打磨过,比如口腔,比如手心,比如足底,又比如乳房……呃,你回想了一下好心歪果仁的胸肌,否决掉了这个可能。但无论如何,这俩人坦诚相见是在所难免的了,所以这人是知晓莫琪女装大佬的身份的。
那就不知道眼前这位新郎在洞房里扮演的角色究竟是新娘还是新郎了。
你摸索下巴,上下打量着宁子服,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啊——”宁子服忽然发现了什么,你偏头看过去,是一张照片。
“岳父岳母手里抱着两个胎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翻开照片背后,上面写着:祖宗之灵保佑,黎莫琪,黎·费奥多尔。
你:“……”
这名字起的是不是有点不对?
一个叫莫琪,另一个为什么要叫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宁子服一愣,“莫琪家一直是独生子女啊!不行,我要去问问阿婆!”
“阿婆是谁?”
“阿婆是坐在村口的一位阿婆,看起来好想知道很多事情。”
你了然的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走出了门,然后……
出了院子的你们下一脚踏入了另一人家的院子?!!
宁子服吓了一大跳,回首就发现身后哪里还有莫琪家的院子,只有一面灰扑扑的墙壁:“这、这是怎么回事?鬼、鬼打墙?”
你想起了自己走着走着就到了地宫的事情,摸摸脖子:“大概吧,那就先随便走走吧,看看都有什么……”
这间民居只有一扇被锁死的大门,门上也没有什么锁,可宁子服无论是推、还是拉,都打不开这间门。
砰——
砰——
他甚至用身子去撞门,可以就没有令看起来就很不结实的木门有半分移动。
“啊,这个门锁在这里。”你看明白了,点了宁子服,指了指贴在门上,对他们怒目而视的两张门神画报,“门神一般都是贴外面防小鬼的。这贴到了里面就防我们出去了。”
宁子服问道:“那、那怎么办?撕下来吗?”
你瘪嘴看着宁子服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没有让那门神的画报损害一丝一毫:“撕不下来。”
你拍拍宁子服的肩膀:“算啦,我来吧。”
你这么说着,掏出手枪指着门神的脑门:“你俩给这儿瞪谁呢?把门打开!”
门神:“……”
怒目的门神下一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吱嘎,木门自己开了一条缝。
宁子服:“……这年代,神也怕热武器了?”
“唔,毕竟时代变了……”你叼着一根棒棒糖,“再说它们又不是真的神,不过是被沾染上了一丝丝鬼气的物件罢了,也就能为难为难你这种弱鸡。下次在遇到这种事,买不到枪支,你就拿硫酸、强碱泼它们也一样好使。”
宁子服:“……”
两人走出了屋子,再往前走就是一座戏楼了。
宁子服瞧着忍不住道:“这戏楼我听莫琪和我说过,她说奘铃村很早的时候有一座戏楼,是给死人般阴魂的时候出来唱戏的。不过随着种花家的建立,这些封建迷信都被破除了,这座戏楼也就被封了。”
你走进了两步,就听见里面响起了叮叮咚咚的乐器声音。
宁子服吓了一跳:“这、这里面有人……还是鬼?”
“是人是鬼有什么好怕的?”你推开贴上封条的戏楼大门,循着声音往上走着。
吱嘎吱嘎……
破旧的木楼不堪重负的发着令人牙酸的声音。
你走到了戏台前,那里坐着一位衣着紫色华服的男子,男子的左眼绑着绷带,低头弹着叁弦琴,叮叮咚咚,莫名有些悲凉。
他看到你,笑了:“你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咚——
你失去了意识摔倒在地上时被那紫衣男子抱住,宁子服瞧了害怕的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你、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紫衣男子看了看宁子服,从怀里掏出一杆烟枪,敲了敲墙壁。
吱嘎——
墙壁分开,露出一条道路。
“顺着这条路,你就能走出这个村子了。看在你是她带来的份上,我不杀你。”紫衣男子道,“滚吧。”
那句“滚吧”夹在着弄弄的杀气,吓得宁子服几乎忘记了呼吸。
宁子服恨不得连手带脚的爬出去,可他不能走,因为你还在他的手上。
多年做人的良知,让他无法抛弃一个小姑娘自己转身逃跑。
紫衣男子叹了口气:“我不会伤害她。但你若再不走,你的莫琪就真的要没命了。”
提及黎莫琪,宁子服立刻紧张起来:“莫琪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紫衣男子道:“我对她不感兴趣,这些你该问她的龙凤胎哥哥才是——好了,我的耐心快要告罄了,再不走,你就留在这里当化肥吧。”
宁子服噎住,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沿着那条密道跑了出去。
一来,他实在担忧莫琪。
二来,他也瞧出能时刻小心的将你公主抱在怀里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对你心存歹意。
因此他哒哒哒的跑着。
密道的另一头,是村子的出口。
村口处,那个看起来知道很多的老婆子依旧在。
宁子服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拿着照片走上前,想要询问她关于莫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