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把空调关了吧。”
空调终于停止运作,姜婉婉掏出家里的温度计,38度,有点糟糕。
陈新圆已经给她烧好了水,有点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贪凉,她也不会吹的感冒,拿出两只杯子把折热水,自己先尝了一口才递给姜婉婉:“家里还有药吗?”
姜婉婉摇头,自己前两天才刚刚清理了家里的医药箱,扔掉过期的药,家里的感冒药都过期了,只能下楼去买。不过她一旦发烧就很难退烧,吃了药也还是半夜睡觉的时候再次烧起来。想了想:“我去打针吧。”
陈新圆递过姜婉婉在床边迭的整齐的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姜婉婉的小脑袋刚从奶白色卫衣里钻出来,声音模模糊糊的:“不去医院,找个诊所就可以。”
陈新圆把烧好的热水倒进保温杯里,卡通的保温杯本应该胯在身上,却被他单手拎着,等姜婉婉穿好衣服问:“可以自己走嘛?”
“当然可以啦,只是感冒。”
姜婉婉在门口穿鞋的时候,俯下身晕乎乎的险些要载到,陈新圆一把搂住她的腰,大手隔着卫衣都能感受她身上的热度,陈新圆一手扶住她像莲藕一样白嫩的手臂,胳膊上还拎着保温杯,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导航,来到了一家距离姜婉婉家两个街区的诊所。
诊所在一家老小区,在拐角处,并不显眼看着外面的牌匾,总给陈新圆一种里面的环境不会很好的感觉,但是网上评分很高,看着姜婉婉烧的通红的小脸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去之后才发现,诊所里面干干净净的,虽然在老小区但是很明显有很好的装修过,每个病床之间有屏风,并不比医院的病房差。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医用口罩迎过来:“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情况?”
姜婉婉此时身上有气无力的,脸埋在陈新圆的肩膀,小声的回答,却很有调理:“我发烧了在家量是38度,现在好像更烧了,没有吃什么不卫生的东西,应该是开空调吹的。”
“好,这就给您做试敏,我们这边再给您量一次体温。”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在上面记录下姜婉婉的情况。
等到要扎针的时候,陈新圆有点不放心,年轻的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个男孩,还是一脸的学生样,带着大框的眼睛,一双眼睛清澈看起来没什么社会经验,一看就不是正式的医生,陈新圆眉头紧蹙,捂住姜婉婉的眼睛,仔细叮嘱:“您小心点扎。”
冰凉的棉签沾着酒精扫过手背,冰的姜婉婉一个哆嗦,男人看着年轻但是手法也算是娴熟,马上就扎好了,过了30分钟又给姜婉婉扎了一瓶水,调了调吊瓶的速度,“如果有什么不适的情况请您及时告诉我。”
陈新圆没能陪着姜婉婉扎完这一瓶,在扎好针后不到五分钟公司就来了电话开会,陈新圆没办法只能从隔壁病床拿来另一个枕头,和姜婉婉的枕头迭放在一起,垫高,让她靠着更加舒服些。“我得回公司那边了,等我有时间再来找你。”
姜婉婉乖巧的点头。
过了20分钟,那位年轻的医生又过来问:“请问您有什么不适嘛?”
姜婉婉这才正眼看向这位身高超过180,穿着白大褂,低头准备登记的年轻医生,不确定的问:“你,你是李岩嘛?”
李岩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害羞的笑了:“姜婉婉。”
每个人的高中或许都有那么一段暗恋或者明恋要么就是恋爱了,姜婉婉没有,那个时候她每天都在考不上重点大学的焦虑中,她没有天赋,甚至说有点笨。像是别人口中的死学习的孩子。那时候别的女孩子在讨论明星和化妆,她每节课间都埋头和数学作斗争,不过她的高中生活也不是完全无趣,她有个很好的同桌。
并不是所有学霸都是上课不好好听讲,自己刷题也能考第一,最起码李岩不是,李岩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上课就好好听讲,下课就好好做题,生活节奏跟姜婉婉完全契合,两个人在老师的安排下做了叁年同桌。
高中时候的李岩带着一副特别厚的眼睛,因为眼睛太重了镜框选择了黑色的塑料的,减轻了一点点鼻子上的负重,头发也是寸头,圆圆的脑袋像颗卤蛋,那时的他170都不到,站起来没比姜婉婉高出来多少。
所以现在站在姜婉婉面前的,高挑没戴眼睛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的李岩,姜婉婉是万万没料到的。
重逢有叁年的同学情谊的同桌让姜婉婉瞬间兴奋起来,高中毕业之后她从北方的城市来到南方的大学,大学毕业以后也留在了这里工作,工作之后的同事也都是年纪大的姐姐阿姨,身边同龄人能玩到一起去的几乎没有,终于遇见了能说上话的人,本来因为生病低垂的眼也变得亮晶晶的:“见到你真好!”
李岩被她直白的话羞的满脸通红。
友友们,这男二不就来了嘛!夸我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