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碰到了床头,推着它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有处借力之后,好像我终于不再是被隋川压在身下随意泄欲的玩偶,也能摇摆着身体或前或后地承受那足以让我迷乱其中的阵阵情潮。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在沁凉的秋夜里我的背上也凝出了汗珠,又被隋川沿着脊骨一寸寸向上舔舐干净,留下另一种深入骨髓的痒。
他一刻不停地向我索取,却又对我的脊背温柔至极。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居然想要他狠狠地咬住我的后颈,让这具身体里流动着喧嚣着的滚烫的淫乱血液找到一个发泄口。所有的不理智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我渴望疼痛让我清醒,而不是分不清我颤抖的下身和几近痉挛的花穴到底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被隋川的肉棒找到了所有的敏感点。
如果隋川已经很清楚怎样做会让我收缩,怎样做会让我失去神智彻底放松,那么我的身体的控制权是否还在我自己的手里?但那样难道不好吗?被操纵、被操弄、被摆布,去他妈的矜持和道德,是隋川逼我展露我的身体的,是隋川让我无法反抗的,是隋川让我张开双腿,翘起后臀,用小穴一口一口吮吸那根东西的。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对啊,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在向后送胯好让隋川进入的角度更能刮到我内里的褶皱,这也不是我塌背挺腰,让后背的蝴蝶骨和脊沟勾引隋川的舌尖。这是一只猫,这是一只猫妖,既想要吸走后面人的精气,又想要被他爱护。
最后时刻,隋川终于做了我渴望他做的事情:他咬住了的后颈,用足以让我肌肉紧绷胡乱弹动的频率结束了最后的疯狂。许久我的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无法回神,隋川没有离开我的小穴,他也贪恋余韵时分的挛缩,那是不由自主的温柔吮吸。双手重获自由,可我只想这样趴着,因为被分开太久的双腿现在没力气合拢,我也不想因为想要翻身再牵动依然兴奋的阴蒂便宜了赖在我身上不走的隋川。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肩膀上,被他咬过的地方现在有些胀胀的,我想伸手去挠一下,但实在提不起劲儿,干脆使唤他。
“你咬我的地方有点痒,帮我挠一下。”刚才一直在呻吟的嗓子一下子找不到正常说话的位置,我用力清了清声音。恍然觉得我们现在像是厮守许久的伴侣,半点顾虑都没有。
隋川听话地帮我,还顺便把他啃咬舔舐过的脊背都照顾到了。我舒服地闭上眼睛,随口一问:“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个姿势的啊?背着我偷看什么了?”
“我是从杀的那个人的脑子里看到的。呵,那个人居然敢那样想你,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杀了。”隋川说着让我睁大眼睛浑身冰凉的恐怖话语,吻了一下刚刚咬我的那块皮肉,继续说道:“就是这里,我把刀插进他的骨缝里去,然后撬断了他的脊椎。只有我才能这样操你,别人哪怕是想一想都不行。”
“只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当然不是。谁都会偶尔幻想一下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的艳遇,我也没有那么苛刻。嗯……阿盈的头发好香……那个人还有更多想要实现的龌龊想法,他甚至已经在你下班的时候开始偷偷窥视你了,所以变成人形之后,我一定要在他伤害我的阿盈之前杀了他。”
“即使他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
“对呀,以前我能够蒙蔽他的感官,让他连你的样子都看不到,但是既然我变成人的时候能杀了他,我为什么还要容忍那个渣滓。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阿盈不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来,我抱你去洗澡。”
一片黑暗里,我只能任由隋川的摆布。当我被他抱在怀里睡着的时候,我只希望能够再次看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