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之后,江落直起身,双手拆开池尤的领带,像是展示产品一样地道:夫人,还请我为我的奴隶做个详细的介绍。
领带脱落,江落解开了恶鬼领口处的几个纽扣,男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露出,江落白皙的手指灵活地从这里一划而过,只从这里您便能看清楚,这位奴隶的男性特征无比明显,脖颈修长,肩宽更是完美。
他的手向下滑去,我的奴隶身高大约一米九,您瞧他的比例,是在场人中少数的好。肌肉结实,线条也极为漂亮,就算隔着衣服,手感也极佳,看样子没有缺少锻炼。
江落的语气带着戏谑和笑意,他嘴角微微上翘,瞧,一个无比漂亮的小羊羔,一定会满足您的所有需求。
恶鬼低下头,眼眸幽深地看着他。
身上被江落抚弄过的地方好像有把火撩过一样,开始发烫。
黑发青年继续道:嗯哼?腹肌也很结实。
他的手一点点展示着商品的优点。而被他展示的暗金发色的男人除了领口的微乱,几乎没有其他裸露的地方。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却看得人面红耳赤,如同看了一场隐喻的床戏,喘息撩拨,心跳加快。
贵妇人的脸上出现迷醉的红晕,她眼含醉意地跟着江落的手看去,但注意力最后却愣愣地放在了江落的手上。
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跳舞一般在男人的身上舞动,看久了之后,好似被他摸着不再是一场羞辱,而是一场极致的享受。
池尤微微仰着头,喉结轻滚,绷起的脖颈上隐隐有细密汗水滑落,而黑发青年却在这时收回了手。
夫人,黑发青年含着笑意的眼神注视着贵妇人,他真诚地赞美道,您的眼光太好了,七位数换走他,相信我,您绝对不会亏。
贵妇人被他看得更加脸红了,失神地道:如果你喜欢的话
但现在,我还不能把他给您。
黑发青年打断了贵妇人的话,他将手里的领带缠绕在了池尤的脖子上,彰显自己对恶鬼的所有权,他可惜地笑道:但您想要他,那得等到我玩腻之后。
说完,他便拽着这根绳子,牵着他的奴隶走到了表演舞台上。
贵妇人心跳加剧,她捧着脸着迷地看着黑发青年。相比于那个奴隶,她现在觉得这个主人更加让她着迷了。
池尤用伤心的语气道:你真的舍得把我给别人吗?
江落猛得拽了下手里的绳子,池尤顺势弯腰,贴在了他的脸旁。
一颗心都被侵染成黑色的人类勾起冷冷的笑,湿热的吐息洒在恶鬼的侧脸上,你难道还能比七位数的钱更能让我开心?
在这一瞬间,恶鬼脚下的阴影兴奋得猛然狰狞扭曲了起来,但他的面上却仍然披着人类的模样,不露出半分异样,儒雅俊美地笑道:我就值这点吗?
江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去找了侍者。
很快,舞台中心便搬上了一把椅子。
追灯光之下,金发碧眼的高大奴隶被锁在座椅上,皮带束缚住他的双手双脚。在他身后站着的,是隐匿在黑暗之中戴着黑色面具的主人。
很荣幸,第一位由富人变成奴隶的人已经诞生,就是坐在我面前的温斯顿先生。
江落戴上侍者递过来的黑色皮手套,他笑意盈盈地用马鞭挑起恶鬼的下巴,故作惊讶道:对了,奴隶是不能佩戴面具的。
他手中的马鞭手柄轻挑,恶鬼脸上的纯白面具倏地掉落在地上。
面具滚了几圈,一直滚到了舞台边沿。
恶鬼被强烈的灯光刺得双眼微眯,半晌后,他慢慢睁开眼,毫无情绪地往台下看去。
深蓝色的目光幽深,又好似含着某种疯狂的、黑暗而躁动的干柴烈火似的暗火,让人除了本能升起的恐惧之外,还足以春心萌动。
下方的黑暗之中顿时响起了兴奋的嘈杂声。
人群里。
卓仲秋压低声音,诧异道:江落这是真的要调教人?
叶寻看着台上,抿抿唇,他不会随意为难人,这个人有问题。
这个人我知道,葛祝捂着嘴,眼睛四处乱瞟,生怕被人看见自己和穷人混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上船第一天借着检查的时候骚扰了江落,江落朝船长投诉了他,但他晚上又出现在江落的面前挑衅江落。
那怪不得,卓仲秋了解地点了点头,嫌恶地看过被困在椅子上的男人,如果是我,早就把他揍得爬不起来了。
闻人连面无表情,这样的男人,江落就算杀了他
他看着身旁塞廖尔几人,突然截住话头,笑笑不再说话。
台上,江落伸出手指在唇前嘘了一声。
台下的人竟然真的停止了交谈声,舞厅内重归寂静。
江落带着黑手套的手代替马鞭,他从恶鬼的侧脸上滑过,我们这位奴隶先生,有一张英俊的面孔,还是我们这艘船上的大副,他瞧起来养尊处优,在这艘船上的地位仅次于船长,毫无疑问是一位上层人士。
池尤慢条斯理地道:谢谢。
不用谢。江落笑笑。
他起身,随意地在恶鬼身边绕着圈,马鞭随意地在恶鬼的身上垂落着,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你知道我还有几种死法没有报复回去吗?
不待恶鬼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道:溺死、火烧哦,还有一个坠楼。
按理来说,我带着你从高楼摔下来的那一刻,算是反杀成功了一次,但我不是很满意,江落道,因为那次,我也感觉到了坠楼的疼痛,还不是立刻坠楼而死,这都是因为你。
还差三种啊
恶鬼看着江落,那种黏腻极为实质的目光好像反客为主一般脱掉了江落的衣服。江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恶鬼堪称浓烈到扭曲的欲念,让江落从开始的嫌恶却隐秘的得意之外,转变到了现在,也多了几分从容有趣。
《恶鬼》里那狠辣伪善的池尤,却对他迷恋不已,这难道不有趣吗?
至少在这个时候,在恶鬼被束缚在座位上,而他拿着马鞭如同主人驯化野狼时,恶鬼这种仿佛带着火星子却又无能为力的目光让江落很是享受。
黑发青年很喜欢虎口拔牙,他舒展着优美的身形,手腕轻巧地晃动,鞭子轻轻地甩在恶鬼的身上。
在恶鬼的脸上、脖颈上、衬衫上落下一道道似有若无的鞭痕。
江落好像无视了恶鬼的眼神,但一举一动却又精准地勾动着恶鬼的欲念。他红唇扬起,脚步敏锐如草原大猫,泛着冷玉光泽的手在黑暗中时不时闪现,再落下一道艳红色的鞭子。
恶鬼终于开了口,嗓音是预料之外的低哑,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格外不一样。
一道鞭子狠狠甩在他的身上,这一鞭和之前那些全然不一样,甚至撕裂了恶鬼身上质地良好的衣服。
他的主人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冷声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说话了?
抱歉,恶鬼闷闷笑了一声,我只是抒发了我的想法。
而且,他往后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余光追着黑发青年的身影,意味深长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玩味,比如你所说的溺死、火烧,和坠楼。
他明明知道这么说只会更让江落怒火高涨,迎来更过分的惩治,但池尤还是说了。说得还兴致勃勃,倍是揶揄。
但江落却没有生气,他平静地用马鞭勒住了池尤的脖颈,你说得对。但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我杀你,不是因为你疼不疼,而是看我高不高兴。
恶鬼讶然,随即便煞有其事地颔首,有道理。
但我觉得有一种痛法,你似乎没有经历过。
恶鬼游刃有余地问:比如?
比如
黑发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一把刀,倏地从池尤两腿之间的缝隙钉在了木质座椅上。刀刃擦过重点部位,寒光铮铮。
比如,阉了你。
第90章
刀刃划破了大腿内侧的西装裤。
恶鬼悠闲的身形一僵,他神色古怪地道:阉了我?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句话。
江落将匕首抽出,笑嘻嘻得好似只是开个玩笑,怕不怕?
恶鬼却不觉得他只是在说笑,他诚实地点头:有点。
黑发青年嘴角上翘,他轻声道:大幅先生怎么可以怕这么一个小匕首呢?
他用匕首尖端在恶鬼大腿上滑动。
都想要上我了,这么大胆的想法都能产生,被阉掉又有什么可怕?江落道。
台下的观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危险的黑发青年和漂亮的奴隶,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插不进去四三个人。
但片刻之后,江落却停住了手,他低头看了一眼,挑眉,你是变态吗?
这种时候也能有感觉?
恶鬼被提醒之下才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但他随即就笑了起来,浑然不知羞耻,谁知道会这样呢不过奴隶出现了这种问题,身为主人,你是不是应该为我解决这个困扰。
江落似笑非笑,你说的有道理。
下一瞬,台下的人群惊呼出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池尤闷哼一声,及时在最后关头躲开了匕首。
匕首插入了大腿中,险之又险地差点要被阉掉,身体的本能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消退,江落自然而然地道:这不就解决了?
他遗憾地将匕首拔起来,可惜了,你还值个七位数,现在还不能阉。
不过也没关系,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你的,阉了你的本体才有趣。
恶鬼看着这把匕首,脸色罕见地有些不好。江落抬起池尤的脸,仔细打量,大幅先生这个模样,七位数也太便宜了。
他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七位数可不够,我要让你的价位变得更高才行。
不过在这之间嘛,黑发青年直起身,收紧勒住池尤脖子的马鞭,笑容愉快,你要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来船上?
恶鬼看着他的发丝从自己肩上离去,慢条斯理道:当然是为了你来的。
江落手中用力,恶鬼的脖颈上被勒出深深的痕迹。
恶鬼被迫后仰着头,看着黑发青年面具下方露出来的优美下颔,血液中的兴奋开始颤抖,他慢悠悠地道:我们可以交换问题。
从我先开始问吧,恶鬼自言自语地下了决定,你为什么故意把元天珠给我?
我只是想看一看一颗元天珠能让你恢复多少,江落道,顺便提醒你,变强了之后赶紧去实施你的大计比如灭了池家这一条。如果可以,最好也把祁家教训一顿。
恶鬼轻声细语道:不急,他们早晚会死。
那么到了我回答问题的时间了,恶鬼道,我上船当然是因为你。
恶鬼脖子间的绳子差点要把他脖子给勒断了。
江落,你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我们也不用再接着往下谈了,可以玩一玩其他的东西了。
池尤耸耸肩,他的形状狼狈,精神却极度放松,暗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散落在眼前,竟然有种落魄的魅力和性感。
江落突然笑了,大副先生,你可真像牛郎啊。
牛郎?池尤无声笑了,那客人满不满意?
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江落转动椅子,让池尤侧对着观众,自己缓步走到池尤身前,双手撑在扶手之上,他弯着腰,对着恶鬼恶劣笑道,要让台下的那群观众满意,这才最重要。
黑发青年每一个举动都在勾弄着恶鬼的神经。
恶鬼猛然直起身往前探去,在被捆绑住的极限位置处即将成功吻到江落的唇时,突然顿了顿,侧过头吻在了江落的唇角,下一刻,他被拽回了原处。他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愉悦地道:他们并不重要。
可惜了,他在心中想。
这不是我的身体。
被偷吻的江落眉间一冷,拿着刀从上到下划破恶鬼的上衣。纽扣崩在地上,衣服开裂成了两半,上身在制服下露出了一条缝。
江落居高临下打量了一番恶鬼现在的样子,满意了之后,他重新将座椅转了回去,让恶鬼直面着台下的人群。
追光灯太过耀眼,以至于追光灯外的地方暗色昏沉,人影晃动,却看不大清。
但好似成了实质一般的炙热视线却从黑暗中投出,一半放在血迹斑驳的奴隶身上,一半放在黑发青年身上。
身形漂亮轻盈的主人故意用马鞭手柄轻轻挑开奴隶破开的衣服裂口处,调笑道:大副先生的身材真是令人羡慕。
江落懂极了,从胸膛到腹肌,若隐若现的效果最是引人探究。他完美地用他的奴隶吊起来了众人的胃口,但更让人心跳加速的是,那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属于主人的手,正在极其缓慢旖旎地从缝隙中往下滑去。
恶鬼仰着头,明明是奴隶,却像是主人一般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江落的动作。
但这只手摸到腹部时却戛然而止,恶鬼睁开幽深的眼眸,暗火和不被满足的烦躁杂糅。就见江落笑着对着台下道:这样的奴隶,底价七位数,有没有人想竞拍?
台下的人蠢蠢欲动,很快,就有第一个人试探地叫了价。
三百万。
我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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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表演激烈,台下参与不了越来越高价竞拍的主人牌持有者们只能眼红地寻找其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