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沟通过后,他们帮荆心语和任嘉年直接向学校请了个病假,哪怕真正生病的人只有任嘉年,不过他们担心独自留无法说话的任嘉年在家的话,会加重了他的病情,便帮荆心语请了个家,要她在家里照顾任嘉年。
搞定了学校那头,荆心语又把自己的书包给丢回房间里,随后想着如果生病的人是任嘉年,那么他昨晚买得药或许还放在他的卧室里,正想把药找出来给他吃,却发现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不着。
也许任嘉年把那一袋药放在学校没有带回来?荆心语虽然是如此思考的,但看着浑身发烫的病人,觉得不吃药可不太行,恰好小区附近有家小药店,她连忙出去一趟将所需的药品买回来。
其实荆心语并不清楚任嘉年究竟是发烧或者是感冒,只好在药店里对着店员手忙脚乱地描述了下病人呈现出的病状,最后是在店员的推荐下随便买回来了几盒退烧药。
买完药返回到家里,任嘉年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荆心语倒了杯热水,按照药物说明书的指示倒出药片,准备好一切后方尝试叫对方起来吃药,“嘉年,你先醒醒,吃完药再继续睡。”
任嘉年仿佛听到了荆心语的呼喊,不过可能是他的眼皮子太沉重了,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只是本能地向声音源头靠近,微微翻了个身。
荆心语仍不死心,她小心地把任嘉年扶起来,让他的上半身依靠着床头,再把药片放到他的嘴边,想让他吞下去。
“嘉年,张张嘴。”她当下完全就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药已经放在你的嘴边了。”
可惜任嘉年的嘴边还是抿得严严实实的,无论荆心语怎么哄怎么骗,他就是不肯张开自己的嘴接受早已准备好的药片。多尝试了几次后,荆心语有些泄气,但是她又担忧不吃药任对方睡下去的话病情容易迟迟不好,因此她鼓起勇气,下了个决定。
她把任嘉年不肯吃得药片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低下头,学着在电视机里面所展示的剧情那般,为了逼迫不愿张嘴吃药的病人,采用了嘴对嘴喂的形式。
荆心语温柔地触碰着任嘉年的唇,而她的双手则紧张地抓住了任嘉年的衣领,她怕对方一直不肯张嘴,唯有尝试用自己的舌尖把他的牙关给撬开。
没想到进展比荆心语想象中的顺利,她仅是稍微探出了自己的舌头,任嘉年便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荆心语攻略城池,顺便将她口中的药片一一过渡到对方的舌尖处。
好不容易送完了药片,荆心语终于把自己的舌头退了出来,从床头柜上摸到那杯尚是温柔的开水,自己含了半口,再凑到任嘉年的跟前,用嘴巴喂他喝水。
她生怕会任嘉年会噎着,故而只能慢吞吞地向他渡水,半口又接半口,导致荆心语完成了胃药举动后,他们的嘴唇于分开之际还能拉出透明的丝。
荆心语看到任嘉年嘴上挂着的银丝,那是暧昧的痕迹,于是害羞感登时涌了上来,幸好任嘉年没有睁开眼睛看到她的窘态,她连忙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也不管任嘉年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语了,说:“吃完药,你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她想离开任嘉年的床,怎知下一秒却被任嘉年用力按倒在床上,荆心语以为任嘉年吃过药后稍微清醒过来了,可等她回过头,发现对方依然是闭着眼的,大抵抓住她不过是下意识地动作。
“嘉年,嘉年,你松开我。”荆心语又在那对着任嘉年喊道,“我要回去自己的房间才行啊,总不能留在这里打扰你这个病人休息。”
别看任嘉年病着,但他的力气比荆心语大,导致荆心语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来,反而演变成了任嘉年从背后箍着她的腰身,荆心语直接被对方钉死在他的床上。
察觉到任嘉年是希望荆心语留在这里陪他睡觉,她发现自己确实是掰不动任嘉年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后,她亦选择了不再挣扎,直接投降。毕竟看任嘉年的模样,他应该是病得挺辛苦的,她又何必跟一个病人计较。
反正忙活一顿后的荆心语亦困到不行,既然现在又不用回学校,任嘉年也已经吃过药了,那么她就陪着他在此小睡一会好了,大概睡个几小时之后,她再偷偷摸摸爬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做好了心理准备措施,荆心语背靠着个热源,同样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