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e是一家市中心新开的酒吧,离城阳大学近的很,又是到了六月毕业季,刚毕业的大学生们趁着还算清闲便都喜欢来这里放松放松,舒迎之也不例外。
上午刚刚开完毕业典礼,舒迎之就被舍友和一群朋友要拉去酒吧里,美其名曰放松心情,还不是各个都想去邂逅一场艳遇。
看着小姐妹们一个个往脸上扑着粉底,换了一套又一套裙子,舒迎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自己万年不变的微诺诺水乳简单地护理一下,涂了个眉毛就大功告成了。
舒迎之原本是个洗把脸就出门的人,奈何最近是个无眉星人,于是上了大学之后,舒迎之变精致了许多:至少懂得涂水乳和描眉了。
舒迎之从衣柜里拿出折迭地整整齐齐的白色印花T恤和港风蓝色直筒牛仔裤,从舍友的缝隙间穿梭来穿梭去,艰难地到卫生间换了衣服。
玩了将近半个小时手机之后,舍友们终于打扮完毕。文洁和舒迎之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文洁盯着舒迎之白嫩的素颜,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我的祖宗诶,您要这样去酒吧玩么,你这是对酒吧的不尊重!”文洁觉得自己像一个老妈子,为自己的舍友操碎了心。
“你说你为啥solo了23年,心里咋没个AC数呢”,“姐们,咱是去放松,但是也可以顺便艳遇一下啊,你说你都不化个妆,这不是浪费了你的底子么!”文洁边说便拿起口红选色号。
舒迎之有些害羞地脸红:“随便选个就好啦,反正我也没打算脱单,我是公认的恋爱绝缘体。”
文洁给舒·好大儿·迎之涂好口红,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她头:“你啊你,我真担心你以后谈恋爱被人欺负,那么单纯……”
室外天色黑了下来,还下着丝丝细雨;室内重金属的摇滚乐冲击着耳膜,电吉他和贝斯的声音,夹杂着乐手的嘶吼声从高台上传出来,充斥在近乎密闭的昏暗的空间里。舞池里跃动着年轻的身影,红蓝各色灯光照射在形色的人的脸上、身上,一片恣意颓靡。
舒迎之一行人包了卡座,在二楼上点了点鸡尾酒喝。DJ还没有到,估摸着是因为天气原因迟了一些,几个不认识的男生坐在对面卡座,时不时朝这边看过来。
舒迎之戳了戳身边的文洁:“老文,那几个男的在看你诶~”
文洁今天涂了正红色的红唇,用手拨了拨垂在肩上的大波浪,漫不经心的挑了一下眉:“小场面,不慌。”
舒迎之默默竖了根大拇指。
半夜十二点半左右,DJ终于到了。场子在DJ调试手碟的时候迅速热了起来。文洁拉着舒迎之来到一楼的舞池里,一路挤到了最前边靠近舞台的地方。
气温渐渐升高,歌手配合着DJ的乐曲大声地嘶吼着,舞池里的人浪也有规律地做着动作,前俯、后仰,摇头晃脑地在音乐的喧嚣里放纵着自己的情绪,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事情。
“Tell me where the fieaks at!!!”台上的歌手唱到兴奋的地方,直接转身从台上拎了一瓶洋酒,喝起来,他将麦对准台下,舒迎之所在的位置:
“Tell me where the fieaks at!!!”
“Tell you where the fieaks at!!!”舒迎之兴奋地跟唱。
“Hu~这位美女很厉害,我们要不要请她喝酒——”歌手大笑着向台下喊。
“哦——”台下欢呼起来。“喝酒、喝酒、喝酒!”
没等舒迎之反应过来,一瓶洋酒就贴到她的嘴边。舒迎之下意识张嘴,咕嘟咕嘟,冰凉的带一丝辣味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所经过之处灼烧滚烫。舒迎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飘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舒迎之晃晃悠悠地退出拥挤的人潮,往楼上走去。
“小姐,坐电梯么?”
恍惚间。舒迎之看到一个小姐姐在跟她讲话,想也不想地就点点头,跟着人家走了。
“小姐,是要到五楼休息么?”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舒迎之点点头,大着舌头:“五,五nou(楼)。”
舒迎之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眼前的地砖亮的刺眼,脚底下像踩了海绵。摩挲着门前进,嘴里嘟嘟囔囔的:“诶,今儿大,大家睡得肿么这么早,萌(门)都锁了……哎嘿,这个,这个没锁……”
摸到一个开了缝的门,舒迎之咧嘴直笑,一把推开门,反手利落地下锁。
门内浴室里氤氲着水汽,昏黄的灯光投射出一个曼妙的轮廓,可醉鬼不会注意到这些。舒迎之见到双人大床眼睛都放光了,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埋进被子里蹭来蹭去,衣摆也被蹭到了胸上,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弱弱地呻吟了一声:“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