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孟晚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整个人已经被挤到了墙边,身后的人却仍是紧紧跟随,抱着她的腰不放,呼吸间吐出的气息拂在孟晚头顶,带有些微痒意。幸好周围有树木遮盖,因此即使是夏天,晚上却是非常凉爽,不然按身后人这种抱法,孟晚半夜可能会被热醒好几次。
孟晚动作轻缓,拿下身后人放在腰间的手,随后越过她下了床。推开门出去,太阳已经彻底升起,清晨空气中带有一丝凉意,近处树林中阵阵清脆的鸟鸣,不远处村子隐约的烟火以及人声,让孟晚的心情感到无比的放松。因此在身后人抱上来时孟晚没有拒绝,任由自己靠在她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少顷,孟晚转过身看向身后人,问道:“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不要梨子。”
听到这话,小alpha眉头紧锁,思考了一会,随后跑到木屋下面的一片地里摘了几个什么东西过来,跑到小溪旁边清洗了一下,等到拿近前来看孟晚才知道,是几个甜瓜。
孟晚问道:“是你种的吗?”小alpha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但孟晚此时也没心思去顾虑这是不是小alpha种的了,她拿过一个甜瓜,随后咬了一口,竟意外的清甜可口,靠着这一个甜瓜,孟晚解决了今天的早餐。
吃完早餐,孟晚提出要小alpha带她到村子里面转转,小alpha没想太多,随后起身带着孟晚向村子里走去。
走到村外围,一些田地里有些村民正趁着早上凉爽收拾田地,看到小alpha带着一个陌生女人过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警戒望了过来。
其中一个妇人看到孟晚过来,便放下了手中的农具向孟晚走来,操着一口地道的乡音问道:“你是过来找人还是有什么事吗?”
由于妇人口音太重,孟晚实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好用普通话一字一句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请问您村子里有会说普通话或者会识字的人吗?”
听到孟晚如此说,妇人转过身拿起农具,随后口中向孟晚招呼了一句什么就向村子里面走去。孟晚无法听清什么意思,但根据妇人的肢体动作来看应该是让孟晚跟她走。
在进村的路中,孟晚观察周围房屋,虽然大多也是以木屋为主,但是不乏有一些红砖白瓦的房子,且隔一段距离路上会有一些电线杆,由此来看此地不算特别偏僻,至少有电力通过来。
走了一段距离,妇人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向屋内喊了一句,随后屋里出来另一个妇人,两位妇人笑着说了几句话,屋内出来的妇人随后向屋内喊了几句,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出来,妇人用方言向少年说了一些什么,随后少年用普通话向着孟晚说到:“你好,有什么事进来家里说吧。”
听及此,孟晚抬脚准备向屋内走去,身后的小alpha也准备跟上,此时屋内出来的那个妇人嫌弃的拦住了小alpha,口中嘀咕了几句,孟晚无法理解她的话,只能不解的望向少年,少年听了那妇人的话脸色也有些尴尬,随即向孟晚说到:“我妈说小哑巴是灾星,不能进来。”
孟晚听到此话,心中不免震撼,都已经21世纪了,竟还有人相信这一套说法,但是无奈有求于人,只能耐心的向小alpha说道:“你在外面等下好不好?我马上就出来。”小alpha脸色不满却也只能听孟晚的话,委屈的站在门口。
那两个妇人和少年引着孟晚在家中坐下,随即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孟晚随即将自己如何被人绑架,如何到此地向少年说来,只是隐去了自己和小alpha那几天荒唐的过往,只是说自己在林中被小alpha意外救下,受了一点点伤被她照顾几天,这两天身体好一些才进来村子求救。此时孟晚不禁有些庆幸此时屋内几人都是beta,不然有omega或者alpha在场一定能一下嗅出她和小alpha身上的气味。思及此,孟晚不禁看向门口的alpha,小alpha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眼睛却一刻不转的盯着孟晚这里。
少年听了孟晚的话,也有些惊讶,随后说道:“你身上有带证件或者手机之类的吗?”
“我身上的证件和手机财物那些都在途中被绑匪拿走了,若是还在身上我前几天醒来就打电话报警求助了…”
少年听了孟晚说的话以后,随即和他母亲用方言说了几句什么,之后转向孟晚,说道:“我们村子这边离信号塔较远,所以村子里面的信号也不是很好,电话可能打不出去,如果需要报警求助的话可能需要到镇上派出所去,那里离这里大概几十里路,而且大多是山路,你一个人不熟悉山路的话可能会迷路。我爸是村支书,但是他今天去镇上去开会去了,可能要今天晚上才能回来,等我爸回来我再和他说说这件事如何解决你看怎么样?”
孟晚听后只能无奈应下,随后她又再次问道:“你们为什么叫她灾星?”
听到这个问题,少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说道:“我也不知道,听大人们说好像是她克死了她的家人,后面把收养她的人也克死了,而且她出生那两年村子里发生了许多怪事,所以大人就认为她不详,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认为她是灾星了。其实我也觉得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但是也不敢违抗大人的命令。”
此时孟晚才明白那些人眼神中的警戒是针对谁的。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会说话吗?”孟晚再次问道。
“不知道,从我出生懂事以后,就没见过她讲话,好像是天生的。”少年摇了摇头答道。
“那你知道她多大了吗?有名字吗?”
少年再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应该比我大不了很多吧,可能20岁左右,以前听收养她的老师叫过她小哑巴,正式的名字倒是不知道有没有,后来老师被她克死了,她被老人赶到村子外面去住了,更加没人注意她了。”
“那她这些年怎么生活的?”
“她有时会到村里捡些有些人不要的衣服,我听我妈说她自己会到地里捡些掉落的种子回去种,有时也能看到她到树林里面去抓些野物回来。其实只要她不进村子,大人们还是不会管她的。”
听到少年说的话,孟晚不禁心疼的看向小alpha,她本以为小alpha至少已经25、6岁了,没想到竟然比她还要小。这些年她是如何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同龄人享受着父母的关爱时,而她却在摸索着寻求生存技能。孟晚无法指责村民的冷漠,只是心中不免感叹:封建迷信,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