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乐:找读者这件事就像树叶,不是绿了就是黄了,你问我什么时候在水里最狼狈,是那天你在烈日下的不回头。
师叔病了,他说自己是内力冲撞导致经脉受损,现在身体冰冷僵硬的躺在床上,乔音音不敢离开他半分,连配药都是在他身边完成的,她一边把药材放进鼻尖轻嗅,一边絮叨着:“师叔好好的,身体里的内力怎会相互冲撞起来。”
萧月疏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一下,嘴边的冷笑尖锐,凌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可是乔音音看不见,她责备着他:“听周叔说,师叔已经很厉害了,还那么勤奋做什么呢?”
萧月疏淡淡道:“因为我除了练功无事可做。”
她小心翼翼切着药材:“可以养花嘛,或者师叔养条狗,或者其他小动物也行啊。”
“有你陪着我,我为何要养动物,更何况我不喜欢。”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果不其然,她切着药材的手变得缓慢而僵硬。
乔音音想告诉他自己准备离去之事,可是她怕刺激到他,最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可是萧月疏似是仍不放过她,他逼问着乔音音:“阿音会一辈子陪我待在这谷里,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乔音音叹了口气:“师叔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子相伴着。”
萧月疏看着她,忽然笑了:“你嫌我烦了?”
“不,没有!”她急切的说道。
萧月疏紧紧盯着她的脸,眼里淬着毒火,过了很久,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不喜别人对自己平静的生活指手画脚,即使那个是乔音音,但他到底也舍不得说出重话。
“那不要再提这件事。”他闭上了眼睛,冷漠的说着,“出去,我累了。”
乔音音退出去后,纤细的身板无力的靠在墙上,萧月疏的专制独裁实在令她疲惫不堪,她把脸埋进掌心,心绪莫名的就飘向了师傅,越发思念着她,对亲人的爱,并不会随着她们的死亡而磨灭,思念会浸入血液,深入到骨髓里。
按理说,萧月疏对她也很好,但前提是她要顺着他的意愿来,她是必须要出谷的,不光为了师傅的遗愿,还有她这个女配必须要走完的路。
晚上她给萧月疏送药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手执一本书卷看着,她把药放在小几上,轻声道:“师叔,趁热喝。”
“嗯。”他平静的应了一声,平静之下的语调一如他冷漠寡情的心性,令人恐慌。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是只听到他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她脆生生的唤了一声:“师叔……别看了……”
萧月疏叹气,侧过头瞧着她茫然无神的模样,将药一饮而尽。
他抚摸着乔音音的头,低声道:“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她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嘱咐道:“那师叔有事就唤我。”
“嗯。”他平静的看着她离去,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这层长辈与晚辈关系梗在心头,委实令他难受,他默然良久,突然重重的一拳击在床板上,胸口急剧起伏着,因气血翻涌而隐隐作痛。
他苦笑一声,手指一挥,熄灭里屋里的烛光。
半夜的时候,黑夜雷声作响,一个闷雷把乔音音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黑暗,屋外暴雨如瀑,雨点打在房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本该已经习惯黑暗的,可是一遇到打雷,还是会有点害怕,看不见的时候,一遇到令人睡不着的声音,就容易胡思乱想。
不过瞎子也有看不见的好,至少在自己面前,心里想的恐怖东西不会突然就跑了出来,把自己吓个半死。
突然传来叩门的声音,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音,你醒了吗?”
乔音音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寒气混合着雨水扑面而来,萧月疏拥着她走进去,替她挡住外面的风雨,又转身关好门窗。
她说道:”师叔怎么来了?”
“你一向害怕打雷,所以便来看看你。”他笑道,在他心底,仍是愿意把阿音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乔音音不好意思说道:“不过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便不怕了。”
“那为什么阿音还是醒着?”
“被雷声吵醒了。”她讪讪的说着,不好意思摸着发烫的脸。
“没关系。”他摸着乔音音的脑袋,语气温柔,“我陪着阿音,你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乔音音还是不同意,她摇着头:“师叔,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阿音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她无力的低下头,“师叔,真的不用了。”
但萧月疏仍是固执的拉着她躺在了床上,夜晚中的暴雨,在无形之中放大了他的欲望,他覆在她的身上,像小时候那般,亲她的脸,柔软的唇贴在她的脸上,令她忍不住侧头闪躲:“师叔,我长大了……男女有别……不可以再亲我了。”
“阿音永远都是我的小宝贝。”他低喃着,鼻尖蹭着她的脸颊。
他还是紧紧贴着她,坚硬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濡湿的唇在爱抚她,动作温柔的像是情人的唇。
萧月疏这一生乖戾狂妄,蔑视世间礼法,但乔音音不同,她做不到萧月疏这般洒脱,从小接受社会主义道德熏陶的她,觉得和长辈这样亲昵,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挣扎着离开,扭动的时候,两人的唇轻轻擦了一下,唇上柔软的触感刺激的她身体一激灵,仿佛她亲的不是人,而是毒药。
她浑身僵硬,萧月疏也是愣住了,但他的身躯仍是紧紧搂着她。
乔音音颤抖着说道:“师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冒犯你……”
萧月疏抚摸着她的脸,垂下脸,额头抵着她的,幽幽说道:”我没怪你。”
“那师叔能从我身上起来吗?”她弱弱的开口,生怕得罪了他,她以前听周叔提起过,若是有女人胆敢觊觎萧月疏,砍了脑袋都是轻的。
“阿音,其实我……”他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妻主可好?”
乔音音愣住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窗外的雷声滚滚,雨还在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了他,直直的坐了起来:“师叔,你莫不是病傻了?”
“我没有。”他拉过乔音音的手,将纤细柔软的手包裹在他温暖的掌心,“我对阿音的好,难道阿音看不出来吗?”
“你对我的好,是长辈对晚辈的好。”她辩解着。
“可我不会对晚辈这样。”
下一秒,她就被萧月疏捧住了下巴,他的唇急切的吻了下来,嘬着她的唇边轻轻舔舐,啃吸,不是野蛮的掠夺,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一向是有耐心的,舌尖沿着她的唇形打转,似是准备找准时机钻进她的口中。
她怔住,等他湿热的唇探进她的口间,她才推开了他,萧月疏也不恼,他定眸看着她,淡淡的说道:“阿音,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师叔,我要出谷的。”她捂着唇,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江湖凶险,人心险恶。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可我要找到江蝶。”
他冷哼一声,抚摸着她的头,见她身体僵硬,又缩回手:“你可知江蝶是谁?”
“不知道,但这是师傅遗愿。”
“江蝶是师姐的儿子。”他淡淡说着,“师姐一直爱慕龙渊,自龙渊死后,师姐便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几年后不知和哪个男人有了这个儿子,但她把儿子留给了男人自己离开了,这样抛夫弃子的女子死前却后悔所做的一切,真是好笑。”
“那又如何,她始终是我师傅!”乔音音不允许别人说师傅的不好,即使是师叔也不可以。
“好了好了,我不该说师姐的不是,既然你这般在意,我会安排人去照顾江蝶,阿音就不要操心了。”他淡笑一声,倾身搂住她。
乔音音挣扎着,她说道:”是师叔不用操心,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出谷。”
“我布下了阵法,没有我,你走的出去吗?”
“那也是我的事。”
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语气里满是幽怨:“阿音这样真令我伤心。”
“师叔也令我伤心。”耳朵一阵撕痛,她痛苦的嘤咛了一声。
见她这般,萧月疏又气又心疼,可乔音音抱着被子往里角躲着,他怒极反笑:”我令你伤心,我爱你,护你,怎么就令你伤心了?”
“我们不应该这样。”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一想起刚刚两人亲嘴的事,就令她难堪。
萧月疏把她从被子扒拉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与她靠的越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惹的一阵心颤。
他现在身上热的发烫,抚摸着她的脸,低声说道:“阿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女人。”
乔音音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切道:”师叔,你……你病了!不能激动的!”
“若我今日放过阿音,那阿音会试着接受我吗?”他喃喃低语着,大手就这么抚上 她的乳儿,隔着薄薄衣料,试探性的轻轻揉弄。
“……”乔音音抓着他的手臂,一字字道:“师叔,我是你师侄。”
“你总是太在意这些,身份转变不过朝夕之间,但你今后只会是我的妻子,我从不接纳外人,但我接纳了你,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他浓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颈间,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锁骨上,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肌肤。
乔音音推拒着他,双腿胡乱踢蹬,他粗鲁的压着她的双腿,一个长长的,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不敢乱动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腰,炙热的阳物贴在她的小腹上,粗重的呼吸萦绕耳边,他吻着她的耳垂:”阿音,别这样嫌恶我。”
乔音音偏过头,任由他亲着自己,他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最后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你不知道,你说你要离开这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
她闭上眼,无声的叹了口气,原来他都听到了。
他沿着修长的雪颈,沿着肌肤亲吻吸弄,大掌更是探进她的亵衣,抓着胸前的柔软,挤压揉捏,他第一次碰女人,力道生疏的很,轻轻揉了几下,便粗鲁了起来,软软绵绵的,怎么抓都可以。
褐眸里的欲望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他解开她的亵衣,肚兜,含着那红蕊,大力的吮吸,牙齿轻轻咬着,美味的触感前所未有,欲罢不能的含咬着。
他褪下自己的亵裤,灼热的阳物充血硬挺,他压在她的小腹上,钳着她的腰,让阳物紧贴着她的肉扭捏磨蹭,嘴里含着她的乳头,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舔弄,口中的粗气嘶哑含混,所求不够的含着不放。
肚子上的那根东西无疑就是颗定时炸弹,她心里无法接受和自己的长辈做这档子事,他吻她,抚摸她,只觉得自己恶心,身子不停的颤抖,可这样只会令他更加兴奋。
乔音音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想离开这,却一不小心滚下了床,爬起来的时候,脑袋又磕到了床沿,她捂着头,头晕脑胀的蹲在地上。
萧月疏心中苦涩,想不到她对自己抗拒至此,不禁抚额叹气,他想同她水乳交融,又不想和阿音生分,两种思绪僵持之下一时间竟拿她没有办法,好在理智渐渐回笼,若是强要了她,阿音定会对他深恶痛绝,他差点就要铸成大错了。
往日他最不屑此类疯狂手段,却想不到自己也差点陷进去,难怪老人们总说情之一字误人误己,但他不信,这样说的皆是无用之辈,他生来便不是无用之徒,他还有时间,也有法子,世事无常,阿音定会接受他的。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手掌轻轻摸着她脑袋上的大包:“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见,还瞎跑些什么?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你出去,罢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他出去之后,乔音音忍着头疼起来悄悄的收拾东西,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雨停了,她唤来胖墩,胖墩扑腾着翅膀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用绳子绑在了胖墩的脚上,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轻拍它的脑袋:“胖墩,带我出谷。”
胖墩扑哧扑哧振翅而飞,她抱着包裹跟在它的后面,拄着拐杖跌跌撞撞的走着。
师叔的阵法可以困住人,却困不住鸟,鸟兽总会知道人不知道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