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几声,宋官竹将梅娘的衣裳撕碎,梅娘面若死灰地也不反抗。
宋官竹捏住她的脸邪笑:“永远都不要忘记你是谁,贱货。”
说完,他泄愤地掌掴梅娘数下,见她口角都流血,才痛快地仰天狂笑:“孟梅娘,你以为你有宋阮郎护着就没事了吗?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做了?说?”
他的吼声如雷贯耳,但孟梅娘就是不吭声,宋官竹嘲讽一笑:“不不不,你们早就玩过了,是我傻,肯接手你这个二手货知道吗?”
他抓起梅娘的脑袋往地上磕,咆哮道:“我还以为你冰清玉洁,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谁知道你就是个荡货。”
宋官竹拽起梅娘往墙上撞,把她脑袋撞得直流血,幸亏宋阮郎及时赶到,见到梅娘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怒得后槽牙都在打架:“把宋官竹抓起来,送官。”
一声令下后,宋官竹被下人捆起来,他边挣扎边骂,声音不堪入耳。
宋阮郎把梅娘抱进房,让下人去大夫。
看到梅娘浑浑噩噩,两眼无神的样子,宋阮郎自责不已,抱着她一直道歉。
大夫来看过之后,梅娘的神色始终没有好转,头顶着纱布,恍惚失魂地躺在床上。
“梅娘?”宋阮郎哽噎唤她,也不见她回应,“梅娘,我回来了,不怕。”
宋阮郎追悔莫及,后悔没能将宋官竹打得半死不活再送官,抱着梅娘冰凉的身躯,心如刀割。
次日,南院来东院求情,宋阮郎避而不见,一直在房中陪着梅娘。
搅弄着乌黑的药汁,一口口送到她嘴边,梅娘不喝,又全都流了出来。
下人又敲门来报:“东家,南院老爷来了。”
宋阮郎把碗放下,强压满腔怒火道:“告诉他,一切交由官府定夺。”
下人如实去回话。
宋阮郎实在没有无法,喝一口药,捏着媚娘的嘴喂进去,“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妩君想想,她现在会写字,总问娘怎么了?”
梅娘一听捂脸哭出来,消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宋阮郎可终于松了一口气,张臂涌入怀里轻轻拍打,“没事了,我一定给你讨公道。”
梅娘憋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泻,伏在她怀里不断抽颤,直到把自己哭累了才止住。
公堂上,宋阮郎虽然一直没露面,但却找了全城最好的状师,人证物证也都呈堂,铁了心不让宋官竹活。
宋长鸣见这条条罪状,头回觉得宋阮郎这丫头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逼得毫无退路的沉氏这回终于知道低头,日日都去宋家东院,但都被婉拒门外。
这日雪大,宋阮郎在正堂临门望雪,簌簌纷落的雪花飘湿了门槛,她手捧着汤婆子,内心静如这一地落白。
之后她端着汤走向卧房,梅娘病蔫蔫地靠在床上,面若白纸那般沧桑:“先喝汤。”
把她梅娘抱在怀里,一口口喂她,然后一同赏雪,对面屋脊上的雪呈出波纹,清风骤雪,景色优美。
宋阮郎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今天还疼吗?”
梅娘自然是摇头,握着她的手说:“你这一直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就放过宋官竹吧。”
宋官竹是南院的命根子,如果真折在这上头,日后一定会记恨宋阮郎。
梅娘又语重心长地劝:“何况她是你亲表哥,两家为我这个外...对簿公堂,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就是怕人笑话,才没出面,已经给足了宋官竹面子。”
“阮郎”梅娘扯了扯她的衣袖,跟央求似的。
宋阮郎抚摸她仍带红肿的嘴角,执拗的不肯松这个口:“我就是不甘心。”
梅娘把头枕在她肩上,温柔恹恹地说:“我知道阮郎心疼我,可没有宋官竹,也难有今日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