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点，最后一桌客人终于走了。洗干净碗筷后莫玖脱去围裙，跑进后厨从剩下菜里挑了几颗青菜和几个不方便切的土豆，没用完的小半块豆腐。今天运气不错，一盆虾没用完，还剩了十几只。最近老板一家吃海鲜吃的有些腻味，就让莫玖拿走了。
    千恩万谢，就差叁跪九叩。莫玖一扫疲惫的脸蛋挂着笑意，拎着袋子往自己的住处赶。
    一辆豪车拦住她的去路，莫玖惊讶地发现是宫皓。
    “老师……”
    “就像以前那样叫我就好。现在不是在学校。”不由分说地把她拽上温暖的车内，宫皓将她送回住处后见莫玖没有睡觉的意思。
    “你不会真的要做饭吧？我已经吃过了。”宫皓对于莫玖较真的劲还是颇有体会的。这小姑娘特别倔。
    只见莫玖将那些菜挑挑拣拣，冻进一个极小的单人冰箱，又将上层一个保鲜盒的菜拿出来打开回锅加热，笑眯眯地说：“那就好，我就给自己热点夜宵。皓哥哥饿不饿，冰箱里还有酸奶，你喝吗？”
    宫皓当然没有不要脸到抢她的酸奶喝。只见莫玖舀了半碗菜，里头有些发黄的菜叶和干瘪的肉丝，她端到屋外的柜台上铺上一张浅绿色的餐垫，一边打开记账本写写画画一边用勺子舀着吃。
    还真是像小时候一样不见外。宫皓有些无奈地说：“你这样对胃不好。”
    “可是不快点搞定的话，明天上课又要打瞌睡了。”
    作势打了个哈欠，莫玖端着盘子进到屋内，将盘子丢到水里也不再管，“放心吧老师，我明天一定不会迟到的。”
    宫皓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走。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话得说一说，就像小时候她进不去家门，父母亲都彻夜不回，她就睡在他家客卧里一样。
    偶尔莫玖做恶梦或者遇上打雷，还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那时候她实在太小了，缩进他怀里，哪怕单人床也挤得下。
    如今她的身体已然长开，亭亭玉立，宫皓看了眼里头那张一米宽的单人床，忽然感慨童年的时光真是美好。
    “皓哥哥还不回去吗？该不会是刚回来，还没找好落脚地吧？”
    见他真的一直等着自己，莫玖左思右想说：“附近有家新开的酒店很干净，睡着比我的床舒服。皓哥哥可以去那里过一晚。”
    “你怎么知道？”
    宫皓盯着她的眼睛问：“被人带去过？”
    “啊……”莫玖低下脑袋，片刻后才点头说：“有个客人带我去过一次。”
    “可是我没带身份证。”
    心窝堵得厉害，宫皓索性坐在她的床上撒了个谎：“我上班没带身份证的习惯，也没想到就那么晚了。我可以睡车里。”
    “那不行！外头那么冷！”
    瞥见来不及整理的床铺上还有污渍，莫玖抿抿唇，从简易的抽屉柜里拿出一套绿色的叁叶草，示意宫皓起来她要整理床铺。
    淡米色透着古板气息的粗布终于不见了，这套纯棉的寝具摸上去很舒服，也很可爱，宫皓紧蹙的眉头放松了些。
    莫玖拿来洗衣篮将沾了体液的床单被罩全丢进去，生怕宫皓闻见似的放到店内的柜台后头，这才去关上大门，回来从最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松软的向日葵小抱枕递给宫皓：“很干净的，皓哥哥就用这个吧？”
    “你呢？”
    见莫玖拿起床上的枕头往外走，宫皓问。
    “我就睡在外头店里，厕所在那边，拖鞋穿我的吧？唔，半夜口渴的话就只能喝酸奶啦，这儿只有我的水杯。”
    就像个大人似的将客人安排妥当，莫玖的脚上踩着草莓印的袜子往外间走，不忘帮他把隔间的推拉门带上，同时关上灯说一句晚安。
    老实说莫玖根本就睡不着。虽然柜台的椅子很舒服，椅背放下平躺，蜷缩着勉强能睡。但她身上只有一条夏天的空调被，折成两层也很冷。索性将毛绒外套也盖上，这样反而显得更压抑了。
    黑暗中莫玖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再碰到邻居哥哥，那个从小在她心里就完美无缺，长大后连想都不敢想的男人竟然成了她的老师。七年前宫皓突然搬家离开，她连告别都没说上一句。
    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呢……早知道宫皓还会再回来的话，莫玖一定不会图省事把头发剪了，因为宫皓曾经夸过她留辫子很好看。
    而且宫皓一回来就让他碰见自己在接客。虽然强作镇定，贴厚脸皮地撑过去了，但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
    真的是丢死人了。
    捂住自己的脸，莫玖委屈地抽抽鼻子。在心中不断地重复：不靠偷不靠抢，都是凭本事赚的清白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社会那么开放……宫皓他……皓哥哥他……
    果然还是会讨厌自己吧。眼泪开始往外掉，莫玖躲在被窝里哭的迷糊了，忽然见到有灯光在闪。
    “皓哥哥口渴了吗？冰箱在那边。”
    胡乱抹了把脸探出头来，却见宫皓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
    比想象中更完美俊朗的五官，比儿时看上去更成熟，成年男性的魅力刺激着莫玖的小心脏。
    “怎么哭成这样，渴不渴？水壶在哪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手机灯光又转过去，莫玖看着面前浓重的黑暗，伸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宫皓衬衫的后摆，“别走。”
    她觉得自己情绪不太对，连忙补充道：“我怕黑。”
    宫皓轻轻地笑出声来。干脆将手机揣进口袋，黑不溜秋的一片里抓住莫玖的小手，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滑，擦拭她的脸蛋。
    滑滑的软软的，和小时候的手感一样。
    “我记得你不是个爱哭的小孩。”
    “抱歉。”
    宫皓突然消失的时候她没哭，父母离异的时候她没哭，被债主堵在房间里按倒在地的时候她也没哭，这几年来每每觉得熬不下去快要饿死，只剩一口自来水的时候她也没哭。
    可偏偏莫玖此时的眼泪越来越多。怎么堵都堵不住。
    “唉……”
    靠近半步，宫皓伸手揉着她的发顶，抽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别哭了。”
    还是在哭。
    “乖啊，再哭不好看了。”
    仍旧是哭。
    宫皓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恋爱经验太过匮乏，怎么连哄女生都哄不好。和他年纪相仿的，给刷卡，给口红，给玫瑰就能哄好大半。可这小姑娘该怎么哄呢？直接就粗暴地把钱拍她脸上，能处处，不处分？
    他可舍不得这么对她。
    “小玖，别哭了。”
    宫皓伸手捧起她的脸，而后将自己因她哭泣而颤抖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莫玖果然不哭了，她愣愣地张着嘴。宫皓趁机舔过她的嘴唇与贝齿，进入她有着眼泪味道的口腔，细细地扫过每一寸，将她的呼吸与心思全部攥在手中。
    “唔……”
    一声软糯的娇吟取代了抽泣，莫玖红着脸推开宫皓，而后不断喘气。
    “皓哥哥……”
    怎么可以突然吻她！
    莫玖只觉得脑海空白，四肢发软，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可能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了。宫皓的唇有些薄，但很软，也很好吃。比亲过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来得温暖。
    可是……自己被很多人吃过了啊……
    莫玖急忙捂着嘴，黑暗中听见宫皓舔下唇的声音。
    “小玖，过来。”
    他朝她勾手，莫玖鬼迷心窍地，就像儿时一样天真地凑了上去。
    宫皓的唇又落下来，直接明了地不留余地，舌头钻进她的口中吮吸着小舌，啧啧作响地交换津液，双手也顺着她的背部来要腰间。
    莫玖觉得自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喉中的喘息越来越重，衣服在拥吻中被他扯开大半，肩头露了出来有些凉，她缩了下，宫皓顺势将她整个儿抱起来。
    小人儿的身体很轻，很软，浑身上下似乎只有胸前长了点肉。宫皓不禁怀疑她的体重是不是真的合格。
    “不行！”
    被放到床上，听见宫皓解皮带的声音，莫玖当机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她双手撑在宫皓紧实的胸口，浑身一起一伏地颤着：“皓哥哥，老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方才的接吻，宫皓心中的火已经全部被挑了起来。比过去他趁她睡着时偷吃的小嘴更甜。
    “因为……因为……”
    感受到宫皓已经将衣服全部脱了，有力的大腿正在分开她的下身，莫玖的心跳彻底乱了：“因为你是我的老师呀！”
    “呵。我们可以发展成师生恋。”
    宫皓的手已经褪下她的棉质小内裤，伸手摸到了她有些发肿的下身。他有些心疼，毕竟今天傍晚的那个动静来看，男人肯定是发狠了往死里干。
    “真的不行……”
    莫玖又开始哭，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他。
    “难道小玖不喜欢我吗？”俯身亲吻她的眼角与眉梢，宫皓哑着嗓子问：“分明和我接吻的时候那么乖。”
    “就是因为喜欢你才……”
    如果不喜欢，就当做一场普通的交易甚至是强奸，莫玖觉得自己不会有任何感觉，甚至还能哄骗身体沉溺享受。可她喜欢宫皓，小心翼翼地，这么多年来靠着日渐模糊泛黄的记忆喜欢着。
    他的样貌，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都刻在心里地那么喜欢着。努力像他一样做个学习优异的好学生，保持着他教给自己的学习习惯，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的，就这么无果无终地喜欢着。
    “我也喜欢你啊，小玖。”
    宫皓将自己已经昂扬挺立的性器磨蹭着她的穴口，用温度表明自己的心意：“之所以回到这座城市，是想能不能哪天在街头与你偶遇。”
    龟头吐出几滴动情的液体，上下划开她敏感的花唇，那粒小珠立起，被擦过时莫玖不住地颤抖。
    渐渐地，一股爱液吐在龟头上，是从她的穴中流出来的。
    “插进去可以吗？”宫皓仍旧在问。
    莫玖摇头：“不可以……我们不可能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自己这样的，也绝对不可能嫁给宫皓。缘分仅仅只是曾经对门的那几年，她蹭他的饭，蹭他的免费补习，蹭他的床，最多蹭他的胸膛而已。
    仅此而已。
    宫皓眼神一黯，感慨身下的小人这几年被风雨浸染了太多。如果更单纯天真，想当然一些，他也会少几分心疼。
    喜欢，那就接受。
    至于以后那种不存在的东西就不要去管。
    至少这样，她现在会好过很多。
    “买你一晚要多少钱？”
    宫皓将莫玖的身子翻过去，脱去她全部的衣物，双手揉搓着她的臀瓣问：“给我打个友情折扣，把我发展成长期顾客怎么样？”
    “一晚上叁百。”
    莫玖眯着眼睛，将屁股稍微抬高些：“皓哥哥的话，友情价两百？”
    “真便宜。”
    宫皓粗略估计了下自己的财产，一晚上一晚上地买，能买她几十个世纪那么久。
    “插进去了。”扶着自己的阴茎，宫皓一点点地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