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怀有生孕,但你要小心穿着道袍的人。】
穿道袍的不就是她小儿子吗?
【怎么了吗?】
【难道!他会杀母证道!】
苏婉婉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瞬间脱口而出。
这个世界就是披着古言皮,实则是修仙和玄幻的大杂烩,他小儿子妥妥的反派相,杀她这个老母亲证道完全不是没可能。
无明惊讶苏婉婉的脑回路,虽然理解偏了,但是最终意思倒是对上了。
【的确对你有生命威胁,不过可以对他使用媚幻术。】
苏婉婉哑然,说到底还不是要她上了自己的儿子。
上不上都可能会死,这也太变态了。
苏婉婉内心觉得有独孤曜这个保命药丸其实就够了,她从未想过要面对兄弟二人的双重夹击,这实在太刺激了点。
她默默潜水下线,今天小儿子就要来,应该不会让她硬上吧,她现在逼里还有其他男人的精水。
无明见苏婉婉没有回复,也不再说话,人间有人伦常理,他不能强求。
苏婉婉用膳后一直看着杂记,期间还有对她抱有期望的大臣想来拜访她,全部被打发回去了。
她已经不能再东山再起了,都死心吧。
也不看看人家皇帝掌握着目前最先进最快捷的通讯联络线,怕是上午还在密谋,下午就被抄家了。
当初私自练兵、分散采购物资的事情应该就是这样被揭发的。
人家都用水报高速通讯了,他们还用着两条人腿和四条马腿上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娘娘,宫中又来信了。”灵秀的出现打断苏婉婉的胡思乱想。
苏婉婉看着灵秀手中的信封,替送信的人默哀叁分钟,她来行宫花了两天,已经算是很快了,没想到送信的人却在一个晚上就抵达了这里。
独孤曜已然成为一位合格压榨人力的资本家。
灵秀将信交给娘娘后,重新开始烧制茶水。茶香袅袅,弥漫在殿中。
“这茶好香。”
苏婉婉拆开信笺,闻着芬芳的茶香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句。
“回娘娘,这是乌蒙今年刚进贡的安茶,有提神醒脑、美容养颜的功效。陛下特意让内务府多带一些给娘娘。”
苏婉婉沉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信笺的内容太过露骨肉麻,她还会夸一夸皇帝有心了,这信的内容简直没法见人,整得跟看小黄文似的。
而且还不止一片,苏婉婉无可奈何地从信中寻找独孤曜是否提到了重要的事情,尽管她快速地一目十行,跳过让人脸红发烫的桥段,但还是被独孤曜的大胆所雷到。
没看出来独孤曜还有闷骚的成分。
信中描写了他总是梦见她,或者时时想起她的身体曲线,导致他无法集中心思处理政务。
明明他自己精虫上脑,还怪她。
而且来找她的那些大臣们,拜帖都快递疯了,他还说无心思处理朝政,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前院通报小王爷来了。”凝菊在门外恭敬地提醒着。
苏婉婉收起小黄文书笺,清了清嗓子说道:“让进来吧。”
花公公一如既往地穿着那风骚的红衣出现,夸张的瓷粉白脸硬生生夺走别人的目光,让大家不自觉地忽略了他身旁的那个男子。
花公公再次被陆才拦在殿外,灵秀也从里面退了出来。而今天,花公公神色凝重地站在殿口,手中拿着王爷留下的桃花剑。
桃花剑可驱邪,但在太后面前,不得佩戴任何剑,甚至连木头剑也不行。
独孤长恭今日未穿黑色道袍,换了一身黑色镶银边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精致的纹饰,银线勾勒出错落有致的图案,透露出一股古朴而不失华丽的气质。
“一进来就盯着哀家的脸,哀家脸上有什么?”苏婉婉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脸上有东西,灵秀早告诉她了。
“母后,您昨晚做了什么?”
苏婉婉偷人心虚,歪斜的身子瞬间僵硬,不是吧,做道士还能看出这个吗?
一上来就问昨晚做了什么,时间点要不要卡得这么死。
“昨晚哀家自然是无事看书、过了巳时便就寝了。”苏婉婉强装镇静,淡定地回答道。
苏婉婉有点怀念哭哭啼啼的独孤长恭,这家伙严肃的样子太像个反派了。
独孤长恭微微眯着那双妖异的眼睛,仿佛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谎言,“母后,除了这两件事,您还做了什么?”
独孤长恭的样子不像再跟她开玩笑,而是必须让她说出来。
苏婉婉勃然大怒,怒吼道:“怎么!你想哀家说什么!”
这种事情她咋说,会不会聊天,你老母亲有点男女之间的需求都不行吗?!
殿外的人们听到殿内的怒吼声后都低下了头,似乎还没有见过娘娘如此发怒的样子。
独孤长恭眼中的苏婉婉被黑气所围绕,似乎比昨天还要浓厚一些。他还没有查明这黑气是什么,难道每过一晚都会增多?
他很担心母后的安危,可母后却不打算实话实说。
“母后,请息怒,我只是想了解母后的习惯。”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毫无预兆。
苏婉婉微笑脸,她好气。
“母后,从今天开始我可以陪着您吗?”
他必须弄清楚母后身边的黑气是什么东西,母后目前还没有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但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其他情况。
看着苏婉婉脸色阴沉,没有回应,独孤长恭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她,“我也想母后能多陪陪我,半月后我就要回恒山了,许久都不能下山,就当提前给母后过生辰可好。”
苏婉婉无法继续发作,但这人一进来就质问自己的老母亲真的好吗?而且就这么轻飘飘解释完了,还要监视她。
可是病娇她惹不起,她还莫名怕这个小儿子,总让她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