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这些玩意做什么,哀家又不需要驱邪。”苏婉婉接过灵秀剥好的葡萄,咬了一口,汁液爆溅在口中,她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小儿子将看不懂的鬼画符贴在殿内。
“母后,这是祈福符。”
【无明,他说的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不相信。】
【四方四角是镇宅四角符,而他正在贴的符纸确实具有开运之力。】
呵呵,她就知道。
“迷信。”
但独孤长恭能往妖魔鬼怪的方向想也行,之前她还真以为道士连捉奸都学,吓死她了。
吃完最后一颗葡萄,苏婉婉不再理会独孤长恭,继续看她还未读完的杂记。
灵秀则静静地守候在太后身旁。
独孤长恭目测着殿内的方位,思考着应该把祈福符贴在什么位置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突然他疑惑地望着墙上的这些白色点点是什么?
地上也有吗?
而且只有这块地方有,其他地方都没有。
独孤长恭凑近仔细研究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苏婉婉的余光一瞟,发现了独孤长恭的动作,他蹲下看的正是昨晚被齐丹鹤吃穴发大水的地方吗?
苏婉婉紧张起来,挥手让灵秀先出去。
她实在害怕小儿子会语出惊人,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灵秀退出去后没过多久,就听见独孤长恭问她“母后,这是什么?这好像是昨晚出现的。”
“什么东西?让哀家看看。”
苏婉婉真是怕了,这家伙到底什么眼睛,道士真学这些东西吗?
苏婉婉无可奈何地起身,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语气不耐地说道:“这不就是水干了吗?昨晚我不小心洒的,真是大惊小怪。”
“看看你贴的这些玩意,哀家都嫌说出去丢人,堂堂一王爷竟学这些歪门邪道。”
苏婉婉的目光向下看着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她的独孤长恭。她心里暗道,看什么看,说了你丫的,赶紧给她团吧团吧滚出去。
独孤长恭脸色变得苍白无力,语气哽咽地说道:“母后,您是觉得我让您丢脸吗?您一直都这么认为吗?”他的声音带着无力和伤感。
苏婉婉裂开。大哥,她错了!
她试图开口说话,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脑海中有很多话,但她无法说出口,她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母后,您为什么不说话?您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独孤长恭无法得到苏婉婉任何回应,他试图拉住她的衣袖,但在苏婉婉的眼神中,他看到的是与以前一样的目光。
那双眼睛似乎毫不在乎他的存在,让他感到心如刀割。
对于原身来说,她从未了解、关心过他们,更不用说她是通过原身的记忆才了解这两个儿子。
独孤长恭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试图伸出手拉住她,但最终收回了宽袖中的手,绝望地低下了头。
苏婉婉心中一软,她蹲下身子,轻轻地将双臂伸向跪在地上的独孤长恭,将他抱在怀中,传递着温暖和安慰。
她身上散发着淡雅的木质气息,这样柔和的感触让独孤长恭难以相信,这是来自他的母后。苏婉婉温柔地说道:“刚才是母后错了,母后不该对你发脾气。”
她轻轻地抚摸着独孤长恭的背部,继续说道:“母后承认以前忽略了你,是母后的错。现在母后已经放权,不再过多干涉朝堂的事务,你也可以多回宫看看,不要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苏婉婉感受到独孤长恭放松下来,继续进行着PUA洗脑:“母后也找过你不是吗?所以母后怎么会不喜欢你。”
独孤长恭记事起来,似乎从未被母后抱过,原来母后的怀抱如此温暖。他试探性地回抱了回去,见母后没有推开他,便将头埋在苏婉婉的肩膀上。
“可是您刚才凶了我。”他小声说道。
“打是爱,骂是亲。母后刚才凶你,是为了与你更亲近。你说,是不是母后现在比以前更亲近你了呢?”
苏婉婉表示她的腰有些累了,希望能站起来说话。
然而独孤长恭却紧紧地依偎在她身上,使她无法动弹。
“母后那您打我吧,我想得到您的爱。”独孤长恭与她对视,两人几乎贴得鼻子都快碰在一起。
他们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
苏婉婉微微侧开头,阻止了两人相缠的鼻息。
要不是对方眼中没有杂念,她要实名举报对方性骚扰了。
“咳咳,这个...既然你想挨打,那你去坐那去。”
苏婉婉站直了身子,指向她刚才躺着的软榻。
独孤长恭也站了起来,男子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笼罩着她周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