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树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围满了人。
咳咳咳咳…
咳了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儿来,不好意思的看着一屋子人。
“没事没事。”
“还没事,都咳成这样了。”
王安关切的给她拍背,?递过来一杯水给她喝下。
齐树籽接过水喝下一口,缓了缓才道:“你们…这样,我紧张。”
“啊?你紧张个啥?”
齐树籽抬眼看看站在门边的齐奂初,他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的模样。
听见齐树籽的话轻轻瞟过来,让她不知所措,像是犯了大罪的囚徒,生怕招来死神镰刀一击割喉。
“我…”
嘟囔着、眼神四处乱飘,始终没敢正眼瞧过去。
恰好护士过来检查,顺带将吊的水给换了一瓶。
齐树籽抬手不小心把吊着水的手磕到床沿,可是把护士和一群人紧张的不行。
“哎呀,你吓死我啦!你有事情叫他们帮忙,他们帮不上喊我们也行,可不能逞强!”
齐树籽“哦”了一声悄悄在护士身影掩护下看向齐奂初那边。
果然,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可更多的应该是担心居多。
齐奂初本来心中对于她的莽撞有些气藏着,这么一闹腾,倒也散了不少,生怕小姑娘把自己身体折腾坏了。
护士是位年轻女孩,絮絮叨叨又嘱咐了许多话才离开,走时还不忘叮嘱朋友们要时刻注意病人需求。
王安也忍不住念叨起来:“小树,你有什么事情做,叫我们来做呗,咱俩还客气个啥。”
“啊,嗯嗯。就是,我只是想挠挠头发。”
齐树籽不光脑门上留了疤,脑袋侧面也被碎玻璃陷进去,虽然没有脑门上的伤口大,到底是伤到肉了。
“大夫说长新肉就是会又痛又痒,你别挠,忍忍就行。”
王安逮着机会好好将需要注意事项统统交代一遍。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快要上学时候,王安等人也只能回去。
“我们帮你请假,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朋友们也对她问候一番,一个个离开医院。
病房里。
齐树籽无处可躲,齐奂初叹了口气坐到她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一言不发。
齐树籽低垂着脑袋,生怕齐奂初下一句会将她骂个狗血淋头、又或者一言不发的冷漠。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
“嗯。”
齐树籽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垂着脑袋不敢对视,又很是好奇齐奂初现在的表情。
抬头一看,齐奂初正在收拾她的衣服,事无巨细。
还是一样的温柔,简单明了。
“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齐树籽越说声音越小,齐奂初给她又是掖了掖被角,随后轻描淡写的道:“不用管,交给我。”
“哦。”
莫名的安心感袭来,齐树籽选择不在继续追问,不由自主的相信他能处理妥当。
她伸手够到他西装一角:“对不起啊,大半夜的…我…”
她也委屈,本来好好出去玩一趟,遇上那臭不要脸的也是倒霉。
齐奂初突然侵身过来,微微抱住她,又顾忌着她身上的伤,只轻轻碰了一下肩头随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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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些事情赶了叁十多小时的路程,睡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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