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代餐又名世女变鸭记
上元灯会京城人声鼎沸鼓乐喧天,水光潋滟倒映着火树银花,这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昆明湖上是人们寄托期盼的河灯,盏盏立在湖面亮着萤火,陈称划着船小心分开灯距以免走水,听见乐声他抬起头,远处的湖心一艘巨大奢华的游船缓慢游动,上面坐着的都是钟鸣鼎食权势滔天的贵人,是老百姓这辈子不敢肖想的人物
陈称不敢再看下去刚要划桨掉头,一道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男人的动作骤然停住,仿佛失去魂魄般怔怔的看过去
那是个女子,皎皎清辉偏爱的落在她身上,勾着惊心动魄的莹莹线条,烟火在此刻忽然炸开,绚烂灿烂的火光中是注定使人堕落的夺目
陈称看痴了,全然忘了一切,忘了自己要替母亲看守河灯,忘了那艘船里的人有多么尊贵,女子又该是何等身份,直到视线中多出了个和她般配的男人
锦衣华服的俊朗公子立在女子身旁,目光却精准的俯视陈称,带着久居上位的凉薄,只一眼就让他不寒而栗,顺着四肢渗透五脏六腑,直到男子揽着女子回到船舱才得以喘息
死里逃生的身体不停颤抖着,他在干什么!居然不要命的盯着艘船上的人看,那女子清冷耀眼,显然就是被刚刚身旁的纨绔子弟看上用腌臜手段入赘权贵之家的可怜女子,连透口气都要被人看着,那男子看陈称的目光像是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只要他想陈称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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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隽并没有像在外面哄你说的那样带你回宴会上,而是拉着你面无表情的推开空厢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离那些恶心的东西远点”
厢门重重关上,男人的手掌青筋暴起,他一直不是好脾气的人,别人多看你一眼都会沉下脸,更别提刚才那个下贱的船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粘在你身上那么久,让他恨不得将那人抽筋削骨,扔进蛇堆里活活咬死
阴影笼罩,在床上总会使你窒息的檀香气扑面袭来,压的你难以呼吸,你别过头去,却没想到不过一个微小的举动刺激到了男人
“陆嫣,你是不怕我了吗”
只一句话就足够让你战栗,怕啊,当然怕,即使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你还是会因为他的触碰颤抖恐惧,明明是王府世女,却活得连小倌还不如
十六岁那年去寺庙上香,被刚及冠的楚隽光明正大的掳走,急色的按在马车里干,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能改变被进入的事实,开荤的少年将你翻来覆去的肏了个爽,连身边的人来劝都斥下去
直到天色暗下来,你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宣王母亲才敢派人卑微的来催,甚至可笑的说若是郡主不满意明日将你送到他府上
你早已习惯了,没有人知道看似风光高贵的世女实则是她母亲用来得权的工具,祖上因为陪着高祖开国封官加爵成了异姓王,可惜到了你母亲这一辈早已挥霍一空,家主平庸无能,便将主意打到了有倾城之貌的女儿身上
在遇见楚隽之前,母亲属意的是国公府的长子程慕,比你大上几岁,外人面前温柔的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实则看不到的地方除了没入你的穴儿什么都做了,他给了你母亲不少的好处,所以对于自由出入你院子、随时随地把你带到国公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只能认命
楚隽的背景显然比程慕还要强大,母亲是镇国大将军,父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连皇帝都要敬她家三分,楚隽要人你母亲不敢不给,不到一个月你们就完了婚
自此之后,那清风明月般的可怜世女夜夜都要被人占有
楚隽还在发着疯,他受不了任何男人看你的目光,他太熟悉那眼神里代表着怎样的下作欲念
“大你二十多岁高家的老太君还记得吗,他可是觊觎你多年啊,从你小时候就惦记你,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你那个母亲送过去任她欺辱了,看着我!”
你抬眼倔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隽又心软了,他重重的亲上去,急切强势的在唇瓣上吮弄出暧昧的水声,舌头贪婪不容拒绝的伸进瞬间填满窄小的口腔,熟练的搅动内壁汲取你的气息,嘴角几近开裂直到唇瓣发麻才勉强得以喘息
“我有时候真恨你长的这张脸”
他抵在你额头喃喃的说,气氛显然软了下来,男人的手缓缓向下伸,眼里是你熟悉的重欲神色,这个时候你只要乖一点哪怕疼了也忍着,今日的事就算揭过了,可你却总是太过倔强
“我也恨,要不是这张脸我本不用在你身边”
空气好像彻底冷了下来
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正叫嚣着要吞没你,你看见楚隽高大的身体像是枯木即将断裂一样绷住拱起
“是吗”他说
带着毁灭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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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求你…不要…啊—!”
门内传出凄惨可怜的尖叫,守在门外的奴仆默契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
第二日醒来时屋内的气味还未散去,檀香混着暧昧充斥着各处,身体酸麻得不像话
楚隽已经清理整齐,蚕制的寝衣贴合腰身,正靠着玉枕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籍,温润模样根本看不出昨晚的阴沉疯魔
见你醒来男人放下手里的书,自然的转过身轻柔的摩挲上你的面颊
“怎么样,饿不饿”
像是昨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诡异的维持着平静,你不可能也不敢去打破
“我不饿,我想睡会儿…有点累”
“睡吧,我陪着你”
你不再开口,乖巧顺从的被他搂入怀里,男人清冽的香气充斥鼻尖,你有些恍惚的想起昨晚浓烈的腥味,本能的害怕起来,男人收紧手臂,轻柔的拍着你的背
“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