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月过了想要大声炫耀的年纪,没有浪漫的仪式、也没有围观的朋友,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求婚仪式反而更打动人心。
事后却还是被程以月扣上“哄骗醉酒人士”的帽子,将婚礼往后拖了拖。
这都是后话,这段时间阮美清忙起来主要是因为程以月有离职的想法。
这么些年程以月东奔西走的打拼,其实心中总有些空落落的,常年漂泊在外的她也会感到孤独。
而今找到一个人,不为着结婚生子,只是因为相互吸引着、彼此迁就着。
阮美清得知她的想法还以为她以后都不工作了,很是可惜。
程以月听了后翻了个白眼。
“美清姐姐!你消息也太老土了,我只是换个工作而已!我是那种能闲下来的人吗!”
“你怎么不早说呀!”
两个人笑闹着,第二天程以月要离职的消息就传遍了办公室。
当时离得最近的只有徐菱,两个人其实并没有回避她,但没想到她当时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也蛮八卦的。
程以月从陈胜平办公室出来,坐下朝着阮美清挑了挑细长的眉毛。
“怎么说?”
“直接说了姐要结婚了,打算换份工作,不过之前我手里剩的几个单子还得拿下,走之前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
又满脸担忧的看着阮美清,“诶,到时候我真走了,'环狼饲虎',你可怎么办。”
其实阮美清早就想过换工作,只是奈何她现在摸不着方向,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想当个老师,却蹉跎过去了。
阮母跟她闲聊时候说了一嘴,老同事正在给他的侄女安排相关工作,
俞安市区里正在修建的民办大学进入尾声了,可能一两年内就会开始招生。
还说要是当时阮美清去当老师就好了,语气惋惜,她也不免有些失意。
简单给程以月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问阮美清要不要出去吃一顿,她请客。
在程以月心中,美食是最好的安慰剂。
程以月的工作进入收尾阶段,高考也进入尾声。
天干气燥,艳阳当头。
可是人却越涌越多,阴凉地反而只几个过路人,无奈将伞收起来,等听到考场传来的广播声时,人群突然嘈杂起来。
阮美清有些想走出人群,却说过让萧祁元考试结束后往这走,只能任由攒动的人流不断挤碰自己的肩头。
学校开了大门后,涌动的学生像是倦鸟归巢一样回到巢穴,相拥时或灿烂或气馁,却总是能得到安慰。
阮美清还没找到萧祁元的身影,就被人从后方扯了一下。
转过头来被他扯入怀中,带着她逆着人流走了出去,萧祁元身量高又有劲,几句借过之后终于走出人群,阮美清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白嫩的肌肤被晒得发红,鼻尖沁着汗珠,帮她擦去汗液又整理了她的长发。
“天气这么热,怎么不知道找个凉快人少的地方,到时候晒伤了......”
“怕你找不到嘛。”
“怎么会找不到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阮美清有些不自在,稍稍退开一些,两人并排着走,混在人群中并不突兀。
“今晚想吃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考得怎么样。”
阮美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未担心过,对他总是有莫名的信任。
入夜,打开浴室的门,迎面就是一堵墙似的高大身躯。
萧祁元下午就已洗过一回澡,以为是天气热他还要在洗一回,便侧开身子准备让他进去。
没想到他挡在前面纹丝不动,不解的抬头看,那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眸黑漆漆的像一块玻璃,映照着小小一个她。
他其实已经够高了,可是这几次看他都要脖子抬得比以往更高,有些酸。
想着他整日在教室里,皮肤也没白上半分,还是小麦色。
却不知道他除了学习都要打篮球的,不过时间紧来不及占位置,烈日下也要投几个球过过瘾,自然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