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我的深情和真诚感动了神明,才会让我实现夙愿,今生了无遗憾。”戚时宴笑的满足和欣喜,感慨道:“虽然过程吃了不少苦,但和现在的结果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诶,矜矜,你怎么哭了。”
他偏头看向舒矜,发现她满脸的泪。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哭。”戚时宴急的不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是我吓到你了吗?别害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舒矜任由他给自己擦眼泪,水珠还是流不停。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她带着哭腔问。
在他们签协议之前,或是更早之前,也许他们的过程不用这么艰涩,他也不用背负这么多苦痛。
“这不是不想给你压力嘛。”他用一种轻松又真挚的语调说,“其实我并没那么容易满足,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人,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你完完整整的爱。不能是愧疚或感动。”
舒矜抱着他,边哭边说:“我不知道,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他为她默默做了这么多事,却一点都不知道,还以自己的狭窄的认知去定义他的恶。她亏欠戚时宴的,实在太多太多。
“没关系的矜矜。”他轻拍她的背安慰着,“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我做的那些都是我愿意且喜欢的,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然后舒矜哭得更汹涌了。
“你别哭啊矜矜。”戚时宴手足无措,“你这会儿哭我不知道要怎么哄你,还会胡思乱想。你这是感动还是愧疚,你这以后不会就带着这两种情绪对我了吧,那不行啊,你答应过要一天更比一天喜欢我的。”
“不是,都不是。”她在他颈窝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是心疼。戚时宴,我心疼你。”
戚时宴微怔,心口开始发烫,笑眯眯的问:“真的吗?”
舒矜闭了闭眼,泪眼婆娑却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戚时宴嘴角快咧到耳朵,嘿嘿嘿的笑了好久。见舒矜还是一副止不住哭的样子,半开玩笑道:“这么心疼我,明天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呗。”
“好。”
“就当是你——嗯?嗯?矜矜你说什么?”
戚时宴以为自己幻听了,不可置信的反复询问。
“我说,好。”舒矜清晰的再回答一边。
戚时宴瞬间傻住,然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卧槽”,腾的从床上弹起来,跑到保险柜,输入密码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又跑到床边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置着一个晶莹剔透闪闪明亮的钻石戒指。
他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矜矜,舒矜,我的宝贝,我的老婆,我最爱的人,你愿意嫁给我,和我结婚,和我永永远远都在一起吗?”
他紧张的,表情都绷得紧紧的,有种视死如归的慷慨激昂感。
他们一个小时前还在酣畅淋漓的做爱,刚刚又在伤情他漫长的苦恋,现在就跳跃到求婚步骤了,还是在双方都赤身裸体的情况下,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可是,又那么的热烈感人。
舒矜伸出手,用力的点头。
“我愿意。”
*
第二天戚时宴就马不停蹄的抓着舒矜去民政局坐实了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舒矜答应大概率是情绪化下的冲动,但机会既然来了,他当然得贯彻自己无耻的本质趁火打劫。
舒矜确实是冲动之下答应的,可是当她拿着那本标识着婚约关系的小红本,看着旁边笑得跟村口二傻子一样的人,很诚实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冲动不会是坏事。
戚时宴拿着小红本看了好久,证书编号都要能倒背如流了。
他宝贝的把小红本收好,搂过舒矜腰正要亲亲她,手机铃声就很不识相的响了起来。他只能轻啄了一下,准备先看看谁打来的再决定要不要接。
咦,竟然是韩译沉打来的,那必须得接了。
韩译沉:“舒矜跟你在一起没,她电话打不通,我有事——”
戚时宴:“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矜矜领证。我现在也是有妇之夫了,哈哈哈哈哈。”
韩奕沉:“……”
戚时宴:“谢谢啊,祝福的话就不用了,给矜矜的婚假延长到叁个月吧,就当是你的贺礼了。”
韩译沉:“你让舒矜接——”
戚时宴:“对啊,我准备带矜矜去环球旅游度蜜月,叁个月还不见得够呢,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要个一年半载呢,哈哈哈。”
韩译沉:“……”
戚时宴:“嗯嗯,我们明天就出发,别太想我们啊。”
他挂了电话,准备继续刚才的事,舒矜却阻止了他,问:“是韩总吗?他找我有事?”
戚时宴先是捧着人亲够了,才回答:“没事,知道我们今天领证,特地打电话来祝贺呢。”
“他怎么知道我们今天领证啊?”舒矜狐疑的看着他。
“谁知道呢,可能他会算卦吧。”他不走心的回答,又叽叽喳喳的说:“矜矜我们蜜月第一站你想去哪里,马尔代夫?巴厘岛?北海道?夏威夷?要不要做个攻略啊?还是我们走到哪儿玩到哪儿?我们这会儿就回去收拾东西,晚上应该就能出发了。啊,还是得先查查天气,去一个温暖点的地方……”
舒矜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放弃了给韩译沉回电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