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救他。”
萨斐看着热闹的王城,对多弗说了心里话。
其实救不救的,对这些没有权利的平民有什么区别?国王性欲恢复了,他们就是维持他宝座稳固的战争工具;国王没了性欲,他们反而能得片刻安宁。就算被国王杀死,是不是也比日复一日地发情、交合来得痛快?
“那就不救。”多弗与他对视,这是萨斐第二次从她身上感受到那种非同寻常的坚定。她说:“这个国家,重要的不是国王,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眼前这些人。”
这句话如箭射中了萨斐的心,他想自己或许是受到了诺波迪的影响,不然怎么会看到多弗身上的光?如果神真的愿意眷顾凡人,那多弗大概就是神给予他的不经意的一暼。
可是梦总是要醒的,神不会永远只看一个凡人。他们对救治国王的拒绝打开了一个隐秘世界的通道,一声清脆的铃响将他们的视线牵引到了路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酒馆,走近了才发现这酒馆是由上百块一人高的巨石搭建起来的。
多弗和萨斐站在门外观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催促他们进去、必须进去,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妙:不能进去。
两人默契地转身,石屋又挡在了他们准备离开的路上;往右边去,它又拦在右边,多弗和萨斐不信邪地左转,石屋又出现在了左边。
萨斐经过灵魂出窍的洗礼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这间明显缠上课他们的诡异酒馆没有让他特别不知所措,倒是多弗表情严肃,一副怀疑世界的模样——
【人界怎么会有魔法的痕迹?!】
自她诞生起一百八十四年半了,神明戒律她抄了不下十遍,里面的每一条都在告诉这位新生的神一个规则:神至高无上,是这个世界唯一能掌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旧神相继失去踪迹后,新规约束新神不得下界,与人类的沟通只能通过化身,更不可能在人间使用魔法!
可是多弗却从眼前这堆石头上感受到了熟悉的魔法波动……
【被发现了啊……】
虚空中飘下一声带笑的叹息,法瑞泽温柔得像一盆不冷不热的水,迎头浇在多弗身上:【进去吧,里面有你会用到的东西。】
【等你解决完这些,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这种在事实发生前就许诺下来的话让多弗有种肚子饿了、却在吃空气的不踏实感,她现在是只精明的鸽子,所以这种安抚的话作用不大了。
但是勾起她的好奇心这一点法瑞泽确实做到了。
多弗本来想让萨斐在外面等她,但是想到自己几次三番遭人类暗算的经历,还是把萨斐拽到身后,一副小鸟护崽的架势踏进了石屋。
里面倒是出人意料的清新,点酒的柜台就在进门的右手边,八九个原生态巨石围着柜台摆在屋子的其他空地。制酒师只在多弗和萨斐进来时看了他们一眼,又埋头擦拭杯具;酒馆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客人,有的孤身一人伤感地闷酒,也有的在和同伴愉快地交谈。总之,整个屋子里最格格不入的就是柜台旁边的墙壁上火烧得正旺的壁炉。
在气候干燥的阿尔撒兰即使是冬天也很少用得上壁炉,更别说这才到秋季,整个阿尔撒兰现在恐怕只有掉叶子的树和花在怕冷,怎么至于烧起壁炉?
萨斐扯了扯多弗的衣袖,用隐晦的眼神示意她注意制酒师从柜台下拿出来的一瓶颜色奇怪的酒。
多弗坐到吧台旁边去看,制酒师手里的酒倒在杯子里呈现出雨后泥土的色泽,散发出来的气味也很难形容,有种肉放久了腐烂的臭味。
如果不是提前捂住了口鼻,多弗可能就要当场大吐特吐了。
制酒师倒了半杯酒,这才像刚注意到酒馆多了两个新客人似的招呼道:“这是本店的招牌酒‘伯蒂’,两位要尝尝看吗?”
他话刚说完就有几个高大威猛的壮士站到多弗和萨斐身后,眼神凶恶,看架势是要强买强卖。
萨斐默默站到了一边,给多弗腾出施展拳脚的空间。呵,搞强迫这一套可得看小鸽子的拳头和飞腿答不答应了!
这一次的多弗也是毫不犹豫地凌厉出拳,然后“咔嚓”一声,她挥出去的手骨折了——
制酒师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客人,我们也是石头做的哦,还请手下留情。”
\小剧场/\小剧场/\小剧场/
法瑞泽(温柔脸):多弗,再抄一遍吧,你把字写错了。
多弗(不服但听话):好吧。
唳(嘴欠):这都能写错?
多弗(气鼓鼓):我这次不会再写错了!
法瑞泽:露出被可爱到的笑容
唳(嘴硬但身上的光变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