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阮琳对陶振天的爱都是有增无减的。
直到尝过他的无情后,她对他的信任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一切并不代表她经已不再爱他,而是她再没有多馀心力去被他伤害。
从那之后的每天每晚,阮琳只懂守在自己筑起的空间。重重的阻隔令她与外界完全断绝,不止没有工作,连踏出房门的力气也使不上。
扭动着上锁的房门,一丝光线从客厅渗入黑暗的房内;带着珍嫂进入属于阮琳的唯一空间,陶振天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吩咐道:「把太太的东西全部收出来,我回来之后不想再看到关于她的任何东西!」
「我知道了,可是太太呢?」
「太太?」不屑的别过脸,陶振天走到床沿把窜进被里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扯起:「起来!别在这里碍着!」
抬头看着使她痛心的脸,阮琳用尽谨馀的力气把他甩开,逃过那蛮力后又再将自己藏于被子里。
她在斗气般不离开,是因为她不想看到那张伤害她的俊脸。
怒火不断上昇,为了不让自己失控,陶振天只能向她吼叫:「你没有资格向我发脾气,立即给我滚,滚离我的家!」
「这是我的家!」
抓起她日渐消瘦的身躯,陶振天把她扣押在墙上,红根满佈的双眸令她本是明亮的眼眸染上一层暗潮:「你敢说现在还有资格留在这屋子吗?」
明示二人关係早已断绝,陶振天重覆着她被拋弃的事实。
没错!
现在还未清醒的人就只剩她一个。
因为她的潜意识对这段婚姻仍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他所说的话只是一时意气。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离婚,更没有想过他会拋弃小媛天……
只是事实如此,她如何守住这所房子,房子的主人却早已认出该走的路,逃离她这个残旧不堪的女人。
泪从眼角滚滚而下,阮琳拉住陶振天的手委曲求全的请求:「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我没所谓,但也别把儿子都置之不理。」
不屑她的委屈,陶振天漠视她的请求:「血缘的事实我是不会反驳,不论将来还是现在,孩子都会得到他该有的所有。」甩开她的手:「只是你已经不再是我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请你带着你的儿子,永远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呆看着离开的他,阮琳无力地跌坐在大床上。
腰际的痛彷似惩罚一样,不断侵袭她的身心与躯壳;而陶振天的话,更令她的精神受着沉重的打击。
靠近她,珍嫂伸出温柔的手不断安抚她。
看着陶振天长大的她十分了解他的脾性,阮琳既然是他最爱的女人,要跟她提分手他又怎会不伤心?
还望她真的能因这次事件,而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捨弃。
但再一次的离弃,令阮琳无法再接受任何打击。她当然明白背叛该付出的代价,只是她没想到他会在她再次付出的时候离开她。
她是决心要把多年的爱全部投回他的身上,但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她的爱情和婚姻已经宣佈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