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诸多不怀好意的视线,初棠强撑起微微颤抖的身子,不过瞬息间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死在反派手里,总比死在宋知越床上光彩!
下定决心后,初棠干脆一鼓作气战起身朝着这位反派大boss的方向走去。
待正真站在宋宴泽面前后,初棠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紧张地捏了捏指尖。
越是靠近,男人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内的情绪就被初棠看得越是清楚。
淡漠平静同时带着一点倦怠和不耐。
只不过那丝不耐不是对初棠的,而是对如此靡乱的现场。
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来这儿呢?
初棠有些疑惑,正想要更进一步仔细观察宋宴泽的那双墨瞳,一道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就让她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你这是想让我小叔送你回去?”
宋知越一把掀翻了跪坐在他身上的兔女郎,仍旧高昂着头的阴茎也随之从兔女郎的穴道中滑出。
那兔女郎打扮女人被掀翻在地,肉体撞击地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却也不敢生气,甚至来不及收拾自己就动作迅速地起身,乖顺地跪趴在地上等候宋知越的下一步吩咐。
初棠条件反射地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尚且还带有女人体液的狰狞肉茎。
只一眼,初棠便快速地转过头来,胃里翻涌得越发激烈,那种想吐的欲望也愈加强烈。
此刻的状态却是不允许初棠再想更多,她果断地靠近现场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先生,请帮帮我。”
初棠的声音经过刻意地压低,却因此莫名带着一种娇软的撒娇意味。
早在一开始宋宴泽就注意到了初棠,通过众人的话语,他也逐渐在脑海中拼凑出了女孩的基本信息。
一个出生普通甚至说得上贫寒的高中生。
可面对这般的景色眼里除了一开始的厌恶意外,竟然连一丝畏缩都没有。
甚至在最开始睁开眼看清别墅里富丽堂皇的装潢时,眼神里第一开始浮现出的竟然是熟悉,而不是惊异。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就在刚才她似乎还在观察着自己的情绪。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身份,她的身上却似乎有着很多的疑点。
宋宴泽轻笑一声,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兴味。
他骤然靠近初棠,带着点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白软的耳尖处,激起一阵磨人的痒意以及轻微的颤栗。
“我为什么要救你,或者说你能给我什么?”
明明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姿态再亲密不过了,初棠却莫名感到后背发凉,一种被野生的残暴肉食动物盯上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
可如今形势摆在眼前,她还是硬着头皮扯了扯唇,冲着宋宴泽笑道:
“因为你注定会爱上我,爱我如命。宋先生,相信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没有之一。”
初棠说着,俯身靠近宋宴泽,两人的距离如今不过毫里之间,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四目相对之间,初棠清晰地看见了那墨瞳中不加掩饰的兴致盎然以及不断闪烁着的危险光芒。
一丝夹杂着戾气的杀意缓缓在那双浓黑的眼眸中浮现,弹指间却又被浓浓的好奇与探究所覆盖。
半晌,男人似是无奈般扬了扬唇,同时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按住了初棠的腰身。
“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这句话时,宋宴泽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音量,脸上的情绪也在一瞬间悉数收拾干净。
初棠明白,他这话是对宋知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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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泽不愧是全书中最大的反派boss,仅仅是一句话,在场的人精便都明白了他的态度。
直到彻底从那个宛若魔窟的地方出来,初棠紧绷的神经才彻底地放松下来,心里悬挂着的大石也重新落回肚子里。
等看清屋外的情景后,却不由再次感到一阵后怕。
只见林立的树木耸立如云,浓淡不一从雾气飘荡开来,缭绕林间,花树犹如蒙上了一层轻纱般,显得朦朦胧胧,犹如仙境。
初棠却并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因为她突然间意识到这幢别墅竟然位于郊外。
也就是说,如果刚刚她没有选择向宋宴泽求助,而是直接跑了出来的话,她也根本没办法离开这儿。
说不定还会被宋知越重新抓回去!
明白了这个事实的初棠不由得瑟缩了下。
在晨雾的映照下,她装着胆子悄咪咪地贴近了男人高大的身躯,像是想要以此来获得安全感一般。
察觉到初棠小动作的宋宴泽动作一顿,也没就此揭穿她的外强中干,而是任由她跟着自己走到了黑色的车身旁。
宋宴泽开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西尔贝。车身的外表一如他这个人一般,张扬神秘,却又透着隐秘的危险气息。
饶是初棠在现实生活中十分富裕,见过的豪车不少,却还是忍不住感叹这位反派boss的财大气粗。
上车后初棠询问过宋宴泽的意见后,自觉地选择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相对无言,驾驶座的男人不说话,因着两人今天晚上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再加上宋宴泽身份的特殊,初棠也不敢主动挑起话头。
纷乱的思绪搅得她心绪不宁,直至汽车到达青城一中的宿舍区重新停下,初棠瓮声瓮气地道过谢后,宋宴泽终于说出了自从离开别墅后的第一句话:
“不怕?”
男人的尾音轻轻扬起,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初棠明白他这是在问她不怕寻求帮助失败,遭到更惨无人道的对待。
短暂的思考过后,初棠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怕!但是和疯子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未知恐惧来,我更怕就这样落到了那群行径堪比禽兽的人渣手里。”
从宋宴泽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女孩的羽睫轻颤,狡黠的狐狸眼内似有水光浮现。
初棠的话就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般,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心间轻轻地挠了一下,在心湖间掀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瞧着女孩逐渐远去的身影,他平生第一次产生了想要了解一个异性的冲动。
有条不紊地吩咐手下的人匿名向青阳市公安局检举城东别墅区有群体卖淫嫖娼后,宋宴泽这才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