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一天忙的焦头烂额,这是她这一周工作的常态,此时此刻,她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应对那些令人头痛的媒体跟不安分的艺人。
她现在的神经紧绷到只需要随便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就能爆发。爆发的方式可能是去某个自由国度买颗原子弹往日本砸,也可能是闯进江皖家里抱住她进行一番惨绝人寰的蹂躏。
裴喜可能会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蹂躏江皖是件零成本,没风险的事,对于她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当她压抑着怒火挂掉一家媒体的电话后,助理敲门进来告知了她一件事。
而这件事恰好与江皖有关。
助理说:“嘉平市护理院的院长跟我说昨天有人去问了江中亮的信息,新护工不太懂规矩,估计被套了些话。”
听到江中亮的名字,裴喜的脑袋又开始痛了,麻烦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来,不带消停的啊。
她问:“对方什么人啊?亲戚,债主?”
助理犯难道,“不太清楚,院长说那人出手很阔绰,给护理院捐了二十万,还特意要求给江中亮加个护工照顾。”
裴喜听后眉头一皱:“我靠,原来真有佛祖啊,只是这佛祖里面也有傻逼吗?”
“不过院长说对方口音听起来像是江海那边的。”助理总算是说了个对于裴喜来说有用的信息。
如果说裴喜的讨厌有分级,那江皖的亲爹江中亮一定位居榜首。
认识江皖的时候裴喜正处在人生最迷茫的阶段,是江皖将她从冰冷的江水里捞出来给了一次新生的机会。对于江皖,裴喜绝不会吝啬任何财力物力,只要江皖开口,哪怕是要她账户里所有的钱裴喜能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让。
当然,裴喜很清楚江皖不会生出这种念头,于是她决定曲线报国,在回到有权有势的裴家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弄断了江中亮一条腿扔到了护理院,还以另外一条腿的安危来威胁他不准再联系江皖,此后每年定时打钱给护理院,给了江皖几年的平静。
这一切都是在江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操作的,裴喜不想让这平静被打破。
裴喜手里拿着笔,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自言自语道:“会有这么巧的事么……”
过去的这些年里,江皖口中除开提过几次江海市有家牛排很好吃之外,再没提及过那边的人或事。偏偏就这么巧了,这两天先是遇见了不招人喜欢的苏枕玉,其次又是今天这个消息。
良久,裴喜道:“昨晚上让你查的人有什么消息没?”
助理面露难色:“喜姐,我有必要跟您强调一下,我只是您的私人助理,不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务,您要是这么逼我,我真的怕等会下楼就被国安局的人逮走咯。”
裴喜翻白眼,拿捏住助理的七寸:“这个月奖金……”
奖金二字让助理立马换成一副谄媚的嘴脸,殷勤地贴过来,说:“有一个不太可靠的消息,您要听吗?”
“有屁就放。”
助理的面色变得有些兴奋,又带着一点点矛盾的尴尬,小声说:“MT的孟总您知道的吧?他是苏枕玉国外留学时的校友,据我所知两人在国外关系还不错,孟总之前有次喝酒喝多了,在饭桌上说过一个关于苏枕玉的八卦——”说到这时,助理故意顿住,蓄意勾起裴喜的好奇心。
裴喜面无表情:“信不信我扇你。”
助理一僵,老老实实道:“他说苏枕玉做过male sterilization。”
裴喜扬手:“是不是不会说人话,我真抽你了啊。”
助理立即躲到八尺开外,有些羞于启齿道:“就是结扎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