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收回思绪,先不考虑这些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自己和扈三娘放到地面上,并及时找到水源,先把命保住才能支撑到搜救自己的人发现自己的时候!
郑飞努力试着动了一下双手,还好,虽然被绳子勒的有些发麻但还能动,也没有剧痛传来说明并没有骨折,他咬咬牙,使劲曲起右臂往怀间抹去,怀中有一把匕首,这是郑飞的一个很“好”的习惯。
通过一番艰难的挣扎,匕首终于摸到了,郑飞心头一喜,甩掉匕首外鞘,开始用锋利的匕首割起了绳索,但割了几下郑飞就傻眼了,我草!他也才发现这绳索里面居然是铁质的,匕首根本割不断它!
郑飞无力的白了扈三娘一眼,姑娘家家的玩这么高端的武器作甚?这可好,割不断绳子怎么下去?万一等过会这姐妹再醒了,她会不会先解开自己腰间的绳索再……再杀死自己?!
这个念头让郑飞心底不由一寒,自己同情扈三娘,不舍得杀她,她可不见得对自己有好感,若她认为此刻山上的扈家庄已被天道军攻破了,说不定真会杀了自己报仇泄愤!
郑飞想及此处赶紧又朝扈三娘看去,想看看她是否有清醒的迹象,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直让郑飞大吃一惊!因为他突然发现,此刻正有一条绿色的小蛇正从侧柏树上顺着挂在扈三娘腰间的绳索往扈三娘的身上爬去!
郑飞对蛇没什么研究,但他听说过,野生蛇虫菌菇一类的东西,颜色越是鲜艳的毒性就越大,用于警惕别的动物不要轻易招惹它们,此刻这条蛇的颜色是那么的翠绿,十有八九就是一条毒蛇!
郑飞脑门子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虽然担心扈三娘过会醒了会不会杀了自己,但那也只是假设,也不能因为假设而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殒!
但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呢?唉,只可惜自己双手被敷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只能期盼扈三娘这个时候千万不要醒,只要她不醒那就无法刺激这条蛇,这条蛇就可能不会攻击她!
郑飞瞪大眼睛紧张的一会看看那条蛇,一会看看扈三娘,心里一个劲的默念,妹子啊,别醒,千万别醒!
一会功夫,绿蛇已经爬到了扈三娘的身上,郑飞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不过还好,绿蛇顺着扈三娘的腰又爬到了腿上,又从腿上爬回腰上,似乎并没有将扈三娘看成什么有生命的东西,它来此只是来“探路”的,一看没路了,就要原路返回,郑飞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可偏偏事与愿违,就在这个时候!“嗯……”一声轻轻的呻吟声突然响起……
是扈三娘!她居然醒了,并且刚刚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过来……
郑飞心头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扈三娘在迷茫的看了看郑飞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她猛地瞪大眼睛看着郑飞喝道,“是……是你!”
郑飞急忙又是使眼色又是叫道,“姑娘别动……千万别动……”
扈三娘不由一愣,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手臂上一凉,她低头一看,就见……一条绿色的长长的东西刚刚从自己右手间滑过……
“啊……”一声尖叫响彻山谷,扈三娘面色苍白、极度惊恐的拼命大叫起来,并开始剧烈的扭动身体,两只手也往身上乱拍,想将那条蛇从身上拍落。
郑飞心底一沉……那条蛇此刻正在扈三娘的右腿上,扈三娘这一乱动似是激怒了它,也似是吓到了它,郑飞很清楚的看到,绿蛇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扈三娘的小腿咬了一口,同时也终于从扈三娘身上滑落,掉在地上后很快就不知钻到了何处……
而扈三娘还不知道蛇其实已经掉了,似乎也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被蛇咬了,两只手又开始摸向腰间,欲图解开绳索,她也很快做到了,绳索一开,她立刻掉了下去,而郑飞也随之从另一侧掉了下去……
下面的谷底乃是一个陡坡,郑飞还好,刚才就仔细观察过地形,早已选好了落脚点,他一掉落地面立刻就地一滚稳住了身子,但坚硬突起的石头地面还是让郑飞禁不住疼哼了一声,而扈三娘就没那么幸运了,慌乱之中一落地就顺着陡坡滚了下去,同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也接着传来,郑飞一听就知道,这姑娘指不定哪里摔骨折了,他来不及解开身上的绳索立刻转头一看,就只见扈三娘已经躺在了不远处没了动静……
463,三夫人驾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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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既已松开绳索,二人又落了地,来自绳索上的牵引力骤然消失,郑飞再稍稍一用力终于使套住自己的绳索松动开来重获自由。
不过他来不及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臂就赶紧朝扈三娘晕倒的地方跑去,来到近前一探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只是扈三娘的脸色非常的苍白,白的简直就像是纸一样,并且白中似乎还隐隐带着一点暗灰色,郑飞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忙朝她刚刚被绿蛇咬过的地方看去,只见小腿附近白色的丝裤已被浸染了一小片血迹,并且那血迹还是暗红色的!
完了,郑飞一看这血的颜色就知道刚刚那条绿蛇肯定是条毒蛇!只有毒液才会让血液变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
郑飞在这方面真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他只知道被毒蛇咬伤的人必须尽快注射相应的解毒血清,但现在这古代又往哪里摸血清去?!就算没有解毒血清,如果安道全此刻在也行啊,可现在在这悬崖底部别说安道全了,便是个寻常郎中也没有呀!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
正在此时郑飞心中突然一动,他想起穿越前似乎看过一个电影,里面有个情节似乎也是某人被毒蛇咬伤,也是没有解药,她的同伴为了救她就用嘴拼命的朝着伤口吸啊吸,尽可能的把毒液给吸了出来,好像里面的人还说,毒蛇往往会在可以解自己蛇毒的东西附近活动……罢了罢了,死马且当活马医吧,只盼那个早就忘了名字的电影别是骗人的,郑飞打定主意后立刻行动起来……
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郑飞稍稍一用力就将扈三娘小腿上被毒蛇咬伤部位的裤布撕扯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伤口,只见如葱似玉的白嫩肌肤上是两个触目惊心的微微红肿的正在流出丝丝暗红色血液的小伤口。
郑飞长呼一口气低头就用嘴含着伤口用力的吸.允起来,昏迷中的扈三娘似有所觉,身子一颤还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血液一入口,郑飞就只觉舌尖一麻,赶紧将那口血吐在了地上,依旧是暗红色的!
郑飞又使劲吐了几口唾液便重新又去吸.允伤口,如此周而复始,等吸吐到第十口的时候,伤口中流出来的血中的暗红色终于变淡了一些,血液也恢复了几分鲜红的色彩。
郑飞一看心中一喜,从这些症状看,吸出毒液似乎还有点作用,他又重新低头对着伤口吸.允起来,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扈三娘此时正在逐渐恢复意识并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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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轻轻睁开眼,只觉浑身酥麻、软绵无力,同时还有一点恶心和眩晕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对了!蛇!”
扈三娘猛地想起了刚刚那可怕的一幕,她浑身一颤抬起头便往四周看去,结果虽然没再看到那一条刚刚差点吓得她魂不附体的小蛇,却看到了令她更加恐惧的一幕!
只见一个黑影正在抱着自己的腿“又亲又啃”……是他!是那个无耻淫贼、梁山贼首郑临风!
他……他居然敢……!扈三娘羞愤难当,直起身子就要朝郑飞打去,可她的拳头刚刚伸出就无力的垂了下去,扈三娘更加肯定自己定是着了这个无耻淫贼的“道”,不是被他下了迷药就是施了诡术,虽然身子没有力气,但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个淫贼得逞!
郑飞也终于发觉了扈三娘的异动,他赶紧将刚刚吸出来的一口毒血吐掉,正准备回过头看看扈三娘的情况,可他一回头,迎接他的却是扈三娘无比愤怒的目光,郑飞一愣,扈三娘已像是疯了一样挣扎起来,一边用拳头捶打自己一边还喊道,“放开我,你这淫贼!”明白了……郑飞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黑锅”了,他急忙道,“姑娘……姑娘你听我解释!”
一开口郑飞才发觉自己的嘴和舌头居然有点不听使唤了,说出来的话也含含糊糊的,唉,肯定是受了毒液的侵蚀所致!“淫贼……我要杀了你!”认为自己清白受辱的扈三娘已完全处于暴怒的状态,根本不听郑飞那也听不大清的解释!郑飞心下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声大吼道,“住手!”
没想到这一吼居然起了作用,扈三娘竟被这一吼给吼愣了,郑飞赶忙借着这个机会努力控制着肿胀起来的舌头和嘴道,“你……别动!你被……毒……蛇咬了,我正在给你吸……毒,你越动身体里的血……液流动越……快,毒……液就扩散的越快,等你毒……发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扈三娘这才注意到郑飞的嘴角正挂着丝丝乌黑的血迹,旁边地面上也是触目惊心的一片“黑血”,而且……郑飞的两个嘴唇怎么肿的跟两根……嗯……蜡烛似的?再一联想刚刚那条毒蛇,扈三娘心下一动,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自己真的被刚刚那条蛇咬了?他真的只是在给自己吸毒?
扈三娘还没想明白,就只觉一股发自肺腑的无力感再度袭来,使得她再次无力的躺在了地上,只能发出阵阵的喘息声,郑飞知道,这定是毒液刚刚趁着扈三娘激动的活动又扩散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这个女人就真完了!他看向扈三娘,发现扈三娘也正在看着他,郑飞试探性的往下弯了弯身子,同时看着扈三娘的表情,只见扈三娘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似是默许!
郑飞不再犹豫,马上低头又重新开始吸.允起伤口……
扈三娘隐隐感觉到一个湿滑的喷着热气的东西在自己腿上某个部位吸.允着,只觉羞涩万分,但她毕竟是江湖儿女,也想的通此刻自己若想活命也只有任他如此,只是……这个梁山贼首为什么会救自己呢?可是自己将他拖下悬崖的呀!扈三娘的心中不由对郑飞产生了几分的好奇,郑飞又吸.允了十几口,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终于完全的变成了鲜红色,再小心的一看扈三娘,只见扈三娘的面色虽然依旧惨白,但气色中的暗灰色已经明显淡了许多,看样子,毒性定是弱了许多。
郑飞暗暗放了放心,这才发觉自己的舌头和嘴唇已经彻底肿胀起来,唉,只希望这是临时反应,老子都当了回好人了,老天爷你可别再害我自己也中毒。
目前毒液既然已经吸完了,那就应该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草药可以进一步去去毒了,郑飞立刻站起身来朝山壁上那棵侧柏望去,刚刚那条蛇就是从那棵侧柏处钻出来的,那里会不会有解药呢?郑飞想定马上朝着侧柏走去。
扈三娘只听身边一响,睁眼一看只见郑飞已起身离开了这里,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这阴风阵阵,周围尽是无尽黑暗的悬崖谷底,扈三娘禁不住打了一个深深的冷颤,就算她本事再高胆子再大,也毕竟只是个女孩子,此刻不知怎地,她突然很希望那个原本令自己无比厌烦和恶心的梁山贼首不要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但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飞往边上走去,“他去做什么了?”一个疑问升起在扈三娘的心头。
在月光的照映下,扈三娘依稀可见郑飞似乎是在沿着峭壁往上爬,“难道……他是想爬上悬崖离开这里?这怎么可能?”
正想着,就见郑飞刚刚爬上两三尺高就一下子从上面划了下来并重重的摔在地上,耳边也接着传来郑飞含糊不清的声音,“我……草……这毒液……麻了老子的舌头……怎么连脑袋也开始有点……发晕?”
郑飞再度站起身来,长舒两口气重新努力顺着山壁往上爬,结果再次在三四尺高摔落下来,郑飞含含糊糊的再次骂了两句后立刻又爬了起来,直看得扈三娘大惑不解,心中暗道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摔了这么多次还要爬?
终于,郑飞再连摔数次后终于爬上了山壁上的那棵侧柏,他借着月光仔细的查看,却是一头雾水,即便有草药自己也不认得呀?该怎么办呢?
算了,还是用老办法吧,古有神农尝百草,今天老子也尝尝!郑飞立刻开始揪起树叶、长在侧柏上以及侧柏旁边的草叶尝了起来,果然,在尝过一株草后原本酥麻肿胀的舌头和嘴唇立刻有了一丝清爽的感觉!
哈哈!应该就是它!
郑飞赶紧借着月光将这种草揪了几把,然后顺着山壁重新划落地面并朝扈三娘走去,扈三娘只见郑飞再次来到身前看着自己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这……草……可能……解毒……你……试试……”
说罢,郑飞便将草塞入嘴中咀嚼起来,待嚼成碎末便覆在了扈三娘的伤口之上。顿时,一股无比清凉的感觉从腿上传来,原本酥麻的腿部一阵淡淡的清爽,扈三娘愣愣的看着黑暗中郑飞的身影,她是个一个特别喜爱整洁的女子,放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洁癖,郑飞用嘴咀嚼药草还要敷在她的腿上,这原本是令她会感到无比恶心的事情却并没有让她有丝毫的不适,不止如此,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居然还流过了她的心头,“他……刚刚那么费劲的去爬树,就是为了给我找草药吗……?”
正在此时,突然见黑暗之中郑飞猛地抬起头来警惕的看向四周,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呜——
那是……狼啸!
464,三夫人驾到(5)
(文首括号内的这些文字都是每章更好后临发布前所写,正文字数已是2000+或3000+,不会因它而增加vip字数使您多花订阅钱的,请放心,以后不再提示。大家以后可以多留意一下讨论区,我会在那里为大家关于本文进行答疑和解释,也会把自己的一些写作思路说一说,大家对文章走势有什么意见或建议也可以发到那里,老读者都知道,我很善于接纳好的建议。^^.)
是狼!
独龙山上虽没有虎豹等猛兽,却自古就有狼群出没,几十年前三庄未兴之前狼群常害附近百姓性命,百姓出门皆需数人结伴而行,后来三庄陆续在独龙山兴起,为了除狼害便和官府以及百姓开展了一次浩大的灭狼运动,将狼群成功驱赶进了独龙山深处山脉之中。
此后虽每隔几年还会听说有落单行山路的百姓被狼袭击,但大的狼患再未出现过,附近百姓也常常拿狼吓唬不听话的小孩,说再不听话就把你扔到山里喂狼去!
扈三娘小时候和扈成没少被吓唬,留下了深刻的童年阴影,长大了后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狼,没想到此时在这悬崖下竟听到了狼啸,而且听动静似乎离此并不远!
彻骨寒惧瞬间笼罩扈三娘全身,使她禁不住打了一个深深的寒颤!
郑飞心中也是暗道一声不好,这真是祸不单行,好不容易在悬崖下保住命却又遭遇了狼,只是会有多少狼呢?
很快,如黑洞一般漆黑的四周就给了郑飞一个答案,只见一双又一双亮着幽绿色寒光的眼睛在四周接连出现,那是……狼瞳!
这些狼瞳就像是鬼火一样在四周忽上忽下,但都始终盯着郑飞和扈三娘这个方向!
一…三…九…,郑飞数到十几个时就放弃了,便是如今已经练得胆大似天,于千军万马之前尤面不改色的他也只觉浑身一阵发寒……
很明显,这是一个狼群,而且是一个很大的狼群,少说也有几十匹狼!
只是狼群怎么会这么巧的来到这里?难道……是被那匹摔死的马所流出来的血的血腥味将狼群吸引过来的?!
郑飞也立刻感觉到了来自扈三娘的颤抖,此刻她那惨白的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下更加的明显,郑飞二话不说马上低头加快了敷药的速度,待将药敷好后又立刻从自己衣袖上扯下一截布为扈三娘绑住伤口,然后他马上起身就朝旁边跑去。
他的这个举动看在扈三娘眼中直让她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还以为郑飞是要丢下她逃跑,一想起可怕的狼吻与群狼噬身,扈三娘只觉如同窒息了一般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道,“你……你去哪……?”
郑飞脚步不停,努力控制肿胀的舌头含糊不清的回道,“马……刀!”刚刚郑飞在被绳索吊在半空时已经发现那匹摔死的马的马鞍上插着一把刀,此刻必须尽快拿到那把刀防身!
扈三娘也想起来自己的确把仅剩的一把刀留在了马鞍上,她努力平整呼吸鼓了鼓劲,似乎是草药真的发挥了作用,刚刚那股无力感与恶心感已经降低了许多,身上又有了几分力气。
扈三娘刚想挣扎着起身却是痛叫一声又躺回了地上,那股剧痛就来自受伤的右腿!
郑飞此刻已经找到了刀,刀柄在手心下安稳不少,他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扈三娘的一声尖叫直吓得郑飞大惊,还以为就这么一会功夫扈三娘已经遭到了群狼的袭击,他赶紧转身举起刀就朝后跑,待来到近前才发现扈三娘并没有遭到袭击,只是正在痛苦的双手掐着自己的右大腿呻吟着。
郑飞赶紧蹲下急问,“怎……么了?”
扈三娘已是痛的满头大汗,但不知怎地,一见到郑飞反而让她有了几分心安,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她带着哭腔道,“小腿……痛!痛死了!”
郑飞明白了,联想起刚刚他们二人落地时自己听到的那一声清脆的响声,肯定是扈三娘的右小腿哪个部位骨折了,刚刚她这条腿被毒液弄得酥麻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毒消了些她才开始感觉到疼痛吧!
唉,什么叫祸不单行?这就是啊!狼群来了本该是逃命的时候她却又骨折了,不过看她的腿并没有发生异状,情况也许好一些,但也最起码是骨裂了!
这可如何是好……对了,树!郑飞心中灵机一动,如今唯有峭壁上那棵侧柏可救二人性命,只要爬上树才可躲过狼群!郑飞刚刚打定主意,正在此时突然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那是……那是野兽疯狂的进食才会有的声音!
是了……那定是狼群正在疯狂的分食那匹死马!
在这无比沉寂的悬崖谷底,狼群撕咬分食的声音格外清楚,直听得郑飞心底阵阵寒意,浑身寒毛竖立,这尼玛要是个人被狼群扑住,还不得……
扈三娘也听到了,即便她功夫再高胆子再大,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听到这个动静浑身立刻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似乎已经快被吓哭了,不过恐惧反倒是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来自腿部的痛疼倒是减轻了些。
“姑……娘,树……咱们上……”郑飞一指上面那棵侧柏说道,扈三娘此刻已经完全没了主意,不再像个女将军,已经把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本性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她现在只知道眼前这个曾令自己唾弃的男人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哆哆嗦嗦的连连点头,“好……好!”
郑飞试探性的伸手去扶扈三娘,扈三娘刚开始还缩了一下身子,但随即顺从的抓住了郑飞的衣服,郑飞稍一用力正准备扶起她,但扈三娘却又浑身一颤忍不住痛呼一声,显然是她的腿现在根本无法用力,稍一用力就会触发骨裂的钻心疼痛,郑飞只得重新将扈三娘放下,他想了想,终于弯下身子试探性的将两只手分别探进扈三娘的背后及腿下,既然扈三娘无法走,那就只有抱着她走了。
扈三娘只觉身子一轻,这才发觉郑飞想抱起自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长这么大莫说是被异性抱了,便是像刚刚那样被一个除父亲和大哥之外的男人搀扶都是头一次,但扈三娘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法子,在被群狼乱嘴分身与被郑飞抱起来之间,扈三娘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郑飞抱得很小心,尤其是抱起扈三娘的腿部更是格外小心,扈三娘并未觉得腿部有多疼就已被郑飞抱了起来,她被郑飞粗壮有力的身体抱着,一股雄性的气息又扑面而来,直让扈三娘有了一股眩晕的感觉,一颗心就像是小鹿一样狂跳个不停,郑飞怀抱美人,只觉香气扑鼻,这是处子所特有的体香,直让郑飞心底也一颤,身体居然有了反应,郑飞心中苦笑一声,怪不得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都尼玛生死边缘了还能有反应!
郑飞赶忙收起邪念就抱着扈三娘往边上走去,但待来到树下一个新的问题却又来了,怎么把扈三娘弄到树上去呢?她现在连路都没法走,就更别说爬山上树了,自己抱着她也爬不上去呀!
正在此时地上一个东西引起了郑飞的注意,那是绳子,那条捆缚自己的绳子!对了!郑飞立刻有了注意,他赶忙先将扈三娘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就在扈三娘疑惑的目光中捡起地上的绳索并将其中一头递给了扈三娘,“像刚才……挂……你腰上!”
话音刚落,山谷中突然一静,那种狼群撕咬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郑飞心中一惊,与扈三娘对视一眼,然后他们两个一起往边上看去,只见在那个方向突然重新出现了几十双闪着寒光的狼瞳!
郑飞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狼群这分明是已经分食完了那匹马,而且它们还像是没有吃饱,正准备……!天哪,那么大一匹马,才这么点时间就被……,这得是多少头狼!
郑飞赶紧道,“快!”扈三娘也明白了狼群的意图,听了郑飞的话立刻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现在也顾不得考虑郑飞想做什么了,只是下意识的赶忙颤抖着将绳索挂在了自己腰上的挂钩上。
郑飞站起身拿起另一端绳索用力往上面扔去,绳索准确的扔到了侧柏上。
郑飞小心的将扈三娘扶起来站好,看着扈三娘那极度惊恐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别怕!”说罢,郑飞立刻顺着山壁朝着侧柏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