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砚青闻言再次叹息,为什么她刚刚办完一件案子,好不容易得到了局长的认可,这会感觉干爹又把她当废物了,可恼可恨啊!
    为什么就不能只做对的事而不犯错呢?难道这辈子真跟柳啸龙犯冲?也是,那就是她的宿世仇人,上辈子,上上辈子肯定也是这样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怪不得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也不能时不时的聚头吧?而且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倒霉?
    “吃饭去吧,老大,我们每天多吃一点,能吃光的!刚才厨房已经搬走一袋子了,说给我们做成肉包子!”李隆成不想看砚青愁眉苦脸,在他的心里,老大很少颓废,她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跌倒了瞬间会爬起来,可以说除了审案子上,他从来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很自强。
    砚青深吸一口气点头道:“走,吃饭去!”
    餐厅内,设施干净清爽,外面热得冒泡,而敞亮的饭堂内却冰冰凉凉,令人忍不住一辈子就在这里避暑了,且还有沁香扑鼻的各种菜香,几百名警员端着餐盘走到空余的饭桌前,后开始边闲聊边有条不紊的进食。
    个个穿着具备威严性的服饰,但基本都算是短袖。
    “这面粉,我都没见过,进口货,缉毒组这次是因祸得福了!”
    一个厨子将包子出笼,这么好的面粉,都是精选的,少说也要十块钱一斤,都想扛一袋子走了,奈何局长为了惩罚缉毒组,千叮咛万嘱咐要逼迫他们吃完,将包子送到了出餐口。
    砚青看着一笼屉的小笼包就忍不住皱眉,这得吃到啥时候,看到就反胃了,拿过一叠醋走向了一个餐桌,然后刚坐下就见到一个很感激却依旧讨厌的主,没好气的翻白眼:“这么多地方,你非要坐这里?”本来就没胃口,看到这人就更吃不下去了。
    凌修是一盒米饭,三菜一汤,摆好后才轻笑道:“至于这么讨厌我吗?”
    “你不走我走!”这还用问?都几年了,一直互看不爽。
    “砚青……我想和你聊聊!”见她真要走,只好出声阻拦,看了看周围,人们离得都挺远就放下心来。
    砚青狐疑的再次坐好,拿起一个包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脑海里想着这就是柳啸龙的肉,我使劲吃,使劲吃,三下,一个拳头大的包子就全部塞了进去,而视线则定格在对面那个英俊男人的脸上。
    凌修好似有些紧张,吃了一口菜,没去看女人,恬淡的说道:“我要结婚了!”
    “那很好啊!”使劲咽下,原来是这事,他结婚不结婚跟她有什么关系?继续没好脸色的塞了一个,顺带挑眉:“提前恭喜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八了,又是队长,家世也好,背景好,工作好,再不结婚别人该说你有隐疾了!”
    凌修闻言淡淡的仰头,喉结一阵滚动,眼眶内有着无人能懂的伤:“砚青,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噗’
    “咳咳咳水……咳咳咳!”某女一口没咽下去,嚼烂的包子就这么喷了出来,甚至弄脏了男人碗里的饭菜,赶紧接过对方送来的水灌下,后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换一份吧!”这不怨她,谁叫他没事跟她开这种玩笑的?
    凌修看看碗,将女人吐出的一掉残渣挑出,后继续看着她道:“我是认真的,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的想和你建立好关系,可是你总是以为我有目的,总是看到我就针锋相对,我没有办法才向局长说你的,我也是不想你成天追着柳啸龙跑,很危险的!”
    砚青心脏狂跳,她该怎么办?厌恶了几年的人突然说喜欢她,而且他以前不也一直恨不得她早死早超生吗?怎么会这样?天啊!凌修说喜欢她,这不能吧?
    “一开始我和颜悦色的对你,而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是真的没办法才和你做对的!”紧张的看着女人,将累积了几年的情感全数道出,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你没病吧?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她一见面就吵架的?”而且每次都把她气个半死。
    凌修苦涩的摇头:“我也不想,可不这样做,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我的存在,还记得吧?我一来警局,看到你就一直和你打招呼,而你每次都问我‘你是谁?’,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记得我叫凌修,砚青,我从第一眼就很喜欢你了,五年了,我的心意从没改变过,真的,我发誓,其实每次看你被局长骂,我都恨不得被骂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砚青懵了,天啊,第一眼?第一眼是什么时候,她都不记得和他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了,只记得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在局长面前说她的坏话,她就特别反感这个人了,如果他是用这种方式让她记住他,还别说,他真做到了。
    “呵呵,就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深陷其中了!”凌修看着她焦急的眼神继续道:“还记得那个姓丘的不?那个小开,他当时想追你,结果你也是这么回他的,其实后来他不是没来找你,是我把他赶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再来烦你,砚青,现在你也知道我不小了,我家里就我一个,前几年我妈因为肝癌去世了,我爸现在又得了肺结核,烟杆子害的,医生说正在向肺癌走,除非戒烟,他那人,要让他戒烟真的很难,他说他现在一想到我还不结婚,他就烦,一烦就抽烟,一天两三包,肺都变黑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下去,所以我……”
    砚青抓抓后脑,居然被一个男人暗恋了五年,这魅力也太大了,见他一脸惆怅就拍拍他的大手安慰道:“那你赶紧结婚吧,别等老人真的去世了再来后悔!”
    凌修失望的看向一脸随意的女人,五年了,苦苦等待着有一天能得到回报,结果却看不到丁点的爱慕,却还是坚持道:“半个月前已经相亲了,我爸对那女孩很满意,二十三岁了,是个护士,家世也清白,可我……不喜欢她,感觉就像个陌生人,毫无感情,砚青,你就不能试着来接受我吗?我哪里不好,你可以说,我可以去改!”
    “凌修,你的喜欢真的震撼了我,可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违背自己的心意,更不会委屈自己,虽然你现在确实值得人同情,可你希望我因为同情你就和你结婚吗?”她做不到,绝对做不到,一想到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就头皮发麻,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可不能马马虎虎。
    “你也不小了,二十六了,我们现实一点好了,结婚后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好的,你的脾气我最了解,不喜欢别人约束你,喜欢自由自在,这些我都做得到,我绝对不会管制你,以后我赚了钱全部都给你保管,你要把工作看得很重要,那我以后去学做饭,早饭晚饭都我来做,洗碗也可以都给我,什么都给我来做,你只要在家里好好的看电视,去和朋友逛街,好好工作就行,你要哪天累了,可以天天在家里休息,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我……我们也是同行,这样在一起真的不会太差的,每天也有话题聊!”
    砚青还真被说得有点心动了,绝世好男人,她相信凌修能说到做到的,因为警察基本说话算数,而且受的教育都是正直,什么拈花惹草的不可能,因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撤职,严重破坏了道德观念,而凌修为人又孝顺,对待手下们都很包容,每天自己在家里养着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做?
    可……这些茹云也做得到,现在过的日子不就是他说的那种吗?要是没有茹云每天早上起来给她做饭,回去有时候她把晚饭做好就躺在沙发上的话,她或许会义不容辞的答应,因为这种生活基本也是每个女人向往的,有多少男人又赚钱又做家务的?
    还把钱都给老婆来管,不朝三暮四,绝种了都,可那样和与茹云住一起也没区别吧?而且结婚还很麻烦,最起码请假半个月,那这半个月柳啸龙又交易了怎么办?立刻摆手道:“你说的这种生活我现在就已经在过了,我姐妹就是这样,虽然她的钱不归我管,可我也不喜欢管钱!”每次需要都来向她要,啧啧啧,麻烦。
    凌修笑了,笑得很苦涩,好似明白即便这个女人跟他结婚了,也不是因为对他有半点的喜爱,她居然把他和她的闺蜜比,尊严告诉他,该走了,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没皮没脸,奈何舍不得,伸手握住女人的小手争取道:“要不我们定个期限好不好?我老爸再这样抽下去,真的会出事的,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监督着他,四个月,我用他四个月来赌,如果四个月里,你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我,我们就结婚好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烦死了,被男人告白她是有点小小的虚荣心作祟,谁不希望自己被人喜欢?没人愿意被人讨厌,可也不能说谁喜欢她,她就和谁结婚吧?那万一无数个男人喜欢她,还不得成淫娃荡妇了?
    “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每天我来得最早,就是希望在你上班后能第一个看到你,回家后我满脑子都是你,特别是你上次办了案子,我真不是恭维,我比你还高兴,砚青,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也不给你压力,如果四个月后,你还是不喜欢的话,我就只能结婚了!”
    “你不用拿你爸爸的生命来赌,万一真出事了,你就已经给我造成了压力,凌修,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几乎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结婚,你……赶紧结婚吧,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不想再呆下去,不想看到这个一直表现得很强势的男人眼眶内布满血丝,逃避似的端起餐盘向另外一张桌子走去。
    凌修内心仿佛正在被煎熬,是啊,他怎么可以拿生养他的人做赌注?见女人要擦肩而过就垂头捏捏发酸的鼻子:“我爱你,五年了,从没变……”
    “凌修,我觉得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比较好!”砚青顿住脚,没去看,要是以前看这男人如此伤感,她一定会招待全组去庆贺,可现在造成他这么痛苦的罪魁祸首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抿抿唇望着前方开始侧目的人群小声道:“爱情是双方的,单方面的感情,即便结婚了也维持不下去,我了解我自己,如果到时候离婚,我想你会更难受,说不定还会害了你爸爸,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明白恋爱已经不是生活的主要了!爱情游戏,我们都应该玩腻了。”
    “我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
    砚青再次打断:“不要说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因为同情一个人就和他结婚的,对不起!”不再停留,决绝的走向最远的桌子。
    凌修伸手狠狠搓了一把面孔,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失败了,以后她会离他更远吧?否则见面多尴尬?
    用尽全力想把不争气的眼泪擦干,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干,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以前听了还不屑一顾,现在他信了,用力吸吸鼻子,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吃着那些苦涩的饭菜。
    砚青确实在想着一些和男人想的一致事情,包子越来越难吃,食不下咽,这以后见面了也太尴尬了吧?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了,这男人,没事跟她说这些做什么?烦死了。
    “砚青,来来来,大案子!”
    局长办公室,砚青将目光从那一叠叠‘宰相刘罗锅’的光碟上转向了干爹,大案子?她现在就觉得柳啸龙那一万公斤海洛因最大,还有那三千斤的面粉要怎么吃光,还有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做上局长,把这个老头挤下来最大,现在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为了这个愿望,她觉得她开始怕死了。
    只有对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才活得快乐。
    几个愿望?最大的一个是做局长,为什么不是抓到柳啸龙的把柄?呿!不做局长,抓那人太难了,就带那么二十几个人,即便他交易了,她去了也无法阻止,所以做局长最大。
    第二个,拿到那一万公斤的海洛因,免得流走出去害人,非洲和她没大仇,所以也应该拯救一下非洲人,如果是交易给日本人,那么她还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日本一个地震,整个大日本降了三米,当初还祈祷再降个三十米,人无完人,都有私心,不是她痛恨日本人,确实有血海深仇,妈妈的妈妈的妈妈就是正宗南京人,甚至被残害过,从小妈妈的妈妈的妈妈跟妈妈的妈妈讲,当时的日本人那叫一个坏得流水。
    而妈妈的妈妈又讲,坏得流水了,妈妈从小又跟她将,日本人坏得流水了,而她将来也会跟她的女儿讲,嫁人千万不要嫁日本人,坏得流水了。
    第三个,查出武阳山下到底有什么秘密,好奇心杀死猫,仿佛想知道这个秘密比要抓获这个秘密更重要了,每天睡觉猜,起床猜,都没时间往那男人的孽根上插飞镖了。
    第四个,茹云可以和萧祈结婚,西门浩跪着来求这个从小爱着他的女孩,即便他不在身边还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女人,然后她就一拳把他打飞。
    第五个,枪毙柳啸龙……等等。
    伸手奇怪的抓抓后脑,不对啊,以前枪毙柳啸龙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怎么现在排最后一名了?
    “砚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老局长愤恨的拍桌子,他讲了一大堆,怎么感觉她还在走神?
    某女立刻清醒,伸手敬礼:“不好意思,刚才在想日本要是再降三十米就好了!”
    老局长哑口无言,歪着头死死的盯着干女儿的脸:“我跟你讲案子,你想日本干什么?而且日本人惹你了?”
    “报告局长,日本人没惹我,但是惹了我妈妈的妈妈的妈妈!局长,你说日本会再降吗?”眨眨大眼,期待的看着老人,要是再降,她会开香槟庆祝,大姨妈也可以不要了。
    “我发现你挺记仇的,都记三代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砚青摊摊手:“没办法,根深蒂固,从小受到了熏陶,懂事起到十岁,小时候的记忆是能维持一辈子的,而且这些都是我老母死前留给我最后的话,我当然更要铭记于心了!”见他黑了脸就赶紧转移话题,指指那些光碟:“局长,我发现您最近怎么一直看刘罗锅?都老掉牙的电视了,还不如看看柯南,对办案有帮助的!”
    老局长闻言看看旁边叠得跟小山一样高的光碟,冷笑道:“有空你也去看看,对现在的你最有帮助了!”
    “哈哈!”砚青立刻不屑的笑了两声,唾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从一个朝廷一级重臣一直跌跌跌跌到去看大门,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如日中天,要看也是看柯南!”
    见她一脸的鄙夷,老人就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看看这个!”把一叠资料扔了过去,后讲解道:“野狼,三十五岁,两年前身无分文、衣衫褴褛来到a市,不到一个月便有房有车,身价猛涨到三千万,根据调查,十年前他自金三角孤身带着价值六千万美金的毒品,一路要饭到a市,长达八年,两年前才到a市将毒品转买给了当地各大毒贩,至今他手中还储藏着三千万美金的海洛因,你们给我把他找出来!”
    砚青惊讶的张嘴:“哇!八年?他还真有耐心!”
    “八年的幸苦,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可比那些买了一辈子彩票却一无所获的强。
    拿起照片仔细的揣摩,秃头,这些想发财的人,为了运毒真是用尽了办法,上次那个居然还把毒品塞那个地方,有的则塞后面,真是长见识了,但这种扮乞丐的,还是头一回听说,而这种孤身一人运这么多运八年的更是少之又少。
    恐怕运了最少四五百斤,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番景象,那是一个蓬头垢面,推着绑着棉被和锅碗瓢盆的自行车的男子,棉被脏得走到哪里都有苍蝇蚊子叮咬,臭不可闻,基本也就没什么人愿意仔细盘查了。
    牛叉,花了八年,享受了两年,也应该享受够了,碰到老娘,你逍遥不下去了。
    而且面貌丑陋,脑满肥肠,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真土,暴发户,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皱眉道:“为什么脸部看不清?”看不清长的模样,这怎么找?大海捞针吗?
    “这还是在一个废弃的小屋内发现的,根据调查,那平房屋子内堆放过至少两大袋子的海洛因,已经证实了,屋子里就这一张照片和这一个本子!”将一个发黄的小本递上。
    翻开小本,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片日记,字体工整,一看就是文化人,记载着男人花了八年时间的运毒过程,落款是终于可以摆脱了,要向往成功之路了,中间有一段是‘我野狼……’,叫野狼?不解道:“局长,你耍我吧?谁会这么傻?还把这些记下来给人去找?”
    老局长笑笑:“这本子是在一堆烧毁的废墟里找到的,那房子已经两年没住人,前几天刑事组过去办一个案子,就是那屋子的隔壁发生了命案,才找到这里的,野狼没想到他把毒品搬走了,那晚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你看这本子,上面全是水渍,他以为烧毁了,其实烧了一半火熄灭了,被子什么的都被烧了一半,可以说都找不到指纹皮屑了,就这么一个本子!”
    “和堆放过海洛因的地皮?有残留下白粉吗?”这案子也太难办了,什么都不知道,大海捞针也得看得见海才行,如今都不知道这家伙去哪里发财了。
    “是的,有那么一点,警犬闻出来了,好在那房子漏雨的地方不是这个堆放毒品的角落,否则这个人该风光一辈子了,这张照片是在一个站街女那里发现的,也是刑事组查命案时,那站街女说她的最后一个客人叫野狼,刑事组听名字就跟我上报了一下,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砚青再次拿起照片道:“为什么带着口罩和墨镜?”
    老局长摇摇头:“这是野狼给她掏钱时掉落的,连她都很好奇为什么照片都需要掩饰,她见到的野狼也是戴着墨镜和口罩,男人嘛,最后那几秒都是无法自控的,她说是为了他能快点发泄,所以想问他的名字,好叫几声让他快点完事走人,所以就知道其叫野狼!”
    “那个站街女呢?”她得去问问她。
    “城北‘三河路’!”
    砚青闻言嗤之以鼻:“本市最大的红灯区,城北的扫黄组不是我贬低他们,实在太无能了,居然养出一条本市最大的红灯区,一群窝囊废!”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家好歹还能抓到个人,你看看你这七年里,抓到人了吗?”见她一副无所谓就黑着脸道:“城北扫黄组也盯上了这个叫野狼的男人!”
    “啊?”砚青闻言立马不满的低吼:“他们盯什么?那群废物盯上了,还不得打草惊蛇?”
    “你要聪明,就算被打草了,也可以抓到这条受惊了的蛇,而且城北扫黄组已经查到了很多关于野狼的相关信息,这个野狼如今虽然不见踪影,但却是三河路上最大的幕后老板,两年前他赶走了当时的地保,成为了红灯区最大的股东,可却没一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野狼,但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两年前开始发财的,我大概推断了一下,两年前他卖掉了毒品,后两个月内买了房车,城北扫黄组查到他们要抓的野狼至今的财产大概有五千万美金!”
    “那么就是卖了一半的海洛因,红灯区这两年给他进账三千万,那么身上应该还有三千万的货,他一定是衣衫褴褛的来到a市,突然暴富的,因为有个站街女说她的前辈,但是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跟她说曾经见过野狼一次,说两年前这个赶走往日地保的野狼穿着并不好,后来越来越好,还有房子车子!”
    砚青赶紧追问:“那站街女知道他有房子的话,肯定知道房子在哪里,我们去那房子里查查不就知道了?”
    老局长为难的摇头:“这些都是野狼跟站街女说的,住的是大别墅,开的是法拉利,听说目前还开了一家夜总会,是哪个夜总会也没人知道,而且整个a市也没有哪个老板叫野狼的,野狼只是他的绰号!虽然他没有强迫女人卖淫,但他却用最直接的方式诱惑了她们,将一个个女孩拉下海,这个人算是大老板了,你看他戴的手表,真货,一千两百万的百达翡丽,而且身边的手下也少不了。”
    “啧啧啧!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三河路的幕后老板,还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好在海找到了。
    “所以你要和城北扫黄组合作,将这个毒贩外加唆使女人卖淫的人抓住,那扫黄组这么多年都无法令这条严重影响市容的街道清理掉,你就当帮帮他们的忙,把这条街道所有的店铺给查封了,总共有六百多名女人成天出去站街呢!”
    砚青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瞧,这么多年,还有六百个女人站街,那扫黄组是吃干饭长大的吗?摇头道:“是我们先发现野狼有犯罪的,自然是我们自己去查,我这人不喜欢寻找刺激,万一和他们合作,把命给搭进去,可划不来,那野狼本就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一旦被他知道了我们,肯定是杀之而后快的,你要想让我抓到这人,立马叫总局把城北那批调查野狼的人给扯了,不许给我添乱!”
    她才不要和一群窝囊废合作,这是在玩命,万一那群人被发现了,自己还不得栽进去?不可大意。
    “都是同行,你就不能包容一点?”老局长没想到干女儿这么狗眼看人低,废物那也是警察吧?缉毒组大了扫黄组无数个档次,她不是应该多照顾一下小的吗?
    砚青瞪了一眼,依旧坚持自己:“干爹,我知道城北肯定也很重视这个案子,我也不想打击他们,可关键是我死没关系,我手下一批人个个精英,跟着我出生入死,那王涛,你也知道他是整个市区里技术部最精明的一个,还有郝云澈,祖上还在中央做官,李隆成拳击冠军,李英枪击从没走过火,其他的我都不想说了,他们的本领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人都因为那一群废物殉职了,值得吗?”
    老局长则冷笑道:“你还知道他们个个是精英呢,我都怀疑他们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要求调职,领导方面我很佩服你,但是你这七年对得起他们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来挖王涛吗?总局曾经命令他去总部,他都拒绝了,说要么不干了,要么不走,给他四万块一个月他都不走,却跟着你在这里拿那么两千多,哼!”
    “呵呵!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尽量改正了吗?不也开始接别的案子了吗?干爹,你也知道他们都那么厉害,总不能让我们带着那群废物去玩心跳游戏吧?”反正她不能让手下去冒一丁点的危险。
    “那扫黄组是和我们同一天发现的,同一天决定追捕!”好吧,扫黄组确实晚了一天才知道的,可他不能让别人说他的警局很小气,很高傲,欺负弱小,警察哪次玩的不是心跳游戏,随时都冒着生命危险办案。
    上次不就差点送命了吗?见干女儿还要说就拍桌子道:“找到老窝了,我和你一起去抓,要死干爹陪着你!”
    砚青揉揉眉心,原地打转,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不行,你立马把那扫黄组撤了,这个人我们南门缉毒组自己来抓,没得商量,否则我不管了,拯救三河路的责任包我一人身上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拿着资料走了出去,到门口又转头道:“赶紧的,否则我立马辞职!”
    老局长见毫无回旋余地,冷静的想了想,干女儿决定的事,还真没人能改变,算了,小气就小气吧,拿起电话迅速的拨号。
    城北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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