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导却硬是说成她为节目的水花做出了牺牲,这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
微博下的骂声还在继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征兆,罗岑宵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了这样高的热度下的负.面.评.论,如果有一天,这些现在骂她的人统统被打脸,那滋味该有多爽。
她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里头一轻,手机已经被抽走。
侧过头来,是黎今不耐的表情,“还要不要睡觉了。”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睡,当然睡。”
可是今晚的男人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先前好不容易安稳了两天,又……来了。
罗岑宵感受着男人压过来的重量,等待着开始。
一开始的动作总是慢条斯理,就像拆开一个礼盒似的。
床头的灯没有关,她被他清清楚楚的检视,那目光带着渴意,如同饿了很久的狼,令她不寒而栗。
罗岑宵伸手就要去关灯,却被他先一步拽住了胳膊,稍稍一用力就把她乱动的手臂固定住,然后就……一步一步的来。
吃牛排尚且要分前菜、主食和甜点饮料,品尝如此的大餐更应该如此。
黎今的克制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他也深谙越是渴望越是要慢慢品尝的道理,食物的消化是需要时间的。
罗岑宵就不一样了,她从未那样希望男人能够快点结束这一切,她就像砧板上无力的鱼儿,甩动着尾巴,但也无法改变将要被吞食腹中的事实。
终于如他所愿,她难耐的哼出声来。
再后来,罗岑宵也就干脆自暴自弃了,反正这里的隔音极好,爱怎么叫怎么叫。
软成他喜欢的姿态,因为难以承受,他在耳边诱导她说出自己喜欢听的话。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水一样的随波逐流,罗岑宵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音调求饶和呻yin。
虽然意识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可是她神奇的记得是四次。
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她叫的喉咙都要哑掉了。
两鬓的头发湿透了,他却神清气爽,在她耳边宣布:“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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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溪城不知不觉就呆了一周,等到要走的时候,罗岑宵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是回来探望父母的,却又被他们赶了出去。
她再也没有勇气再去一次医院了,明知道这个世界上跟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三个亲人都在那里,但她已经没有那个自尊心再去尝试。
趁着天色还早,她又去见了段言一面,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都取出来交给她:“把钱交给他们我不放心,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再帮我转交。”
段言不肯接,“你自己还够用吗?”
“我……我没问题,你拿着,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我也厌倦了总是被当做提款机的日子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他们留的钱。”
段言听了这话倒是觉得稀奇,罗岑宵是个几乎有些愚孝的女孩子,她那对奇葩父母如果换了自己早就断绝往来了,就她还一直傻傻的被褥了羊毛再被剥羊皮,眼下是终于看清一切了?
罗岑宵看懂了好友的眼神,自嘲的道:“没错,我想通了。”
段言这才接过信封:“那就好,你啊就是太笨了,才会任他们予取予求。我知道这样指责你的父母不好,但如果你不狠狠心,他们就是你人生上的绊脚石。你挣了钱做什么不好?哪怕留给你的孩子,也不该再惯着你爸妈了。”
时间仓促,两人不得不道别,段言望着不远处的豪车,“送你来的是你男朋友?”
说来也是奇怪,她向黎今要求在离开的时候见一下自己的朋友,他居然也就同意了,此时正坐在那辆车的后座,或许正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她无端的感受到了他的催促。
男朋友这三个字太沉重,罗岑宵故作轻巧的道:“与其说是男朋友,不如说是炮.友。”
段言倒不是个封建的,听到这两个词倒是也跃跃欲试:“喂,你们娱乐圈帅哥那么多,一定爽爆了,你那个乘风破浪我看了,就连我们家小树都觉得承承帅呆了!如果他缺炮.友的话给我引荐引荐啊!”
“你也太没眼光了,”罗岑宵故作思考状:“让我想想怎么跟他说。”
司机朝他们的方向忽然按了下喇叭,她赶忙道:“言言,都拜托你了,大恩不言谢。”
段言吹了个口哨:“记着我的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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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炮.友”回了家,站在家门口,她忽然阻止了他要进门的动作,“小问在家吗?”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今天是周末。”
罗岑宵觉得自己还没做好面对小朋友的准备,正想酝酿一下情绪和解答他问题的答案时,门已经被黎今打开了。
小问早早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声音,正就站在玄关处等待着他们。
“爸爸,宵宵,你们终于回来了。”他手里拿着杯子,似乎有些抱怨。
罗岑见了他,思念顿时抵消了所有别的感情,走上前两步,来了个拥抱,“小问,我的宝贝。”
或许是从来没有被人叫过这样的昵称,黎问也有点手足发僵,但一抹红色很快从他的脖子上爬到了脸上,随后变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削苹果,他慢吞吞的回抱住她:“女孩子不要这么主动啦……”
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有松开,小问觉得宵宵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特别温柔,就像是……亲人。
……
午饭是骆嫂准备好的,有阳澄湖的大闸蟹,个头很大,蟹膏丰满。
罗岑宵充分发挥母爱,给小朋友剥起壳来,小问难得在爸爸身边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开心极了,就围着罗岑宵打转转,看着一只大螃蟹从她纤细白嫩的手里被拆出来,蟹腿是一整条的橘红色,蟹钳里的肉也被挑出来沾了蟹醋喂进嘴里,还会细心的替他擦去嘴角的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