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景虽然看不见,但从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不悔护住她的动作,她也猜出发生了什么。
她焦急问,“不悔,你怎么样,还好吗?”
凌西延将她扶着退离好几步,血液顺着他的后背滴落,“我没事。”
他说没事,但白思景分明嗅到空气中隐约的血腥味,“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凌西延眸光微闪,嗓音低沉,“只是手臂划了下,不严重。”
“那我们赶紧回去,让村长给你上药,伤口不处理会发炎。”
“好。”
他一手牵着白思景,带着她朝回走。
“刚刚谢谢你,不悔。”
走了几步,白思景想到什么,道谢。
凌西延,“你看不见,我自然得保护你。”
这话听着没问题,可不知道是不是白思景的错觉,刚刚不悔将自己一把抱住的感觉,怎么有点像昨晚木笙抱自己的感觉?
也是自己差点跌倒,冲过来护住她。
而当时男人的胸膛,给她的感觉,就和刚刚不悔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犹豫了一下,白思景问,“不悔,你和木笙,你们两个……”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但凌西延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嗓音不变,说,“我和木笙,是双胞胎,只是木笙从出生就有缺陷,说不了话。”
白思景怔了下。
原来,两人是双胞胎。
难怪,体格差不多。
很快,两人重新回到了村长家。
一进门,村长就疑惑问,“思景,不悔,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思景说,“村长,不悔他受伤了?”
“受伤?”
村长讶,也是这时看到了凌西延手臂上的伤,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受伤?”
白思景把墙塌的事说了一遍。
村长立即道,“不悔,你跟我过来,我给你上药。”
凌西延点头。
他的伤口其实很重,尤其是墙体里的石头沾了砂砾尘土,不少都撒在了他伤口上。
村长看到那伤口就眉一皱,但半饷,又似笑非笑说,“能代替自己心爱的人受伤,是不是身体疼着心里也开心着?”
凌西延眸色幽幽,没有说话。
村长又笑了下,“行了,这两天你伤口别碰水,稍后就恢复木笙的身份吧,也幸亏我机灵,给你弄了两个身份,但年轻人不是我说你,你性子有点沉闷,该多学学我,我媳妇可经常夸我风趣幽默,当初多少帅男人追求我媳妇,但我媳妇就嫁了我,说明我这性格好……”
“你这老东西又在自吹自擂了。”
宋婆婆正好来看看情况,见自家老伴儿又在自卖自夸,忍不住怼了一句,“小伙子性格沉稳是好事,哪像你,整天没个正经。”
村长瞬时不乐意了,“可你当年不就说喜欢我的幽默风趣吗?现在看到小鲜肉,觉得我长得不帅了?”
宋婆婆翻白眼,其实哪是性格和帅的问题。
人活得岁数越大,才知道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一颗心。
你心里有她,愿意把她看的比自己重要,那就是最幸福的。
其他什么贫富帅丑,都是浮云。
毕竟,一个男人有几千万,却只肯给你花一万。
和一个男人有一万,肯给你花一万。
你选哪个。
“年轻人,你对那姑娘的情,我和老板都看得到,放心吧,终有一天,那姑娘会明白你的心的。”
凌西延眸光微闪,清冷的薄唇掀,露出一抹弧度,“多谢宋婆婆。”
“唉,谢什么,那午餐做好了,你们伤口弄好了,就出来吃饭吧。”
宋婆婆说完走了出去。
窗外阳光和煦,村里的一切仿佛都这么美好。
虫鸣。
鸟叫。
炊烟。
凌西延看着窗外只是静静坐在院落,虽然看不见,但依旧噙着笑,不知在感受阳光还是和风的女子,那向来清冷的眸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与此同时。
天门山。
凌北辰俊颜微沉,冷冷扫着四周。
已经第三天,依旧没有白思景的消息。
可他几乎已经把天门山翻了个遍,却不见人影。
凌北辰冷冷偏头,看向黑衣人,“沈一衍那边找的怎么样了?”
黑衣人回,“辰少,沈一衍前不久被毒蛇咬伤,如今人在医院里。”
凌北辰闻言眉蹙,“沈一衍被蛇咬伤了?”
“对。”
可他们这一路,怎么没遇到什么蛇?
沈一衍又是去找了哪里,会被蛇咬?
凌北辰问,“他被咬伤之前,去过哪里?”
黑衣人,“好像是在崖坡附近。”
崖坡附近?
那个寒潭?
可之前他们不是都去过那里,然后什么发现都没有,然后又走了吗?
怎么沈一衍又回了那?
凌北辰眯了下眸,霍然想起,之前凌珏下水后,上岸就哇哇大叫,还说什么外星人。
所以那小子是故意在演戏?
而那寒潭其实另有玄机?
凌北辰眸沉,“立即回寒潭!”
很快,一行人重新回到寒潭。
凌北辰盯着那幽黑的潭水说,“你们几个,下水给我仔细找。”
“是辰少。”
几个黑衣人都下入寒潭。
然后很快发现,“辰少,这寒潭的侧边,原来有个一米宽的洞,只不过之前被水草遮掩了,我们没发现。”